第五十二章海府分家


    津港·海府。


    商會選舉會長的場地選在了海家大院,因為海子佩整了活,他居然向扶桑貴族德川梔子求婚成功,海錚然隻能給德川老友麵子,同意婚禮和選舉同時舉行了。


    這一招借勢玩得很是巧妙,隻見禮堂金光輝映的布置,以及那直通往高台的大紅地毯兩旁,賓客林立,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這太平盛世,富貴風流。


    海家的生意主要分兩部分,分別是茂源錢莊、麒麟麵粉,不過還有十八街麻花,紅丸製藥等產業,全部由兄弟股份公司管理。


    金燕西估計海家的全部資產也就幾百萬,還沒有苗翰東、林祥榮他們的體量。


    很快重頭戲來了,一輛福特小車開過來,前麵踏板上站著護衛,剛一停下,護衛就給後麵開門,裏頭出來一個年齡較大、穿一身步軍服的人。


    楊以德下車道:“恭喜啊,老二。”


    海子佩拱手道:“同喜,楊廳長。”


    楊以德拱手道:“老二,這西式的婚慶儀式,我老楊還是第一迴看見呀。”


    海子佩笑道:“您覺得好,那給您也來一出。”


    楊以德同意道:“好啊,過幾天我娶七姨太,就請你來操辦。”


    海子佩玩笑道:“那我的廳長大人,您可得注意身體啊,您的身體可不是您的,您還要保津港衛一方平安哪。楊克,給你叔父大人弄點補藥。”


    楊克問道:“老二,這西式婚禮怎麽沒有見新娘子啊?”


    海子佩反問道:“你又憋什麽壞呢?”


    楊克否認道:“我是那種人嗎?”


    海子佩邀請道:“你是嘛人我還不知道,進去看新鮮去吧,隻準看不準摸啊。”


    請入楊以德叔侄,金燕西的座駕也來了,其實金燕西早就來了,汽車就在巷子口等著,掐著點就等壓軸出場呢。


    金燕西下車道:“大喜,大喜啊我說。”


    海子佩拱手道:“哎呦,金七爺,您也來了,我哪兒消受得了啊。”


    金燕西拱手道:“這是哪的話啊,客氣了不是,這麽大的喜事我怎麽能不來湊湊熱鬧啊。”


    金燕西不是自己來的,是和陳壽亭一起來的,按說女眷不能拋頭露麵,白秀珠是不會拋頭露麵的,可金燕西直接調集了一個警衛班護駕,保證萬無一失。


    陳壽亭拱手道:“海二爺,恭喜恭喜。”


    海子佩邀請道:“同喜同喜,您們裏麵請,我父親他們在裏麵呢。”


    其實這一幕和原軌跡中陳壽亭的染廠開業很像,因為來的都是達官顯貴,可沒人敢來砸場子,但海子佩沒有陳壽亭那麽硬氣,劉大奎和寧五爺都給了保護費,要不怎麽說商人妥協性大呢。


    眾人入場,婚禮也在吉時舉行,在禮生唱禮之後,海子佩與德川梔子走上禮台,完成簽定婚書、交換結婚戒指等儀式。


    海子佩發言道:“今天是我海子佩結婚的大喜日子,也是津港商會大選的日子,我有一個建議,就在我這個典禮上,希望大家一並把會長選舉出來,並且今天所有的賓客都會獲得由佩記商行代理的法國香水一瓶作為紀念。”


    海錚然走上禮台道:“津港商會的會長一直都是老朽擔任,可老朽年事已高,已無力繼續擔任會長了,犬子海子佩白手起家,建立佩記商行,成績大家有目共睹,所以老朽宣布海子佩重迴海家,並且老朽建議由海子佩出任下一任津港商會的會長。”


    金燕西示意道:“六哥。”


    陳壽亭出列道:“海髯公說得好,津港商會可一直是姓海啊,今天誰要是不選海子佩,我陳六子就罵他祖宗。”


    這陳壽亭起哄架秧子可是一把好手,他和高星橋一樣是個外來戶,剛來津港的時候八大家還想排擠他,可陳六子在商會根本不鳥他們,開共話會的時候都是抽土煙,甚至還搓腳氣,讓人對他無可奈何,沒有辦法。


    陳壽亭這麽一帶頭,高星橋等人也表了態,李士銘老爺子見大勢已去,最終也代表八大家點頭同意了,可就在要塵埃落定的時候,海家自己人,海唐氏唐玉蘭卻跳出來大聲反對。


    這唐玉蘭是麒麟麵粉的總經理,今天她為了拋頭露麵,刻意穿了一身男裝,顯得她更加伶俐精明。


    唐玉蘭上台道:“爹,你不能這樣,中麒才是海家的長孫。”


    海錚然心意已決道:“玉蘭,退下,這事我已經決定了。”


    唐玉蘭爭辯道:“爹,老二沒有資格繼任您的會長之位,佩記代理扶桑人的櫻花麵粉,當初我們跟扶桑人競爭的時候損失了多少啊爹。”


    海子佩辯解道:“大嫂,話不能這麽說,我佩記還代理法國的香水,德國的火槍,因為這是生意,我們華商隻要不是發國難財,不是故意讓洋人占便宜就不是賣國。”


    海錚然總結道:“說得對,玉蘭啊,你說子佩和扶桑人不撇清關係,那我更要讓子佩重迴海家了,如果我把子佩往外推,那就是中了扶桑人的離間計。”


    海髯公一錘定音,唐玉蘭再怎麽反對也是無濟於事,何況她的丈夫海子軒老神在在,根本不出頭,這讓唐玉蘭一個女眷也無計可施。


    塵埃落定,待眾人散場,海錚然將眾人叫進花廳,似是有大事宣布,金燕西夫婦也以見證人的身份跟了進去。


    這花廳是海髯公日常會客的地方,金燕西還來過,因為正好見到了海髯公砸碎的茶杯,所以金燕西對這裏印象深刻。


    海錚然招唿道:“既然子佩已經重迴海家,那我有一件事要宣布,子佩,你過來。”


    海子佩上前道:“爹。”


    海錚然宣布道:“請金七爺做個見證,老夫決定分家,我海錚然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部分與兒孫,麒麟麵粉有一半是玉蘭的嫁妝,我就將麒麟麵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分給長房兒媳唐玉蘭,十八街麻花分與長孫海中麒,海家大院,茂源錢莊以及海家所有的現金存款全部分與次子海子佩。”


    唐玉蘭反對道:“這不公平,爹,你不能這樣,老二他和扶桑人糾纏不清,再說中麒才是長房長孫,按照當年的約定,應該由中麒繼承全部的財產。”


    海錚然冷笑道:“好,好一個長房長孫,中麒他根本不是我海家的血脈,他是伱用我們海家十年的糧食跟扶桑人換來的孩子,這才有了櫻花牌麵粉,你總說子佩勾結扶桑人,我看勾結扶桑人的就是你。”


    東窗事發,震驚在場眾人,難怪一向不喜歡二兒子的老頭今天會一反常態。


    唐玉蘭跪下道:“爹。”


    海錚然質問道:“子軒,這事你知情嗎?”


    唐玉蘭狡辯道:“爹,這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子軒他什麽也不知道。”


    海子軒跪下道:“爹,這事我知道,所以我這些年一直對二弟心存愧疚,這下好了,我也算是解脫了。”


    海錚然裁決道:“很好,珍珠失蹤,是被你藏起來了吧,你不是想娶她嗎,我現在就把你逐出海家,以後你娶誰都與海家無關。”


    海子軒認錯道:“爹,錯全在我,這件事跟中麒無關,那時候他還隻是個嬰兒,什麽也不知道。”


    海錚然告知道:“所以他依然是我海家的養子,並且繼承十八街麻花,因為他是劉家的血脈,十八街麻花本來就是劉家的產業。”


    唐玉蘭問道:“爹,那中麒他現在在哪?”


    海錚然迴答道:“我送他去英國留學了,強行把他綁去的,並安排了馮媽之子張學強陪他同行,到了英國張學強會把什麽都告訴他,希望中麒可以用留學的時光慢慢接受,把傷害降到最低。”


    海子佩拍馬屁道:“還是爹考慮的周到。”


    海錚然吩咐道:“行了,海家我可交給你了,你要妥善打理,萬不可有失。”


    海子佩保證道:“這您就瞧好吧。”


    唐玉蘭不甘心道:“子軒,你說句話啊。”


    海子軒心灰意冷道:“玉蘭,算了吧,這是我們欠二弟的。”


    唐玉蘭拿出離婚協議道:“不能這樣,不該是這樣啊,家產怎麽能落在老二手裏,我同意簽離婚協議的時候你說什麽都給我的。”


    海子佩諷刺道:“什麽?離婚了,大嫂,高人啊,我海子佩服了你了,早有準備,我說爹發現你狸貓換太子,還願意分給你一半的麵粉廠股份,沒關係,那是你唐家帶來的嫁妝,我海家不占你這便宜,不過大哥,你可真夠可憐的,生了個兒子不是你的,跟你過了半輩子的女人又跟你離婚了。”


    海錚然總結道:“住口,說夠了沒有?玉蘭,你已經不是海家的人了,請離開吧。至於子軒,你和子佩一樣,當年我給子佩的是食德居酒樓,現在我把海光寺那塊地皮以及那裏的紅丸製藥廠給你,混出成績了再迴來。”


    夫妻倆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海家,見證全程的金燕西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是別人的家事,金燕西沒有立場說話。


    今天金燕西表麵上是沒有幹涉,可其實從頭到尾都是金燕西導演的,因為這樣不光可以扶持海子佩,還能打亂扶桑的計劃,扶桑人蓄謀這麽久可不是為了海子佩,他們是想等海髯公身體衰弱時再曝光,以此氣病海髯公再伺機暗殺,所以這事早晚爆雷,那不如趁海髯公身體還硬朗時就爆雷,金燕西最喜歡這樣竊取扶桑人多年培育的果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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