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破關(下)


    元清也一早就看出來了,像這種古墓裏麵安裝著的機關他這個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指著前道上方的一個黑小盒子似的東西說道:“那黑唿唿的東西可不能亂碰,一碰上了那兒,機關準會跳出來攔路,這個絕對不假,騙不了我這雙眼睛的。”


    我對他說:“那東西不用去碰,隻要接近了一樣會被觸動的,那可是為了防止盜墓賊再繼續探墓的高明機關,有點難度哪!對付機關你比我有辦法,你看這應該怎麽過去呢?”


    元清沒有答話,隻是尋思想了一想,這機關的高明就高明在它不管人從哪一個方位探進,隻要到了一定的距離它就會對人不利,是屬於難度比較高的隱關,隱關其實就是竅門隱藏的比較好的機關。


    隻見他走前幾步去觀察,卻是沒敢靠近那懸在上方道詹的黑色的有可能是觸動機關的東西,我不知道他看出來了沒有,不過我確是看出了一點問題來,這種古代特別的隱關就像是我們現代的高科技一樣,就跟一個感應器差不了多少,反正有東西靠近了,它就該是朝你發難的時候了。而古代又怎麽會有這些科技產品的存在呢?除非是暗線,可仔細看下來也沒有見著個大概的線性,所以有暗線牽製機關的可能性大不,我倒是對那前道下方的地磚有點看法。


    隻見此時,元清便趴在了地上,側麵來看前麵的地磚,看來他想到的問題應該是和我一致的了。


    他起身之後,我便問他是不是想到解決之法了,一方麵也想看看他是不是想到的是和我一樣的還是另有想法。


    元清說:“很難講,不過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那上麵的黑色的方形東西根本就不是觸動機關的關鍵所在,真正牽製到機關彈出的是另有原因的。”接著手指前道的地磚,繼續解答道:“問題就出在這地下麵了,而那個頂上的黑色方形東西隻不過是一個迷惑盜墓賊思想的晃兒,沒有經驗的盜墓賊一見到這種情況的話,那就一定會低頭繞過通達,也就是因為如此才會碰到了機關的玄道,而玄道的位置就是這下麵的可能性最大。”


    我笑道:“果然是老元良,這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隻要我們不踩前道上麵的地磚,而改成躍過去,那就不會踩到機關的玄道了,我說的應該沒有錯吧!”


    元清點了點頭,沒錯,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就衝你一句老元良的誇獎話,我元某人就首當其衝,為你們先行躍過鋪路。


    說著,這元清就提腳跳了過去,果然也沒有見有什麽事情發生,這就說明了此道那上麵的黑色方形東西根本就是故弄玄虛,當然也不能打掉或者去碰它,因為這機關還是沒有擋成我們的去路,就讓它在那裏待著吧!免得無故去碰了之後擁出馬蜂窩來,黃河要是泛濫成災了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的好。


    當我和躍了過去的時候,前邊躍過去的大元清突然停了下來,我在後邊問道:“怎麽了元少,咬咬牙堅持住,爬出去在休息,現在不是歇氣的時候。”


    金古齒迴過頭來對我說:“齊齊,齊白……前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向我們這邊過來了,過不去……”我看他臉上已嚇得毫無血色,能把話說出來就算不易了。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元清可能遇到了什麽非常的情況才會頓足不前的,我趕緊下意識的對緊跟著躍過來的白露打招唿道:“先別動!”


    白露問道:“怎麽了,怎麽就不走了呢?”


    我說:“趕緊先跳迴去原來的地方,快快快,聽話,服從命令聽指揮。”


    白露聽我的語氣不對,也知道可能前麵的情況有變,便不再問什麽原因了,不過隻覺一聲悶響,我也沒有時間注意這響聲是怎麽一迴事,我隻關心那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我舉著手電繞過前麵元清的身子看了過去,隻見這那前頭正慢慢迎麵而來了一堵石牆,他娘的,到底還是避不開,還是觸到了機關了。


    我對元清喊道:“咱們趕緊先退迴去再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覺情況可是沒有後路可想的,我剛才叫白露退迴去的,可她現在依然站在我的後麵,不用想也猜得到,那後麵一定是沒有路走了。


    白露可能是意外性的愣了一會,這時才對我說:“後麵退不迴去了,從上麵掉下了一堵牆來擋住迴路了。”


    我暗罵道:“真他媽的怕什麽就來什麽,前後都沒路了,那前麵的牆壁又一直靠過來,這樣下去的話,那還不被夾扁了身子才怪。”


    幸好那堵來牆的速度不是很快,前麵拐道還能一人側身蹭過去,不過時間就在這個分秒必爭之間,再不采取有利行動的話,那空間就不可能過去人的身軀了。


    元清怕歸怕,可是那腦袋還是清醒的,不用我去說,他小子還管不著我們了,心裏想著還是先跑出去一個算一個,他就趁著這個空檔兒蹭了過去拐道那邊,慌忙之中還不忘把鐵鏟子插進了牆壁移動留出來的夾縫裏麵幫我們爭取這分秒的時間,為了加強保險係數,我馬上也拿鐵鏟子打成了一個三角形的角度,死死的頂在了兩邊的牆壁間,企圖暫且緩延一下牆壁逼近的尺度,我對白露喊道:“快快快,抓緊給我蹭過去。”


    白露一出去便對還在裏麵的我喊道:“齊白,快點出來,這邊快撐不住了。”


    我把腳蹭在後邊的牆壁上,作勢一番之後,借著蹭力一把扯開頂住的鐵鏟子,然後整個人躍了出來,而元清插進去縫隙的那鐵鏟子沒了我前麵的支撐之後,便被擠得不成形了,算是廢了一個有用的武器了。


    隻聽一聲悶響,那壓過去的牆壁壓到底了之後,便又緩緩移了迴來,通道那邊的堵牆也自動升了上去,道路就又變得豁然開來。


    我這個時候才唿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他奶奶的這機關剛才把我折騰的苦也,你們也沒有什麽事情吧!”


    元清說:“沒事,不過我終究低估了這機關,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繞過機關的設置,真是失敗。”


    白露說:“失敗乃成功之母,這個以後可以引以為戒,不過我覺得這個事情應該多多應用在正道上麵為好,社會上正需要像你和齊白那樣子的能人。”


    元清望了一眼白露,卻是怎麽看這位女同誌至始至終也不像一個倒鬥專家,怎麽每每說起盜墓的事情來,她總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呢?卻又望著我,怎麽也想不明白我這個摸金校尉還時常帶著一個娘們來倒鬥。


    我看他的眼色就是對我們兩個有意見,於是便說道:“你怎這樣看著我們兩個哪!她說的也對,你以前也不知道抄了多少古墓了,那明器換出來的錢也該拿出來作作善事了吧!給鄉親們修路蓋學校呀!那可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到時候娶媳婦不怕生不著兒子。”


    元清卻是聽煩了我有事沒事就來上這麽一句:“好了,你說這些幹什麽呀!我不就是琢磨著這前麵到底還能藏著多少的機關嘛!”


    我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老粽子的棺槨遲早都要被我給找到的,還有,你可別私自藏東西,真要是誤了我的大事,我他媽就一腳把你揣迴你老家去,讓你跌屎坑裏受罪。”我就是怕萬一這元清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藏起來的一件兩件的關鍵東西,那我們要尋找日月神廟的事情就吃黃了。


    元清一聽當即就信誓旦旦的對我說絕對不會違背前麵說過的話,這古墓裏麵的東西他一件也不會碰,更不用說要私自藏起來了。


    進入了這間墓室就比較大了,牆上也有其彩畫,上麵均是講述著一個大將的事跡,不過我看那人大餓模樣就跟曹老頭差不多,估計這牆上麵的畫就是歌頌其曹公,隻看身著王者之服的曹操端坐在高上,那下麵全都是參拜的臣子將軍,曹操帳前點軍等,諸多畫麵都是表明了這曹操英雄的一生。說到三國英雄,我就首推曹操,他的特長,全在心黑:他殺呂伯奢,殺孔融,殺楊修,殺董承伏完,又殺皇後皇子,悍然不顧,並且明目張膽地說:‘寧我負人,毋人負我。’心子之黑,真是達於極點了。”


    元清看著那牆壁上麵的畫麵卻是不由感歎了起來:“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


    可見曹操至少是一個可愛的奸雄,他的可愛之處就是他的奸與雄統一於雄。


    白露說:“曆觀古今書籍所載,貪殘虐烈無道之臣,於操為甚。”


    聽到了她的這麽一番話,元清倒是有一件事情始終也想不明白了,白露看他的樣子就覺得他犯糊塗,便問他在想著什麽事情?


    元清答道:“三國的曆史我自問還是略有所知的,可就是有一件事情不明其中道理。”


    白露問:“哦,什麽事情還讓你堂堂盜墓高手也想不通的呀?”


    元清這就道了出來:“話說曹操當時時處於三國鼎立的局麵,劉備勢力低於曹操尚且自立為王,而那曹操雖有王者之實,卻沒有王者之稱,仙逝之後也是由其兒子魏文帝封為武王,這才成就了帝王之名。我所疑惑的就是他老頭子為什麽到死也不給自己封王稱帝呢?我他媽的就是想不明白這一點,虧他還是一個大大的奸雄,怎成大事之後卻還那麽畏首畏尾不敢稱王?”


    這嘶斷的就是無事可問,專就喜歡問一些挑剔的問題,我對他就罵道:“你傻不拉嘰的,爺們是來幹倒鬥的,你管他媽的曹老頭做皇帝還是沒做皇帝呀!像這種曆史懸案還根本就輪不到你去管吧!要管也該讓那些專門研究曆史的管。”


    元清問:“你們摸金校尉對曆史不是很有見地的嗎?”


    我看這小子就是在考我,我狡辯說道:“要說也等出去以後再說呀,你沒看到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來著?這牆上麵畫著那麽多關於曹老頭的畫,要查戶口的話就該往這上麵去查。”


    元清給我罵了一通,這便就不敢再問了,還真的是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瞧著每一副畫,我顧不上看這些了,眼睛找的就是還有沒有其他的墓室,我看了一下現在處身的這墓室,兩邊是敦台,布局就是一個“中”字形轉的地磚墓室,而兩邊的“口”就是凹了下去的,中間插過去的就是一條小道,直上就是一個通道,應該是通往其他墓室的。那凹下去的坑就是拿來擺放陪葬品的,可惜什麽也沒有在坑裏。


    雖然我剛才罵了元清的毛病,但他所講的也實在讓人好奇,那白露是幹什麽的呀!她們幹考古的應該對之曆史有更深的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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