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破陣


    我拍的這手都酸了才算是減少了饗蟲的數量,反正這墓道邊上就零零星星的爬著一些饗蟲,隻要我們一路拍著鏟子過去就算是安全了。


    我對他們說:“趕緊,趁現在這會兒,咱們到叉點的墓室去肯定能安全,我保證這饗蟲不會追上來。


    過了溝渠的墓道之後,那些饗蟲還真不敢追過來了,我暗罵自己為何一開始沒想到這些問題上麵呢?要是跑過來這邊躲避饗蟲的話,可是省了不少麻煩事情哪!


    過了這處墓道之後,接著我們這才放慢動作來歇息一陣,元清這個時候才抹了一把汗,對我說道:“這事情還真險,看來以後還真要看著一點行事了。”


    我說:“幹我們這行的,那就要有大無畏的精神,就這些小魚小蝦的事情給嚇倒了,那以後還能幹出什麽事情來呀!別看咱們幹倒鬥的都是社會的唾棄者,其實不然,這就好比打仗一樣,各有各的軍師妙計,各有各的千秋法門,說實在的,從古到今有多少的帝王古墓埋葬在這地下麵呀,能發現的最好,發現不了的還那不得靠咱們這手上的弄潮兒去把老古董揪上來現世呀!”


    白露看我把盜墓說的跟幹壞事還覺得自己有理似的,終於忍不住開口訓道:“你說我該說你什麽好呢!幹了壞事情你還想對著全世界人宣揚自己的品質高尚,你,你是非曲直。”


    元清說:“哦,我倒覺得齊白他說的很對,根本就是這樣一來的,要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古代文物埋在地下,我們把那寶貝挖出來了,倒賣掉也隻是為了賺一個辛苦錢,那弄出來的玩意賺著賺著還不是到了那些老古董的收藏家手上嗎?”


    我看白露氣得臉上難看,怕是再說下去會泄露她自己是考古工作者的身份,於是便把話題移開:“行了行了,這些話留在以後再說吧!你沒看到咱們現在是在什麽地方嗎?這古墓裏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說完,我便帶頭走在前麵,這墓道轉了又轉,反正就是在走方形路線一樣,幸好一路下來也沒有再遇著什麽奇怪的事情。


    走了幾迴卻一直還是墓道,就像是一個沒有頭的迂線一般,怎麽也看不到有其他的墓門或者墓室,難不成這曹老頭子把陵墓建造的比北京還要大不成?


    白露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隻聽她把我們都叫停下來,當即問道:“你們覺得不覺得有問題?”


    我點了點頭,但是問題出在哪裏卻還是沒有頭緒。


    白露繼續說:“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上我們三個人都是在打著迴轉一般,這條墓道怎麽一直走下來卻是看不到一個墓室的呢?”


    元清說:“對對對,問題就出在這個上麵了,古墓裏麵沒有理由會出現這種隻有墓道而沒有墓室的情況的。”


    我想了一想,問道:“你們是說,咱們一直都是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白露點了點頭,說這是很有可能的,我們不能不考慮到這些事情上麵,免得越走越深,到最後恐怕轉不出來。


    這事情很在理,我沒多想就用鏟子在墓道的牆壁上劃下了痕跡,對他們說道:“我給這裏劃上記號,咱們繼續走,如果到了前麵還碰到這記號的話,那麽就說明咱們是陷入迷宮了。”


    他們沒作聲便是同意了我的提議,說著就繼續走了下去,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一支煙三五分鍾,一盞茶為十到十五分鍾,一頓飯為二十到三十分鍾),我很失望的就看到了前麵在牆壁上劃下的記號,看來我們幾個真的是在一個圈子裏打著轉轉了。他娘的,這人還要倒黴到什麽時候呢?就他媽不能順順利利的把曹老頭子的墓抄了嗎?想當年這曹老頭子也不知道抄過多少的帝王大墓,現在也該是他奉獻奉獻的時候了,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了,這古墓我要是沒找到個盡頭,我他媽這輩子要是提“倒鬥”二字的話,我自個兒就就就……就罰自己一輩子不準抽煙,這沒有煙抽也該是人生一大殘忍事了吧!


    白露看我想的出神,以為我拿這地方沒轍了,於是便問道:“怎麽樣?遇上這種事情,你堂堂摸金校尉也沒有辦法了吧!”


    我哈哈一笑,對她說道:“開什麽玩笑,他曹老頭子都不敢號稱自己的鬥是天下第一大鬥,憑什麽就沒有人可以把他的鬥抄了的?辦法總是會有的,不過也要給我時間想想呀!”


    元清說:“對對對,這墓要是那麽順利就盜了的話,這古墓也不會沉睡千年而不為人知了。”


    我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元清的表情很緊張很矛盾,我猜他應該也是第一次在古墓中遇到的這種情況,雖然他以前可能橫行於眾多大墓之間,而且無往不利,對古墓中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但是始終改不了麵對黑暗時的恐懼感,他心裏也應該在自責著,認為大概還是自己的信仰不牢固,今天這次遭遇也許是盜墓以來對自己的一次試煉,一定要想方設法戰勝自己畏懼的黑暗,區區迷宮,也一定能克服困難的,然而這種與生俱來的心理是很難在短時期內克服的。


    要是這個時候換成了胖寶在這裏遇上這些事情,我想他一定會說,怕什麽呀!爺是來倒鬥的,能幹這種勾當的就應該遇上了這些突發事件,就是翹屁股隔屁了,十八年後胖爺還是一條好漢來著。


    一想到胖寶我這心就立馬靜了下來,試圖觀察一下環境,現在別說走出去這墓道,我看就連走進來的的路都找不著了。我迴想了一想,我們圍繞著的就是一個“迴”字形的墓道,我連剛才是怎麽闖進來這迴道的都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所以這種情況根本就不能稱為迷宮。


    白露似乎也想到了我所想的事情,隻聽她對我說道:“我看這裏根本不可能會是迷宮,我們剛才一直都是沿著直線轉折,作一個估計的話……”


    元清也不愧為盜墓的好料,這個時候也想到了這事上麵,他接下白露的話說:“這裏應該是一個迴道吧!剛才我們一路走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墓室,直至到這裏也還是一樣,所以我想這古墓的真正墓門還沒有找出來。”


    我點了點頭道:“目前也隻是作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吧!真正要對付的還是這找不到路的迴道。”


    白露想了一想,這才對我道:“齊白,你看這會不會跟陣法有關?以前布陣之說就早有存在了,曹操當時的時代紛爭戰亂,能人輩出,其帳下應該就不缺此類懂得布陣的高人。”


    這話倒是說在了我的心坎裏麵了,我想著的就是這麽一迴事情,三國時期的謀士眾多,相傳有些人還懂得玄方奇術,各有千秋,就拿當時的蜀國之軍師人物諸葛孔明來說,其中自有“八陣玄機”大破敵軍,此陣一出,便也成就了臥龍之美名,還有自稱東萊仙人的左慈,陸遜,龐家兄弟等,這些曆史上的皎皎者何嚐不是深諳此道的人?


    我說:“這就是一個來迴迂轉的墓道,說穿了其實也就是有某種東西在迷惑我們的方向感。”


    元清一聽之後才想起了一些事情來,這才對驚訝道:“對了,我怎麽才想到呢?是氣體,對了就是氣體,氣體裏麵可能含有某種迷惑人的元素在裏麵。”


    娘的,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剛才我們經過出現饗蟲的溝道時,那裏麵不是散發出一種極其難聞大味道嗎?看來我們就是先前聞了那味道之後跑進這迴道裏麵就迷失了方向感,這馬蜂窩可捅大了。


    白露問我應該怎麽樣才好。我他媽怎知道呀,現在都把我當神來拜也沒用,我還沒有破過陣法,家裏的老頭子也沒有跟我說起過布陣的事情,畢竟我們以前就是負責給人家勘輿風水的。對了,我記得以前隨著老頭子去了一趟地方,在那地方上我就曾經聽起老人家們說的什麽民間野史,內容是這樣的。


    傳說,當年西楚霸王項羽和漢高祖劉邦共同率各路義軍滅秦,還提出了誰入關中即為王的盟約,誰知道後來入關中的竟然是漢高祖劉邦,項羽不服,毀掉之前提出的誰入關中即為王的盟約,自己立為西楚霸王,而劉邦隻得封地為漢王。這件事情上漢高祖劉邦當然不服,後來反唇相譏,才發生了兩者一爭天下的局麵。


    西楚霸王項羽所向披靡,親率八百關東子弟兵使出曆史上著名的“破x沉舟”,三萬人打得漢高祖劉邦六十萬大軍紛紛撤退。隻是經過此一役之後,漢高祖劉邦就更加懼怕起西楚霸王項羽來,以為西楚霸王項羽神人再世,世間唯恐沒有披靡者。


    眾所周知,漢高祖劉邦帳下的軍師人物就是有名的謀士張良,此人深諳奇術,所以便獻計由他布一陣法來破西楚霸王項羽關東子弟精兵,好叫霸王銳不可當的氣勢弱化,可是最後終究還是被霸王給破了奇陣,而破此陣的妙法,據說就是用生靈的鮮血破除的。


    白露看著我想了許久沒有說話,便又問我想到什麽辦法來了?


    他娘的,也不知道法子管不管用,反正隻有一拚了,我把剛才想到的事情給他們說了出來,白露奇道:“這個辦法可能也行不通,我們上哪去找生靈來取其鮮血呢?”


    我靠,這一點我還是沒有想到的,那前麵的話就等於白說了,隻見元清此時倒是現出了樂觀主義者的表情,我看他小子根本就是一個幸災樂禍的樣子,於是便對他罵道:“你他娘的端的是什麽表情呀!前麵看你還有一點同仇敵愾的模樣,怎現在就給我看這種臉色呀!”


    元清變得一本正經,然後就在自己身上摸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小子到底搞的什麽名堂,直到他說:“動物的血嘛,黑狗血……行嗎?我這裏正好帶上了。”


    我一聽這話,馬上對他頂呱呱讚道:“好樣的,算你是立了大功一件了,趕緊把黑狗血拿出來破了這吖的屁陣。”


    說著,元清便把一個竹桶子給我遞了過來,他說這裏麵裝著的就是黑狗血,我拔開布塞子聞了一聞,腥味很重,果然是黑狗血,卻不知道這嘶是怎麽想到了要備上黑狗血來倒鬥的。


    不用我開口問,元清便解釋說:“我以前幹盜墓的時候就把黑狗血帶在身上,聽說這東西能夠治古墓裏邊詐屍了的僵屍,我以前還沒有遇見過僵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現在正好需要這東西來破陣,那就盡管試試看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個用法才能破陣,隻是憑著個揣摩去做這些事情,我正想著要把黑狗血從竹筒子裏麵倒出來散開,白露卻發表了她的意見。


    她說:“且慢,我看這個方法也不可行,還是想清楚了才說,萬一起不了什麽作用的話,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能夠起到阻止僵屍的作用東西了嗎?”


    元清問她怎麽就說這黑狗血不管用呢?不也是動物的血來著嗎?而且還是能夠治邪的,起碼遇上僵屍也比困在此地要好。我點頭稱是,況且這能夠治僵屍的法子多的是,也不在乎這一法寶了吧!


    白露見我們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內幕,這才說了出來:“既然你所說的辦法是要用生靈的鮮血來破陣,那麽就不應該是取動物未死或者臨死前的鮮血才對,這黑狗血也不知道封存了多久了,我看根本就不管用了。還有,根據齊白你所口述的情況來看,布陣者一定就是借用了能夠味覺來迷惑人的因素來帶動陣法的運行,而用生靈的鮮血來破陣一說,我想一定是鮮血之中含有破除這種迷惑人的氣味在內,所以這血也應該是拿來聞的,而不是到處潑開。”


    這事情就又變得麻煩了起來,白露所說在情在理,根本就沒有置疑的可能,怎他媽的這法不行那法不行呀!


    白露想了一會,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對我們說道:“等等,我想到了,所謂生靈即是世間有生命的萬物,當然也包括了我們人類在內了,所以……”


    白露沒把話說完,是因為看到我的表情已經是完全猜了出來的樣子,對呀!怎麽我就沒有想到這層麵上了呢?不一定要用動物的血才管用呐,我們這幾個大活人不也是生靈麽?


    元清這個時候也才徹底弄明白了意思,這還非得從自個兒的身上弄出點血來不可,元清從身上拿出刀子來,正尋思著要往自己身上的哪一個部位放血才好。


    白露說:“不用那麽幹,隻要弄破手指取出點血來聞聞那血的味道就可以了,我們再沿著墓道走一遍看看,如果有用的話,應該就遇不上來迴轉折的情況了。”說著,她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一點血液來,湊在自己的鼻間聞了一下,我和元清以樣花葫蘆,在手指頭上咬破血來,聞了幾聞腥血的味道。


    我說:“好了,就看管不管用了,是妙法還是亂蓋,往前麵走下去就知道了。”


    我們走了幾個轉點之後,這破陣的方法還真他媽管用,這路還是找到了新鮮的,較前麵所遇的就不同,在迴道之中竟然多出了一個僻道來,我們走過僻道,這邊就是一個方室,沒有痛道可行,不過邊上卻是有一個石關玄門,石門上還有兩個刻像,像上之人是均都威武生風,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同一惡果人的刻像,仔細一看其實不然,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人,一人還是一個獨眼龍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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