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警察的話,眾人互相張望,也很入戲,扮演者和自身身份應有的情緒。


    6:55分,法醫從樓上走了下來,到了眾人麵前,便開始敘述檢查的結果。


    愛德華,死於心髒部位的貫通傷,兇器是一把四棱匕首,由身後一擊斃命。而且,現場沒有其他人的任何蹤跡。他殺。死亡時間為早晨5點鍾左右。


    “誒,不對啊,我和老王送菜的時候還見過堡主。”


    “幾點鍾?”城堡主的大女兒問道。


    “得5點四十多分鍾了,我們是不到五點出來的,一路上的路途要有四十分鍾才能到。”古喬思說道。


    眾人陷入沉思,唯有城堡主的三兒子有些古怪,沒有悲傷,也沒有眾人臉上的疑惑。


    “法醫說的是五點鍾左右,包括5點40分。”城堡主的二兒子說道。


    這樣極力地、肯定地確認農夫兩人有行兇的可能,當即增加了他的嫌疑,使眾人的目光多半都聚集在他身上。


    “我父親把財產都留給我,我怎麽可能殺死他!我一定會找出這個兇手,為我父親報仇!”


    大女兒一聲冷哼。


    “從你開始,分別敘述案發時間在做什麽。”警察又說話了。


    這第一個人就是大女兒。


    “我是淩晨五點鍾左右醒來去了個廁所,接著梳妝打扮,到6點20的時候去到餐廳吃早飯,接著就聽到一聲慘叫,我父親他…。”大女兒的聲音啜泣著,沒有再說什麽。


    警察想了想,問道:“從起來到去餐廳,期間出過門,見過什麽人嗎?”


    “期間,容女仆進過我房間一次,我讓他幫我拿的浴巾,再就沒見過任何人了。”


    “好了,下一個。”


    “家裏的資產都由我來打理,不到五點就起來了,6.15分去往餐廳。期間5點多,10分左右吧,我和管家碰了一會麵,核對了城堡近一個月的支出,將近6點結束,在沒遇到其他人。”城堡主的二兒子說道。


    “我不到6點起來的,看了會書,22分去的餐廳。”城堡主的三兒子說道。


    接下來是容仆人。


    “我3點多就起來,我需要做一些家務,5點以後就要候著大小姐,我們都是這樣,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我確實見過一次小姐,但是我不記得是幾點,我的眼中隻有那些家務。我通常都是這個時間叫老爺下來吃飯,但沒想到……,我不知道能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我的丈夫每天隻知道喝酒,我還有兩個孩子……。”


    警察打斷了容仆人的話。


    “還見過其他人嗎?”


    容仆人說了很多,但有用的信息卻很少,讓他有些怒容,說完後又擺出寫字的姿勢,想要把重點都記下來。


    “我見過屠夫一次,他好像和老爺走過金錢上的糾紛。和賈園丁碰過一次麵,我們互相說了‘起霧了’,就做各自的工作去了。我太累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整個城堡隻有我一個女仆……。”


    “好了,夠了!”警察顯然有些發怒了。


    “下一個。”


    坐在下一個的是鄭曲,室內張仆人。


    “我是3:10分起來的,做一些比較重的活,因為兩位少爺平時不怎麽需要我,我就不在二位少爺的門前守候,而是偷偷懶…。”張仆人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縮著脖看了看兩位少爺。


    “說遇到什麽人了。”


    “我也聽到屠夫和老爺的爭吵,好像是老爺欠了屠夫八斤肉錢。五點過些,我就去收拾儲物間了,直到容仆人叫喊,我才出來。”


    “你。”


    警察用下巴點了點李宣。


    雖然在他他進入這裏後,直接出現在園林,但關於早上的記憶卻十分清晰,為了盡快將莫在顏淘汰,他也是積極配合,說道:“因為我的工作在戶外,所以天剛亮我就起來了,也就5點左右,然後遇到了容仆人,也聽到了老爺十分氣憤地說著什麽,但具體說什麽,我聽不清了。之後就起了大霧,我還看到了農夫他們兩個。”


    “說什麽了沒?”警察問道。


    “他們和我說了大霧詛咒的事,然後就匆匆迴家了。”


    “沒了?”


    “沒有了。”


    “你們兩個從始至終分開過沒有?沒有的話,一個人說就行。”警察的語氣有些急促,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個人輪番訴說一早上醒來的事,還是因為對方是兩個農民而展示出的不耐煩。


    古喬思搖了搖頭,說道:“沒分開過,我們3點就要起床,到田裏摘蔬菜,老爺對蔬菜有很高的要求,我們還得把青菜洗幹淨再送過來。等我們送過來,已經5點多了,卸完蔬菜,是5.20左右,離開的時候,霧已經很大了,我們見到了賈園丁,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嗯。”警察冷淡地嗯了一聲,記好最後一句話後,便讓廚師、愛德華的兩位親戚分別敘述。


    廚師一直呆在廚房,因為廚房的聲音很大,所以沒有聽到什麽。


    城堡主的這兩位親戚,一位是他的表弟,叫劉·愛德華,另一位是劉的女兒,名露雅·愛德華。


    劉一直在房間中,曾聽到愛德華和屠夫的爭吵。露雅5點多出過房間,在花園中溜達一圈後,於6點再次迴到房間。


    李宣看向露雅,這人很陌生,應該是神宗的人。當時發現城堡主的屍體時,他正站在門廳的位置,他看到這人從樓下跑到樓上,並不是她所說的那樣。也沒說話,默默記在心裏。


    但此時,一股凝重的氣氛在大廳中擴散開來。


    他們一共十二人,如今隻有屠夫一人沒有敘述案發時間的經過,好多人都看向。


    “下等人,你怎麽解釋你和愛德華伯爵的爭吵。”警察的聲音再度冰冷,問道。


    這位在地領域神宗中地位崇高的莫城主,如今卻要荒誕地扮演一個屠夫的角色,又在故事中成為了第一嫌疑對象,所以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但這裏處處透露著詭異,即便是在場最高的戰力,也無法忽略這個遊戲,於是也是不情願地配合起來。


    “警察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我們的生意很不好做,附近吃肉的人家很少,又離城裏比較遠,這使得我十分重視這八斤的肉錢,於是和伯爵吵了一架,但是上帝可以證明,我並沒有殺死他的意思,一絲都沒有!”


    莫在顏說著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心裏十分憋屈,臉上的怒意無意中增添了幾分,這在警察看來,即便是愛德華伯爵已經死了,仍然無法平息他心目中的怒火。


    “你這個卑劣的下等人,愛德華伯爵已經死了,你還是把恨他表現在臉上,上帝是不會給你這種人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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