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誌良的眼神陰鶩地看向羅井,“你是個好小子!”


    後者皮笑肉不笑,抬刀拱手道:“承蒙誇獎。”


    他也不打算與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混賬留什麽麵子,第一天就找楊觀他們敲竹杠,給這種人麵子就是喂自己吃屎。


    “哼!”


    吳誌良自知在羅井這裏討不到好處,提取液也成了空想,無比鬱悶地離開了。


    崔務在羅井身旁,看著吳誌良離開的背影說道:“這人腦子不太正常,你得小心他。”


    羅井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道:“在第一次和他說話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隨後羅井沒有再和眾人多說什麽,哼著小曲離開三樓,背著刀出去。


    他有些不太理解,偽裝成喪屍的辦法醫院之人肯定都知道了,但為什麽沒什麽人用。


    昨天看到三個人迴來,腰間隻掛著一瓶腦脊液,還個個累得跟狗似的。


    “為什麽要用累得跟狗一樣形容很累呢?”羅井不由得想到這個問題。


    接著將一團爛肉糊上臉,隻要偽裝好了,斬殺喪屍能容易數倍,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少有人用。


    發財的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


    “蠢才啊蠢才。”


    他提刀向吉城深處走去。


    ……


    中午時分,陽光已經開始見得灼熱,地麵隱隱有熱浪升騰。


    離夏天到來還有一個月氣溫已經時常能到二十五六攝氏度,但近幾年都是如此,也見怪不怪了。


    一個渾身是膽的人走進了門診大廳,正是獵殺喪屍歸來的羅井。


    他腰間掛著五六個瓶子,俱是裝得滿滿當當。


    幾個在大廳鬥地主的幸存者看到他的收獲,一個個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何許人也?”


    有一人定力極強,偷偷從牌堆裏取了兩張牌,接著一手拍下喜道:“飛機!”


    “臥槽?”


    “他怎麽提著兩個腦袋?”


    然而其餘兩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羅井的手上,那兩顆不斷滴下黑血的頭顱。


    幾人不明所以,看到羅井上樓了,連忙跟上查探究竟。


    他來到三樓,來到玻璃室外,這次他沒有再乖順地站在外麵,而是直接闖入了放置著各種精密儀器的玻璃房中。


    砰!


    兩個護士正在一對一講解操作細則,忽然被一聲震響嚇到,還以為什麽儀器發生了爆炸,趕緊捂住耳朵。


    然而她們隻看到一個有點印象的男子忽然站在不遠處的桌子邊,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


    其中一個護士連忙上前,慍怒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趕緊出去!”


    她看向羅井,忽然聞到一股濃鬱的腐臭,低頭一看,發現桌山正放著兩個漆黑的東西。


    她還沒來及瞧個仔細,後麵那個護士已經嚇得驚叫了起來。


    她此時也看清了,那兩個黑色物體不是人頭是什麽?


    “你……你要做什麽?”她連忙問道,同時左顧右盼尋找能防身的東西。


    突然被一個陌生男子闖進來,還提著兩顆人頭,任誰能不害怕?


    然而羅井隻是冷哼一聲,將唐刀舉起一刀劈在其中一顆頭顱上。


    喪屍的頭骨頓時裂開,羅井砍了三刀,一個洞口便成形,裏麵發黑的喪屍大腦清晰可見。


    兩個護士本來是王豔找來協助工作的,沒受過專業學習,見到如此駭人一幕當即嚇得花容失色。


    當然,就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也不一定能接受如此腦洞大開的野蠻行徑。


    其中一個膽小都差點嚇暈過去,她們雖然注射喪屍提取液,但從沒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喪屍,哪怕十幾天前的喪屍潮,哪怕現在的一顆頭顱。


    “嘖,膽子怎麽這麽小?”羅井呢喃著,將那個膽子大一點的護士拉到近前。


    “現在,你先把這隻喪屍腦袋裏的腦脊液提取出來,我要看看一隻喪屍到底幾瓶提取液。”


    羅井催促道,然後看著這個護士一動不動的樣子,吼了聲:“沒聽到嗎?”


    “聽……聽到了!”那個護士嚇得臉抖沒了血色,哆哆嗦嗦用一支針管抽取腦袋裏的腦脊液。


    她也在此時徹底想起來,自己早上被王豔匆匆叫來時,這個男子就在旁邊,一臉死了親人的抑鬱表情,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你們還得多接觸喪屍,一個腦袋都嚇成這樣,以後我有時間多帶一些喪屍的腦袋迴來,給你們練練膽。”羅井好整以暇地看著護士的工作。


    然後他又將剩下的那顆頭顱砍開,像是殺椰子一樣隨意。


    “還有這顆,你先將那顆的提取出來,再弄這顆。”羅井架著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在。


    外麵已經站著好幾個人了,見他如此作為,不知為何都一致地保持沉默。


    兩個護士一個打下手,一個提取,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完成。


    最後得到的一小盒透明液體,裝了滿滿兩瓶還剩餘一點,羅井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還有一顆,繼續。”


    “你這樣會妨礙提取液的正常生產的。”護士近乎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著。


    但羅井沒有說話,玻璃房外的人也沒有說話,她臉色一苦,隻得繼續。


    為了羅井的事,玻璃房內四個多小時都在為他的那四份提取液忙碌,有這時間她們都可以提取幾十份了。


    “還是兩瓶,還是有富餘。”羅井拍了拍手,“你們也看明白了,一隻喪屍,兩瓶提取液,是不是?”


    “是……是的,一瓶喪屍,啊不是,一隻喪屍,兩瓶提取液。”膽大的護士恐怕再也不會笑了。


    “嗬,那就好,那你看看,這一瓶五百五十毫升的喪屍腦脊液,又能有幾瓶提取液?”羅井解下身上裝得滿滿當當的一個瓶子,扔給了護士。


    護士已經快要氣哭,但外麵那麽多人不知累的看著,她隻能繼續滿足羅井的要求。


    又是兩個小時後,羅井看著桌上的五個拇指小瓶,再度取下一個裝滿的瓶子說道:“再給我測。”


    護士已經麻木了,最後的結果,一瓶五百五十毫升的腦脊液有五瓶多的提取液。


    羅井看了眼手表,已經晚上八點了,他心滿意足,伸了個懶腰,“哎呀,就這樣,你們記好嘍,一隻喪屍兩瓶提取液,五百五十毫升,五瓶提取液,不要吃了兩碗粉,隻給一碗的錢。”


    “我是個老實人,不喜歡被人騙,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兩個護士見羅井終於不提要求了,高興地差點都要抱在一起。


    羅井又將剩下的三瓶腦脊液扔在桌上說道:“麻煩有時間搞一下,先去吃飯吧。”


    兩女喜大普奔,逃也似的離開了此處。


    今天晚上的玻璃房注定不會再生產提取液了,因為負責生產的兩個護士已經被羅井折磨得身心俱疲。


    走出玻璃房,外麵已經沒人,他走下樓,看見了正巧上來的王豔。


    “怎麽,終於測完了?”對方問道。


    羅井答道:“完了,實在不好意思,耽擱了提取液的生產進程。”


    “沒事,倒是苦了那兩個小姑娘。”王豔說道:“其實這個結果大家都知道,也早都測試過的。”


    “但那是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測試的不是嗎?”羅井笑了下,“當她們覺得沒人會在意時,膽子就會大起來,先是拿走鍋邊散落的,沒吃飽再在別人碗裏拿。”


    “如果我時時刻刻守著自己的碗,誰敢拿就剁誰的手,看誰還敢。”


    “你今天給了那個護士一耳光,我看在你麵子上沒有再為難她,要是下一次再有人動我東西,嗬。”


    羅井繞過王豔,提醒道:“王主任,我知道你外冷內柔,舍不得下重手,畢竟醫者仁心嘛,但有的事是可以請人代勞的,比如我。”


    “你就不怕惹禍上身?”


    “玩遊戲嘛,哈哈。”


    “胡言亂語。”


    “對了王主任,住院部樓頂那具屍體出現誤差的概率還是挺大的,可以酌情增加一個實驗組~”


    羅井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奔食堂而去,他隻希望現在還能吃到米飯,麵包什麽都真是受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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