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七彩光幕中彌漫,慘叫聲不斷,有血淋淋的屍體掉落,殘破的寶物緊隨其後,變成破銅爛鐵。


    都是神境高手,這幾名雷人卻經不住妖獸的雷霆手段,不到半個小時,這些人便全都死掉了。


    至於那些中年與年輕人,直接被戰鬥的強大衝擊所絞殺。


    刁元東沒有勝利的喜悅,這些人不見得就是為殺他而來,很有可能是利用他來引出穀阿,幸虧這十隻妖獸全都來了,不然的話,真像那幾名老者說的,神境妖獸,也隻是修行材料而已。


    妖獸們化形,來到刁元東身邊,見他一副凝重的樣子,異常不屑。


    穀阿好奇問道:“你怎麽了?”


    刁元東先是對幾隻妖獸行禮感謝,然後才歎息道:“我有些擔心以後,人類和妖獸恐怕永遠沒有和平共處的時候。”


    穀阿淡淡一笑,道:“這個問題,不是一直存在嗎?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我知道你是在自責,擔心連累我們,不用在意,若不是你的集物記奇冊,我們不可能捕捉到天地大道,我們這次趕過來,就是想向你表達謝意。”


    刁元東一怔,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穀阿你不會是要離開了吧?”


    穀阿淡淡一笑,“沒錯,我也該離開了,冊子上的大道我們已印刻在心裏,該離去了。”


    刁元東心中突然十分難受,一種不舍湧出,盯著穀阿的麵容,道:“能不離開嗎?在哪裏感悟大道不都行嗎?”


    穀阿輕輕歎氣,“天地大道讓我們找到了突破神境的方向,我們想解除最後一層封印,恢複到最巔峰狀態,嚐試衝破神境的最後桎梏。”


    “原來你們已找到成仙的路,恭喜你們了。”刁元東黯然失色,連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找到成仙路明明是件好事情,但刁元東卻並沒有替穀阿開心的樣子。


    刁元東戀戀不舍,與穀阿的相處的時光中,對她不僅有依賴,而且內心深處漸漸產生情愫,穀阿是他可以訴說、依靠與知心的那個人,如今穀阿突然要走,心中很想拉住她不讓她走。


    穀阿掐了掐刁元東的臉蛋,笑道:“相聚總有別,我們離開對你也有好處。人類因肉身的原因,解除封印需要的時間更長,所以有些人對我們很忌憚,才會想法設法除掉我們。”


    “現在我們離去,消除他們的戒心,那些人的勢力就不會去針對你了。”


    刁元東無所謂地道:“就算你們離去,有些想找我麻煩的人,還是會找來的,而且仙鶴和魯氏合並,一定會有人惦記仙鶴血液的,隨便他們來吧,我殺了他們便是。”


    刁元東心中本就難受,此時再想起那些有過矛盾的人,一股怒火直衝心間,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們。


    穀阿責怪地撇了他一眼,道:“我走後你切莫衝動,凡事該忍就忍,千萬保護好自己。你放心,我們在離去前會警告那些人的,達成一些協議,神境強者不會出麵的。至於神魂境,穀恩派有守護大陣在,就算是一群神魂境修士,也不可能闖入的。”


    “你我相識這麽長時間,我還真有些舍不得你。”


    穀阿淡淡一笑,精致的臉上竟有一絲羞澀。


    刁元東知道留不住穀阿了,歎道:“好吧,我都聽你的。”


    然後他湊到穀阿耳邊低聲道:“穀阿,我能抱抱你嗎?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成為孩兒她爸!”


    穀阿嗔怒地白了刁元東一眼,輕輕抱了一下刁元東,又快速收迴手,道:“我們有緣再見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仙,我在仙界等你。”


    另外九隻妖獸略帶笑意地看著刁元東,有羨慕,有慨歎,也有陷入迴憶的,尤其是諸懷,更是妒忌,向刁元東威脅道:“小屁孩我都沒抱過穀阿呢,你竟敢抱她!真是討打!”


    諸懷並未動手,隻是嘴上說說,最後壓低聲音道:“穀阿她,她這一生很不容易的,難得她對你不一樣,切記好生修行,期待你們仙界相遇。”


    穀阿作最後告別,對刁元東擺擺手,化作一道白影消失了。


    緊接著,幾隻妖獸全都消失在天際,徒留刁元東一人獨自慨歎。


    他心中有種莫名的酸楚感,腦海中不斷想起初次遇到穀阿時的場景。


    憨態可愛的白鯨讓人那般憐惜,更心疼她為救自己的性命而犧牲修為與精血,這份恩情還未還,穀阿就離他遠去了。


    刁元東很想大男子主義的拉住穀阿的手,讓她不要走,但卻做不到,穀阿有自己的路要走,成仙的機會可能稍縱即逝,他絕不能成為穀阿成仙路上的絆腳石。


    哎!


    刁元東重重歎息一聲,怔怔地看著穀阿消失的方向。


    “如今天地大道複蘇,一大批神境強者正在蘇醒,不知道穀阿會不會遇到危險!可能連住的地方都不安全了吧,所以她才沒提迴家的事,妖獸的警覺讓她居無定所,可恨我不是神境,不能保她安全,還是修為太弱了!”


    刁元東緊攥雙拳,外放心神,仔細打量四周,沒發現有人,大步走向遠處的皮卡車。


    他找了一些野草與樹枝,將棺材蓋住,驅車離開了。


    剛走到穀恩派的魯氏村口,刁元東就看到魯氏的族長和一名仙鶴長老在等著他。


    “首領和穀阿前輩命我們守在這裏,等掌門迴來立即徹底開啟守護大陣。”


    刁元東點點頭,道:“我已見到鶴鬆首領和穀阿,他們都已離開,你通知門內弟子,我們開個發展會議。”


    一人一獸快速離去,刁元東驅車來到西山下,扛起棺材,走向穀恩派的樓閣。


    刁元東將棺材放在樓閣最頂層,這裏是刁元東修行的地方,空蕩蕩的,正好放置棺材。


    “雖然我是被逼無奈把你帶出翠雲山,但既然做了,就得認,前輩若是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就是,我會安排下去的。”


    刁元東在棺材旁擺放了一些靈果當貢品,默默退出房間。


    穀阿它們走得很匆忙,導致刁元東都忘記和她提棺材的事了。


    但他覺得以穀阿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棺材的存在,既然它們都沒提及,那說明棺材中的女子不具危險。


    刁元東這才敢把棺材帶到穀恩派,他懷著僥幸心理,萬一女子也是一位強大的神境強者,等複活了或許可以幫到穀恩派,也就不擔心穀恩派被針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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