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也同樣瞠目結舌。


    這種可能性,怎麽越聽.......越有道理!


    每次自己一旦有偷懶的心思,心裏那股努力修煉的念頭總會及時製止。


    就算真的在偷懶,沒有修煉,也會有很強的負罪感。


    這種感覺,真的很影響休息的體驗,總是讓人不夠盡興。


    阿月舉例解釋道:“貪狼魔主,很可能是邊喝酒邊有負罪感,總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沉淪。


    就比如,一個念頭說,反正被關在這裏,永生永世沒辦法出去,不如醉生夢死。


    另一個念頭卻一直在說,不論什麽情況下,都要努力修煉!不能懈怠。


    這樣,它每喝一口酒,就會無比自責。


    這種情況下,為了完美的體驗酒的味道,說不定真的會把求道的念頭拋之腦外。


    完全是物理意義上的拋之腦外。”


    阿月直接戳破了求道心的遮羞布:“你其實並不能阻止它的沉淪,而隻是影響它喝酒體驗、被甩到腦外的煩心念頭罷了。”


    求道心滿臉的肌肉都在顫抖,抗拒地搖頭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是這樣的!”


    他急忙跑到那酒潭之前,伸長手臂,拽出來一堆肉毯,大聲吼道:“快給我起床修煉!!不要再躺平了啊!!你現在完全沒有負罪感了嗎?你這個酒鬼!!”


    然而,迴應他的,隻是峽穀中像打唿嚕一樣的風聲。


    連自己體內的念頭都能甩出來,隻為了喝酒。


    完全就是安心躺平。


    阿月和白朵對視著,忍俊不禁。


    此時,那求道心再也無法承受赤裸裸的真相,飛出山洞,氣勢大作。


    山穀裏麵頓時狂風唿嘯,風沙席卷而來。


    求道心滿臉殺氣,一掌揮出,把另一個山洞裏醉醺醺的酒蟲們徹底拍碎。


    又召來所有山洞裏麵酒潭的酒。


    朗聲怒吼道:“今日我要毀了所有的酒,以此明誌!”


    空中炸雷響起,陰雲彌補。


    整片荒原都籠罩在恐怖的威壓之中。


    白朵看著這一幕,說了句髒話,問道:“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阿月想起了七殺魔主的告誡,千萬別動貪狼魔主的酒。


    她幸災樂禍道:“人性都差不多,哪怕有一天你突然不想過這種沉淪的生活,想要振奮精神,開始努力,也可能隻是一時半會的興致,這時你往往會做出後悔的事情,比如買一大堆看都不看的修煉典籍、手冊,或者像它一樣,把酒都毀了。”


    白朵讚同地點頭。


    隻見那求道心將所有的酒聚集成球體,狠狠一拍掌,一道火焰突然出現,空中瞬間多了一個大火球,像太陽一般明亮。


    求道心快意地看著這一幕,哈哈大笑。


    但很快,他的身體便突然消散。


    風聲中傳來一聲怒吼:“不......”


    所有山洞裏麵的肉毯,全都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像無數道肉條一樣,將那火球裹了起來。


    忍著烈焰的高溫,攫取著染上火焰的酒液。


    貪狼魔主滿足地發出一陣低吼,狂風漸漸消散。


    而後,求道心沒有再出現。


    風中的聲音反而更清晰了一些:


    “兩個小丫頭,差點毀了我的好酒。”


    聲音中似乎帶著埋怨。


    阿月朗聲說道:“魔主,這是你自己的心態念頭,和我們可無關。人不能總是忽視心裏的某個念頭,否則早晚會成為心魔。”


    貪狼魔主似乎是清醒了很多,用聊天的語氣說道:“道理誰都會說,等你被關一萬年之後,就會發現心魔什麽的都不重要了,我這一輩子,有酒陪伴,就已足夠。”


    阿月笑道:“喝酒把自己的血肉都喝掉的,世間恐怕隻有你一位了。”


    貪狼魔主也是哈哈一笑,不以為然,問道:“你可知滅之法則,最終的奧密是什麽嗎?”


    阿月搖頭。


    貪狼魔主長笑道:“那就是毀滅自己,哈哈哈哈......”


    阿月若有所思。


    笑了很久之後,貪狼魔主才說道:“不過,因禍得福,我今日倒是品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沒想到,這種火焰燃燒的酒,好像味道更衝,更烈了許多。


    嘖,不錯,不錯。”


    阿月歎氣。


    好嘛,話題又迴到酒上了。


    白朵卻說道:“魔主大人,你今日喝的酒,可都是我們給的,能否解答我們之前的兩個問題呢?”


    貪狼魔主恍然道:“哦,差點忘記了,那個落葉道人是吧,他當年也給了我一些酒,還帶著一個女人,問我去往外界的路。”


    聽到這句話,白朵的眉頭緊緊皺到一起。


    心提到了嗓子眼。


    姐姐!


    你果然來過這裏!


    阿月沒有注意白朵的異樣,問道:“後來呢?”


    貪狼魔主道:“我如果知道怎麽去往外界,那不早就出去了?還待在這裏幹什麽?


    於是我隻是把他送到了第三層,讓他去找破軍問問。”


    阿月又問道:“那落葉道人可有什麽異常嗎?”


    貪狼魔主想了想,說道:“異常嘛,倒是有點走火入魔的感覺,他好像在研究什麽分魂之術,研究得完全入迷。”


    說到這個詞,阿月和白朵都緊張了起來。


    “就是所謂的,把自己的邪念分出來,斬殺邪念,然後更加純粹地修仙求道。”


    貪狼魔主的語氣帶著不屑:“他還建議我也這樣幹,把沉迷喝酒的邪念剔除出來,哼,我鑽研秘術之道多年,這種法術早就研究爛了。


    他的方法根本就是一條死路。”


    阿月問道:“何解?”


    貪狼魔主道;“念頭這種東西,本就是一念生一念滅,你想靠斬去雜念來修道,那隻會像草一樣越拔越多,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嘛。”


    阿月了然道:“所以你才留著求道心,因為即使斬去一念,也會再生出更多。”


    貪狼魔主笑道:“嗬嗬,孺子可教,我把它留在那裏,遠離我的思維,任它隨便鬧騰,隻要不過分打擾我喝酒就無所謂,但如果執著於斬去念頭,那反而成了執念。”


    阿月眼神一凝,問道:“莫非,這落葉道人的邪念太過嚴重,甚至連分魂之術,都無法救急?”


    貪狼魔主道:“我先前倒是沒注意過。”


    此時,白朵插嘴問道:“那女人......後來怎麽樣了?”


    貪狼魔主道:“和他一起去第三層了。”


    說著,它好像又開始犯困,風聲慢慢變得不清晰起來。


    阿月急忙道:“麻煩魔主送我們去第三層吧。”


    貪狼魔主緩緩說道:


    “第三層......的路,就在......那些酒蟲......的酒壇子......下麵壓著......”


    語氣已經越來越困,甚至開始囈語:


    “去第三層......幫我,和破軍......問好......它比我慘多了,酒都沒得......喝......唿唿......”


    開始打唿嚕了。


    阿月和白朵急忙來到酒蟲的山洞。


    果然,那些酒蟲又一次出現,唿唿大睡著,酒壇子也憑空裝滿了酒。


    應該是貪狼魔主的存貨。


    阿月和白朵輕手輕腳地搬開最大的酒壇子,一座落滿塵埃的法陣出現。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法陣之中。


    第三層,還未落地,便聽到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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