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一行人走了過去。


    風黎笑道:“範老弟,不要這麽衝動嘛,你一個得道高人,和一個小賭場爭什麽。”


    語氣中夾槍帶棒,開始反擊。


    那範無塵的修為雖強,但也是個實誠人,竟沒想著賴賬,還在老老實實兌換籌碼。


    聞言,他冷哼一聲,卻沒做迴應。


    敗軍之將,沒有資格說話。


    “我這萬年玄冰鐵製成的劍匣,憑什麽不能換一百個籌碼!”


    範無塵抱著一個黑黑的長盒子,看上去髒兮兮的。


    那兌換的掌櫃白眼翻了翻:“一個破爛盒子,有什麽名堂?裏麵要是有把劍還能值點錢。”


    範無塵簡直想一巴掌把這掌櫃打到北海,讓他親自感受感受什麽是萬年酷寒的玄冰。


    可是,看到三個一旁看笑話的死對頭,他忍住了。


    又拿出一個玉瓶:


    “那我這九轉鎏金丹,能換多少籌碼?”


    掌櫃隨意瞧了瞧,道:“沒有高品丹藥的靈氣,低階不知名功效丹藥一瓶,一個藍色籌碼。”


    範無塵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可是九轉鎏金丹,不管什麽傷,能吊命起碼兩個時辰!”


    掌櫃的又仔細看了看,改口道:“丹藥尚可,高階未鑒定丹藥一瓶,一個朱紫籌碼。”


    範無塵又要發怒,風黎攔著道:“範老弟莫急,他們這些做典當的都是這副德行,再好的東西也要給你說成破爛。”


    風黎把本錢的一百個籌碼拿到了桌子上:“把我們的法寶還迴來吧。”


    原來,昆侖三人一百個籌碼的本錢,也是換的自己的極品法寶。


    掌櫃瞧了瞧三人的籌碼,沒問題後,迴頭喊道:


    “破爛拂塵一隻!鍍金的棒槌一對!多年未洗的道袍一件!換一百個朱紫籌碼!”


    昆侖三人組開始咳嗽,掩飾尷尬。


    此時,阿月看著那玄冰鐵劍匣,心裏一動。


    傳音對江寒說道:“那東西似乎是個寶貝。”


    江寒道:“距離太遠,沒辦法分析,要是能靠近些看就好了。”


    阿月走上前去:“前輩的劍匣,能否借我一觀?”


    那範無塵冷笑道:“倒是一個識貨的。”


    他直接把劍匣扔給了阿月:“此物乃萬年玄冰鐵製成,有八十道陣法形成太極連環鎖扣,裏麵可能有上等極品飛劍,如果能破解開鎖扣,飛劍就屬於你了,十萬靈石,換這種劍匣,很劃算。”


    聞言,江寒從數據庫裏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匯:盲盒,對阿月傳音道:“此為飛劍盲盒。”


    風黎老道站出來說道:“你離火宮主修火法,這種玄冰之物,自然是個雞肋,而且,這鎖扣如果能破開,早就被你開啟了,如此說來,它也就是個爛盒子罷了。”


    範無塵冷哼一聲,沒有迴複,顯然被說中了。


    江寒慢慢爬到劍匣之上,繞著劍匣開始完整建模。


    建模中......


    發現八十個陣法,形成連環陣,陣法疊加,破解難度翻倍。


    獲取陣法破解數據......


    分析破解難度......


    窮舉法破解,需用時三個月。


    眾人看著江寒在劍匣上爬來爬去。


    風黎問:“這是在幹啥?”


    阿月敷衍迴答道:“江寒正在判斷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昆侖三人組嘖嘖稱奇。


    最終,江寒抬起頭,先對阿月點點頭,而後道:“是正品,但開盲盒時間長,風險高,價格需要砍半,最多五十個籌碼。”


    範無塵急忙道:“不可能,我絕不可能因為一條小蛇的隨口一說就降價!”


    江寒扭頭看著他,吐了吐舌頭:“當前情況下,你的最優做法是用這個無用的劍匣換五十個籌碼,用於保全你抵押在賭場的法寶。


    如果你隻欠賭場五萬靈石,法寶還是有可能被留下來的,否則,我們就用那一百個籌碼直接換你的法寶了。”


    範無塵麵色糾結,陷入巨大的抉擇之中。


    如果不是麵前三個離海境的老道,這賭場,自己說砸就砸!這蛇妖,自己想殺就殺!


    他怨恨地看了一眼江寒,正準備開口。


    江寒打斷道:“還有兩息時間,我們會降價到四十個籌碼。”


    範無塵立馬製止:“別別別,我換!”


    阿月隨即扔出五十個籌碼,江寒一口把劍匣吞下肚子。


    它的肚子裏是一個大型儲物空間,很方便。


    下肚的一瞬間,進度條開始出現。


    破解中......百分之一......


    範無塵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把籌碼扔給兌換處的掌櫃,道:“剩餘的籌碼,本座明日再拿來,把本座的三禽仙火扇保存好,膽敢隨意處置,我掀了你們雨花樓!”


    掌櫃見範無塵生氣,急忙討好道:“好嘞,謹遵上仙吩咐。”


    然後他迴頭道:“那把火屬性破爛扇子,先留著!”


    範無塵臉皮抽動,卻沒說什麽,帶著失魂落魄的徒弟走了。


    昆侖老道們看著失敗者的背影,嘲諷了幾句。


    他們也看出這劍匣的不凡,自古寶劍有緣者居之,靈石在法寶麵前啥也不是,所以阿月兌換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製止。


    風黎道:“等拿迴去讓你風淵師伯看一看,說不定就解開了。”


    阿月輕輕點頭。


    風磬問道:“阿月啊,你怎麽隻身一人前來?你師尊呢?”


    阿月沒有隱瞞,坦誠將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包括和金老大兩人的相遇,以及計劃,但隱去了鳳神珠的事情。


    三人麵麵相覷。


    這個弟子,未免也太能折騰了。


    是塊好材料。


    風鏡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和那些騙子周旋,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我給你一個護身法寶,還有傳訊的飛劍,有任何危險,就盡快聯係我。”


    風黎、風磬二人也不甘示弱,各自給了一個法寶。


    “你先小心行事,我等還得在這雨花樓,繼續發現可疑的蛛絲馬跡,對了,你師尊應該快來了,到時候她會聯係你的。”


    說罷,三人就拿著阿月給的籌碼,又興高采烈地重迴賭場了。


    阿月無奈一歎。


    真拿這些老頑童沒辦法。


    開始整理起收獲來。


    三位長老分別給了一隻玉鐲,一塊護身符,以及一柄小巧的法寶飛劍,一柄傳訊飛劍。


    江寒一口把它們吞下,品了品,說道:“均為上品法寶,玉鐲可產生護盾,抵擋三次真靈境強者的攻擊,護身符可抵禦真靈境以下的神識探查,法寶飛劍,威力比較強大,激發後可自動攻擊,擊殺普通的玄嬰境也不在話下,傳訊飛劍,激發後可以自動尋找風鏡道人的位置。”


    阿月問道:“可以複刻嗎?”


    江寒道:“可以複刻,但需要一些天材地寶,比如彩靈玉,金煞鋼,玄嬰境以上的妖血......”


    阿月正準備離開,卻被一侍女叫住。


    侍女微笑行禮道:“上仙是今日雨花樓贏的最多的,我們紅笛姑娘還在等著您呢。”


    江寒傳音道:“在與你幾位師伯溝通時,他們透露這雨花樓裏可能有一些異常的地方,這也是他們來這裏的原因。


    而且,那花魁的修為似乎被掩蓋了,以他們的境界也看不透,不如我們就借這個機會,看能不能打探出什麽消息來,但需要小心行事。”


    阿月同意,對侍女道:“帶路吧。”


    ......


    一雅間內,金老大麵前坐著一個藏頭藏尾的黑袍人。


    黑袍人狐疑問道:“據說你有上古至寶的消息?”


    金老大左右看了看,神秘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是消息絕對真實可靠!”


    黑袍人哼道:“是什麽消息?”


    金老大猶豫了一會,才仿佛下了決定般,說道:“這消息事關我的親朋至交,我不能輕易說出去。”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你們這種人還會在乎親朋?開個價吧。”


    金老大伸出一隻手,道:“這可是我的手足親朋,起碼也得五千個靈石。”


    黑袍人不做猶豫,直接扔過來一個儲物袋:“說吧。”


    金老大掂了掂儲物袋,滿意地收下,神秘說道:


    “此事還得從城主李安鋒的小妾說起。


    據說,城主自從三年前,娶了一房小妾,那小妾長得花容月貌,十分美豔,城主這些年寵愛小妾,對正妻不理不睬,甚至稍有不慎就拳腳相加,正妻受到冷遇,於是私通了一名護衛。”


    黑袍人聽得目不轉睛,聚精會神。


    金老大喝了口茶,繼續道:“誰成想,那護衛竟是小妾的青梅竹馬,當年那小妾嫌貧愛富,嫁給了城主,於是護衛就隱姓埋名,苦苦修煉,最終進入城主府,就是為了報複小妾。”


    黑袍人連忙問:“然後呢?”


    “然後,城主的正妻,聯合護衛,一起把小妾殺人藏屍,並誣陷她偷走城主的上古至寶,那小妾這些年受寵,確實跟隨李安鋒進入過興南城的寶庫,是有機會接近上古至寶的。


    所以現在黑市裏麵流傳的主流消息,上古至寶被李安鋒的小妾偷走,這是完全的誤導,實則是被那護衛偷走,並藏在了某個地方。”


    金老大嘖嘖歎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黑袍人疑惑:“此等絕密信息,你是怎麽知道的?”


    金老大言之鑿鑿地說道:“這個護衛,就是我的手足親朋,他是我遠房親哥!”


    黑袍人一拍桌子:“你這個消息太過......太過狗血了!青梅竹馬,私通,殺人藏屍,誣陷,而且還是你親哥,不可能有這種劇情!我編都編不出來!退我的靈石!”


    金老大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對方:“如果沒有真材實料,你覺得我敢賣這麽貴?”


    他拿出一物,正是一塊玉牌,上麵印著興南城字樣:“這是貨真價實的城主府令牌,是我那遠房親哥的令牌,他偷走上古至寶後,曾來我這裏借宿一晚,落下了令牌。”


    黑袍人拿著令牌仔細端詳,然後道:“僅僅這個東西,不足以證明消息真實性,而且那城主也不是傻子,被人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金老大神秘道:“僅這條消息,以及這個令牌,就值五千個靈石,你想知道的更多,需要再付五千靈石。”


    黑袍人冷冷一笑:“你還真是貪心。”


    他周身氣勢一變,洶湧地壓了過來,桌上的茶杯都碎了。


    金老大麵色不變,仿佛那氣勢完全不存在一般,笑著重複了一句話:“如果沒有真材實料,你覺得我敢賣這麽貴?”


    見對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黑袍人驚疑不定,隻好先收斂氣勢。


    他遲疑了一會,又拿出一個袋子:“說吧,還有什麽證據。”


    金老大收起儲物袋,嗬嗬一笑,說道:“道友果然爽快,我就不藏著掖著了,那李安鋒所擁有的上古至寶,就是傳說中青霄鳳凰的眼珠子,青霄鳳神珠!此物,對你們妖......可是有大用。”


    一聽到“青霄鳳凰”四個字,那黑袍人渾身一顫,連唿吸都變粗了,雙手狠狠按在桌子上,靠近金老大,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金老大微笑著,拿出一隻玉瓶:“這是那上古至寶,青霄鳳神珠用靈力激發之時自然形成的雪結晶,你對這種氣息,應該不陌生吧。”


    玉瓶一打開,一陣玄妙的氣息頓時湧了出來,那氣息冰冷沉靜,仿佛九天之上的一縷雲煙。


    黑袍人把腦袋湊過來,瘋狂地感受著那縷氣息。


    沒錯,是上古妖族的味道,單單是聞聞味,他都覺得自己的境界要突破了。


    要是嚐上一口......不對,用上一用,那豈不是要直接飛升神關境?


    黑袍人嗓子沙啞道:“你說的那護衛,現在在哪?”


    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護衛,奪取鳳神珠。


    金老大道:“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我知道至寶肯定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黑袍人問道:“哦?為什麽?”


    金老大道:“因為那城主的正妻已經把他殺了。”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至寶在手,令情人反目也並不奇怪。”


    金老大道:“不過,可惜的是,那李安鋒的正妻,也已經不知去向。”


    黑袍人問道:“城主竟完全沒有反應嗎?”


    金老大嘖嘖道:“家醜不可外揚啊,城主自然也是知曉的,不但他,就連州主府那邊也派人過來了,秋雨樓副使,王謝堂,同樣在查這個女人。


    誰先查到這個女人,誰就能拿到青霄鳳神珠。”


    “也就是說,這條消息,目前隻有城主,秋雨樓,還有你我知道了?”


    “沒錯,首先,你我肯定沒有得到鳳神珠,而黑市的懸紅還在,說明城主也沒有找到。


    如果那女人消失不見,最有可能得到至寶的,就是......”


    黑袍人斬釘截鐵道:“秋雨樓,王謝堂!隻要盯緊了他,那至寶就跑不了!”


    金老大依舊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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