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見師尊出現,急忙上前,弱弱傳音:“師尊!我早上修煉後,不知怎麽就誤入了幻陣......”


    聽雪慚愧道:“怪我,沒有給你護好法......”


    她歎了一聲:“如果你兇多吉少,我一定要把幕後黑手碎屍萬段!令我沒想到的是,你的修為進境如此之快,真是英雄出少年!”


    一時間,竟對徒弟的天分產生了一絲羨慕。


    如果自己有這種天分,也不至於被師尊嫌棄,趕下昆侖山頂了吧。


    聽雪心裏流下了眼饞的淚水。


    阿月輕輕低頭,摸了摸手臂上的黑蛇:“這都是江寒的功勞。”


    聽雪不以為意,拍拍阿月的頭:“一條小蛇能有什麽功勞,頂多就是幫你斬了一劍而已。阿月,我沒有看錯你!不居功不自傲,真是個好孩子。”


    江寒吐了吐舌頭,並不在意這個目不識珠之人。


    如它所料,陣眼就在兩妖身上,兩妖死後,幻陣開始崩塌,一片亂葬崗出現。


    聽雪在兩妖的屍體上找了找,發現了一枚玉牌。


    上麵印著興南城字樣,像是興南城的城防通行令。


    江寒示意阿月抬手,它湊近看了看,分析道:“字體正確,興南城以玉牌為令,法術紋路為大夏官府紋路,判斷為正品。”


    聽雪無語,這還用你判斷。


    江寒繼續自顧自分析道:“關鍵證據已經產生,幕後黑手為興南城的可能性大幅增加,但也不排除栽贓嫁禍的可能性,當然,也存在站在第三層考慮,自己嫁禍自己的可能性......”


    阿月閉上了江寒的嘴巴。


    這樣分析下去,第四層第五層都有可能了。


    此時,肅遠城主李安平,領著一隊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遠遠就喊道:“哎呀哎呀,昆侖上仙,您徒弟竟然找到了,真的太好了!”


    雲嵐雲陸兩人也跟在後麵,見到阿月沒事,一臉欣喜地跑了過來。


    被雲嵐摸摸頭,又拍拍肩,仿佛在檢查阿月有沒有受傷一樣,阿月心裏一暖,嘴角也輕輕彎了上去。


    聽雪擋在小輩前麵,冷笑問道:“李城主,以前怎麽找都找不到,今天怎麽半晌就找到這裏了?難不成,你本就知道這幻陣所在?”


    李安平跑的太快,虛弱的身子更加無力,擦了擦汗,迴道:“上仙,有一隊手下正好在巡查這邊,看到靈力波動,我們就尋來了。”


    他看到幾人身後,那兩具豬屍,眉毛跳了跳,緊接著,急忙堆上滿臉笑容:“還是上仙手段高明,這麽快就找出元兇,還我肅遠城百姓一個公道。”


    “元兇?”聽雪皮笑肉不笑:“這隻是小嘍囉罷了,元兇還縮著頭呢,這裏的幻陣隻是殺人之陣,而真正影響人心的大陣,還未露出馬腳。”


    李安平的表情立馬變得憂心忡忡:“那......該如何是好?”


    聽雪一度懷疑,這城主與幕後元兇拖不了幹係,但如果是演的,這演的也太好了,該哭哭該笑笑的,但那城防通行令,卻是實實在在搜出來的,興南城李安鋒,看來嫌疑最大。


    聽雪頭疼起來。


    她狐疑地看了看李安平,對方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於是咬牙道:“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縮頭烏龜的頭揪出來,一刀砍下。”


    幾縷無形的劍意閃過,亂葬崗上飄過的幾枚紙錢悄然粉碎。


    李安平鄭重拜道:“如此,勞煩上仙了!”


    ......


    “兩頭蠢豬!”


    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地下迴蕩。


    “披了張人皮就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麽什麽山主了?竟然連原形都沒化,就被一個小乞丐幹掉了?!簡直是兩頭野山豬!廢物渣滓!來拿煉丹都會汙染我的丹爐的渣滓!”


    所有人噤若寒蟬。


    “下去陪你們的山主吧!”


    那黑袍身影一揮手,兩豬妖的幾名手下頓時化作黑煙消散。


    “大人,消消氣消消氣!”一人安慰道:“誰還沒有幾個不稱心的手下?調虎離山雖然沒有達成目的,往好的地方看,起碼實現了禍水東引...的一部分嘛,本來的計劃是豬妖殺了那些小輩,落下興南城的令牌,現在豬妖雖死,起碼令牌留下來了,有了大人的謀劃,昆侖那些人現在更加相信是我大哥所做了。”


    那人雖然低聲下氣,但語氣中的幸災樂禍誰都能聽出來。


    黑袍人隻能生著悶氣。


    過了一會,他給自己找補了一句:


    “既然昆侖的人沒辦法拿來煉丹,就用秋雨樓那些廢物來煉!誰都知道秋雨樓和興南城不對付,正好做實興南城的問題。”


    似乎一切還在掌控之中。


    而另一人也適當地獻上馬屁:“大人英明!”


    ......


    一行人沒有耽擱,直接來到城外秋雨樓眾人屍體處。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所有的屍體竟全部消失,隻剩滿地的血跡。


    “果然,所有事情都在對方的謀劃之中。”


    聽雪眉頭緊皺。


    江寒從阿月手上爬下,開始地毯式探測這塊區域。


    雲陸補充道:“對方看來是想把師叔支開後,一個個殺了我們,隻不過他們沒有預料到,阿月師妹太強了,竟然等到師叔來救援。”


    雲嵐一陣後怕:“如果第一個挑選的是我,恐怕撐不到師叔來的時候。”


    聽雪尷尬地看著四周的環境。


    這兩個小輩,還不知道是阿月一人獨戰兩個玄嬰境呢。


    先不告訴他們,免得道心受損。


    此時,天空中一道虹光劃過。


    聽雪眼睛一亮:“風淵師兄!”


    幸好不是風黎,那個糟老頭子對陣法的研究,還不如自己呢。


    一個身穿素淨雲紋道袍的中年修士落在地麵上,麵容棱角分明,氣質沉穩冷峻。


    幾個小輩行禮:“見過師叔!”


    他對著聽雪等人微微點頭,又看了兩眼阿月,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此地發生過戰鬥。”


    聽雪將肅遠城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又重點誇了誇阿月在和兩個玄嬰境妖族戰鬥的表現。


    聽聞阿月修煉進境之快,竟然能自行領悟昆侖劍法,風淵讚賞地點頭。


    雲嵐雲陸兩人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竟然......是阿月一人擊敗兩玄嬰?


    知道她強,沒想到這麽強!


    兩人不由感到更加挫敗。


    “你說全城的人都被影響了心智?甚至守丹境的雲嵐和雲陸師侄也是如此?”


    風淵麵色凝重,如此影響範圍之廣的法術,甚是少見。


    他甚至猜測,會不會整座肅遠城都是假的,誰有這麽大的手筆?


    風淵道人默念法訣,手指一撚,周邊的靈力如沙塵般凝聚過來,其中一縷還未消散幹淨的黑色靈力,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嚴肅道:“西域酆都之法。”


    西域無時無刻不在謀劃中原,作為昆侖修士,對西域之法再熟悉不過。


    風淵話音未落,阿月渾身一震,也不顧什麽禮節,衝到了風淵身前。


    “酆......都?”


    阿月仔細看著那縷靈力,想從中找出和幽靈花類似的痕跡來,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風淵道人則在觀察阿月。


    仔細一看,才發現阿月正如聽雪所說,渾身劍意蘊含,仿佛一塊還未雕琢的璞玉,隻不過,此子的身世應是坎坷,渾身的殘疾,恐怕背負了太多的仇恨。


    修仙之路,仇恨既是動力,也是阻礙,如果執念太重,早晚會走火入魔。


    看到阿月的異常表現,聽雪心裏一沉。


    難不成,她去西域的秘密,和酆都城有關?


    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此時,江寒緩緩爬了迴來,一言不發。


    它爬上阿月的手臂,將一物銜著。


    那是一朵如絲如縷般飄蕩的黑色花朵。


    幽靈花!


    阿月瞳孔巨震,身體顫抖地差點摔倒。


    血海深仇的蹤跡!終於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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