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惟思微微低頭，若有所思。
我把碗筷放到水槽中，“每個覺醒者的源質都有其特殊之處，也就是說，覺醒者隻能控製自己的源質，源罪與源質是一一對應的。”
一種源罪對應一種源質嗎……安惟思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我熟練的洗著餐具，“覺醒者在覺醒的時候都會獲得一些關於自身的知識，但包括如何運用源質在內的其他知識就沒那麽好獲取了。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擁有上天賜予的非凡力量。”
“走吧，我們去上麵。”我走到樓梯的中間，隨手拉開了一扇門。
一間寬闊的訓練場出現在門後。
安惟思打量著訓練場的高度，中指與食指微微摩擦。
“這裏的空間被我用源罪修改了，房子內部的空間比外部看上去的要大得多。”我從牆櫃中拿出幾個訓練用的人偶。
“帝國根據源罪的特點，對源罪有著這樣的分類：肉體強化、規則掌控、神秘控製、神祗賜福、基因改造……”
我一邊說一邊把人偶擺好，“肉體強化就是我們剛才提到的超速再生一類，規則掌控指的是控製重力、溫度等與自然科學聯係密切的源罪，神秘控製則是那些能力效果稍稍有些違背科學規則的源罪，神祗賜福指的是一些與神話有關的效果複雜的源罪，而基因改造嘛，這類覺醒者很少出現，我不大清楚。”
“說實在的，我覺得他們這樣分類屬實多此一舉。”我站到安惟思身邊，“我在看來源罪就兩種：主動和被動，撐死主動再分出遠程和近戰。”
我背著手站在安惟思身前，“剛才你看見了源質在防禦上的用途，接下來我再展示一下怎樣把源質用於攻擊。”
“首先，源質平常會休眠在體內，先要集中注意力激活源質才能進行防禦或攻擊的操作。先想象你的心髒的處有一顆像太陽的核心，然後慢慢的從核心中抽出一絲光芒，再用精神牽引這絲光芒走遍全身，這樣源質的激活的就完成了。”我看著安惟思閉上眼激活源質，微微點了點頭。
“對於你這樣的新手來說，第一次激活可能有些困難，多試上幾次就行了。等到熟練的控製源質之後，就不用這麽麻煩了，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調動全身的源質。”我指了指排成一列的人偶。
“這些人偶最近的據我十米左右，最遠的差不多有五十米吧。源質在脫離人體後會飛速湮滅，因此，源質的活動範圍與操作源質的精細程度都和源質的量成正相關。下麵，我給你演示一下。”我伸出左手。
“來，看著你的左臂，在腦海中不斷想象它的形象，而後再慢慢用源質填補想象出的形象。看，就像這樣。”金黃的手臂從我肩頭伸出，幾下拍碎了所有的人偶。
“如果你是比較熟練的強者，還可以像我這樣。”金黃的手臂穩穩的拿起了角落木桌上的玻璃杯，沒有手滑也沒有捏碎。“還可以這樣。”我雙腳離地，穩穩的站在了空中。
我從櫃子中拿出一塊磚頭。
“剛才給你看的是源質的離體攻擊，而在實際戰鬥中，我們更多時候會把源質覆蓋在自身表麵，這樣不僅能提升自身的身體強度，還能隨時讓源質離體。”我把磚頭拋向空中。
一拳把落下的磚頭打成粉末，“覆蓋的源質越多，攻擊力與防禦力就越高。”我拍了拍手。
“關於源質，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我把幾個人偶放到剛才的位置上。
安惟思摸了摸下巴，“老板您剛才的描述中，源質的量是十分重要的數據，那如何較準確的衡量源質多少呢？”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像電子溫度計的東西，“一般來說都是憑自身感覺，但帝國研發出了這個——能量測定計。帝國對覺醒者有很細致的研究，測定計就是用來測量源質多少的。測定計量程是零到一百億單位，分度值是一單位。”
我把測定計對準安惟思，“正好，我給你測一下吧，站好別動。”
看了一眼電子屏上顯示的數字，我微微點頭，“一萬五千四百三十二源質，還算不錯。”
把測定計丟給安惟思，“根據源質的多少，帝國把覺醒者分為春夏秋冬四級，春級是一百源質，夏級是一萬源質，秋級是一百萬源質，冬級是一億源質。一般的覺醒者覺醒後都是春級，夏級的你已經算是很強的覺醒者了。”
我揮了揮手，“初次見麵，這個測定計就送給你吧。”
安惟思鄭重的把測定計收起，“老板，我有一個問題。”
“說。”
“既然，一般的覺醒者一開始都是一百源質的春級而且等級也正好是以一百倍作為劃分，那為何不把現在的一百源質作為基礎一單位呢？”
“首先，如果那樣劃分，有些覺醒者的源質量可能帶有兩位小數，計算與測量都不方便。”
“其次，剛才有一類源罪我沒細說，你可以猜猜這二者間有何關聯。過多的你就別問了，這可是帝皇在終焉之戰倚仗的力量之一。”我神神秘秘的說到。
我拍了拍安惟思的肩膀，“春夏秋冬的分級是按照覺醒者成長的階段劃分的，覺醒者每上升一個等級，自身的源罪就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春級覺醒者的源罪都很弱小，基本隻能靠自身的源質形成戰力，源質用光就和普通人沒區別了。
舉例來說吧，春級的超速再生頂多在一個手指頭上起作用，而且用不了幾次源質就耗盡了。但冬級的超速再生就可以說是不死之身了，扔進岩漿都能毫發無損的出來。也正因此，冬級覺醒者都是被帝國重點關注的人物，不提他們的源罪，就光憑他們幾億的源質都能把一個城鎮從地圖上抹去。”
“來，試試你能把源質放到多遠。”我讓開身子。
安惟思點了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
水藍的手臂帶著層層的波浪一拳打碎了前兩個人偶，但也隻能打碎兩個。看著水藍色的源質逐漸消散，安惟思感覺身體有些疲憊。安惟思對自己按下測定計，看著上麵的9843，他微微點點頭。
“不用擔心，源質在被使用後會逐漸恢複到最大上限。”我摸了摸下巴，“但你這消耗量有點不對吧，為什麽比正常情況多一些呢……哦對了，我還沒問呢，你的源罪是什麽？”
安惟思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的在自己太陽穴上點了幾下，“【智慧】。”
“【智慧】？可真是簡單易懂的能力啊。”我嘴角揚起。
“在醫院檢查時，我腦部的活躍程度要遠超常人，那個醫生當時都說我是人型計算機。”安惟思笑了笑。
“你的這份源罪，是這世上最弱小也最強大的溫柔能力”我低聲說到。
“您說什麽？”
“沒什麽。”
我點了點頭，“那我就明白了。你的源罪屬於我剛才提到的被動型，隻要有源質就會運轉，但也可以通過控製輸入源質的量來控製效果。怪不得你這麽年輕就能成為夏級。”
安惟思微微歪頭。
我把剩下的人偶收好，“提升源質上限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消耗源質，消耗得越多提升的越多；另一種是使用源罪，源罪每次發動時都會提升微小的源質上限。你每天無時無刻不在用你的大腦思考，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使用源罪，雖然這會消耗一些源質，但卻可以慢慢的把源質上限拉起來。”
我注視著那雙靛藍色的眼眸，“接下來，我要教你怎麽讓源質收斂。先牽引所有源質流迴核心，再想象有一張網罩住了核心。想象日食時太陽漸漸暗淡的樣子，慢慢的讓核心旋轉起來，讓所有的源質在網裏隨著核心不停轉動。這樣就能讓全身的源質收斂了，你可以再對自己用一下測定計。”
安惟思看著上麵的0若有所思。
“源質在激活狀態會有非常微小的流失，而且也容易不小心把源質釋放出去造成破壞，所以一般情況下最好是讓源質處於收斂狀態。”我拉開訓練場的門。
“這樣還能防止帝國發現我是覺醒者，對吧老板？”安惟思跟在我身後走了出來。
我微微點頭，“源質隻有覺醒者能看見，也就是說，哪怕隻是春級的覺醒者都能輕易的把普通人耍的團團轉。因此，帝國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不被帝國控製的覺醒者。要是沒有覺醒者的存在，那幾個反抗組織憑什麽在帝國手下撐這麽長時間？”
“但是以帝國的手段，他們完全可以把覺醒者的事情公布出去，而後光明正大的抓捕覺醒者；或是暗地中利用測定計之類的東西篩查覺醒者。”安惟思左手中指與食指摩擦著。
我擺了擺手，“源罪是源於內心的奇跡。根據帝國專家們的研究，越是了解覺醒者的人，越容易成為覺醒者。僅僅是把存在覺醒者這一消息廣而告之，就會讓無數的平民成為覺醒者或意識到自己是覺醒者，引起的大規模混亂更是誰都不想看到的。用這一特性來培養忠於帝國的覺醒者士兵，可比抓那幾條翻不起風浪的小魚更有價值。”
我靠在門框上，“唯一能對抗覺醒者的，隻有覺醒者。
源質是介於物質與能量之間的存在，如果把源質覆蓋在臉上，那麽帝國的攝像頭拍下的影像中臉部就是模糊不清的。而測定計，你剛才也看見了，這東西對收斂狀態的覺醒者無用，同時它的範圍與精度也有限，隻能用來抓一些什麽都不懂的新人。
而且，你難道不好奇我們為什麽要取‘源罪’這個名字呢？”
我微微一笑，“世間一切奇跡皆有其代價。覺醒者們得到了超越常人的能力，自然也會失去什麽。覺醒者的每一步，都是在懸崖邊試探，誰都不知道自己前麵的是坦途還是深淵。越是強大的覺醒者，其內心往往越容易變得偏執、黑暗和瘋狂。隻有意誌堅定的人才能用好源罪這把雙刃劍。”
安惟思鄭重的點了點頭，“明白了，老板。”
“如果你有一天碰到了帝國那群覺醒者，盡量能繞開他們就繞開他們吧，畢竟他們才是這世上最強的覺醒者組織。記住他們的標誌——那隻有十三刻度的黃銅懷表，也記住他們的名字——時間管理局。”我拍了拍安惟思的肩膀。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我轉身向樓下走去，“提前預告一下，明天會有不少很累人的訓練，可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頂著黑眼圈起床。”
安惟思看著我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慢慢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我把碗筷放到水槽中，“每個覺醒者的源質都有其特殊之處，也就是說，覺醒者隻能控製自己的源質，源罪與源質是一一對應的。”
一種源罪對應一種源質嗎……安惟思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我熟練的洗著餐具，“覺醒者在覺醒的時候都會獲得一些關於自身的知識，但包括如何運用源質在內的其他知識就沒那麽好獲取了。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擁有上天賜予的非凡力量。”
“走吧，我們去上麵。”我走到樓梯的中間，隨手拉開了一扇門。
一間寬闊的訓練場出現在門後。
安惟思打量著訓練場的高度，中指與食指微微摩擦。
“這裏的空間被我用源罪修改了，房子內部的空間比外部看上去的要大得多。”我從牆櫃中拿出幾個訓練用的人偶。
“帝國根據源罪的特點，對源罪有著這樣的分類：肉體強化、規則掌控、神秘控製、神祗賜福、基因改造……”
我一邊說一邊把人偶擺好，“肉體強化就是我們剛才提到的超速再生一類，規則掌控指的是控製重力、溫度等與自然科學聯係密切的源罪，神秘控製則是那些能力效果稍稍有些違背科學規則的源罪，神祗賜福指的是一些與神話有關的效果複雜的源罪，而基因改造嘛，這類覺醒者很少出現，我不大清楚。”
“說實在的，我覺得他們這樣分類屬實多此一舉。”我站到安惟思身邊，“我在看來源罪就兩種：主動和被動，撐死主動再分出遠程和近戰。”
我背著手站在安惟思身前，“剛才你看見了源質在防禦上的用途，接下來我再展示一下怎樣把源質用於攻擊。”
“首先，源質平常會休眠在體內，先要集中注意力激活源質才能進行防禦或攻擊的操作。先想象你的心髒的處有一顆像太陽的核心，然後慢慢的從核心中抽出一絲光芒，再用精神牽引這絲光芒走遍全身，這樣源質的激活的就完成了。”我看著安惟思閉上眼激活源質，微微點了點頭。
“對於你這樣的新手來說，第一次激活可能有些困難，多試上幾次就行了。等到熟練的控製源質之後，就不用這麽麻煩了，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調動全身的源質。”我指了指排成一列的人偶。
“這些人偶最近的據我十米左右，最遠的差不多有五十米吧。源質在脫離人體後會飛速湮滅，因此，源質的活動範圍與操作源質的精細程度都和源質的量成正相關。下麵，我給你演示一下。”我伸出左手。
“來，看著你的左臂，在腦海中不斷想象它的形象，而後再慢慢用源質填補想象出的形象。看，就像這樣。”金黃的手臂從我肩頭伸出，幾下拍碎了所有的人偶。
“如果你是比較熟練的強者，還可以像我這樣。”金黃的手臂穩穩的拿起了角落木桌上的玻璃杯，沒有手滑也沒有捏碎。“還可以這樣。”我雙腳離地，穩穩的站在了空中。
我從櫃子中拿出一塊磚頭。
“剛才給你看的是源質的離體攻擊，而在實際戰鬥中，我們更多時候會把源質覆蓋在自身表麵，這樣不僅能提升自身的身體強度，還能隨時讓源質離體。”我把磚頭拋向空中。
一拳把落下的磚頭打成粉末，“覆蓋的源質越多，攻擊力與防禦力就越高。”我拍了拍手。
“關於源質，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我把幾個人偶放到剛才的位置上。
安惟思摸了摸下巴，“老板您剛才的描述中，源質的量是十分重要的數據，那如何較準確的衡量源質多少呢？”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像電子溫度計的東西，“一般來說都是憑自身感覺，但帝國研發出了這個——能量測定計。帝國對覺醒者有很細致的研究，測定計就是用來測量源質多少的。測定計量程是零到一百億單位，分度值是一單位。”
我把測定計對準安惟思，“正好，我給你測一下吧，站好別動。”
看了一眼電子屏上顯示的數字，我微微點頭，“一萬五千四百三十二源質，還算不錯。”
把測定計丟給安惟思，“根據源質的多少，帝國把覺醒者分為春夏秋冬四級，春級是一百源質，夏級是一萬源質，秋級是一百萬源質，冬級是一億源質。一般的覺醒者覺醒後都是春級，夏級的你已經算是很強的覺醒者了。”
我揮了揮手，“初次見麵，這個測定計就送給你吧。”
安惟思鄭重的把測定計收起，“老板，我有一個問題。”
“說。”
“既然，一般的覺醒者一開始都是一百源質的春級而且等級也正好是以一百倍作為劃分，那為何不把現在的一百源質作為基礎一單位呢？”
“首先，如果那樣劃分，有些覺醒者的源質量可能帶有兩位小數，計算與測量都不方便。”
“其次，剛才有一類源罪我沒細說，你可以猜猜這二者間有何關聯。過多的你就別問了，這可是帝皇在終焉之戰倚仗的力量之一。”我神神秘秘的說到。
我拍了拍安惟思的肩膀，“春夏秋冬的分級是按照覺醒者成長的階段劃分的，覺醒者每上升一個等級，自身的源罪就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春級覺醒者的源罪都很弱小，基本隻能靠自身的源質形成戰力，源質用光就和普通人沒區別了。
舉例來說吧，春級的超速再生頂多在一個手指頭上起作用，而且用不了幾次源質就耗盡了。但冬級的超速再生就可以說是不死之身了，扔進岩漿都能毫發無損的出來。也正因此，冬級覺醒者都是被帝國重點關注的人物，不提他們的源罪，就光憑他們幾億的源質都能把一個城鎮從地圖上抹去。”
“來，試試你能把源質放到多遠。”我讓開身子。
安惟思點了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
水藍的手臂帶著層層的波浪一拳打碎了前兩個人偶，但也隻能打碎兩個。看著水藍色的源質逐漸消散，安惟思感覺身體有些疲憊。安惟思對自己按下測定計，看著上麵的9843，他微微點點頭。
“不用擔心，源質在被使用後會逐漸恢複到最大上限。”我摸了摸下巴，“但你這消耗量有點不對吧，為什麽比正常情況多一些呢……哦對了，我還沒問呢，你的源罪是什麽？”
安惟思伸出一個手指，輕輕的在自己太陽穴上點了幾下，“【智慧】。”
“【智慧】？可真是簡單易懂的能力啊。”我嘴角揚起。
“在醫院檢查時，我腦部的活躍程度要遠超常人，那個醫生當時都說我是人型計算機。”安惟思笑了笑。
“你的這份源罪，是這世上最弱小也最強大的溫柔能力”我低聲說到。
“您說什麽？”
“沒什麽。”
我點了點頭，“那我就明白了。你的源罪屬於我剛才提到的被動型，隻要有源質就會運轉，但也可以通過控製輸入源質的量來控製效果。怪不得你這麽年輕就能成為夏級。”
安惟思微微歪頭。
我把剩下的人偶收好，“提升源質上限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消耗源質，消耗得越多提升的越多；另一種是使用源罪，源罪每次發動時都會提升微小的源質上限。你每天無時無刻不在用你的大腦思考，幾乎所有時間都在使用源罪，雖然這會消耗一些源質，但卻可以慢慢的把源質上限拉起來。”
我注視著那雙靛藍色的眼眸，“接下來，我要教你怎麽讓源質收斂。先牽引所有源質流迴核心，再想象有一張網罩住了核心。想象日食時太陽漸漸暗淡的樣子，慢慢的讓核心旋轉起來，讓所有的源質在網裏隨著核心不停轉動。這樣就能讓全身的源質收斂了，你可以再對自己用一下測定計。”
安惟思看著上麵的0若有所思。
“源質在激活狀態會有非常微小的流失，而且也容易不小心把源質釋放出去造成破壞，所以一般情況下最好是讓源質處於收斂狀態。”我拉開訓練場的門。
“這樣還能防止帝國發現我是覺醒者，對吧老板？”安惟思跟在我身後走了出來。
我微微點頭，“源質隻有覺醒者能看見，也就是說，哪怕隻是春級的覺醒者都能輕易的把普通人耍的團團轉。因此，帝國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不被帝國控製的覺醒者。要是沒有覺醒者的存在，那幾個反抗組織憑什麽在帝國手下撐這麽長時間？”
“但是以帝國的手段，他們完全可以把覺醒者的事情公布出去，而後光明正大的抓捕覺醒者；或是暗地中利用測定計之類的東西篩查覺醒者。”安惟思左手中指與食指摩擦著。
我擺了擺手，“源罪是源於內心的奇跡。根據帝國專家們的研究，越是了解覺醒者的人，越容易成為覺醒者。僅僅是把存在覺醒者這一消息廣而告之，就會讓無數的平民成為覺醒者或意識到自己是覺醒者，引起的大規模混亂更是誰都不想看到的。用這一特性來培養忠於帝國的覺醒者士兵，可比抓那幾條翻不起風浪的小魚更有價值。”
我靠在門框上，“唯一能對抗覺醒者的，隻有覺醒者。
源質是介於物質與能量之間的存在，如果把源質覆蓋在臉上，那麽帝國的攝像頭拍下的影像中臉部就是模糊不清的。而測定計，你剛才也看見了，這東西對收斂狀態的覺醒者無用，同時它的範圍與精度也有限，隻能用來抓一些什麽都不懂的新人。
而且，你難道不好奇我們為什麽要取‘源罪’這個名字呢？”
我微微一笑，“世間一切奇跡皆有其代價。覺醒者們得到了超越常人的能力，自然也會失去什麽。覺醒者的每一步，都是在懸崖邊試探，誰都不知道自己前麵的是坦途還是深淵。越是強大的覺醒者，其內心往往越容易變得偏執、黑暗和瘋狂。隻有意誌堅定的人才能用好源罪這把雙刃劍。”
安惟思鄭重的點了點頭，“明白了，老板。”
“如果你有一天碰到了帝國那群覺醒者，盡量能繞開他們就繞開他們吧，畢竟他們才是這世上最強的覺醒者組織。記住他們的標誌——那隻有十三刻度的黃銅懷表，也記住他們的名字——時間管理局。”我拍了拍安惟思的肩膀。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我轉身向樓下走去，“提前預告一下，明天會有不少很累人的訓練，可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頂著黑眼圈起床。”
安惟思看著我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慢慢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