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薩斯，不朽堡壘附近的一處高台。
高台上正站著一位男子，他麵容肅穆，有著花白色的披肩發，身披黑色大衣，一條不同於普通人的奇特手臂隨意耷拉在褲腿邊，散發著暗紅色的淡淡光芒。
一隻羽毛漆黑，長有三隻眼睛的渡鴉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安安靜靜，沒發出淒厲的叫聲。
現任諾克薩斯統領，崔法利議會三大領導人之一，推翻王朝的改革者——傑裏柯·斯維因臉色平靜地望著諾克薩斯的夜景，不知在這裏看了多久。
安靜的氛圍下，一道身影從後方的陰影中走出，來到了斯維因身旁。
黑色短發，長相兇悍，左眼上有道傷疤，穿銀黑色相間盔甲，配血紅色披風的德萊厄斯將巨斧搭在肩上，跟斯維因一樣看向了不遠處還在忙碌著的，為戰爭做準備的諾克薩斯士兵。
十幾秒後，德萊厄斯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斯維因眼珠右移，瞥了德萊厄斯一眼，又收迴了目光：
“我和你的年齡加起來，都比不上她的一根頭發。”
“我本以為隻有那個叫瑞茲的才有那麽長久的壽命，聽說勃朗·達克威爾當初能坐上王位，跟她有很大的關係。”德萊厄斯側過頭，看向斯維因的側臉，“讓這樣一個身世神秘，立場不明確的女人加入議會真的好麽？”
雖然這位諾克薩斯之手一直都很尊重對方的選擇與做法，但他還是想問清楚，為什麽那位讓人捉摸不透的“蒼白女巫”樂芙蘭，能夠坐在崔法利議會三把椅子的其中一把。
“黑色玫瑰。”斯維因忽然說出了一個大多數諾克薩斯人都陌生的單詞，“比諾克薩斯曆史還要久遠的私密組織，她是這個組織的首領。”
身為諾克薩斯的大將軍，德萊厄斯自然聽過這個組織：
“我記得您的父母也是其中的成員。”
當時斯維因主動揭發，處死包括自己父母在內的幾個黑色玫瑰主謀的事，諾克薩斯的高位者都是知道的。
而樂芙蘭也在這幾名被處死的人當中，但這位女士並沒有死去，如今，她偶爾還會出現於斯維因和德萊厄斯的麵前。
表麵的死亡，無法讓她就此消散。
斯維因撫摸著肩膀上三眼渡鴉的羽毛，接著說道：
“她和她的團隊總是喜歡躲在幕後，享受操控一切的過程，沒人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聽著對方說完，德萊厄斯雙眼微眯，神情冷漠：
“看樣子，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早已下台的皇帝。”
“也許正是因為勃朗·達克威爾失去了利用價值，我才會在她的暗中操控下輕易地推翻王座，建立新的製度。”斯維因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諾克薩斯幾代皇帝都是她的傀儡，現在，她想讓我來當這個傀儡了。”
德萊厄斯看著這位諾克薩斯統領，眼神中滿是尊敬：
“但您和那些被蠱惑的墮落皇帝不一樣，您隻在乎帝國的榮耀，她腐化不了您，也就無法‘製造’出一個新的傀儡。”
擁有如此品質的斯維因，是德萊厄斯會選擇追隨他，支持他政變的原因。
“所以我才會把她從幕後拉到台前，讓更多的人有機會看住她。”斯維因保持著微笑，與德萊厄斯對視，“這是一場持久戰，為了帝國，我們要堅持下去。”
……
諾克默奇，埃爾德堡內。
為年事已高的男子鬆了綁，背著闊劍的蓋倫關切地問道：
“哈爾戈德舅爺，你怎麽樣？”
哈爾戈德·冕衛，德瑪西亞駐諾克默奇大使，蓋倫和拉克絲的舅爺。
頭發全白，氣色虛弱，嘴唇幹裂的哈爾戈德在蓋倫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發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
“隻是，隻是幾天沒吃東西……沒喝幾口水而已……還死不了……”
在蓋倫身後的喬森下意識與瑞茲對視了一眼。
推開門後忽然消失的吵鬧聲，以及大廳裏隻有一個人都顯得太過奇怪，對於第一點，喬森初步能夠想到的解釋就隻有幻覺魔法。
顯然，瑞茲和他的想法一致。
能讓大師級的瑞茲都中招的幻覺魔法，級別不低啊……喬森默默地想著。
蓋倫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哈爾戈德，一邊開口道：
“為什麽就您一個人在這？諾克默奇和諾克薩斯的人去哪了？”
猛地灌下好幾口水，重重地哈出一口氣，哈爾戈德擦了擦嘴角迴應道：
“我不知道，唿……我一直處在一會昏迷一會醒來的狀態在這待了很久，幸運的是……在我丟掉性命之前，你們來了，好了，我們先出去看看情況吧……”
這位德瑪西亞駐諾克默奇大使說完，被蓋倫扶著身體的他伸出右手，搭在了蓋倫的肩膀上，好讓其帶著自己走動。
刹那間，剛要和眾人一起離開這埃爾德堡的蓋倫眉毛上挑，轉頭瞥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
他的目光順著這隻手臂，移動到了哈爾戈德的臉上：
“律己而強。”
似乎是沒聽到這句話，哈爾戈德隻是疑惑對方為什麽停了下來：
“怎麽了？不抓緊出去的話，會很容易被諾克薩斯的軍隊包圍的。”
“哈爾戈德舅爺，冕衛家的家訓是什麽？”蓋倫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氣氛逐漸焦灼，跟著蓋倫一起進入大廳的五人小隊、第一和第二盾陣的士兵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麵對蓋倫的質問，哈爾戈德愣住了。
僅僅過了三秒鍾，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蓋倫就揮起手臂，甩開了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
接著，他非常果斷地從背後拔出那把闊劍，朝著自己的舅爺揮砍了出去！
在眾人的目光下，眼前的哈爾戈德竟往後一個大跳，輕鬆躲過了這一劍，完全沒有了剛才虛弱無力的樣子。
揮了個空的蓋倫盯著對方，冷聲道：
“你不是哈爾戈德舅爺，你到底是誰？”
“沒想到這麽快就穿幫了，原本還想找機會偷襲你的。”身份不明，樣貌卻是哈爾戈德的男子笑著道，“你是怎麽識破我的？”
見他已經承認，蓋倫身後的其他人都擺出了準備戰鬥的架勢。
蓋倫迴答道：
“哈爾戈德舅爺年輕的時候右手受過傷，從那之後，他基本都用左手辦事，而你剛才把右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隻是這一點，他就足以懷疑對方，並通過冕衛家族的家訓來驗證其究竟是不是假扮的哈爾戈德。
對麵的男子又笑了，隻見他拍手鼓掌，像是在無聲地誇讚蓋倫，旋即，一團深紫色的迷霧憑空鑽出，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待迷霧散去，哈爾戈德的臉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極短的黑發，臉型方正，留著一圈絡腮胡，身穿諾克薩斯盔甲，搭配紅色披風的身影。
這一幕看得蓋倫等人皆是驚訝，最為明顯的，莫過於喬森和瑞茲二人。
不論是先前的幻覺魔法，還是現在的易容魔法，瑞茲都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來，作為站在人類界頂峰的大師級法師，能蒙騙過他的魔法實屬不多。
喬森則對那團暗紫色的，如同幻象般的迷霧頗為熟悉，他當即就想到了那四個字：
鏡花水月！
“不愧是德瑪西亞之力，對細節的把控很敏銳。”他露出諾克薩斯獨有的高傲表情，看著蓋倫說道，“可惜，錯失了一次立功的好機會，不過沒關係，你和你的精銳部下，今天都得把命交代在這裏。”
話音落下，這名諾克薩斯人轉過身去背對蓋倫等人，又腳步發力，一躍而起，破開窗戶跳了出去。
大廳裏突然萌生出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隻覺得這埃爾德堡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們馬上從裏麵退了出來，當所有人再次看向埃爾德堡外圍，映入眼簾的除了在外麵等候，待命的其餘德瑪西亞士兵之外，還有不知何時出現，已將他們團團包圍的諾克薩斯士兵。
埃爾德堡外的空地上，第三到第八盾陣、德瑪西亞十支小隊的士兵、以奎因為首的遊騎兵隊伍早就舉起了各自的武器。
由於符文之地的科技並不發達，像路燈這樣的工具根本沒有普及到各個城鎮的大街小巷，因此，夜晚的街道在失去火把的照明下，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之上的月光也隻能打在平地上，無法照射到建築之後的陰影之中。
靠著這一點，蓋倫等人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藏在暗處的，諾克薩斯人的蹤影。
那名從埃爾德堡內跳窗出來的男子已經和自己的同伴站在了一起。
他周圍的一批諾克薩斯士兵向他行了個諾克薩斯軍禮，同時齊聲道：
“維格利德中校。”
這位假扮哈爾戈德·冕衛，真名為“維格利德”的男子輕輕頷首，保持著諾克薩斯傲氣的他抬起右手，對身後的士兵們做了個手勢。
下一秒，一部分身穿漆黑色盔甲，手持弩箭的士兵將自己的武器舉了起來，對準了德瑪西亞的士兵。
極短的黑發，留著圈絡腮胡，臉型方正的維格利德將右手向下一揮，同時開口道：
“放箭。”
高台上正站著一位男子，他麵容肅穆，有著花白色的披肩發，身披黑色大衣，一條不同於普通人的奇特手臂隨意耷拉在褲腿邊，散發著暗紅色的淡淡光芒。
一隻羽毛漆黑，長有三隻眼睛的渡鴉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安安靜靜，沒發出淒厲的叫聲。
現任諾克薩斯統領，崔法利議會三大領導人之一，推翻王朝的改革者——傑裏柯·斯維因臉色平靜地望著諾克薩斯的夜景，不知在這裏看了多久。
安靜的氛圍下，一道身影從後方的陰影中走出，來到了斯維因身旁。
黑色短發，長相兇悍，左眼上有道傷疤，穿銀黑色相間盔甲，配血紅色披風的德萊厄斯將巨斧搭在肩上，跟斯維因一樣看向了不遠處還在忙碌著的，為戰爭做準備的諾克薩斯士兵。
十幾秒後，德萊厄斯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斯維因眼珠右移，瞥了德萊厄斯一眼，又收迴了目光：
“我和你的年齡加起來，都比不上她的一根頭發。”
“我本以為隻有那個叫瑞茲的才有那麽長久的壽命，聽說勃朗·達克威爾當初能坐上王位，跟她有很大的關係。”德萊厄斯側過頭，看向斯維因的側臉，“讓這樣一個身世神秘，立場不明確的女人加入議會真的好麽？”
雖然這位諾克薩斯之手一直都很尊重對方的選擇與做法，但他還是想問清楚，為什麽那位讓人捉摸不透的“蒼白女巫”樂芙蘭，能夠坐在崔法利議會三把椅子的其中一把。
“黑色玫瑰。”斯維因忽然說出了一個大多數諾克薩斯人都陌生的單詞，“比諾克薩斯曆史還要久遠的私密組織，她是這個組織的首領。”
身為諾克薩斯的大將軍，德萊厄斯自然聽過這個組織：
“我記得您的父母也是其中的成員。”
當時斯維因主動揭發，處死包括自己父母在內的幾個黑色玫瑰主謀的事，諾克薩斯的高位者都是知道的。
而樂芙蘭也在這幾名被處死的人當中，但這位女士並沒有死去，如今，她偶爾還會出現於斯維因和德萊厄斯的麵前。
表麵的死亡，無法讓她就此消散。
斯維因撫摸著肩膀上三眼渡鴉的羽毛，接著說道：
“她和她的團隊總是喜歡躲在幕後，享受操控一切的過程，沒人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聽著對方說完，德萊厄斯雙眼微眯，神情冷漠：
“看樣子，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早已下台的皇帝。”
“也許正是因為勃朗·達克威爾失去了利用價值，我才會在她的暗中操控下輕易地推翻王座，建立新的製度。”斯維因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諾克薩斯幾代皇帝都是她的傀儡，現在，她想讓我來當這個傀儡了。”
德萊厄斯看著這位諾克薩斯統領，眼神中滿是尊敬：
“但您和那些被蠱惑的墮落皇帝不一樣，您隻在乎帝國的榮耀，她腐化不了您，也就無法‘製造’出一個新的傀儡。”
擁有如此品質的斯維因，是德萊厄斯會選擇追隨他，支持他政變的原因。
“所以我才會把她從幕後拉到台前，讓更多的人有機會看住她。”斯維因保持著微笑，與德萊厄斯對視，“這是一場持久戰，為了帝國，我們要堅持下去。”
……
諾克默奇，埃爾德堡內。
為年事已高的男子鬆了綁，背著闊劍的蓋倫關切地問道：
“哈爾戈德舅爺，你怎麽樣？”
哈爾戈德·冕衛，德瑪西亞駐諾克默奇大使，蓋倫和拉克絲的舅爺。
頭發全白，氣色虛弱，嘴唇幹裂的哈爾戈德在蓋倫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發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
“隻是，隻是幾天沒吃東西……沒喝幾口水而已……還死不了……”
在蓋倫身後的喬森下意識與瑞茲對視了一眼。
推開門後忽然消失的吵鬧聲，以及大廳裏隻有一個人都顯得太過奇怪，對於第一點，喬森初步能夠想到的解釋就隻有幻覺魔法。
顯然，瑞茲和他的想法一致。
能讓大師級的瑞茲都中招的幻覺魔法，級別不低啊……喬森默默地想著。
蓋倫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哈爾戈德，一邊開口道：
“為什麽就您一個人在這？諾克默奇和諾克薩斯的人去哪了？”
猛地灌下好幾口水，重重地哈出一口氣，哈爾戈德擦了擦嘴角迴應道：
“我不知道，唿……我一直處在一會昏迷一會醒來的狀態在這待了很久，幸運的是……在我丟掉性命之前，你們來了，好了，我們先出去看看情況吧……”
這位德瑪西亞駐諾克默奇大使說完，被蓋倫扶著身體的他伸出右手，搭在了蓋倫的肩膀上，好讓其帶著自己走動。
刹那間，剛要和眾人一起離開這埃爾德堡的蓋倫眉毛上挑，轉頭瞥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
他的目光順著這隻手臂，移動到了哈爾戈德的臉上：
“律己而強。”
似乎是沒聽到這句話，哈爾戈德隻是疑惑對方為什麽停了下來：
“怎麽了？不抓緊出去的話，會很容易被諾克薩斯的軍隊包圍的。”
“哈爾戈德舅爺，冕衛家的家訓是什麽？”蓋倫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氣氛逐漸焦灼，跟著蓋倫一起進入大廳的五人小隊、第一和第二盾陣的士兵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麵對蓋倫的質問，哈爾戈德愣住了。
僅僅過了三秒鍾，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蓋倫就揮起手臂，甩開了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
接著，他非常果斷地從背後拔出那把闊劍，朝著自己的舅爺揮砍了出去！
在眾人的目光下，眼前的哈爾戈德竟往後一個大跳，輕鬆躲過了這一劍，完全沒有了剛才虛弱無力的樣子。
揮了個空的蓋倫盯著對方，冷聲道：
“你不是哈爾戈德舅爺，你到底是誰？”
“沒想到這麽快就穿幫了，原本還想找機會偷襲你的。”身份不明，樣貌卻是哈爾戈德的男子笑著道，“你是怎麽識破我的？”
見他已經承認，蓋倫身後的其他人都擺出了準備戰鬥的架勢。
蓋倫迴答道：
“哈爾戈德舅爺年輕的時候右手受過傷，從那之後，他基本都用左手辦事，而你剛才把右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隻是這一點，他就足以懷疑對方，並通過冕衛家族的家訓來驗證其究竟是不是假扮的哈爾戈德。
對麵的男子又笑了，隻見他拍手鼓掌，像是在無聲地誇讚蓋倫，旋即，一團深紫色的迷霧憑空鑽出，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待迷霧散去，哈爾戈德的臉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極短的黑發，臉型方正，留著一圈絡腮胡，身穿諾克薩斯盔甲，搭配紅色披風的身影。
這一幕看得蓋倫等人皆是驚訝，最為明顯的，莫過於喬森和瑞茲二人。
不論是先前的幻覺魔法，還是現在的易容魔法，瑞茲都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來，作為站在人類界頂峰的大師級法師，能蒙騙過他的魔法實屬不多。
喬森則對那團暗紫色的，如同幻象般的迷霧頗為熟悉，他當即就想到了那四個字：
鏡花水月！
“不愧是德瑪西亞之力，對細節的把控很敏銳。”他露出諾克薩斯獨有的高傲表情，看著蓋倫說道，“可惜，錯失了一次立功的好機會，不過沒關係，你和你的精銳部下，今天都得把命交代在這裏。”
話音落下，這名諾克薩斯人轉過身去背對蓋倫等人，又腳步發力，一躍而起，破開窗戶跳了出去。
大廳裏突然萌生出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隻覺得這埃爾德堡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們馬上從裏麵退了出來，當所有人再次看向埃爾德堡外圍，映入眼簾的除了在外麵等候，待命的其餘德瑪西亞士兵之外，還有不知何時出現，已將他們團團包圍的諾克薩斯士兵。
埃爾德堡外的空地上，第三到第八盾陣、德瑪西亞十支小隊的士兵、以奎因為首的遊騎兵隊伍早就舉起了各自的武器。
由於符文之地的科技並不發達，像路燈這樣的工具根本沒有普及到各個城鎮的大街小巷，因此，夜晚的街道在失去火把的照明下，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之上的月光也隻能打在平地上，無法照射到建築之後的陰影之中。
靠著這一點，蓋倫等人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藏在暗處的，諾克薩斯人的蹤影。
那名從埃爾德堡內跳窗出來的男子已經和自己的同伴站在了一起。
他周圍的一批諾克薩斯士兵向他行了個諾克薩斯軍禮，同時齊聲道：
“維格利德中校。”
這位假扮哈爾戈德·冕衛，真名為“維格利德”的男子輕輕頷首，保持著諾克薩斯傲氣的他抬起右手，對身後的士兵們做了個手勢。
下一秒，一部分身穿漆黑色盔甲，手持弩箭的士兵將自己的武器舉了起來，對準了德瑪西亞的士兵。
極短的黑發，留著圈絡腮胡，臉型方正的維格利德將右手向下一揮，同時開口道：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