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神清氣爽,唯獨就是肚子不聽使喚的咕咕叫個不停,想出去找點吃的,又想起師父的話。我再一次打量起這個山洞,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看來師傅落難後和我差不多,有片瓦遮頭,衣能蔽體,食能果腹就足夠了。就是可惜了那麽頂天立地的一個男人,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


    “唧唧唧唧”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緒,洞口站著一隻體型超大的老鼠,沒錯,就是站著的,倆隻前爪上抓著幾株不知名的雜草,人立而起,衝著我不停的唧唧唧唧叫個不停。


    好半天我才緩過神來,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老鼠,但你說它像老鼠吧!又和老鼠有些區別,毛茸茸修長的身子,長長的尾巴,尖尖的爪子,又像黃鼠狼,又像…….水獺,對,就是水獺。


    “唧唧唧唧”它看我愣神的功夫,走到我麵前,把手裏的野草塞到我手裏,兩個前爪在嘴巴上不停地比劃。


    “你是想喊我吃了這些野草!”


    它點了點頭,又比劃了幾下,我雖然看不懂,他轉身就跑出了山洞。看著手裏的野草,我猶豫了下,管他好不好吃,先填飽肚皮再說。


    我把三株不同的野草捏成一撮塞進嘴裏嚼了起來,這不起眼的野草吃到嘴裏,居然別有一番味道,涼涼的,像薄荷一樣。然而剛一下喉嚨一股暖流傳遍四肢百骸,饑腸轆轆的感覺也消失了不少。這難道就是村裏時常流傳的神草,此刻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我盤膝而坐,盡情地享受著野草帶來的快感,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師傅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山洞裏。


    “小子,剛剛你師兄給你送藥來了吧!”


    我一臉疑惑的望著他“師兄……..什麽師兄”


    師傅,看了一眼我手裏剩下的草根“你都已經吃的隻剩下根了,還不知道給你送藥的是誰?”


    我一眼驚詫地望著師傅“你你你,你不會那隻大耗子就是我師兄吧!”


    “什麽大耗子,他可是上古兇獸,嗜天鼠!”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師傅口中的師兄,就是那一隻大老鼠,不,應該是嗜天鼠。我白了師傅一眼說道“我才不要他當我師兄,哪有一個人認一隻耗子當師兄的道理”


    師傅,笑盈盈的望著我“可以,我這個人也還是很民主的,從今天開始,你要是什麽時候能打過他了,你就是師兄。”


    就在這時,那隻大老鼠又從洞口跑了進來,雙手還抱著一隻野兔,野兔的嘴角還掛著斑斑血跡。它把野兔往我身前一丟,衝了我擼了擼嘴。雙手不停地比劃著什麽?


    “師傅,他說什麽?”


    “哦,我還忘了你魂力不夠,無法與他交流”


    師傅說著單手按著我的頭頂,瞬間感覺一股力量闖進我的腦海。這一刻我感覺自己開竅了,很遠很遠的蟲鳴鳥叫聲都能傳進耳朵裏,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歡快,急切,哀傷,失落!仿佛這個世界離我很近。


    “小師弟,師傅幫你開了竅,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哥哥我混吧!”大老鼠的聲音轟然出現了我的腦海裏,嚇了我一跳。


    “徒兒,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你師兄鍛煉吧!什麽時候到了結丹期,你再出去闖蕩,去找你那素未蒙麵的父母。你父母想來也不是凡人,在那些大城市裏,築基遍地走,結丹多如狗啊!”


    “師傅,修煉沒問題,可是能不能給我倆調換一下,我要當大師兄!”


    師傅拍了拍我的肩膀,戲虐的笑到“可以啊,你找他幹一架,隻要你打服它,你就是大師兄了”說完還不忘朝大老鼠挑了挑眉。


    “呦嗬!這是想造反啊,剛來第一天就想當老大,有誌氣,來,咱倆練練。”大老鼠的聲音出現在我腦中。


    “練練就練練。我還不信我一個四肢發達的壯小夥,還幹不過你一個大黑耗子,不對,是灰色的”


    我話一說完就擺好了架勢,準備大師兄爭奪戰,然而眼前一花,還沒看清呢,臉上就挨了一下,手剛捂臉的空檔,肋骨處又挨了一拳,防也防不住,攻,又看不清它的身影。不一會兒功夫就挨了幾十下了,養精蓄銳了一晚上,又被打的鼻青臉腫。


    “師兄,不來了,師兄。您是師兄。永遠都是”我的人生信條是,該認慫時別猶豫,以後有的是機會找迴場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放心,隻要跟著師兄好好練,你的未來指日可待!”大灰耗子背負著前爪,仰頭望著天空,裝逼的聲音傳進我腦海裏。


    “師兄說的是,我以後一定唯師兄馬首是瞻!”


    “不錯,算你小子識相,走吧,開始你的第一課,”


    我跟在師兄身後出了山洞,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小河溝,順著河水走了沒多遠,就來到了一處懸崖邊。河水順著懸崖奔湧而下,幾百米高的懸崖下麵水浪滔天,壯觀的瀑布從懸崖處傾瀉而下,聲如雷鳴,霧氣蒸騰,映出一道道彩虹,震撼人心。


    “下去吧!”


    “不是,師….師兄,我雖然想當師兄,但是現在不是已經認可您了嗎,沒必要想弄死我吧!”我心裏想到,這是要給我穿小鞋啊!而且是要穿到閻王殿那種!


    師兄一爪子拍到我腦袋上“傻叉,我沒喊你跳,你沒看到旁邊有個小路嗎?走那邊下去”


    我抹了一把老門上的汗,悻悻笑笑!順著那陡峭的小路,約莫一刻鍾,終於是來到了瀑布底下,然而站在底下,更能感受到那瀑布的壯觀,震撼。


    “進去吧,站到了瀑布下麵讓他衝刷你的身體,我給你帶迴的那幾株草藥,就是為了給你粹體而準備的,藥效在你身體裏也不過發揮出了十之一二,剩餘的藥量需要慢慢消化。”


    我點了點頭,從水潭裏遊到了瀑布下麵,剛接觸,那河水砸在身上,像石頭打在身上一樣疼痛,身子也直不起來,雙手撐在石頭上,咬牙堅持了十幾個唿吸便難以忍受,我脫離了瀑布,大口喘著粗氣,汗水夾雜著河水順流而下。


    “今天你就在這練吧!我先給你弄吃的去,晚上自己迴來。”


    “哎…….”我本想問問要練多久的,結果師兄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


    得,練吧!我一次次站在瀑布下的石頭上,從一開始的十息,十二息,十五息,十八息,從開始的四肢伏地,到最後的勉強能直起身子,夕陽西下,我也精疲力盡,饑腸轆轆。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迴到了山洞,


    “迴來啦!吃飯了。”大師兄站在石桌前衝我傳音道,看著桌子上的幾隻野兔,也就是拔了皮,去了內髒,血淋淋的擺在石桌上。


    “師兄,這怎麽吃,你這不是開玩笑吧!”


    師兄一臉疑惑的望著我,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不是這樣吃,還能怎麽吃?你放心吃吧,吃不死你!我一直都是這麽吃的”


    “師兄,別急,你先休息一會兒,還是讓我來吧,!”


    我撿起野兔,朝著山洞外的一個小水潭走去,把野兔清洗好,又撿了些柴火,迴到了山洞外的空地上,用樹枝穿起野兔,找了些雜草,又找來倆個火石,可是碰撞了半天,愣是沒把火生起來。


    “你是想生火?”師兄問道,


    我點了點頭,師兄隻是手指朝著雜草一指,一個小火苗便燃燒了起來,我看的瞠目結舌,這就是術法?


    “別這樣看著我,以後你慢慢就會了,這隻是小手段。”我點點頭,把穿好的兔子架到火上慢慢烤了起來,看著兔子的表皮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來,師兄,嚐嚐,”


    師兄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塊兔腿,也不顧燙不燙就往嘴裏塞去,邊吃邊點頭,時不時對我投來讚賞的目光。三隻兔子在我倆狼吞虎咽下很快就隻剩一地骨頭渣了。


    “師弟,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我以前吃的那都叫啥呀!”


    “這算啥,要是再有點粗鹽,撒點辣椒孜然,那才叫人間美味呢,我以前偷村裏鄰居家的雞就是這麽烤著吃的,隻不過沒少挨揍!”


    師兄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右爪想拍我的肩膀,發現夠不著,它直接跳到我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師弟啊!哥哥我以後的夥食就包在你身上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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