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點也是挺讓他沮喪的。好不容易快要到開辟靈海了,他卻發現自己與別人的差距不但沒縮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以前與顧家兩姐妹在一起時,對方的招數他至少能看出個一二三。如今與柳懷歌在一起。對方連療個傷都這麽大動靜。若非對方有意控製,並且事先提醒過他。說不定他現在都被烤成焦炭了。


    柳懷歌複又笑了笑,收起動作,卻是身子一歪,殷空趕忙扶住她。


    似是想到當初與顧家兩姐妹時的情況,殷空頓時笑出了聲。


    見對方望過來,他急忙出言解釋道:“我不是笑你,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哦?”柳懷歌有些好奇。“是什麽事情,能跟我講講嗎?”


    殷空猶豫了下,還是跟對方講起了兩姐妹的事情。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完後,柳懷歌不由捂嘴輕笑。


    “你這人挺不解風情的。”


    殷空有些尷尬。


    “我哪想到會這樣?”


    柳懷歌轉頭打量了下四周。


    “我們這是到哪了?”


    “我也不知道。”殷空有些無奈。


    四周突然陷入了靜默。


    柳懷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算了,還是我來帶路吧。”


    殷空猶豫了下。


    “要不,咱們還是先休息一下?”


    柳懷歌擺了擺手。


    “沒事,我還能走。”


    殷空一臉幽怨之色。


    “事實上,是我需要休息一下。”


    柳懷歌轉頭看了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他滿懷怨氣地模樣,對複又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我不笑你了。你看!”對方伸出一隻手將麵上的笑容抹平。


    卻怎麽也抹不去嘴角地那抹笑意。


    殷空隻得將對方扶到一邊坐下,想了想,又找了些幹柴來準備生火。


    還沒等他將引火之物取出來,對方卻坐在旁邊曲指一彈。一縷元氣在柴火上炸開。柴火上隨即冒出了青煙。不多時便燃起熊熊烈焰。


    殷空一呆。隨後露出一臉無奈之色。


    好吧,有個天門境的大高手在旁邊,連這些事都省了。


    望著天上明月,感受著麵前暖暖的火光,殷空心中卻前所未有的舒適。


    柳懷歌撐著下巴坐在一旁,呆呆看著他的側臉,似乎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麽。過了片刻,便出聲道:


    “再跟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吧。”


    殷空一怔。


    對方複又道:“再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殷空有些疑惑。“我剛才不是都跟你講了嗎?”


    “我是說,在那之前的事。”柳懷歌補充道。


    “在那之前?”


    那就隻能是在自己尚且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了。


    對方想聽,殷空也不拒絕。


    柳懷歌靜靜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講述著。


    聽著聽著,卻是突然道:“你說,真的會有那樣一個充滿美好的世界嗎?沒有戰亂,沒有苦難,沒有生離死別,沒有刀兵禍災,沒有......”


    殷空立時止住她道:“怎麽可能?”


    別說這個世界,就算是藍星上,看似和平一片,但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苦難在上演。


    對方說的那種世界,就算是最理想中的幻想鄉也不存在。


    聽他這般說,對方似乎有些失落。


    殷空不由安慰道:“但是人生來就是為了改變,如果這就是你的理想的話,為了理想而奮鬥,我想,遲早有一天你是能夠實現的。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柳懷歌便強笑了笑。


    “那麽你呢?你的理想又是什麽?”


    殷空有些猶豫。


    想到自己上次“大放厥詞”結果被一群女人打了一頓。頓時便有些不敢再開口了。


    見他不說,對方也不再追問。


    兩人便這般你問我答,我答你問,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時間似乎過得極快,又似乎過得極慢。也不知多了多久,就在兩人聊得興起時,抬眼一看,卻不道何時天色已經大亮。二人隻得收起話題。


    “咱們接下來怎麽辦?”殷空出言道。


    柳懷歌站起身來打量了下四周。


    “走吧,卓師兄他們已經先一步離開。咱們也得盡快趕迴去才行。”


    此時對方麵色已經恢複如常,看起來傷勢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殷空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直到日上正中時,二人才停下。


    柳懷歌轉頭打量著四處景象。不等殷空發問,她便似是隨意道:“我們約好,一但出現意外,如果走散的話,之後就在這裏匯合。”


    兩人此刻正身處一條官道旁。在遠方還能看到一座城池若有若無的輪廓。


    殷空了然,便也不再多問。


    不過稍許,林黛兒一行人便迎了上來。“少門主,你沒事吧?”


    柳懷歌輕輕搖著頭,天門境的修行者體質就是強大,僅僅這麽一夜的功夫,她的傷便好了個七七八八。


    見她似乎確實並無大礙,林黛兒又道:“卓少門主就在前邊,我們快點過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不過多時,雙方便匯合,卓別齡打量著她,不禁暗自舒了口氣。“你沒事就好,那我們就繼續動身。”


    一邊上路,對方一邊低低向她問著這路上所發生的事。不經意間看見她衣裳後麵的血跡,卓別齡頓時麵色一變。“你受傷了?”


    柳懷歌輕輕搖了搖頭,以示沒事。卓別齡依舊有些擔心道:“那小子沒對你做什麽事吧?”


    柳懷歌不禁有些好笑。“你想哪裏去了,他能對我做什麽?”


    卓別齡依舊一副欲言又止,似乎極為擔心的模樣。柳懷歌有些無奈,也不多解釋。隻是淡淡說著雙方分開後的事。


    這一走,又是直到入夜時分。打量著周圍環境,卓別齡便吩咐道:“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夜,明天就可以迴到總部。”


    他這話明顯是向殷空說的。對方的態度明顯隨著前些時刻的經曆對他變得好了許多。也許是知道他幫了柳懷歌不少忙。


    殷空也不置可否,隻是淡淡與一行人圍坐下來。


    眾人低低談著自己的話,柳懷歌想到明天便要迴去了,於是取出一枚玉盤往裏麵傳著消息。


    卓別齡不自覺地眉頭一皺,待她將消息傳完,眉頭皺得更緊,隨手取過她手中玉盤扔到一旁。“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東西了。這是他們夏國天工院製作的東西,我們用這個,傳出去的消息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們監聽到!”


    柳懷歌看著摔到一邊的玉盤,不自覺地輕歎一聲,也不知是為對方話中的內容感到悲哀,還是對方剛才的動作讓她有所不喜。


    一行人就這樣靜默的休息著。


    殷空看著場中,卻不知是發現了什麽,微微眯起眼睛,隨後向卓安告罪,便起身往林中走去。


    此時在遠方林中的溪邊,那位曾經被無名道人所操控的巨龍抓走過,名為葉梅的女子正在小溪邊清洗著。她仔仔細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完了,又用發簪定住。


    正欲起身往迴走,突然躍出一道黑影向她撲去。她修為本就及不上那人,而且那人還是蓄意偷襲之下。僅僅兩招之間便將她製住。


    葉梅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樣子。正是卓別齡手下親衛中名為亭子的那人。對方將她壓在地上,一臉淫邪地笑著。任她怎麽掙紮都無法脫出對方的束縛。對方一邊笑,一邊在她身上占些手頭便宜。另一隻手則緊緊捂住她嘴。


    亭子的雙眼漸至通紅,最後甚至連衣衫都不脫,又強行去分開她雙腿。腰身卡上前防止她雙腿再合攏。見她不停掙紮的樣子,亭子臉上淫笑更甚,隨後緊緊盯著她雙眼部位的黑布條。“聽說你們的眼睛都被剜掉了,可惜你看不到我狠狠幹你的樣子!”


    言語之間他的手已經往上摸去,似乎想扯下對方眼睛上布條。對方不斷嗚嗚哭喊著。又不斷扭頭避開他的動作。在她的奮力掙紮下,總算空出一隻手去阻擋對方動作。亭子不斷試圖去揭她眼睛上黑布,卻連連遭到阻攔。所幸一耳光扇了上去,葉梅頓時嘴角帶血,頭暈目眩。


    就在她一陣迷糊,半暈半醒中,亭子的手已經往下移去,似乎想撕扯對方的底褲,葉梅察覺不妙,稍稍恢複清醒,立即夾緊雙腿。但亭子卻一臉享受之色。因為對方腿正夾在他腰間。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一陣蕩漾。緊接著葉梅便一陣嗚嗚哭泣起來。也許是知道自己逃不過。亭子目光不禁更為得意,正待他準備再有所動作,但這時他卻是眼神一動。“誰?”


    轉頭往後方看去,才見那裏正站著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就這樣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似乎並無任何意圖。但亭子卻不信,因為對方站在這裏,就是對他最大的威脅,看清對方的模樣,他將目光落在他身後背負的長弓之上,不禁冷笑出聲。


    “怎麽,小子,難道你準備用這玩意兒嚇倒你哥哥我?”


    殷空隻是淡淡道:“放開她。”


    亭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我要不放呢?”說話之間,他按住葉梅的手腳上又緊了緊。


    殷空目光淡淡下瞥,落在他手腳之上,接著依舊毫無情緒波動道:“我確實拿你沒辦法,但你想拿下我,也不是一兩招之間的事,到時候這裏的動靜肯定會驚動了你的那位少門主,還有柳姑娘她們,想必,你也不願意這裏發生的事讓她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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