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路上趕了幾天，這一日他正在路邊小溪清洗著。
說起來這也是讓殷空尤為頭疼的一點。
因為馬速太快，就不可避免的出現弄得灰頭土臉的情況。
他修為又不夠，做不到像朝元沙當初那樣，元力一震就全身光潔如新。
因此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進行清洗。
而且他也感覺到四周越來越不太平，不時都會有流寇經過。還會有官家人馬組織的追殺隊伍。時而還會見到落單的人被搶。這也是他不敢放慢馬速的原因。
一邊洗著，他不由暗暗想著到下座城池的時候是不是看有沒有避塵一類的丹藥售賣，如果能有這樣的丹藥就能省去很多麻煩事。
待清洗得差不多，穿上衣衫，一臉舒坦之色，慢悠悠地向自己拴馬地方走去。
走到一半卻是突然一愣，因為遠遠便能見到一道矮小的身影正在往他拴馬的那棵樹上爬。
“這人搞什麽？”殷空不由看得一臉疑惑。
這時那人似是爬得差不多了，便拉住栓馬的活結一抽，又往馬鞍上一跳。
接著一抖韁繩，那馬便邁開四蹄踢噠踢噠往前跑去。
這下殷空總算明白過來對方是幹什麽的。
“我靠！偷馬的小賊，你給我站住！”
殷空使出吃奶的力氣一邊往前追，一邊高喊不斷。
也多虧了此時他已經是築元第四境。
並且偷馬那人馬技似乎也不怎麽樣，時不時就停下在原地轉圈，才沒有立即跟丟。
又如此跑了一陣，那馬許是認出後麵追著的殷空，於是無論對方怎麽抖韁繩都不肯再往前走。反而迴過身慢悠悠地向殷空小跑過來。
殷空大喜。三兩步跨過去拽住那人衣領就往下提。
“小賊，這下看你往哪跑！”
待對方轉過身來，看清對方麵容。殷空卻是突然愣住了。
因為這人竟是一名六七歲大的女童。
對方正裹著一身破爛的寬大袍子，睜著一雙烏溜溜大眼睛怯生生看著他。
一開始殷空見對方身影矮小，還以為是個老頭或是侏儒什麽的，哪成想竟是這麽一個小女孩。
於是剛要罵出去的話瞬時就說不出口了。遲疑了下，才開口道：
“小家夥，你為什麽要偷我的馬？”
小女孩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卻並不開口。
殷空將對方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為她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又為她擦了下臉上汙漬。
“怎麽樣？嗯？”殷空張開五指在她麵前擺了個小花樣。
“我不是壞人，告訴我，好不好？”
許是被他的小戲法所吸引，對方總算不這麽害怕。
一臉結結巴巴道：“後麵有......有人在追我。”
“追你？”殷空有些疑惑。“是什麽人在追你？”
小女孩搖了搖頭，卻不肯再說。
“那你的父母呢？”
“我......我沒有父母。”
見對方垂下頭，殷空不由愛憐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那你的親人呢？你就沒有什麽親人嗎？”
小女孩似乎有些怕生地往後縮了縮，見他看著，便依舊搖了搖頭。
殷空不由一陣犯難。
想了一陣，他道：“那你就先跟著我吧。等我找到合適的辦法再來安置你。”
與此同時，他不由在心中嘀咕著：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孤兒院這種東西？
小女孩聽了他的話卻似乎很高興。
“嗯！爹爹！”
殷空一愣。
“為什麽叫我爹爹？”
小女孩似乎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
“爹爹不是讓我跟著你麽？”
就因為這樣就叫我爹爹？
殷空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就在對方叫他的時候，他卻是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緒湧上心間。
似乎......對方真的是他的女兒？
殷空眉頭緊皺，有些想不明白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見他愣在那裏，對方便拉了拉他的手。
“爹爹......?”
殷空迴過神來，不由揉了揉對方腦袋，輕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諾兒，我叫諾兒。”
“姓呢？你姓什麽？”
諾兒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我就叫諾兒。”
“好吧。”殷空輕點了點她鼻尖，“那你就跟我姓吧，以後你就叫殷諾兒了。”
“嗯，爹爹。”小丫頭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複又點了點頭。
殷空將諾兒抱上馬鞍之後才翻身上馬繼續上路。
一邊走又一邊取出地圖看了看。
距離下一座城池應該不遠了。看著諾兒身上又髒又舊的袍子，殷空眉頭緊皺。
似是察覺到他的異樣，小丫頭有些不安道：“爹爹，是不是諾兒弄髒了你的衣裳？”
殷空笑了笑，“沒關係，等進了城我給你買一身新衣裳吧。”
如今雖然已經快要開春，但畢竟天氣還冷，諾兒身子骨還小，穿得單薄不說，還這麽髒兮兮的，總是不合適。
與此同時，他已經注意到，諾兒也就外麵那層袍子又髒又爛，也不知哪找來的。裏層衣衫卻並不是下等布料，雖說不上名貴。但諾兒之前的生活也應該是個小康之家才對。
尤其是對方衣角上缺少的一小塊布料，讓殷空一陣若有所思。
如此又在官道上走了近一個時辰後，二人終於到了下一站。
看到遠方長長的人龍，殷空總算舒了口氣。想來那些流寇膽子再大，再不敢到這城門口來作亂。
經過漫長的排隊之後，終於輪到了殷空。
那巡檢軍士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你不是本地人士吧？”
殷空點了點頭，取出路引交到對方手中。
如今他已經外出多日，早已出了龍泉郡地界。
那軍士接過看了幾眼。
“求學？”
殷空複又點頭。
因為路引上麵寫的外出理由，便是到遠方求學。
對方又瞟了諾兒一眼，便不再管，而是將路引交迴到他手上。
“想進城沒問題，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後邊出了城後的道路全都已經被封鎖，你若想繼續前行的話就得換條道走了。”
“換條道？”殷空有些吃驚。
那軍士卻是不耐地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要進城就趕緊進，不進就趕緊走，別杵在這。”
殷空略微思索下之後，還是決定進城。
雖說路走不通了，但他還是需要進去替諾兒買一身幹淨衣衫的。
但那軍士卻是一伸手攔住他。
“進城費，一兩銀子。”
“什麽？”殷空大吃一驚。
一兩？你怎麽不去搶？
“可是，我看他們都沒這麽多啊？”
殷空又在周圍人群身上看了一圈。
那軍士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也說了是他們，跟你情況又不一樣。你從別地來的，當然要貴一些。”
從別地來的就要貴一些？你這還帶地域歧視的？
就算我不是本地人，但也不至於貴這麽多吧？
但他也知道這種事越是理論越是理不清。
最後隻得捏著鼻子給了錢。
進城後先在一家客棧修整了一番，殷空才帶著諾兒出了門去。
這座城池雖說隻是座小城，比不得望江城那樣繁華，但也是一應設施俱全。
花了一番工夫，為諾兒準備了幾套衣衫之後兩人便在城中逛了起來。
因為此時已是臨近下午時分，殷空準備在這城裏過一夜再繼續上路，所以也就不急著出城。
走到一處小吃攤前，諾兒卻不肯再向前走，而是怔怔看著攤前的米花糕。
殷空笑了笑，將幾個錢遞到攤主手上，隨手取下一個米花糕遞給諾兒。
諾兒眨巴眨巴眼睛，接過米花糕舔了一口，見殷空正看著，便把米花糕遞到殷空麵前。
“爹爹......”
殷空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吃吧。”
諾兒歪著頭看著他稍許，便將米花糕收了迴去開始吃起來。
殷空牽住諾兒的手一路向前走去。靜靜打量著這座相同、卻又不盡相同的異界之城。
走到一處玩具攤前，殷空不著痕跡地鬆開了諾兒的手。
諾兒不由疑惑地抬起頭來，卻正正對上一隻毛茸茸的玩具。
殷空將玩具拿起來放到對方麵前轉了幾圈。
“喜歡嗎？”
“嗯嗯嗯。”諾兒睜著一對晶亮的眸子連連點頭。伸手就要過來接。
殷空卻是一下將玩具藏到了身後。
諾兒頓時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爹爹......”
殷空又笑嘻嘻將玩具拿出來放到她麵前。
諾兒卻不再伸手去接，而是小眼神圍著玩具轉個不停。
於是殷空便拿起玩具伸到對方頭頂轉起圈來。
諾兒就抬頭望著上方的玩具似想伸手去抓，卻總是夠不著，於是也跟著轉個不停。
待轉了幾圈。咦？頭好暈哎。
眼看對方要摔倒在地，殷空急忙上前將諾兒接入懷中。
對上對方愈發可憐的小眼神，殷空有些不忍心再作弄她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來，給你。”
諾兒這才一臉歡喜地將玩具接入手中，眼神卻是不自覺地看向剛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米花糕。
殷空有些頭疼。
“那個已經髒了，不能再要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要黑下來。
“我們先迴去吧，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買。”
這時卻見一隊軍士行到告示欄前不知往上帖了什麽，殷空便牽住諾兒走了過去。
“擠什麽擠？”
旁邊那漢子不耐地看了他一眼。
“對不住，老兄，對不住對不住。”
說起來這也是讓殷空尤為頭疼的一點。
因為馬速太快，就不可避免的出現弄得灰頭土臉的情況。
他修為又不夠，做不到像朝元沙當初那樣，元力一震就全身光潔如新。
因此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進行清洗。
而且他也感覺到四周越來越不太平，不時都會有流寇經過。還會有官家人馬組織的追殺隊伍。時而還會見到落單的人被搶。這也是他不敢放慢馬速的原因。
一邊洗著，他不由暗暗想著到下座城池的時候是不是看有沒有避塵一類的丹藥售賣，如果能有這樣的丹藥就能省去很多麻煩事。
待清洗得差不多，穿上衣衫，一臉舒坦之色，慢悠悠地向自己拴馬地方走去。
走到一半卻是突然一愣，因為遠遠便能見到一道矮小的身影正在往他拴馬的那棵樹上爬。
“這人搞什麽？”殷空不由看得一臉疑惑。
這時那人似是爬得差不多了，便拉住栓馬的活結一抽，又往馬鞍上一跳。
接著一抖韁繩，那馬便邁開四蹄踢噠踢噠往前跑去。
這下殷空總算明白過來對方是幹什麽的。
“我靠！偷馬的小賊，你給我站住！”
殷空使出吃奶的力氣一邊往前追，一邊高喊不斷。
也多虧了此時他已經是築元第四境。
並且偷馬那人馬技似乎也不怎麽樣，時不時就停下在原地轉圈，才沒有立即跟丟。
又如此跑了一陣，那馬許是認出後麵追著的殷空，於是無論對方怎麽抖韁繩都不肯再往前走。反而迴過身慢悠悠地向殷空小跑過來。
殷空大喜。三兩步跨過去拽住那人衣領就往下提。
“小賊，這下看你往哪跑！”
待對方轉過身來，看清對方麵容。殷空卻是突然愣住了。
因為這人竟是一名六七歲大的女童。
對方正裹著一身破爛的寬大袍子，睜著一雙烏溜溜大眼睛怯生生看著他。
一開始殷空見對方身影矮小，還以為是個老頭或是侏儒什麽的，哪成想竟是這麽一個小女孩。
於是剛要罵出去的話瞬時就說不出口了。遲疑了下，才開口道：
“小家夥，你為什麽要偷我的馬？”
小女孩有些害怕地看著他，卻並不開口。
殷空將對方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為她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又為她擦了下臉上汙漬。
“怎麽樣？嗯？”殷空張開五指在她麵前擺了個小花樣。
“我不是壞人，告訴我，好不好？”
許是被他的小戲法所吸引，對方總算不這麽害怕。
一臉結結巴巴道：“後麵有......有人在追我。”
“追你？”殷空有些疑惑。“是什麽人在追你？”
小女孩搖了搖頭，卻不肯再說。
“那你的父母呢？”
“我......我沒有父母。”
見對方垂下頭，殷空不由愛憐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那你的親人呢？你就沒有什麽親人嗎？”
小女孩似乎有些怕生地往後縮了縮，見他看著，便依舊搖了搖頭。
殷空不由一陣犯難。
想了一陣，他道：“那你就先跟著我吧。等我找到合適的辦法再來安置你。”
與此同時，他不由在心中嘀咕著：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孤兒院這種東西？
小女孩聽了他的話卻似乎很高興。
“嗯！爹爹！”
殷空一愣。
“為什麽叫我爹爹？”
小女孩似乎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
“爹爹不是讓我跟著你麽？”
就因為這樣就叫我爹爹？
殷空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就在對方叫他的時候，他卻是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緒湧上心間。
似乎......對方真的是他的女兒？
殷空眉頭緊皺，有些想不明白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見他愣在那裏，對方便拉了拉他的手。
“爹爹......?”
殷空迴過神來，不由揉了揉對方腦袋，輕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諾兒，我叫諾兒。”
“姓呢？你姓什麽？”
諾兒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我就叫諾兒。”
“好吧。”殷空輕點了點她鼻尖，“那你就跟我姓吧，以後你就叫殷諾兒了。”
“嗯，爹爹。”小丫頭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複又點了點頭。
殷空將諾兒抱上馬鞍之後才翻身上馬繼續上路。
一邊走又一邊取出地圖看了看。
距離下一座城池應該不遠了。看著諾兒身上又髒又舊的袍子，殷空眉頭緊皺。
似是察覺到他的異樣，小丫頭有些不安道：“爹爹，是不是諾兒弄髒了你的衣裳？”
殷空笑了笑，“沒關係，等進了城我給你買一身新衣裳吧。”
如今雖然已經快要開春，但畢竟天氣還冷，諾兒身子骨還小，穿得單薄不說，還這麽髒兮兮的，總是不合適。
與此同時，他已經注意到，諾兒也就外麵那層袍子又髒又爛，也不知哪找來的。裏層衣衫卻並不是下等布料，雖說不上名貴。但諾兒之前的生活也應該是個小康之家才對。
尤其是對方衣角上缺少的一小塊布料，讓殷空一陣若有所思。
如此又在官道上走了近一個時辰後，二人終於到了下一站。
看到遠方長長的人龍，殷空總算舒了口氣。想來那些流寇膽子再大，再不敢到這城門口來作亂。
經過漫長的排隊之後，終於輪到了殷空。
那巡檢軍士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你不是本地人士吧？”
殷空點了點頭，取出路引交到對方手中。
如今他已經外出多日，早已出了龍泉郡地界。
那軍士接過看了幾眼。
“求學？”
殷空複又點頭。
因為路引上麵寫的外出理由，便是到遠方求學。
對方又瞟了諾兒一眼，便不再管，而是將路引交迴到他手上。
“想進城沒問題，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後邊出了城後的道路全都已經被封鎖，你若想繼續前行的話就得換條道走了。”
“換條道？”殷空有些吃驚。
那軍士卻是不耐地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要進城就趕緊進，不進就趕緊走，別杵在這。”
殷空略微思索下之後，還是決定進城。
雖說路走不通了，但他還是需要進去替諾兒買一身幹淨衣衫的。
但那軍士卻是一伸手攔住他。
“進城費，一兩銀子。”
“什麽？”殷空大吃一驚。
一兩？你怎麽不去搶？
“可是，我看他們都沒這麽多啊？”
殷空又在周圍人群身上看了一圈。
那軍士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也說了是他們，跟你情況又不一樣。你從別地來的，當然要貴一些。”
從別地來的就要貴一些？你這還帶地域歧視的？
就算我不是本地人，但也不至於貴這麽多吧？
但他也知道這種事越是理論越是理不清。
最後隻得捏著鼻子給了錢。
進城後先在一家客棧修整了一番，殷空才帶著諾兒出了門去。
這座城池雖說隻是座小城，比不得望江城那樣繁華，但也是一應設施俱全。
花了一番工夫，為諾兒準備了幾套衣衫之後兩人便在城中逛了起來。
因為此時已是臨近下午時分，殷空準備在這城裏過一夜再繼續上路，所以也就不急著出城。
走到一處小吃攤前，諾兒卻不肯再向前走，而是怔怔看著攤前的米花糕。
殷空笑了笑，將幾個錢遞到攤主手上，隨手取下一個米花糕遞給諾兒。
諾兒眨巴眨巴眼睛，接過米花糕舔了一口，見殷空正看著，便把米花糕遞到殷空麵前。
“爹爹......”
殷空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吃吧。”
諾兒歪著頭看著他稍許，便將米花糕收了迴去開始吃起來。
殷空牽住諾兒的手一路向前走去。靜靜打量著這座相同、卻又不盡相同的異界之城。
走到一處玩具攤前，殷空不著痕跡地鬆開了諾兒的手。
諾兒不由疑惑地抬起頭來，卻正正對上一隻毛茸茸的玩具。
殷空將玩具拿起來放到對方麵前轉了幾圈。
“喜歡嗎？”
“嗯嗯嗯。”諾兒睜著一對晶亮的眸子連連點頭。伸手就要過來接。
殷空卻是一下將玩具藏到了身後。
諾兒頓時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爹爹......”
殷空又笑嘻嘻將玩具拿出來放到她麵前。
諾兒卻不再伸手去接，而是小眼神圍著玩具轉個不停。
於是殷空便拿起玩具伸到對方頭頂轉起圈來。
諾兒就抬頭望著上方的玩具似想伸手去抓，卻總是夠不著，於是也跟著轉個不停。
待轉了幾圈。咦？頭好暈哎。
眼看對方要摔倒在地，殷空急忙上前將諾兒接入懷中。
對上對方愈發可憐的小眼神，殷空有些不忍心再作弄她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來，給你。”
諾兒這才一臉歡喜地將玩具接入手中，眼神卻是不自覺地看向剛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米花糕。
殷空有些頭疼。
“那個已經髒了，不能再要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要黑下來。
“我們先迴去吧，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買。”
這時卻見一隊軍士行到告示欄前不知往上帖了什麽，殷空便牽住諾兒走了過去。
“擠什麽擠？”
旁邊那漢子不耐地看了他一眼。
“對不住，老兄，對不住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