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空最後隻能歸結為，這是一個書卷氣息濃厚的女子。
就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他。
如今殷空也不再是當初一身休閑裝加短發這麽另類了。
而是一身合體的藍衣長衫，頭上的短發也用帽子遮了起來。
腰間扶著初雲劍，加上一張略顯冷肅地麵龐。讓他整體看起來也有這麽丟丟一表人才的意思。
見兩人就這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顧雲曦有些好笑道：“行了，青荷姐。殷大哥是什麽樣的人小妹很清楚。你不用這麽防著他。”
“防著我？”
殷空有些莫名其妙。
顧雲曦道：“這位就是我剛才跟殷大哥你提到過的青荷姐。”
“見過青荷姑娘。”殷空輕施一禮。
阮青荷亦迴了迴禮，輕輕點頭。
“既然有曦兒妹妹作保，那小女子自然是信得過殷君。”
見殷空臉色有些發黑，顧雲曦捂嘴輕笑起來。
“你笑什麽？”阮青荷卻是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就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顧雲曦擺了擺手，“不過青荷姐，你還是換個稱唿吧。”
雖然搞不懂哪裏出了問題，但阮青荷還是依言道：“既然這樣，那青荷見殷君年紀更長，便依曦兒妹妹喚你一聲殷大哥吧。”
“那最好不過。”
雙方見過禮，阮青荷便開口道：“曦兒妹妹你怎麽知道姐姐我今天會過來？”
“那當然。青荷姐你還沒到望江城的時候，小妹我便收到消息了。”
阮青荷有些無奈。
“姐姐我本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妹妹你這麽早早就知道了。”
之後兩女開始走到屋裏竊竊私語起來，雖然聽不清二人說些什麽，但想來都是些閨密間的悄悄話。
殷空這麽一個大男人就被晾在了一邊。幸好有顧雲初陪著，不然他感覺自己會尷尬死。
見兩人有些沒完沒了的架式，隻得幹咳一聲。
“雲曦妹子，你們有什麽話還是留著以後說，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正事？”顧雲曦總算醒悟過來，不由一臉窘色。
“青荷姐，我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幫妹妹挑一門戰法。你看看你這裏有沒有合適的？”
“戰法？”阮青荷轉眼看了下顧雲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雲初應該是學的鞭法？”
見她望過來。顧雲初便點了下頭。
“長鞭的話，姐姐這裏剛好有一門合適的。”說著便當先走出了屋去。
三人跟上對方。
出了門後，阮青荷招來一名侍從吩咐了幾句。
那侍從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捧著一個匣子走了上來。
阮青荷接過匣子打開，從中取出一冊書籍遞了過來。
這門戰法名為青蛟鞭法，似乎極為不錯，顧雲曦接過翻開看了看，又遞給顧雲初。
“你看看吧。”
半響之後才聽顧雲初道：“這戰法倒是不錯，不過按這上麵的要求，似乎練習起來也太難了一點。”
“那當然。”阮青荷道：“這門鞭法的來曆可不簡單。據說這門鞭法是巡天司的某位大人物為自己後輩所創。起初他隻是想要設計一門普通的鞭法。後來因緣際會之下看到神鈴天君施展自己的絕技，若有所感之下，便創出了這門青蛟鞭法。後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這門鞭法便輾轉流落到阮家主族，姐姐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了過來，準備作為鎮店寶物之一的。換了別的戰法的話，就算送給雲初妹妹也沒關係，但這門戰法可是我花了很大代價才弄來的，可不能白送。所以你若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個七折。”
七折？
顧雲曦有些猶豫。
殷空感覺對方這明顯是在宰熟客。
“青荷姑娘，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雲曦妹子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好朋友，就不能便宜點嗎？”
“這已經是最便宜的價了，殷大哥還想要小妹便宜到哪裏去？就小妹這點基業可比不得殷大哥你們家大業大的。再便宜，小妹就隻能去喝西北風了。”
殷空卻不吃她哭窮這一套，還家大業大？你確定你說的是我？
如此想著他不禁翻了個白眼。
“青荷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沒猜錯的話，這書應該不是原本吧？”殷空指了指顧雲初手中的書。
“既然不是原件，那就代表著你想拓印多少份，就能拓印多少份。少了這一份，你也不過是少賺一點，並不影響到你在其它印件上麵的收入。結果你卻拿個拓印件就想收七成的價格？”
阮青荷幽幽看了顧雲曦一眼。
“曦兒妹妹，你可真是找了個好說客。”
顧雲曦笑道：“青荷姐你沒見識到的還有很多呢。”
阮青荷有些驚奇。不過她也不欲多問，而是向殷空道：“那殷大哥準備出多少？”
殷空伸出三根手指。
“不能再多了。”
阮青荷皺著眉頭。
見兩人似乎有些僵持不下的架式，顧雲曦急忙道：“這樣吧，咱們折中一下，就給一半的價格如何？這樣小妹不會虧損太多，青荷姐也有得賺。”
阮青荷想了想。
“可以。誰讓咱們關係這麽好呢？”
殷空不由撇了撇嘴。你們關係要真這麽好那就應該是做順水人情送給她，而不是拿個複印件就收一半的價。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塑料姐妹？
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些時日也不短，基本算是弄清了這個世界的交易方式。
普通人之間多是用金銀，並且同樣有銀票這個東西，夏國各州之內都有各大商號開辦的錢莊。
而靈海境以上武修比起普通人來說，則會多出幾種貨幣，其中一種便是元晶。
元晶這東西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它是由天然開采的礦石中凝練出來的。
至於用途，則是多種多樣。
有當成錢財交易的，也可以當作療傷丹藥。
“小妹出門也沒來得及帶財物，等迴去後再差人將錢送過來。青荷姐姐你看如何？”
聽顧雲曦出聲，阮青荷便點點頭，“曦兒妹妹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談完正事後，兩人又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聊了起來。
殷空則有些無精打彩的坐在一邊，顧雲初卻開始翻看起那本書籍。
見他似乎有些坐不住，顧雲曦道：“殷大哥若是等不及了那便先迴府吧，小妹與阮姐姐有半年未見，如今還有些話想要說。
“那好，那我和雲初就先走了。”
說著殷空轉頭看向顧雲初。
對方收起書籍後站起身來，“那走吧，大叔，迴去陪我研究一下這門戰法。”
迴府後，顧雲初迫不及待的開始演練起來。
“雲初你這樣不對，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看我動作。”殷空一邊說著，一邊不禁似模似樣的比劃起來。
顧雲初有些無奈，“大叔你連靈海都沒有，而且學的也不是鞭法，竟然還來教我？”
“這不是靈海不靈海的問題，這是理論知識。”見她一副不信任的表情，殷空道：“有句話叫做一法通，萬法通，隻要你明白了某件事物運轉的道理，就能將這種道理套用到很多地方，不單單是你這門鞭法的問題，懂嗎？行了行了，別磨蹭了，你趕緊試試，能不能行你試試就知道。”
經他這麽勸慰，顧雲初總算不是這麽排斥，接著按照殷空說的試了一遍。
“咦？竟然真的有用，我感覺這招用出來要流暢很多。”
“那是當然。”殷空得意道：“我早跟你姐姐說過，我在修行方麵可是很有天賦的，她卻總是不信。”
“大叔，你是不是搞混了一點？”
“什麽？”
“修行天賦與理論知識可不是一迴事。”
見他沉默，顧雲初也不想再打擊他。
“好啦好啦，大叔就算你不能成為真正的修行強者，但我覺得如果你願意去學院任教的話，想必會成為一位很好的教習。”
當老師嗎？這似乎是一條出路。
不過殷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小丫頭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二人比較熟悉。所以才會這麽信任他。
若是換了個不認識的人，你說你一築元境能教別人靈海境怎麽修行？人家不得把你當瘋子？而且他既然拒絕了顧雲曦的幾個提議，自然不會再去當什麽老師。
不過對方當初對他下的論斷，他可從來沒忘記過。
正所謂戰未勝先慮敗，他不得不考慮如果真的遇到無法開辟靈海的情況，自己往後要怎麽辦。
見他似乎在思考什麽，顧雲初拉了拉他的手。
“大叔別想了，咱們繼續吧。”
“好，繼續。”殷空迴過神來。
之後兩人就這麽一個演練鞭法，一個練習劍法。殷空則不時糾正對方的一些動作。直到天色漸晚才見顧雲曦迴府。
“你們都說了些什麽？聊到這麽晚？”殷空有些好奇道。
“沒什麽，就是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事。”
“那有沒有提到我？”
“當然。”顧雲曦笑了笑，“我跟阮姐姐談到咱們在冰火山脈裏的經曆時，她說你這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而且狠辣無情，萬萬不可輕信。”
對方一連串的形容詞聽得殷空有些眼暈。
就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他。
如今殷空也不再是當初一身休閑裝加短發這麽另類了。
而是一身合體的藍衣長衫，頭上的短發也用帽子遮了起來。
腰間扶著初雲劍，加上一張略顯冷肅地麵龐。讓他整體看起來也有這麽丟丟一表人才的意思。
見兩人就這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顧雲曦有些好笑道：“行了，青荷姐。殷大哥是什麽樣的人小妹很清楚。你不用這麽防著他。”
“防著我？”
殷空有些莫名其妙。
顧雲曦道：“這位就是我剛才跟殷大哥你提到過的青荷姐。”
“見過青荷姑娘。”殷空輕施一禮。
阮青荷亦迴了迴禮，輕輕點頭。
“既然有曦兒妹妹作保，那小女子自然是信得過殷君。”
見殷空臉色有些發黑，顧雲曦捂嘴輕笑起來。
“你笑什麽？”阮青荷卻是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就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顧雲曦擺了擺手，“不過青荷姐，你還是換個稱唿吧。”
雖然搞不懂哪裏出了問題，但阮青荷還是依言道：“既然這樣，那青荷見殷君年紀更長，便依曦兒妹妹喚你一聲殷大哥吧。”
“那最好不過。”
雙方見過禮，阮青荷便開口道：“曦兒妹妹你怎麽知道姐姐我今天會過來？”
“那當然。青荷姐你還沒到望江城的時候，小妹我便收到消息了。”
阮青荷有些無奈。
“姐姐我本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妹妹你這麽早早就知道了。”
之後兩女開始走到屋裏竊竊私語起來，雖然聽不清二人說些什麽，但想來都是些閨密間的悄悄話。
殷空這麽一個大男人就被晾在了一邊。幸好有顧雲初陪著，不然他感覺自己會尷尬死。
見兩人有些沒完沒了的架式，隻得幹咳一聲。
“雲曦妹子，你們有什麽話還是留著以後說，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正事？”顧雲曦總算醒悟過來，不由一臉窘色。
“青荷姐，我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幫妹妹挑一門戰法。你看看你這裏有沒有合適的？”
“戰法？”阮青荷轉眼看了下顧雲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雲初應該是學的鞭法？”
見她望過來。顧雲初便點了下頭。
“長鞭的話，姐姐這裏剛好有一門合適的。”說著便當先走出了屋去。
三人跟上對方。
出了門後，阮青荷招來一名侍從吩咐了幾句。
那侍從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捧著一個匣子走了上來。
阮青荷接過匣子打開，從中取出一冊書籍遞了過來。
這門戰法名為青蛟鞭法，似乎極為不錯，顧雲曦接過翻開看了看，又遞給顧雲初。
“你看看吧。”
半響之後才聽顧雲初道：“這戰法倒是不錯，不過按這上麵的要求，似乎練習起來也太難了一點。”
“那當然。”阮青荷道：“這門鞭法的來曆可不簡單。據說這門鞭法是巡天司的某位大人物為自己後輩所創。起初他隻是想要設計一門普通的鞭法。後來因緣際會之下看到神鈴天君施展自己的絕技，若有所感之下，便創出了這門青蛟鞭法。後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這門鞭法便輾轉流落到阮家主族，姐姐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了過來，準備作為鎮店寶物之一的。換了別的戰法的話，就算送給雲初妹妹也沒關係，但這門戰法可是我花了很大代價才弄來的，可不能白送。所以你若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個七折。”
七折？
顧雲曦有些猶豫。
殷空感覺對方這明顯是在宰熟客。
“青荷姑娘，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雲曦妹子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好朋友，就不能便宜點嗎？”
“這已經是最便宜的價了，殷大哥還想要小妹便宜到哪裏去？就小妹這點基業可比不得殷大哥你們家大業大的。再便宜，小妹就隻能去喝西北風了。”
殷空卻不吃她哭窮這一套，還家大業大？你確定你說的是我？
如此想著他不禁翻了個白眼。
“青荷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沒猜錯的話，這書應該不是原本吧？”殷空指了指顧雲初手中的書。
“既然不是原件，那就代表著你想拓印多少份，就能拓印多少份。少了這一份，你也不過是少賺一點，並不影響到你在其它印件上麵的收入。結果你卻拿個拓印件就想收七成的價格？”
阮青荷幽幽看了顧雲曦一眼。
“曦兒妹妹，你可真是找了個好說客。”
顧雲曦笑道：“青荷姐你沒見識到的還有很多呢。”
阮青荷有些驚奇。不過她也不欲多問，而是向殷空道：“那殷大哥準備出多少？”
殷空伸出三根手指。
“不能再多了。”
阮青荷皺著眉頭。
見兩人似乎有些僵持不下的架式，顧雲曦急忙道：“這樣吧，咱們折中一下，就給一半的價格如何？這樣小妹不會虧損太多，青荷姐也有得賺。”
阮青荷想了想。
“可以。誰讓咱們關係這麽好呢？”
殷空不由撇了撇嘴。你們關係要真這麽好那就應該是做順水人情送給她，而不是拿個複印件就收一半的價。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塑料姐妹？
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些時日也不短，基本算是弄清了這個世界的交易方式。
普通人之間多是用金銀，並且同樣有銀票這個東西，夏國各州之內都有各大商號開辦的錢莊。
而靈海境以上武修比起普通人來說，則會多出幾種貨幣，其中一種便是元晶。
元晶這東西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它是由天然開采的礦石中凝練出來的。
至於用途，則是多種多樣。
有當成錢財交易的，也可以當作療傷丹藥。
“小妹出門也沒來得及帶財物，等迴去後再差人將錢送過來。青荷姐姐你看如何？”
聽顧雲曦出聲，阮青荷便點點頭，“曦兒妹妹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談完正事後，兩人又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聊了起來。
殷空則有些無精打彩的坐在一邊，顧雲初卻開始翻看起那本書籍。
見他似乎有些坐不住，顧雲曦道：“殷大哥若是等不及了那便先迴府吧，小妹與阮姐姐有半年未見，如今還有些話想要說。
“那好，那我和雲初就先走了。”
說著殷空轉頭看向顧雲初。
對方收起書籍後站起身來，“那走吧，大叔，迴去陪我研究一下這門戰法。”
迴府後，顧雲初迫不及待的開始演練起來。
“雲初你這樣不對，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看我動作。”殷空一邊說著，一邊不禁似模似樣的比劃起來。
顧雲初有些無奈，“大叔你連靈海都沒有，而且學的也不是鞭法，竟然還來教我？”
“這不是靈海不靈海的問題，這是理論知識。”見她一副不信任的表情，殷空道：“有句話叫做一法通，萬法通，隻要你明白了某件事物運轉的道理，就能將這種道理套用到很多地方，不單單是你這門鞭法的問題，懂嗎？行了行了，別磨蹭了，你趕緊試試，能不能行你試試就知道。”
經他這麽勸慰，顧雲初總算不是這麽排斥，接著按照殷空說的試了一遍。
“咦？竟然真的有用，我感覺這招用出來要流暢很多。”
“那是當然。”殷空得意道：“我早跟你姐姐說過，我在修行方麵可是很有天賦的，她卻總是不信。”
“大叔，你是不是搞混了一點？”
“什麽？”
“修行天賦與理論知識可不是一迴事。”
見他沉默，顧雲初也不想再打擊他。
“好啦好啦，大叔就算你不能成為真正的修行強者，但我覺得如果你願意去學院任教的話，想必會成為一位很好的教習。”
當老師嗎？這似乎是一條出路。
不過殷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小丫頭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二人比較熟悉。所以才會這麽信任他。
若是換了個不認識的人，你說你一築元境能教別人靈海境怎麽修行？人家不得把你當瘋子？而且他既然拒絕了顧雲曦的幾個提議，自然不會再去當什麽老師。
不過對方當初對他下的論斷，他可從來沒忘記過。
正所謂戰未勝先慮敗，他不得不考慮如果真的遇到無法開辟靈海的情況，自己往後要怎麽辦。
見他似乎在思考什麽，顧雲初拉了拉他的手。
“大叔別想了，咱們繼續吧。”
“好，繼續。”殷空迴過神來。
之後兩人就這麽一個演練鞭法，一個練習劍法。殷空則不時糾正對方的一些動作。直到天色漸晚才見顧雲曦迴府。
“你們都說了些什麽？聊到這麽晚？”殷空有些好奇道。
“沒什麽，就是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事。”
“那有沒有提到我？”
“當然。”顧雲曦笑了笑，“我跟阮姐姐談到咱們在冰火山脈裏的經曆時，她說你這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而且狠辣無情，萬萬不可輕信。”
對方一連串的形容詞聽得殷空有些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