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輿論沒有控製的下去,怎麽可能,那些人都是吃什麽的?”


    夏油傑猛地一拍桌子,不可置信,聲音沙啞,艱難地開口說道。


    “是的,夏油傑大人。相關部門的迴答是火勢來的太過湍急,還有遊客拍下了照片傳到網上,他們來不及控製輿論,這件事就在網上傳播開來了。哪怕他們去控製,也無濟於事。”


    匯報的咒術師向夏油傑鞠了一個躬,滿懷歉意地說道。


    他們已經將命令下發到了負責處理輿論的政府部門,但得到的迴複居然是一句“我們盡力了,但實在是無能為力。”這樣的迴答,說是實話,讓夏油傑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地殺到那幫才被換上來,就被腐蝕掉的家夥。


    “你先下去吧。讓我再想想。”


    可笑!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家夥!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所有的權利,實際都是源自於咒術師的付出嗎!


    看來,有些事情,不能再妥協了。有些的垃圾,就是要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裏,不該放任他們間接滲透咒術師們之間的關係。


    緩緩坐到座位上,夏油傑看著窗外的太陽,拿起五條悟放在桌麵之上的墨鏡戴在臉上,直視著太陽。


    很可惜,哪怕有著墨鏡作為阻擋,炙熱的太陽,用它帶來溫暖的光芒,燒灼了夏油傑的眼瞼。雖然感覺有些疼痛,但夏油傑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是摘下了墨鏡,直視著太陽。


    很痛,遠超著帶著墨鏡的情況,但有著反轉術式的夏油傑並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在經曆了反轉術式的治療之後,他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正如他所想,和想要做的一樣。


    隻有徹徹底底地去掃清那些殘餘的勢力與封建殘餘,才能讓這個社會得到更好的發展。


    “喂,是甚爾嗎?幫我做一點事。”


    “哦,還有什麽事能讓你來麻煩我?現在你不是整個國家的掌控者嗎,還有什麽是你處理不了的?”


    “有人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從中作梗。”


    “懂了,說說吧,把那些人的名字報一報,我看看。”


    .......


    將電話掛斷,夏油傑背靠在椅背之上,閉上眼睛,什麽都不去想,也什麽都不敢想。


    這種事情,他已經無話可說了。沒有辦法在傳統的政治勢力中玩轉的他,隻能出一點盤外招式了。


    比起傳統商戰要更進一步的傳統政治鬥爭。


    徹也君,到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是時候給那些政治生物好好上上課了。


    武力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可以解決出問題的人。


    “傑,一大早,怎麽就睡起了懶覺?”


    睡了大概有個兩天左右的五條悟,終於伸著懶腰,從辦公室後的臨時休息室內走了出來,將頭伸到夏油傑的頭上方,睜著湛藍色的“六眼”,看著眉頭微蹇的夏油傑,出聲安慰起來。


    說起來,如果不是飛鳥信帶著五條悟兩個人去其他的世界裏撒潑,現在夏油傑也不至於這麽累。


    “還不是因為你和信,如果不是你們去其他世界掠奪資源,要休息兩三天,我也不至於這麽累。”


    沒有睜眼,夏油傑淡淡地說道,將自己的疲勞掩飾在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之後。嘴上雖然說著抱怨的話,但他實際並不想五條悟太過擔心。因為他從異世界能夠掠奪到如此之多的知識,涵蓋了從難到易的各種知識,就說明,他在異世界其實也過得不是特別地順心。


    想要拿到這麽多在任何世界都彌足珍貴的知識,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會少。至少,交易要付出巨大的財富,武力搶奪更是需要和別的世界的人發生戰鬥。


    雖然在異世界死亡不會真正死亡,但那種瀕死的感覺,他們都體驗過,是真的不好受。


    肢體逐漸的失去感覺,身體慢慢冰冷,其餘的就更不用說了。


    真正死過一次的人,反而會比普通人更加厭惡死亡,隻有真正的狂徒,才會去追逐死亡。五條悟不是,他夏油傑就更不會是了。有著美好的未來,他才不會追求沒有意義的事情。


    “還是好好休息吧,剩下來的時間,就交給我吧。”


    五條悟心疼地看著夏油傑淡淡的黑眼圈,有些憐惜地說道。


    他沒想到,隻是兩三天沒有出麵,就有人敢做出這種事情。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這種會造成國民恐慌的事情散播出去。更讓他惡心的,是咒術師中的某人,居然敢和那些家夥聯手,真以為他不敢殺人嗎?


    還是說自以為不會被他抓住馬腳?


    嗬嗬,真是天真。


    和封建貴物們,他可不會講什麽仁慈。審訊、搜魂、逼供,他已經不會再被拘束在他們所謂的政治規則之中,弱者遵守規則,強者製定規則。


    無論在哪個方麵,五條悟才是真正的強者。


    而真正的強者生來就是要蹂躪弱者的,否則,他們要這一身實力做什麽?五條悟願意憐惜弱者,保護弱者,是他自己的意願,是他對自身的道德要求。


    如果有人想要以這個來威脅他,那麽對不起,他五條悟不吃這一套。


    任何危害咒術師和普通人的行為,都必須得到製裁,哪怕犯錯的,同樣是咒術師也不例外。


    殘害同胞,無論如何,都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在五條悟和夏油傑看來都是如此,這也算他們難得地在一些小的方麵上達成了共識。


    “那你準備好了嗎,悟?見識這個世界的灰色麵,雖然你我早就心知肚明。”


    “有何不可?我們都會走到這一步。世界既不白,也不黑,而是一道精致的灰。可我這個人,就是喜歡亮一點的顏色。”


    從桌子的抽屜中拿出一片冰絲眼罩給夏油傑戴上,五條悟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子旁,俯瞰著高專內的場景。


    說實話,很美,卻又不是那麽的真實,仿佛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隻是他和夏油傑兩個人的幻想。像是一個晶瑩的泡泡,隻能看著,卻不能去觸碰,一旦擅自觸碰,等待著的,便是破碎。


    不過,有著五條悟的存在,又有誰能越過“無限”的距離,攻擊到脆弱的泡泡呢?


    五條悟自信地笑了笑,一腳跨過並不算高的欄檻,跳到了窗外。


    順式“赫”,閃爍著蒼藍色的光芒,將五條悟托舉於高天之上,俯瞰著東京的芸芸眾生。


    雖然不是神,但此刻的五條悟,卻比所謂神話中的神明,更像是神明。


    他高高在上,他無所不知,他無所不能。


    在普通人的眼中,他確實如此。


    此時此刻,作為最強的咒術師之一,他有著做什麽都不會被譴責的特權,相反,出了事,別人還得想辦法來安撫他,而不是與其作對。


    除非觸犯到同級別存在的利益,否則,別人隻能忍氣吞聲,就這麽認了。


    但令五條悟生氣的,其實有人才得到了權利沒有幾天,就這麽被腐化了。成為了和那些封建貴物一樣腐朽的存在,一樣的令人惡心。


    透過“六眼”的視覺,他將整個東京圈納入眼底,如同帝王般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大多數的咒術師都在“帳”內辛苦地祓除著咒靈,隻有少數前路已斷,沒有變強空間的家夥放縱著自己的欲望。


    什麽明星,什麽女團,什麽……放縱著自己的欲望,本來心理就有缺陷的咒術師,徹徹底底地解放了自己。在咒力不斷增強的同時,咒力的質量也在不斷地下降,朝著與詛咒師相差無幾的地步而去。


    依照著內心做出的標準,五條悟朝著墮落咒術師的所在位置飛去。那裏是一處獨立的別墅,隻有墮落咒術師一個男人,還有四個女的,不著片縷。


    真是無比的奢侈,可他之前還不是這樣。


    在他們奪取咒術界的最高權利之前,在咒術師奪取世俗政權之前,他曾是最為勤勉的咒術師,日日夜夜地辛勤祓除咒靈,而得到的錢,也大都捐給了他所出身的孤兒院,用作修繕孤兒院的設施,給孤兒們改善夥食。


    可是,現在的他,墮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那棟單獨的別墅,那些環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無不說明著,他被資本腐化地有多麽徹底。哪怕他有著五條悟上台之後所發放的補貼,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之內,買下處於東京市區之外的豪華別墅。


    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不死心的封建殘餘,企圖使用金錢收買他,而且他還恰好真的被收買了。


    真tm艸蛋,這樣的社會。就算是咒術師也會被金錢所腐蝕。


    五條悟如此想到,進一步地加快了速度,朝著那棟單獨的別墅飛去。


    他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對麵,至少,在對麵死之前,他必須問清楚,這件事情的背後,究竟是哪家在做推手。


    “啊啊啊!”


    慘叫,還有驚駭,爬上了咒術師的臉頰,也讓他身上的肥肉猛地一顫,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他便三步變作兩步地爬到窗邊,朝五條悟跪了下去。


    當見到五條悟的時候,他就知道,完了。


    再多的辯解與求饒都已經沒用了,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向五條悟坦白一切,承認自己的錯誤,隻有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


    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咒術師,他很清楚咒術師是如何對待叛徒的,也知道他們的手段究竟有多麽殘忍。要麽背叛不被抓到,抓到的話就意味著靈魂也不能超生,甚至有可能會被囚禁在自己的屍體之中,目睹著他人對自己的唾棄。


    或者,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化作自己最看不起與厭惡的咒靈,然後被其他的咒術師消滅,不給垂死掙紮與反撲的機會。


    “寺岡勇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高專發掘了你的天賦,並且將你接到高專裏學習,你才脫離了那種永遠都不可能富裕的生活。”


    “是,五條悟大人你說的對,我有錯,被那些家夥鑽了空子,重要之物被他們奪走,被拿來要挾,最後不得不做出這樣的事情。”


    寺岡勇太低著頭,神情愧疚,狠狠地磕著頭,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減輕他內心的負罪感。


    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得一好死。


    “咒縛?沒想到那些家夥,居然會用這個來束縛你。有多少人,是哪個家夥在推動著這一切?”


    “我沒辦法說。還請饒恕我的不忠,將那些家夥一網打盡。”


    寺岡勇太又一次將頭磕在了地上,在那一刻,腦殼破碎,紅白之物伴隨著缺口的出現,一並從顱內湧了出來。


    以死亡為代價,寺岡勇太提醒了五條悟,封建貴物也在與時俱進,雖然他們不是咒術師,也沒有咒術師強大的戰鬥力。但他們卻可以去威脅咒術師,逼迫著咒術師與他們立下“咒縛”。


    而恰巧,從來沒有設身處地位於如此的位置,咒術師們在遇到那些封建貴物的手段時,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加上五條悟和夏油傑並沒有給他們肆意屠戮普通人的權利,所以,他們在麵對這樣的情況時,往往會不得不吃下一個暗虧,為封建貴物們做事。


    看著寺岡勇太還未徹底冰涼的屍體,五條悟忽然沉默了,他不知道,現在就奪取世俗政權,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他應不應該再晚上幾年,事先給咒術師們打個預防針,好讓他們別被封建貴物們利用了。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有一鼓作氣,才能順利地拿下世俗的權利,否則,等到一切的準備的差不多了,那時候,可能就晚了。


    改革不是請客吃飯,是必須要有流血的。沒有流血的改革,是不充分的改革;流血不多的改革,是上時代殘餘仍大量存在的改革。


    用著舊時代的磚塊,去鋪新時代的城牆。得到的後果,就隻有一個——內部被腐蝕,被蛀空,他們辛辛苦苦做出的努力,到了最後,隻會被那些一直剝削他人的封建貴物所掠奪。


    五條悟不能忍受,也不願意接受這種結局。


    所以,這次,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處理一下那些封建貴物。至少,這些事情的主使者必須死,其家族也必須被限製權利。


    而且,五條悟閉著眼睛也能知道,這次出手,必然有著那幾個家族的推動。土禦門,那個百年之前,就不再有咒術師誕生的家族;源氏,天皇所在,其政治勢力錯綜複雜,遍布整個國家;四方,在上次核汙染水排海事件中勢力受損最為嚴重的家族.......


    有著太多失去了權利的家夥,想要報複五條悟和夏油傑,但困於沒有實力,他們什麽都做不到。於是,他們便隻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去破壞,影響,腐化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成果,甚至企圖將其變為自己的所有物。


    扔出一道“茈”將寺岡勇太的屍體毀滅,五條悟沒有去管那四個片縷不著的女人,而是朝著天空之中飛去。


    他要讓那些封建貴物們知道,何為“最強”,以及何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作為世上僅有的三個特級咒術師之一,他的怒火,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在這個世界之上,他絕不會允許破壞他和夏油傑兩人好不容易達成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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