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了一陣子後,飛鳥信也是感覺緩過來了不少。


    至少,他的頭不是那麽地痛了,也可以騰出手來,給五條悟弄點恢複精神的東西。


    畢竟,五條悟一天衝了兩發“領域展開”,現在人多少還是有點虛的,需要飛鳥信來給他好好補補。


    雖然使用的範圍不大,但“領域展開”,無論怎麽說,都是咒術界的最強招式之一,消耗是必然巨大的。就算隻是使用了短短的一分鍾不到也是一樣。


    當然,有著飛鳥信作為後勤保障,至少,五條悟不用擔心咒力消耗過大,而被其他的對手撿了果子。


    “好點了嗎,悟?”


    “還行,至少,今天不用‘無量空處’的話,我還能再撐著。”


    五條悟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今天他確實是有些累了。為了避免誤傷到那些普通人和無關者,他選擇了用“無量空處”直接控製住archer和rider沒有給他們奮起反擊的機會,直接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無限劍製”被“無量空處”覆蓋,直接擊潰使用者,“石化魔眼【cybele】”還未施展開,就被五條悟使用暴力手段,殺死了使用者,從而使得這麽兩場戰鬥,都沒有什麽無辜者受傷,也算是完成了對阿爾托莉雅的承諾。


    “你說,學園出了這麽大的事,那位teacher會有什麽反應?”


    飛鳥信想起穗群園學園裏剩下的那名禦主,還有caster美狄亞,頓時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還有一個好想法。


    那就是依靠著學生的生命,去威脅著隻想成為一名普普通通的教師的前殺手葛木宗一郎,轉讓出caster的控製權。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齒,但從飛鳥信和五條悟的角度,無疑是最為省力的做法。


    隻要葛木宗一郎還想要過著平靜的生活,就不會拒絕飛鳥信的請求。


    作為從殺手組織裏成功脫身的頂尖殺手之一,他的經曆可謂是坎坷不已。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格外地珍惜著贖罪的機會,將自己作為社會的一個部件,貢獻社會,成為社會的一部分,沒有自己的意誌。


    所以在教師方麵,他也隻是因為得到了教師這份職業,才會在自己做到的範圍內扮演到底。


    既沒有不滿,也沒有希望。葛木宗一郎雖然活著,但已經死了。假使他就任的職業不是教師,而是別的職業,他也應該會是在工作崗位上漠然地工作。


    但在救贖與贖罪方麵,葛木宗一郎卻不會有絲毫地懈怠。


    “自己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就應該這麽去做,隻有盡全力地贖罪,才能挽迴過去所犯下的罪行。”


    這是他所貫徹的想法,認為這樣,才能和自己殺過人這件事取得相對的平衡。


    因為過去被犯罪集團集中洗腦教導過,葛木宗一郎沒有正常的善惡觀——對他來說,殺人不是什麽罪惡,工具不能發揮作用才會錯的。


    正是這樣,在拯救他人的方麵,他才不會管什麽是對是錯,隻要能夠拯救他人,他什麽樣的手法都能做得出來。


    不過,在實現計劃之前,飛鳥信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將“聖杯”已經被汙染的事實,告訴給那位同樣有願望要實現的美狄亞。


    隻有讓她放棄了念想,放棄了她的計劃,葛木宗一郎才會迴到那個為社會奉獻一切的狀態。


    “想好接下來該幹些什麽了嗎?”


    “沒有想好,但有一個很有趣的想法,要試試嘛?”


    “何樂而不為呢。”


    五條悟輕笑著與飛鳥信碰了個對拳,放任著飛鳥信的咒力侵染著自己的身體,改變著氣息與外在樣貌。


    很快,又是一個“archer”出現在了衛宮家的客廳之中,從外貌到氣息,乃至於靈核,都與之前被消滅的英靈衛宮士郎一模一樣。


    而飛鳥信也同樣沒有任何的退縮,青色的咒力,帶著轉換為魔力的術式,纏滿了他的身子,將他變作了另一番的模樣——“rider”美杜莎。


    “你好騷啊,居然用女號。”


    “拜托,如果你不肯用女號的話,我就是冤大頭了,還要多花一點的時間與咒力去調整。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麽不自己用女號,讓你用男號呢?”


    “說的很好,下次換我來。”


    “archer”拍著手掌,表示對飛鳥信考慮周全的讚歎,順帶甩了兩下身上紅色的風衣。


    “原來你才是變態啊!”


    “caster”不習慣地走了兩步,嚐試靠著觸覺、嗅覺、聽覺......感知著世界。


    頭一次地不用眼睛去觀察著世界,他倒是有些不大適應,完全走不起來,隻能斷斷續續地扶著沙發與牆,適應著美杜莎的體態。


    “喲,讓我戳戳看,看看是不是真的。”


    “archer”伸手捏了一把美杜莎的人心,好奇地問道。


    說實話,他這具身軀的感覺和他的原本隻是差了一點,除了眼睛的視覺以外,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剛好讓他放鬆放鬆。


    至於飛鳥信身上他原先沒有的器官,他倒是很好奇飛鳥信有沒有對應的感受。


    “別亂動,都是真的,我的感受也是有的。”


    飛鳥信嗔怪道,一巴掌拍在了五條悟的鹹豬手上。美杜莎的嬌羞小臉上,帶著一絲的紅暈。


    “呦,你害羞了?讓我看看!”


    “不要啦!你是什麽傑哥嗎?”


    “什麽傑哥?先讓我試試是什麽手感。”


    麵對著五條變態的追捕,飛鳥信迫於無奈,飛速地掌握了不依靠視覺,在複雜交錯的環境中奔跑,運動,逃避著五條悟的鹹豬手。


    “啊?怎麽迴事?你們......”


    剛剛從臥室中走了出來,給衛宮士郎、間桐慎二、間桐櫻三人蓋上被子。阿爾托莉雅難以想象眼前的畫麵。


    紅衣的“archer”帶著扭曲的表情,垂涎著“caster”遠超常人的人心,追逐著。


    “是我,飛鳥信,你的禦主。快幫我攔住他。他是五條悟。”


    一邊躲避這五條悟的魔爪,一邊使用著“高速神言”,飛鳥信從來沒有那麽緊張過。


    “master,低下頭!”


    使用著巨量的魔力強化著肉體,此時筋力有著a的阿爾托莉雅,毫不留情地攔在五條悟追上飛鳥信的必經之路上。


    盡管她並不知道飛鳥信和五條悟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但麵對著願意履行承諾的禦主的命令,她沒有絲毫的遲疑。


    雖然飛鳥信這個禦主看起來和她的相性並不是很好。但飛鳥信的一言一行,讓她知道,飛鳥信,在根子上,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


    隻不過,他的善良,隻會對那些不在乎的人敞開一點,對於那些在乎的人,則會毫不留情地釋放。


    這一點,是在她自己被飛鳥信接納了一點之後,從飛鳥信的言行動作,還有在做事上的一些小細節上表現出來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願意遵守承諾,對新人予以關心的家夥,在這個世界上,不會過得太差。


    阿爾托莉雅堅信著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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