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們?”


    saber低著頭,不讓飛鳥信和五條悟看清她的神色。


    單獨麵對洞悉了她全部情報的對手,她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


    但與暗中偷襲的小人聯手,卻讓她感到不恥。身為大不列顛的騎士之王,她理應恪守騎士之道,怎能和偷襲者聯手?


    在思考了一陣子後,saber還是做出了選擇。


    “我答應你們,不過,你們也要履行你們的承諾。”


    藍色的眼瞳與“六眼”彼此對視,毫無顧忌的訴說著自己的要求。金色的勝利誓約之劍持於手中,劍刃對準的卻不再是飛鳥信和五條悟二人。


    “行吧,既然如此,我們也在此立下誓約,成為共同的夥伴。”


    幽蘭色的咒力在地麵之上緩慢複浮現,將三人全部籠罩在內。飛鳥信與五條悟同時開口,向著saber,立下誓約。


    “我,五條悟(飛鳥信),在此立下咒縛,與阿爾托莉雅·德拉潘貢結為同伴,互不傷害,共同禦敵,直至聖杯出現之前。”


    藍色的線條纏上三人的手臂,一種不約而同的感受出現在三人的心底。


    藍色的咒力在飛鳥信的運轉之下,直接介入了由間桐髒硯——即瑪奇裏·佐爾根製作的令咒係統。在saber沒有反抗的情況之下,切斷了衛宮士郎與saber之間的契約,轉而將契約嫁接到飛鳥信的身上。


    “這是?我的身體......”


    感受到一瞬間的虛弱後又突然變強的身體,saber的內心不由地吃了一驚。


    此時,她的身體,充斥著來自飛鳥信咒力轉換而來的魔力,龐大而純粹,幾乎比她活著的時候還要充盈。


    “沒錯,我察覺到了,你其實並不是處於全盛姿態。那個弱小的禦主,在很大程度上限製了你的發揮。既然你想要讓他在這次聖杯之戰中存活,我就先行解除了他禦主的身份。這樣一來,其餘的人也就沒有對他出手的必要了。”


    飛鳥信露出右手上的三條令咒,在saber的眼前甩了甩。這樣一來,他們就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戰力尚可的英靈,必要時還可以用令咒進行強化,算是錦上添花的行為。


    如果再加上剛剛咒縛帶來的幅增,他們可謂是又變強了不少。


    “.......”


    saber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現在,她的禦主,已經不是那個身體裏埋著“阿瓦隆”的衛宮士郎了。也就是說,她已經沒有辦法品嚐到美味的食物了。


    可惡!


    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為了保下衛宮士郎的性命,她隻能選擇和這兩個身份不明的家夥進行合作。


    不過,還有一件好事,就是對方不知道聖杯已經被汙染這件事。隻要在聖杯出現的時候將一切道出,也許,這些人也會和切嗣一樣放棄聖杯。


    saber安慰著自己,內心卻仍然帶著一絲的不安。


    “認識一下,我是你現在的禦主,飛鳥信。那邊剛剛和你打的是五條悟。”


    飛鳥伸出手,等待著saber的握手。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大不列顛的騎士王。”


    纖纖素手與飛鳥信的手相接觸,帶著少女的柔軟,完全沒有老繭的厚重與粗糙。


    這不禁讓飛鳥信多看了兩眼勝利誓約之劍,這把在拔出後就會凍結使用者年齡的“星之聖劍”。


    “你還要捏著多久!”


    雖然處於劣勢,但麵對著禦主可能是吃豆腐的行為,阿爾托莉雅還是勇敢地表達了不滿,俏臉變得通紅,頭頂似乎有蒸汽在冒出。


    聞言,飛鳥信鬆開手,將手抽了迴來。


    “別誤會,我沒有那樣的想法。我隻是在想,既然你的年齡已經被凍結了,為什麽不選擇隱藏在幕後,統治著英國。那樣的話,你就可以永遠地保持著對大不列顛的統治,還能想辦法保持國民的生活待遇。”


    看著麵色羞紅,帶著一絲氣憤的阿爾托莉雅,飛鳥信一本正經地說道。


    在他看來,隻要阿爾托莉雅有能力,完全可以這麽做,而不是淪落到在劍欄之戰,被兒子莫德雷德反叛,砍成重傷,最後重傷而死的結局。


    不過,這一切還要追溯到她遺失“阿瓦隆”開始。


    作為勝利誓約之劍的劍鞘,“阿瓦隆”實際是比劍本身更加珍貴的寶物。


    孤立遺世的理想鄉(avalon)


    能夠將fate世界中五大魔法全部遮斷的境界,不存在時間流逝的概念。這是幻想結晶,等同於神話的概念武器。在作為寶具展開之後,會分散成數塊,作為光之結界,隔絕世間的一切毒害。


    置身於結界中的人,也會免疫時間的幹涉,不再衰老,所有的傷病都會被驅逐,即使是世間最為惡毒而詛咒,也無法達到那孤立遺世的理想鄉。


    所以,如果作為亞瑟王的阿爾托莉雅沒有遺失“阿瓦隆”,那麽,無論局勢危險到什麽程度,由她所開創的卡梅隆王朝,也不會覆滅。


    隻可惜,阿爾托莉雅遺失“阿瓦隆”是必然的曆史,被記錄在了fate的曆史記錄帶中,不會被更改。即使是有哪個時間線上的阿爾托莉雅留住了“阿瓦隆”,也會被認定為異聞帶剪切掉,不會存於正常的曆史。


    “.......抱歉,作為王的我,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阿爾托莉雅驅動著魔力刺激肉體,恢複著被自己的光炮灼傷的左臂。擁有著紅龍因子的她,在本質上實際和人形的紅龍也沒有多大的區別。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她比真正的紅龍還要強大。


    可以多次施展的光炮,足以成為任何一個目標,一支軍隊的噩夢。


    但麵對著單體作戰能力爆表的五條悟,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沉默著讓傷勢緩緩恢複,阿爾托莉雅神情複雜地看著飛鳥信,作為冷酷的王者,曾經的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做法。因為她的肩上,負擔著許許多多的人,她的責任感,也不允許她做出獨自苟活的事情。


    “好了,別想這麽多了,當務之急,是處理掉對麵的archer,不是嗎?”


    飛鳥信打斷了阿爾托莉雅的思考,指著之前“赤原獵犬”飛來的方向說道。


    “我在對方的禦主身上種下了印記,隻要追過去,就不用擔心archer不出現。”


    “五點鍾方向,四公裏處的一個樓頂,過去嗎?”


    五條悟伸出手,指著他的五點鍾方向,緩緩說道。


    雖然被切下右小臂是他和飛鳥信聯手做的一場戲,但痛楚還是忍不住讓他眉頭一皺,想找一個倒黴蛋給他泄泄憤。


    而兩大抑製力的代行者—archer英靈衛宮士郎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種沉浸於自己魔怔的正義中的家夥,他殺起來不會有絲毫的感受。更不要說,對方隻是衛宮士郎在英靈座上的一個側麵,殺掉之後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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