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17日,即位不過17年的平成天皇,薨。


    舉國哀悼,國民都為天皇的突然逝去而悲傷不已。


    政界發言,宣布全社會進入以一周為期的服喪日。大部分的電視廣告以及娛樂節目都被停更,還有不少的人為天皇“殉死”。


    如此景象,讓飛鳥信為之一怔,沒有絲毫力量,隻是靠著手中權勢把持著日本,就有著如此之大的影響力。


    甚至,在平成天皇死後,由人們悲傷情緒所誕生的咒靈,還達到了不低的等級,差不多有一級。


    東京的主要街區,廣場,還有政府機構,都覆蓋上了黑色的布料,以示哀悼。


    主流媒體也對平成天皇的一生開始了總結,並不斷地褒揚著他的一生,給予這位七十三歲的老人最後的關懷。


    飛鳥信,端坐於蒲團之上,喝著咖啡,將注意力從電視上主持人對平成天皇明仁的講解中移開,看向坐在他的對麵,正喝著紅茶的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用小小的湯匙輕輕地攪拌著紅茶,好方便茶葉與茶湯充分接觸,釋放出其中的奧妙。


    他眉頭微蹇,帶著幾分憂鬱,將視線投向天邊的雲彩。太陽一點一點向上升,越升越高,在雲層的上方鋪蓋著一層橙色的光芒。


    紅色的錦緞被太陽輕柔地披在富士山之上,仿佛是在輕聲喚醒著早晨貪睡的孩童。


    “再忍忍吧,不過是一兩天的事。”


    飛鳥信看著夏油傑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


    由於平成天皇的死,他們不得不暫住在高專之中,不能出去。防止那些貴胄們一時惱羞成怒,想要和咒術師魚死網破。


    雖然貴胄們拿咒術師沒有辦法,但他們可以將咒術師的存在泄露給普通人,從而引發更大更強的詛咒,和咒術師同歸於盡。


    所以,在這東京咒術師三人組暫住高專的這三天裏,咒術師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安撫”那些被嚇到的貴胄們。


    夏油傑這次的出手實在是太狠了,連站在傳統政治地位頂點的平成天皇都被他逼死了。你說,那些知道自己有多麽肮髒的貴胄們,能不害怕嗎?


    不單單是一個平成天皇,凡事參加了核汙染水處理的家族,他一個也沒有放過。


    願意體麵的,夏油傑就讓他們自己“體麵”:不願體麵的,夏油傑就幫他們“體麵”。


    總之,雖然這次殺的和脅迫死的人並沒有上次在盤星教的屠殺來得多,但事情的嚴重性卻不可同一而論。


    盤星教的教眾無非是天元的支持者,在社會上隻是單單有著錢,還沒到有權的地步。


    但被夏油傑幫忙體麵的貴胄們可不一樣,大大小小都有著不低的權勢。他們的死,直接在政界造成了巨大的波浪。好在,有了為天皇“殉死”的借口,他們的死,都被偽裝成了對平成天皇的“殉死”。沒有造成民間太大耳朵恐慌,隻是被記錄成某個都市傳說。


    嗬,都市傳說,還真是可笑,也許未來咒術師們還能碰上以此為誕生基點的咒靈。


    由於夏油傑的出手,貴胄們才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要求著咒術界高層對夏油傑進行懲罰。


    很可惜,哪怕對夏油傑看不慣,但在普通人麵前,咒術師們多少還算團結,沒有答應貴胄們的請求,反而是派人去秘密處理了那位請願的貴胄。


    為了不影響到這次任務的收尾,夏油傑等人也就順利地在高專內部住下了。隻待時機成熟,便可走出高專,繼續自己的咒術師生涯。


    “還在煩躁嗎,傑?”


    飛鳥信端起茶壺,往自己的品茗杯中倒入夏油傑所喝的紅茶。


    “不是,這件事我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你不覺得,這件事未免也太過湊巧了嗎?”


    夏油傑凝視著富士山的山頂,有著懷疑地說道。


    這核汙染水的事情來的太巧,巧到本該多加思索的他竟然沒有太過在意其中的破綻。


    被影響的東京溫度,能與咒靈融合的女孩,加上因為出任務而對貴胄不滿的咒術師。


    這三點,接連不斷,將咒術師們的忍耐力降到了冰點。一旦貴胄們那裏有什麽事,就會立刻引爆咒術師們的情緒閾值,讓咒術師對那些貴胄們再無尊敬之意。


    “或許是的,但你也要把事情多往好處想一想。能夠擺脫那些家夥的束縛,無論是對哪個咒術師而言,都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飛鳥信將溫熱的茶放下,雙手十指交叉,放到鼻子上麵,將頭悄悄地埋低。


    這件事確實是來得太巧,疑點重重,但作為咒術師,他為這一步而感到高興。


    因為有了這一步,在未來,他的理念會被更多的咒術師們所理解,接納。甚至會有不少的咒術師從別的陣營裏跳槽過來。從他們的敵人,變成他們的同伴。


    在咒術師的世界裏,沒有誰是一座孤島,在大海裏獨踞。


    而人的活動如果沒有理想的鼓舞,就會變得空虛而渺小。


    所以在飛鳥信看來,比起同伴的實力,他更在乎的是同伴的信念與理想。


    “信,你的想法,是推翻那些家夥,對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用藏了。悟那個家夥也真是的,怎麽都不肯告訴我,還要我自己去想,或是來問你。”


    夏油傑披著大衣,將腳放到被爐裏麵。在冬天喝上熱氣騰騰的紅茶,被爐裏舒舒服服的過上一整天,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也知道了,傑。要加入嗎?”


    飛鳥信沒有再掩蓋什麽,而是大大方方地邀請夏油傑加入他們,和他們一樣,為未來顛覆那些貴胄們的統治做準備。


    “我?算半個吧。我和悟加起來,大概也能算上一個了吧。”


    夏油傑輕笑道,他現在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樣的複雜,其實才是真正的人類。


    就像是他自己本人一樣。


    在“星漿體”事件之前,他還從來沒有殺過人,永遠都是將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保護弱者,這,就是他的理念,也是和五條悟一直一來有分歧的一點。


    但在“星漿體”事件中,見到了那些人醜惡的麵目,畸形的思想觀念,他才意識到,不是每個人,都有著被救贖的資格。有些殘渣,就應該被這個世界所拋棄。


    於是,在五條悟,飛鳥信的帶領下,他第一次殺了人。


    從那以後,他的理念就保持著這麽一個情況——“當救者救,當死者死。”


    這也是為什麽他在這次的調查事件中下如此狠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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