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殺了太多的人,飛鳥信的身上帶著一股和血一樣的味道,無論是哪種小動物,都不敢離他太近。膽子小的甚至有被嚇的兩股戰戰。


    站在溪畔櫻花道上,他借著家家戶戶亮起的燈光看著麵前潺潺流動的溪水。


    夏天已經快要離去,咒靈的數量也在不斷地減少,現在的日子也沒有那麽忙了。


    由於之前屠殺整個盤星教的舉動,他的一級評定被高層壓住,不能成功晉升。


    就連平常出任務,身邊都會有不下於三個咒術師監視,防止他做出屠殺普通人的行為。


    照常理而言,他的行為是要被嚴重追責,被判定為詛咒師,被全咒術界追殺的。


    但好在有五條悟和夏油傑一同分擔責任,加上天元也同樣發言,為他擔保,才有了他現在在外界的瀟灑。能夠透過那波光粼粼的水麵,看著天空微笑的明月。


    倘若被判斷為詛咒師,對他而言也沒有什麽大的關係,無非就是改頭換麵。有著幻想具現的術式,走到哪裏,他都不用擔心錢不夠用。什麽時候缺錢了,就變一點黃金出來換。


    至於其他咒術師的追殺,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小菜一碟。最強的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不會對自己出手,一級咒術師中最強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是共犯。這樣一來,現在能威脅到他的咒術師可謂是少之又少。哪怕真的碰上,也不妨礙他花點代價逃出生天。


    夏夜的晚風雖說清涼,但那也隻是與白天相比而言,本質上依舊是潮濕悶熱。就好像這腐朽的咒術界,雖然得到了一定的改變,但仍是那麽的惡心,令人生厭。


    “喏,你要的寶礦力。”


    五條悟輕浮的聲音出現在耳邊,眼前白皙的手中抓著飛鳥信一直以來最習慣喝的寶礦力。


    是身邊沒有人監視的五條悟來看他了。


    飛鳥信心想,手上去不拖泥帶水,隻是接過寶礦力,擰開瓶蓋就往嘴裏灌。


    有點鹹,又有點甜,這種如汗液般的味道,就像是世界一樣扭曲。


    “那些家夥服軟了,再過一個星期,他們就會撤掉你身邊的人。”


    “……毫無誠意的做法,無非就是想盡辦法的保持住自己的權威罷了。”


    飛鳥信對高層好麵子的做法表示不屑,卻沒有猖狂的說不需要他們撤迴監視者。


    過去的三個星期,他連“咒力玉”都沒怎麽製作,怕的就是高層會有不好的想法。失去了供應的夏油傑已經慢慢地減少了出任務的頻率,連咒靈也很少調伏,除了一些效果獨特的。


    “規則不過是既得利益者為保護自身利益所製定的道具。如果我不是既得利益者,那又何必遵守他們的規矩。”


    “嘛,別這麽說,我不也是既得利益者?我們還是有機會能改變這樣的局麵的,相信我。”


    五條悟慢條斯理的說道,從左手拎著的袋子裏掏出一個毛豆味大福放到嘴中慢慢咀嚼。


    “嗯,我當然相信你,五條學長。”


    飛鳥信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偏激了,將手中喝完的瓶子扔到遠處的垃圾桶內,轉身向著吃著大福的五條悟說道,順帶著從袋子裏掏出一份大福放到嘴裏。


    “可惡啊,你吃掉的那份可是我的夜宵啊!”


    “裏麵不還有一份嗎?”


    “那是給傑帶到,唉。”


    五條悟看著被飛鳥信塞到嘴裏的大福,略顯心疼地說道。


    雖然就是給飛鳥信準備的,但被直接拿走塞到嘴裏,還是讓五條悟有些不舍。


    “抱歉……下次我去買的時候會記得給你多帶一份的。”


    飛鳥信三兩口地吃完大福,將自身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偶爾這樣也不錯,他心想,在這清冷的月光之下,仿佛之前半個月被人監視的不滿和鬱悶都被拋了個一幹二淨。


    “還是那麽的黑白分明呐,信。你要學得圓滑一點。”


    沒有迴話,飛鳥信靜靜地“曬”了一會兒月亮,便將目光投向最為繁華的核心圈。


    “咒靈誕生於人類的負麵情緒,那麽,是不是隻要讓那些負麵情緒產生最多的哪批人不那麽的痛苦,咒靈的數量是不是就會少那麽一點。”


    將問句說成了陳述句,飛鳥信等待著五條悟的迴話,如果能得到學長的支持,那麽他將會有超過五成的把握來實現他的計劃——由咒術師來領導一國,乃至整個人類的發展。


    “……真要到那個時候,我會幫你走掉最難熬的一步。”


    五條悟以常人幾乎不可察的低語迴應,無論如何,他會支持飛鳥信的選擇。


    能夠隱忍不發,如同名劍客的拔刀斬一擊致命地報複並擊潰對手;能夠麵對高層的處罰遊刃有餘,並謀劃推翻高層的統治;雖然不太成熟,卻重視友情,在乎身邊的人………


    仔細想想,飛鳥信確實沒有太大的缺點,五條悟覺得能有像他這樣的後輩多少也是件好事。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還要去給傑送東西,拜拜。”


    “慢走,不送。”


    具現了一件大衣,飛鳥信提起衣領給五條悟披上。雖然咒術師不會因為夏日的晚風而著涼,但在高空飛行,多少會粘上點水珠,讓人感覺挺不舒服的。


    真是個矯情的家夥。


    五條悟在心中這樣評價飛鳥信。沒有開口說謝謝,這兩個字,在過命的交情麵前太過單薄。


    彼此的心意,對方都能領會,也隻比他和傑之間的關係要差上一點。


    “別自做多情,我隻是不想你下次來看我的時候打著噴嚏,要是傳染給我就不好了。”


    飛鳥信解釋道,目送五條悟慢慢升入天空,與月亮越來越近。


    一個星期嗎,還真是難熬。


    他心想,從口袋裏掏出兩粒口香糖,放到嘴裏。


    薄荷的清香,加上甜度適中的內芯,他的心情算是好上了一絲。


    為了不讓他過得太過孤單,總有人時不時的過來看他。有時是夏油傑,有時是五條悟,還有家入硝子、庵歌姬、七海建人、灰原雄。每個人都是單獨過來的。


    似乎是每個咒術師一個星期隻能來看他一迴,他們才這麽做,為的是幾乎每天都有人來陪他一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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