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皆盡祓禊。”


    無形的帳緩緩籠罩住一處健身中心,在將無關人員驅逐後,輔助監督示意飛鳥信可以進入帳內祓除咒靈。


    至於為什麽是輔助監督而不是五條悟?


    他正百無聊賴地站在一邊,尋找著下一個要祓除的咒靈。一旁看著的夏油傑給出一個鼓勵的微笑,便把玩著咒力玉。


    見兩位前輩都不關心自己的生死,知道自己已經毫無退路的飛鳥信隻能一臉悲憤的走進無人的健身中心。


    推開玻璃門,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如果忽略那些比人還要大的啞鈴和杠鈴的話。


    空間被扭曲,飛鳥信也在不斷縮小。(假設那些健身器材是正常大小的話。)


    此時的飛鳥信就像是闖入了大人國裏的格列佛,所有的東西都要比他大上很多。


    就在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健身器材,追蹤著咒力殘餘時。一隻老鼠模樣的咒靈從牆角的縫隙中鑽出,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便超四處觀望的飛鳥信狂奔了過來。


    tm的,要不要這麽恐怖。


    看見一隻差不多有兩個自己那麽高的鼠形咒靈,飛鳥信被嚇了一跳。長這麽大,他還是頭一迴見到比人還高的巨鼠。最惡心人的是這老鼠不僅大,還長的特別醜。足足有三對眼睛長在臉上,潰爛的皮膚不住地流著青灰色的液體,滴落在地板上,冒出滋滋的腐蝕聲,難聞的氣味逐漸充斥著健身中心,讓飛鳥信忍不住想吐。


    但作為咒術師,哪能這麽嬌貴,哪怕再怎麽惡心,都要強忍住不適祓除咒靈。更別提這是生死關頭,想不被咒靈玷汙,就隻能拚死一搏。


    飛鳥信強忍住嘔吐的欲望,驅動術式召喚出暴龍獸。


    橙黃的暴龍獸從空中越出,藍色的紋路遍布全身。它咆哮著烈焰。三四顆火球被隨口噴向狂奔的鼠形咒靈。


    見火球飛來,咒靈不閃不避,強頂著火焰衝了過來。原本三米多高的身體在奔跑的過程中也越來越大,等來到積蓄這超級火焰的暴龍獸身前是,他已經和五米高的暴龍獸差不多大小。


    (用雙手搭住它的肩膀,超它的眼睛上噴火。)


    無聲指揮著暴龍獸作戰,飛鳥信也沒閑著,利用體內還有一半的咒力,他沒有選擇再創造一隻數碼獸,反而是製作了一個戰鬥盤和多張戰鬥卡牌。


    在火焰的烘烤下,咒靈不住的哀嚎,身形也變得越來越大,暴龍獸逐漸有了壓製不住的傾向。


    見此情況,飛鳥信連刷兩張卡片


    ——加速模塊a,力量增強a+。


    隨著體內咒力的流動,暴龍獸停止噴吐火焰,雙眼放出紅光。


    兩支龍爪猛地一用力,將不斷變大的咒靈拋向空中,接著頭頂的黑色犄角也閃爍著紅光。


    (超級角擊!)


    它奮力一越,鋒利的犄角將咒靈撕碎。


    隨著咒靈的死去,飛鳥信發現周遭的環境也在不斷地變化,或者說,他在不斷變大。


    見落到地麵上的暴龍獸快要頂破天花板,飛鳥信將它收了迴來。空虛的體內也是瞬間迴複了了三分之一的咒力。


    此時此刻,飛鳥信體內的咒力恢複到了一半以上。但為了斬草除根,大量的咒力又被抽出,化作光芒灑向整個健身中心。


    黑色的咒靈殘骸如同雪遇上了陽光,不斷消融,一直存在的陰冷的氣息也不斷地減弱。直至整個健身中心都充滿著溫暖的氣息。


    見咒靈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飛鳥信再度迴收了多出來的光芒,轉頭向著門外走去。


    雖然身體沒有受傷,但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因為那隻老鼠咒靈實在是太過醜陋,讓他惡心到中飯都快吐了出來。


    “真是輕鬆呢,飛鳥。我們休息一個鍾頭,再去下一處。”


    飛鳥信一推開門,五條悟就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直利用六眼觀察著飛鳥信,五條悟很清楚地知道他並未受什麽傷害,就連現在的虛弱也不過是咒力用的有些多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你還是個人嗎?多休息一個小時。悟前輩”


    “不行,最多加半個鍾頭。”


    “成交,傑前輩,你看到了,是悟前輩答應我的。”


    “自然如此,飛鳥,迴頭要練習下咒術。你對咒力的運用還是太粗糙了,有很多的咒力都在使用的過程中被浪費了。就連迴收的咒力也隻有實際使用的一半。”


    夏油傑從口袋中掏出一片口香糖,塞到飛鳥信地手中,“薄荷味的,至少能讓你舒服點。”


    “傑,我也要~”


    “你是三歲小孩嗎?這也要和後輩爭。”


    夏油傑有些無奈,從兜中又掏出了一片口香糖,塞到五條悟的手中。明明是兩個人帶一個後輩,卻搞得他像個老媽子一樣,事事都是他在負責,五條悟就隻是在一旁看著,啥也不做。


    “飛鳥,最近幾天不要一個人亂跑,出任務的話必須要等到至少我和悟一人陪同。有些人坐不住了,必須要提防。”


    夏油傑拍了拍飛鳥信的肩膀,將嘴靠到他的耳邊,小聲的提醒。同時右手豎起食指,向上比劃了兩下。


    飛鳥信瞬間就明白了夏油傑的意思——敵在本能寺,或者說陛下何故造反。


    有些人眼熱他的生得術式,拉攏不成的話就可能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


    很可惜,飛鳥信不僅父母雙亡,就連記憶也是不全的,目前根本就沒有關心和在意的普通人。迄今為止,能和他談得上關係不錯的,就是兩位帶他入門的前輩——五條悟和夏油傑。


    而這兩個人不去對付那些腐朽的高層就不錯了。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把目標放在他們二人身上。


    “了解,不過我的術式好像有了突破,傑前輩能不能晚上幫我測試一下。”


    雖然咒力空虛,但飛鳥信的臉色卻比來時要好上不少。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術式有所突破。昨天沒能具現化的東西,今天的把握更大了。


    微微點頭,夏油傑表示同意。事實上,哪怕飛鳥信不主動提出這個請求,他也會在暗中守著。別的不說,單單能夠改善該死的咒力玉的口感一點,他就不會讓人把飛鳥信拉出他們的小團體。


    一行四人,連帶著輔助監督,在收迴了帳之後,坐到車上,向著下一處咒靈所在的地方駛去。


    五條悟坐在副駕,右手撐著頭,心裏不知道憋著什麽主意。


    夏油傑喝著之前從咖啡廳點的意式濃縮咖啡,澀苦的口感讓他眉頭一皺。可這是五條悟請的客,不吃白不吃,再怎麽難喝,夏油傑都不會浪費。


    飛鳥信全力恢複著咒力,閉幕養神,同時也觀察著擬似式神——暴龍獸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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