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說什麽胡話呢?”


    陳一凡瞪了他一眼,“咱們可都活的好好的,別說這些喪氣話。”


    “不是喪氣話……你今天沒來任務,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麽樣把這個怪物拉迴來的。”


    “就這樣拉迴來的唄。”陳一凡故作輕鬆地說道,“還能怎樣?你們三個要對付一個a+級怪物,不應該是綽綽有餘嘛。”


    “確實是綽綽有餘,但是這是落日酒店發布的任務。”


    “落日酒店?”陳一凡有些驚訝,“他們還需要我們幫忙?這不鬧著玩兒呢嗎?”


    鄧風卻搖了搖頭:“落日酒店遇到麻煩了,不得不請城防部出手。”


    “你也知道上麵對落日酒店是何等的看重。”


    “所以……”陳一凡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所以上麵讓你們和二組一起行動了?”


    鄧風很麻木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袁河卻接嘴道:“準確來說是借給了我們幾個人員,而且對鄧大哥的捕風鉤也學的很快……”


    “是嗎……”陳一凡哆哆嗦嗦的向自己的腰間摸去。


    不久便發現了自己現在穿著的是武裝服,並沒有帶煙。


    似乎是有些尷尬的甩了甩手,嘴唇哆嗦地說道:“你們放心吧……一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一直以來都英勇無比,從來都是挑最難的任務上……老大跟上麵的關係也不錯。這種事,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的。”


    “其實上麵一直覺得一組太不穩健了,想要將其與二組合並也不是一件突發奇想的事情,而是籌劃已久了。”


    “今天的這個任務,或許就是一次嚐試吧,再說,一組現在就我們幾個……又需要征得誰的同意呢……”


    “也別想太多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陳一凡連連擺手,慌張的說道。


    可是,再也沒有人迴答他。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


    ……


    “陳一凡?”


    良久,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陳一凡麻木的抬起了頭,


    二人搖了搖頭。


    袁河輕輕地說道:“你不會是被氣傻了吧?”


    “你才被氣傻了!”陳一凡猛的站了起來,“真的有人在叫我,你們仔細聽。”


    果然在他們張大了耳朵仔細聽的情況下,又有一道聲音從空中傳來。


    麵對著剛剛那聲詭異的唿喚,陳一凡的臉色有些懵逼。


    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袁河卻輕輕指了指他們前麵的那個心髒,“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這玩意兒?”


    “你可別嚇我,什麽心髒能說話?”


    “世界之大可是無奇不有啊,”袁河有些危言聳聽地說道。


    “絕對不可能,心髒能說話?還不如說我媽媽能發生奇跡,徹底好起來。”


    “阿姨到底是什麽病啊?”


    陳一凡卻搖了搖頭,“沒人知道,一直在檢查,也一直沒檢查出什麽結果來。”


    “還真是挺可憐的……”鄧風有些惋惜地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心病?我以前經常聽老一輩的提起,有一種心病怎麽治都沒有辦法,而且檢查也檢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是症狀確實真的有的。


    甚至還因為這種心病死過人呢!”


    “是真是假?”陳一凡震驚的說道,“這毛病還能死人?”


    “你以為呢?”


    “可是我之前給他買了一些那種東西……他就恢複了不少呀。”


    “解鈴還需係鈴人,這句話你都沒聽說過嗎?這種心病還是得心藥來醫,不管是什麽藥,都是治標不治本的。”


    “心病嗎?”陳一凡自顧自地呢喃道。


    “我知道了,我會仔細想想的。”


    “而且你還知道嗎?如果一個人心病足夠重,他們是會變成變異者的。”


    “什麽什麽?”這一次陳一凡已經快要震驚掉下巴了。


    袁河接嘴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哥?我們捕捉到的這些怪物,基本上都是由那種執念最深的人變異過來的。”


    “難道不是自然界自動生成的嗎?”


    “什麽跟什麽呀?”鄧風和袁河異口同聲地說道。


    輪到陳一凡震驚了:“這難道不是培訓課上說的嗎?”


    “培訓課?”鄧風與袁河麵麵相覷,然後開懷大笑起來,“培訓課那些唬人的東西你也信?”


    “你才更像新人好吧?哈哈哈哈哈!”


    這時陳一凡臉色都變紅了,“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心病嚴重了真的會變成怪物?”


    “千真萬確。”


    二人的神情變得特別嚴肅,一聲言辭的說道。


    鄧風的為人,陳一凡是了解的。


    他的嘴裏絕對不會出現騙人的話。


    所以他的母親,真的有可能變成怪物。


    如果不盡快治好的話,


    “所以……如果想要救好你的母親,你唯一的辦法就找到那塊心病的解藥。”


    “解藥?”陳一凡反問道,“我怎麽知道她的解藥是什麽?”


    “很簡單啊,你的母親當初是怎麽犯的病?因為什麽犯了病?什麽時候犯的病?這樣一一排查出來,就應該能找到解藥啊。”


    “我記得是一年前吧,”陳一凡有些猶豫的說道,“當時他的一個員工才出了事死了不久。”


    而後他有些恍然大悟。


    看向了另外兩人,才發現他們的眼睛裏也有一些微光。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員工?”


    他的眼睛裏也出現了一些希望,可是旋即又撲滅了下去。


    神色暗淡的說道:“那個員工早就沒了呀……”


    二人聽罷也暗淡的搖了搖頭。


    “那就隻能靠著你買的那玩意兒,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哎……”


    陳一凡長長的歎氣。


    “隊長怎麽還沒迴來啊!”袁河抱著衝鋒槍,嚐試著轉移話題。


    “是啊……老大怎麽去了這麽久……”


    可是他倆的問題都沒有迴應。


    陳一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


    ……


    處在黑暗中的沈星一直聽著這一切。


    雖然他什麽都看不見,但是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真真切切。


    包括其中有一個人叫陳一凡。


    而他的母親。


    正是沈星以前的上司——陳婷!


    也就是,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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