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胡勇請諸人一起吃飯,臨清得了地,此行已是圓滿。


    到了酒樓雅間,閑談時趙天師告訴盧林和薑星冉,秦儀是正月十一傍晚到的龍虎山,如今跟隨張天師學【天師劍法】了,明州這邊事了了,莊師叔他們帶著人跟船去溫陵,趙天師打算後天離開,要去少林寺祭拜虛見太上長老的舍利塔。


    待到酒菜上了,胡勇先舉杯謝過龍虎山眾人,這次來明州,接手已經算是半成了,後麵蓋建都容易了,他也和趙天師一同去少林寺祭拜,這邊有這些弟子在就行了;餘師叔說武當那邊過了年就安排人去了道門再去少林寺;崔家自然不用多說了,早已經去了,虞嘯說在家的時候定下了明州之事,其父就已經去了。


    朱烈也說和趙天師一同前去,朱氏人手不多,他出來了,朱慈肯定不會輕易離開的,隻是袁空聽得幾位長輩的說話,欲言又止,盧林瞥見,覺得有些奇怪,隻是此時人多,也不好詢問,等抽空再問問袁空。


    吃過晚飯都早過了戌時,盧林本想找袁空問問,但是薑星冉卻拉著盧林到房間說話去了,問道:“小林子,你這還有多少銀子?”


    此前去白山之前,盧林和蘇師兄、蘇師姐湊了湊帶著的銀子,有十萬,準備去購買雪蓮花的,曆盡千辛萬苦采到了雪蓮花,白山來迴不過花了幾千兩銀子而已,盧林的銀子隨身帶著不過萬兩銀票,大多是逸師兄走鏢迴來讓蘇師兄給他的五萬兩。


    盧林說道:“還有五萬多兩銀子,怎麽了?”


    薑星冉說道:“小林子,這次要去南洋各國看看,那我們也不能空船去啊,帶些貨物去,當初我家買地花了五十多萬兩銀子,差不多七萬一塊地,後麵賣出去的地都是賺了一倍的,胡師叔這多給了十四萬兩銀子,趙師叔隻拿了一半,我這有七萬了,你有五萬,這十二萬兩銀子都買了貨物去,如何?”


    盧林說道:“行啊,我這些天都沒想過這些,星冉你決定了就可以。”說著掏出銀票都給了薑星冉。


    薑星冉接過銀票收起,說道:“武南和邢祿父子這幾天都在明州城內逛,星緯也在,明日我和他們一起去買幾萬兩銀子的貨物,剩下的銀兩留著去溫陵、鷺島、番禺再買。”


    盧林說道:“好,星冉,你做主就是,也別問我什麽,我這都是第一次來明州,不清楚這些。”


    薑星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又說道:“小林子,明日你去市舶司把事情處理完了就沒什麽事了吧?”


    盧林說道:“應該是沒什麽事情了,怎麽了?星冉你還有事情麽?”


    薑星冉說道:“小林子,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著來了明州,有個地方要去一下,後日離開時繞行一下如何?”


    盧林說道:“星冉,你這般和我說有些見外了,雖然我們還未成親,用不著這樣和我說啊,你想去那我陪你去就是。”


    薑星冉聞言心中歡喜,笑意盈盈的說道:“小林子,這事後日去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再告訴你。”


    盧林“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薑星冉起身說去找下武南他們先說一聲,盧林便迴房去了。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薑星冉和薑星緯、武南、邢家父子去了明州購買貨物去了;盧林帶著袁空和朱箴言、虞嘯去找王文英去了,朱烈也一同去了,這邊朱氏弟子的安排他明日去少林寺之前得清楚。


    來到明州分司,王文英招唿盧林他們坐下,盧林說道:“文英,這次海運需要多少人手?”


    王文英說道:“盧林,這些我也不清楚,不知曉你們這些江湖事,還要你多費心一些,這第一趟不容有失,具體什麽情況我們都不知曉,鬆江船塢那邊可以安排兩百天策軍去,明州、溫陵、鷺島、番禺各去六十名天策軍,總共是四百四十天策軍跟船,你沒來,我想著呈報朝廷安排,你這過來剛好,朝廷那邊往來就慢了,其餘的就靠你們安排了。”


    袁空是走東南鏢最多的了,問及大海船載人載重等情況,沉思了一會說道:“王大人,這大船攜帶的貨物相對於二三十餘支鏢隊的量了,走鏢的話至少要四五十個鏢頭了,隻是都在一艘船上,穩重起見,二十個鏢頭是足夠了,我和虞兄到時候會去一個。


    這船載人八百,有天策軍四百四十人,還可以去三百六人,我們二十個鏢頭,再帶上一百鏢師,有天策軍在,那就帶一百來個趟子手差不多了,剩餘一百四十個人的位置就留給那些商賈了,他們肯定也帶著護衛的。”


    王文英說道:“袁副總鏢頭這般安排不錯,商賈會去多少人還不能確定,若是不足一百四十人鏢局這邊再補充些人手就是。”


    袁空說道:“都依王大人安排。就是鏢局這麽多人過去,這費用該如何計算?”


    王文英問道:“袁副總鏢頭,你們鏢局是怎麽給錢的?”


    袁空說道:“王大人,鏢局是給月錢的,鏢頭最少是八百兩銀子,若是高手還要多幾百兩銀子,鏢師是二百六十兩銀子,趟子手是四十五兩銀子。”


    王文英聞言,心中默算了一下,這若是一趟三個月左右算,那得要十四五萬兩銀子了,她此前跟著走過東南鏢,那是翰師兄他們組織的,不是正兒八經的鏢局,說道:“盧總鏢頭、袁副總鏢頭,海運之事,市舶司這邊隻是負責進出港口的貨物買賣,天策軍也隻是一人一個月多十兩銀子的貼補,不能給出這麽多銀子來,也給不出這麽多。


    海運之事本是商賈來為之,至於行船安危這些事情,還需要朝廷兵部配合,市舶司日後會安排好,隻是這是第一趟,市舶司參與進來是想了解清楚行船買賣的情況,安全是第一的,以後也不會如此行事,你們可還有什麽辦法或是想法?”


    袁空看了眼盧林,見盧林微微點頭,然後說道:“王大人,不知出海買賣貨物是市舶司負責還是商賈負責?”


    王文英說道:“朝廷的船自然是市舶司來安排,數百年來都沒有出海去過,朝廷暫時沒有安排,這第一艘大海船會拍賣出去,但是這第一趟還是市舶司來安排,後麵如何,等迴來後再擬定。”


    袁空說道:“王大人,這大海船載重一萬三千石,留一千石給我們買賣貨物如何?”


    王文英思索了片刻後說道:“如此也好,反正都是第一次,都沒有先例,暫時這般安排,等你們迴來後再來確定以後該如何。”


    袁空說道:“好,多謝王大人了。”


    王文英說道:“清容,你來和袁副總鏢頭談後麵的安排。”


    馮清容聞言說好。


    王文英又說道:“盧林,你隨我來。”說著幾起身往後麵房間去了。


    盧林聞言跟了過去。


    進去後盧林看了看,就一張桌子,五把椅子,應該是明州分司臨時議事的地方,王文英請盧林坐下後問道:“盧林,你們鏢局這鏢頭這麽高的月錢?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你和我說說。”


    盧林說道:“文英,這是鏢行的行規,鏢頭都是修為八脈以上的高手了,修為到了八脈的,在江湖上沒有太多,一個門派有三五個就很了不得了,在當地就算是大門派了,五大派也就幾十個八脈高手;洛城之比的時候,蘇師姐還沒有修煉到八脈呢,卡在奇經十二脈;想當初,臨江鏢局可是一個鏢頭都沒有的,像神都、洛城、揚州等地的大鏢局不過三五個鏢頭而已,這都是搏命的事,月錢少了,誰來?


    龍城走東南鏢,你跟著去了那是運氣好,那幾次去的人多,像我師兄師姐和袁空、唐遼他們大都是走一次曆練而已,不也有折損,之前青龍幫和烈火堂走東南鏢都時常有折損的;我去龍城的時候,應聘趟子手跟著九嶷鏢局去桂州,遇見劫鏢,那李鏢頭斷了一臂,是保住了性命,但是走鏢丟了性命的事,在鏢行是常有的事,一般有鏢頭更安穩一些,多給月錢也是值得,就怕雇請不到。”


    王文英問道:“盧林,剛才袁空說什麽八脈高手還有區別,還要多幾百兩銀子是什麽情況?”


    盧林耐心和王文英解釋起這些武學修為之事來了……也坦言臨江鏢局要大肆招人,提前為了以後著想,能夠和市舶司合作也是互惠互利。


    王文英聽得很認真,聽完後,思索了一會,說道:“盧林,你這麽打算也是可以的,都要等走這第一趟海運迴來後才能夠確定,規矩不能隨便定,從朝廷頒布的律令政令,都是經過慎重完善考慮後定下的,市舶司這邊也同樣如此,製定好了就要讓人信服並遵守。”


    盧林聞言頓時說道:“文英,你這麽說很有道理,臨江鏢局這邊一直沒有什麽特別好的規矩,這幾日請教了幾位長輩,粗定了一下,你幫我參詳一下……”盧林將鏢局暫定的都和王文英說了一遍。


    王文英認真聽著,不時問上幾句,待得盧林說完後,過了一會說道:“盧林,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懂,你說的這些都很合理,若是都能夠遵守,沒有什麽問題。”


    盧林說道:“文英你說行,那就可以了,迴頭我就去安排。”


    王文英說道:“盧林,你這個簡單,畢竟隻是臨江鏢局的,規矩定下了最主要是要遵守和執行,不管是你還是郭文或是袁空他們,都是同樣要遵守和執行,若是在以後覺得不行或者不對不合理,你們要改變還相對比較容易一些,但是要慎重,規矩定下了就不要輕易去改變。


    像朝廷的律令政令,那更不能輕易更改的,若是要動那牽扯是極大的,想要改變也要有實力有能力才行;高祖一生,戎馬前半生是建立了玉龍皇朝,其後在位十九年,也隻做到了三件大事,開女官科舉、廢宦官、分權給翰林院、內閣,本朝的格局就此定下了。”


    盧林聽得王文英這麽說,想起了去洛城之前三叔和他說的,江湖規矩多,若覺得不對,要有實力去改變這個規矩,去做到了才行,做不到就要遵守規矩。此刻盧林體會更多,虛心向王文英請教了關於這些事情。


    約莫說了一刻多鍾後,盧林認真說道:“文英,多謝你的提點,盧林受教了。”


    王文英擺了擺手說道:“盧林,你和我這般客氣做什麽。”


    盧林說道:“文英,這是要謝的,我以前也聽過這般教誨的,但是遠不如今日聽你說的所得。”


    王文英笑道:“盧林那你如今修為如何了?”


    盧林說道:“前些日子僥幸八脈了?”


    王文英訝異道:“八脈了!?那你豈不是很厲害的高手了?江湖上年前一輩還有誰八脈了?”


    盧林略有些自得的說道:“如今也就道門梁世八脈了,他是去年突破的。”


    王文英說道:“行啊,盧林,你這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啊,這都算是天下第二了啊。”


    盧林說道:“我們都是小輩,在小輩之中可以這麽說,但跟那些長輩比,還差得遠。”


    王文英問道:“那雅姐秀姐和星冉她們三個呢?”


    盧林說道:“雅師姐最近突破沒有不清楚,之前在儋州和海盜大戰之後是四脈了;蘇師姐去年已經六脈了;星冉去年七脈了。”


    王文英想起剛才盧林說的修為之事,驚訝道:“秀姐在洛城還沒有突破,這都後來居上了。”


    盧林說道:“蘇師姐天賦更好一些,八脈之後這四脈突破很關鍵也很難,很多人卡在這裏,雅師姐若是沒有突破,也都停留了一年半多了。”


    王文英問道:“郭文和曉梅他們呢?還有郭武。”


    盧林說道:“小文子忙於買賣,應該沒有突破到八脈,曉梅以前和小文子差不多,這生了旭兒,耽擱了,慢了小文子一些了;小武子去年已經八脈了,隻是如今不好說……”郭武重修什麽情況,盧林如今還真不清楚,也不便說,當初虛見太上長老說可以幫郭武三日到大周天圓滿,如今才一個多月,頂多就是修煉奇經十二脈,等有時間去少林寺見見郭武。


    王文英感歎道:“若是我早點認識你們,跟著你們習武不知會如何?”


    盧林說道:“文英你若是習武應該也是不差的,應該會和蘇師姐差不多的。”


    王文英聞言眼睛一亮,然後說道:“盧林,你這麽說是還比不得你了?”


    盧林說道:“我這和他們都不一樣,更多是得益於鑄造提升的,這具體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王文英說道:“以前我是不知道,如今我也是知道了,你這鑄造技藝可是人人都稱道,都說你是江湖第一大匠師了,當初能夠讓你打造扇子,是我的緣分啊,那扇子怕是值更多了;還有徐誌高的扇子,也有人出了千兩銀子要購買了,徐誌高差點賣了,被嬰寧罵了一通,把扇子收了起來;盧林你當初還真沒有說大話啊,是我們小瞧你了。”


    盧林沒想到當初給嬰寧製作的扇子還有這事,聽了心中頗是感歎,說道:“文英,大匠師我還是當不得的,技藝沒到那地步,後麵如何還不知道,沒有人可以教我了,都要我自己琢磨了,比較難了。哦,對了,以前我給製作的那把扇子呢?”


    王文英聞言臉紅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盧林,別提了,當初你定親家嚴家慈去了之後,都很驚訝,然後家慈把我留在家中這把扇子找了出來,說是你當初製作的,家嚴時常拿著出來用,帶著去上值,然後…然後…就被大學士得知了,半用強的給了兩千兩銀子,讓家嚴賣給他了。”


    盧林聽得一愣,那扇子竟然被大學士買了去了,給的價錢也算是很高了,隻是想到了蔡大師的雞血石鳳凰印章被大學士收藏了,莫不是大學士有收藏的嗜好,有機會是真要去見見;嘴裏說道:“文英,你和大學士相熟麽?”


    王文英說道:“盧林,那是大學士,也就以前在翰林院的時候常常見得到,前年說及海運之事,一起商議過,談不上相熟,怎麽了?”


    盧林笑道:“我聽得大學士有不少收藏,想著以後有沒有機會去見識一下。”


    王文英說道:“大學士好像是比較喜歡收藏,你要是想去,找星冉師父帶你去就是了,是哦,星冉呢?”


    盧林說道:“找李師姑去不太好,私誼去才能夠見識得到;星冉去明州城買貨物去了,我們打算明日離去,若是無事想去南洋那邊看看,這船能夠帶不少貨物的。”


    王文英歎了口氣說道:“唉,還是你們自在啊,這說去就去,你們若是有什麽見聞,可以寫信到番禺市舶司來告訴我,這邊海運之事安排好了,我會隨大海船去溫陵,然後迴番禺等他們這趟迴來了。”


    盧林說道:“嗯,我有什麽見聞到時候都記下來寫給你。”


    王文英說道:“昨日武南帶著邢祿父子來過我這裏,那邢勝想留在市舶司做事,我沒當即答應下來,這你們要走了,就告訴邢勝來我這裏吧,他也是懂不少海事的,有用,可用。”


    盧林點了點頭說了聲“好”接著說道:“邢祿跟著武南來,說是白沙津黎城主想要我去一趟,這要去南洋我會去見見他,海運開了,黎城主應該也是有些想法。”


    王文英說道:“白沙津是海運要地,我迴番禺也會去那邊一趟……”


    這時馮清容過來了,說是和袁空談完了,都午時了,盧林起身說道:“清容姐,談完了就好,走,我請你們去吃飯。”


    馮清容過來是想市舶司這邊安排,盧林提前說了,王文英和馮清容聽了隻能由得盧林去安排。


    到得酒樓雅間後,袁空和馮清容說及了上午商談的結果,這次可以這樣安排,後麵就等他們海運迴來再說。


    王文英說市舶司應該不會雇請鏢局這邊的人,這雇請的用度,市舶司是吃不消的,不好處理,至少報上去,在戶部是通不過的;以後再有海運應該是那些商賈們為主了,市舶司可以推薦鏢局這邊的人給那些商賈,但是鏢局這邊的人員需要在市舶司登記造冊。


    這事袁空聽了沒去開口說什麽,盧林答應了下來了,要合作,就要接受這些,這也是規矩,得遵守,不能讓王文英幫忙了還讓王文英為難。


    席間,朱氏八人的事情,王文英也答應了,願意讓他們來市舶司幫忙跟著學,這些都交給馮清容來安排處理,朱烈聽了頗是高興。


    差不多未時吃完了,盧林他們迴去後,朱烈就帶著朱氏弟子去了明州分司,薑星冉他們還沒有迴來,盧林和袁空、朱箴言、虞嘯商議起鏢頭的人選來了,虞嘯說道:“總鏢頭,我家那邊應該能夠來兩個,臨安那邊的鏢局我也可以過去談談,談下來盡量讓他們來三四個。”


    袁空說道:“這次我和箴言也去吧。”


    朱箴言說道:“我家這邊可以來兩個。”


    盧林說道:“揚州、江寧那邊的鏢局應該能夠來七八人,這就有十七八個了,霍山那邊應該可以來一個的,這個星緯兄長清楚,其餘地方我寫信去了還沒有迴信,我明日離開,等不及了,就拜托袁兄和虞兄接待商議了……”盧林將聯係的情況再次說了一下。


    袁空說道:“總鏢頭放心,這些事情我和虞兄會處理妥當的。”


    盧林說道:“反正有四處地方了,他們來了後願意去哪裏由他們自行挑選就是,都缺人,和市舶司這樣合作也不錯,月錢這些就先按照昨日說好的來,明日寄送到郭文那邊去,讓郭文和唐遼他們都看看,有什麽想法就提,盡快確定下來,這規矩定了就人人都要遵守,我也是一樣。”


    袁空說道:“總鏢頭說的是,早該如此,是我們這些人都沒定下來,一直拖到現在。”


    虞嘯說道:“總鏢頭,若是起了戰事,鏢局怕是要去掉一大半鏢頭了,那該如何安排?”


    盧林說道:“多招點人,多聯係一些鏢局合作,這走鏢之事又不會停的,大多鏢局早晚都會要走四個海運之城的,來來往往沒有空鏢是好事,我們去了沙場,還有他們在,盡量好好談;我迴去之後和三叔、九叔他們說一說,請他們到臨江鏢局多指點指點,有不少人還是不錯的,看看能不能多栽培出一些人來。”


    袁空笑道:“這個說的是,有三爺和九爺在,多點自己人是再好不過了。”


    四人說了小半個時辰後,盧林想著昨日晚飯的事情,問道:“袁兄,你是想去少林寺一趟吧?”


    袁空沉默了一會說道:“我還沒決定下來。”


    盧林說道:“袁兄,三年前我見過虛見太上長老,曾經聽說過延昭…林星前輩之事,虛見太上長老說願意收你在他這一脈的。”


    袁空說道:“這事我不知曉,三爺讓我帶過信給家師,不知道是不是這事,家師沒說過什麽。”


    盧林說道:“我也不清楚,當時就是聽得這些。”


    袁空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總鏢頭,你從少林寺帶來的信,我給家師看過了,家師看後隻是說這來得太遲了【遲來的公正還是公正麽?人死可以複生麽?】”


    【遲來的公正還是公正麽?人死可以複生麽?】盧林聽得一愣,迴味著這兩句話,也是覺得有些迷惘。


    關於袁空的師公,林星,在少林寺俗世堂名延昭的事情,盧林並不清楚,虛見太上長老幾次說過對不住延昭,當日少林寺大戰後虛見太上長老也隻是說延竹和延方陷害了,因此延昭離開釋門。


    這事盧林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袁空這般模樣,盧林說道:“袁兄,虛見太上長老寫給朱慈族長的信我不知道其中內容,但是朱慈族長看了信就立即答應了……”


    袁空依舊沒有說話,過得片刻後,袁空緩緩抬頭,有些艱難的說道:“總鏢頭,明日我和叔父一起去少林寺。”


    盧林說道:“袁兄,這事你自己決定,我不好說什麽,我剛才說的是我所知道的。”


    袁空轉頭對虞嘯說道:“虞兄,這些時日,你在這邊多辛苦一些了,我速去速迴。”


    朱箴言握著袁空的手說道:“我和你同去。”


    袁空說道:“箴言,這邊事情多,你就留在明州幫忙,我和叔父一起去,我一人迴來也快。”


    朱箴言聞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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