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二鋪】後,蘇師兄、蘇師姐、薑星冉放聲大笑了起來,剛才他們在裏麵一直憋著笑,迴到房間後,蘇師兄說道:“我以為我多花了十五兩銀子已經夠冒失了,沒想到盧師弟這花了四百兩,師兄我甘拜下風。”


    蘇師姐說道:“師弟這四百兩銀子確實花得冤枉。”


    盧林歎了口氣道:“唉,花了就花了唄,至少知道一些關係了。”


    薑星冉說道:“我看那蕭墨最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盈盈的,小林子是當冤大頭了。”


    蘇師姐問道:“師兄問流掌櫃的問題我們都明白,師弟你這問的問題是為何?”


    盧林說道:“你們不是好奇都問過伊州三個最神秘的人能不能見到麽,那蕭墨不迴答,我就想著拐著彎來問問看,誰知道她就是墨老板的弟子啊,我這是上杆子送銀子給她了。”


    蘇師兄說道:“也算不上是送了,就是消息貴了一點。這馬匪的消息若真如蕭墨所說,我們是要多注意了,盡量避免和他們相遇交手;再就是他們也是要雪蓮花救命,就不知是誰病了,什麽病,竟然可以讓西胡軍士冒充馬匪劫掠,還讓人先行召集采藥人一起去采藥,然後一鍋端了,這可是夠狠夠絕的啊。”


    蘇師姐說道:“看來來頭是不小,他們這麽做,應該是想要五十年份以上的雪蓮花救命了,怕有些人采到了藏著不賣,就想出這個法子來了;城主府應該是知曉一些情況的,沒有去查,也沒有及時去清剿馬匪,把這事壓了下來;這蕭墨清楚,看來這墨老板確實很厲害了,這消息一千兩銀子,是夠貴了,但是也值。”


    薑星冉說道:“蕭墨和田紹都說有一朵雪蓮花賣了兩千五百兩銀子,一朵不知去向,蕭墨說是四十年份的,田紹說是五十年份,多半還是蕭墨說的靠譜,是四十年份的,就不知道是讓軍士冒充馬匪的人花兩千五百兩銀子買走了,還是那一朵不知去向是被他們暗中得去了?”


    蘇師姐想了想說道:“他們弄出這麽大的事情處理,至少是有一朵被他們得去了,也有可能兩朵都被他們得到了,就是一明一暗同時出手了,如今采到雪蓮花的采藥人也不在伊州,核實不了。”


    蘇師兄說道:“若是如蘇師妹所言,那我們此去應該不會遇見這些冒充馬匪的西胡軍士了。”


    盧林沒有去想這些,他想的是百年雪蓮花,來這裏是尋藥救治黃雲英的,說道:“蘇師兄,拿那地圖出來看看,和馬將軍給我們的地圖對比一下。”


    蘇師兄拿出地圖來,和馬伯進給他們的地圖對比了起來,有一大半相似的地方,兩張地圖大致的範圍比較接近,這幾個標注的地點都沒有到山頂,還有些距離,在這兩張地圖上是推斷出遠近差距的,這也不是平地地圖,這山頂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地圖是不同采藥人提供去過的消息繪製的,還是要去了才知道。


    從蕭墨那裏花了一千一百一十兩銀子問了三個消息,馬匪的消息一千兩銀子,可能牽扯比較大,貴是貴了,但確實是值一千兩的;這地圖一百兩銀子不貴,應該賣出去不少了,采藥人在白山采藥有千年的曆史,沙州這邊也有相似的地圖,反正對於盧林他們來說很有用;那一百年前西胡王得雪蓮花救命之事,知道的人不少,應該也有典籍記載的,十兩銀子得到更確切一些的是,雪蓮花不是百年份的是八十年份的,也算很值了,【不二鋪】這買賣消息還是很公道。


    盧林看了後覺得那采藥人都沒有到山頂去,就采到了四十年份的雪蓮花,山頂之上有百年雪蓮花的可能性很大,蘇師兄他們也都同意盧林的看法;何遂說及過山頂的一些情況,看似神奇瑰麗的冰川地界其實險惡要人命的,這些都要等去了以後再說,現在商量這些都是空談。


    四人商議完了,沒有什麽事了,就一起去伊州城逛了逛,城中佛寺林立,佛寺不同於九州也不同蘭納那邊的,別有西境風貌;城主府在東北,占地極大,依山而建,大門開著,是可以進去的,四人進去看了看。


    進去也隻看到前麵正中間是有東西北三座大殿,是城主府處理政務議事之地;東西是土牆高台和一排排廂房,是城主府駐軍所在,在西南、東南角各有一座望樓,有人在上麵了望,城內外動靜一覽無餘,前麵這些地方約莫隻有整個城主府三成左右,有些殿宇雕梁畫棟,還有一些亭台樓閣頗有神都特色,殿宇之間有幾個小園林。仿造出江南景致,也有穹窿形拱頂的西境建築。


    後麵再往山上去才是真正的城主起居所在,遠望城主起居所在,依稀可見琉璃瓦頂,飛簷鬥拱,這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看過後四人出了城主府,城外還有一條黃金之街,各色人等往來貿易,董孟通他們這些駝商都是在這裏買賣,漢人也不少。


    這街北端盡頭是個村落,據說是一些伊州官員後人自行聚集於此做些買賣,因為挨著城主府,日夜有軍士巡邏,極為安全,後來商販都漸漸都喜歡在這邊來買賣,就形成了如今的情況,各地小商販雲集,都租住在村民家中,大駝商是無法停留在這邊,一般是住在城西邊,那邊的客棧都有停放駱馬貨物的地方,早上帶著貨過來買賣晚上迴去。


    四人在這裏逛了小半個時辰,口渴了就吃了幾個甘瓜,喝了幾杯冷飲,然後就迴去了,把東西都整理一下,馬匹要留在客棧,就去和夥計商議了一下,十兩銀子看管一個月左右,要攜帶鐵爪、鶴嘴鋤、鐵釺這些攀登物品,四人其餘武器都存放到客棧櫃上去了,給了二兩銀子。


    盧林就帶了【長天】和弓箭;薑星冉帶著【秋水】,蘇師兄就帶了一柄劍,那柄刻著【蘇流】二字的劍沒帶,蘇師姐則是都帶著了,她的傘、箏、笛子都是帶著機括的,不宜給人去看的;盧林的槍、薑星冉和蘇師兄的劍都是以前鑄造的,給人看也無妨,盧林還打算重鑄槍頭來著。


    次日一早,田紹過來了,跟著來的那人卻是熟人,身背雙戟,見到盧林他們四人愣了一下,眼睛卻是一亮,拱手說道:“蘇兄、薑姑娘、蘇姑娘、盧大匠,沒想到竟然能夠在伊州遇見你們,還一同去白山。”


    蘇師兄笑道:“我們也沒想到田紹帶來的會是上官兄弟你啊,都是緣分。”


    來人正是天水上官家的上官布,也是洛城之比前六十四之一,好像是對上了袁空輸了,當時盧林沒有注意,和泰師兄比試完了就離開了,上官布是跟著翰師兄他們一批在兵部學的;閑談了幾句,上官布是年初離開天水出來遊曆的,在兵部學了半年,就想著來西關看看,先去了蕭關再去了金城,又到了西海馬家拜訪了幾日,接著又到崆峒拜訪了,到西關是五月了。


    上官布在西關坊市聽得采藥人說及遇劫之事,就應聘了駝商的護衛過來看看,來了伊州後,上個月和田紹還有幾個采藥人一起走了一趟白山,才迴來沒兩日,【不二鋪】又介紹田紹受雇於盧林他們,田紹他們上次雇請了護衛,對上官布的武功很佩服,就拉著他再走這一趟。


    對於盧林他們四人這麽大的陣仗,上官布問道:“蘇兄,你們這是為何而來?”


    蘇流說道:“我小師妹中毒了,得要雪蓮花來解,年份越高越好,外麵尋不到,就來白山找找。”


    上官布說道:“那裏聽說兇險得很,采藥人輕易不敢進去,我一個人想去也不太懂,這跟著你們倒是可以做伴去見識一番。”


    蘇流說道:“我們查閱了一些記載,確實很兇險,這個到時候上官兄弟自己決定。”


    上官布聞言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六人七騎就出發了,出了伊州一路向北,走過綠洲就是戈壁荒漠沙地、鹽堿地,砂石地走起來就慢多了,駱駝比馬走這樣的路段就強多了;路上盧林請教了田紹不少白山采藥之事,他們這些采藥人常年在白山山腰附近采藥,對這一片比較熟悉,每年到了端午後就會三五相約往上去采藥,頂多到得冰川邊緣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采到雪蓮花。


    一朵雪蓮花,就是剛長好的也可賣個六七百兩銀子,那可是數年的收入,若是十年份以上就是千兩至少了,每年也有“勇士”去冰川深處尋富貴,真正能夠采集到雪蓮花的並不多,成百上千的采藥人,敢去的不多,運氣好的時候有七八人,運氣不好可能就兩三人而已,有近半的人是有去無迴的。


    那些運氣好的采到了雪蓮花,多數是賣給【不二鋪】了,【不二鋪】不隱瞞這些的,甚至還會悄無聲息的傳出去,許多渴求雪蓮花的人也會找到【不二鋪】求購,坊間、采藥人之間閑談闊論起來,說道這些采到雪蓮花的人都是羨慕得很。


    一朵雪蓮花就足以改善生活狀況的,安逸生活後半輩子,至於那些有去無迴的,偶爾提及起來頂多就是惋惜一下,更多人還是記得那些采到雪蓮花的,也期望自己有這樣的好運,在心中埋藏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如此的念想,時間長了,就會惦記著去的。


    田紹坦言自己也是動過這樣的心思很多年的,前年還差點進去了,隻是剛好在營地遇見了相熟的采藥人從冰川迴來,去時五人,迴來就兩人,還都重傷,以後都不能采藥了,這才熄滅了這念頭,老老實實地在山腰采藥,偶爾去邊緣碰碰運氣,不敢進去。


    上官布是來遊曆長見識的,他在兵部學了半年,對於從軍是很有興趣的,在兵部推演之時,他是跟著袁空一個小隊的,一起出謀劃策,學了就想著用上,所以才會來西關見識一下,說到兵部,蘇師兄問及上官布他們的經曆來了,這都七月十一了,大家都學完了,上官布說當初離開兵部之時,葉帥葉成梁就告訴他們關於兵部的經曆出去後半年內不能提及,等到第二批的出來,才可以談論。


    這一說,上官布就大倒苦水起來了,他喜歡喝酒,這沒酒喝難受,憋了兩個多月才和馬永昌兩人湊了一壇酒錢喝了一次,一人一斤,略解了解饞,到得後麵膳食用度增加了,才省吃儉用的一個月和馬永昌這樣喝兩次,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就是玄真、玄定他們幾個釋門的很受追捧,被五大派的早早拉攏過去了。


    除了沒有去乘船出海,上官布和他們學的都差不多,朝廷和兵部的安排就是要他們接受這些,盧林聽了倒是對上官布有些抱歉,當時在南門請客,馬永昌請了,但是馬永昌見是盧林請客,就不好意思拉著上官布一起,盧林和上官布也不熟,人也多,當時還牽扯裴易、沈筠、俞震、秦儀之事,也沒有去請。


    上官布倒是說沒什麽,都能夠理解,哪能夠麵麵俱到,隻是好奇盧林、蘇師兄他們似乎對他說及沒酒喝的痛苦,並沒有附和。


    蘇師兄笑道:“上官兄弟,開始都一樣痛苦啊,但我們比你們運氣好一些,玄安在去了兵部二十天就突破了,然後請我們喝了一杯,後來我們有人有法子弄到酒,過得半個月金良也突破了,就聚在一起痛快喝了一次,一人喝了兩斤。”


    上官布瞪大眼睛看著蘇師兄問道:“頭一個來月你們就一人喝了兩斤?多少人一起喝的?”


    蘇師兄說道:“有四十人,玄安、玄雲、玄慧他們沒喝,其餘都喝了,我還喝了三斤。”


    上官布兀自有些不信的訥訥說道:“那也是三十七人啊,三十七壇酒,你們怎麽做到的?”


    蘇師兄笑道:“這事不可說,反正又不是一個人,以後你遇見了其他人也可以問問,自此後一個月至少能夠這樣喝上兩次。”


    上官布聽著蘇師兄這般說,終究還是信了,頗為感慨道:“唉,早知道我就跟著你們一批就好了。”


    蘇師兄又說道:“上官兄弟,我們比你們多學了一個月左右,乘船去東萊轉了一圈。”


    上官布他是天水人,江南都沒去過,更別說海邊了,前些日子去了西海,見了都覺得震撼,聞言更是有些羨慕,問起蘇師兄乘船的經曆。


    說到後麵,上官布聽得盧林和薑星冉走了一遭榆關和東關的經曆,他驚訝不已,他到西關之時是五月初二,那時盧林他們還在船上,等到他去沙州再來了伊州,更是不知道這些事情,倒是說這趟白山之行後先去西關拜會六掌派,若是有戰事就留在西關,沒有就再去東關看看。


    上官布還提到蕭青青在兵部曾經找過他,說是可以找人幫他打造一對更好的短戟,他和馬永昌喝酒時說起此事,馬永昌讓他找盧林問問。


    盧林聽得這話,若是之前還有些奇怪,現在已經清楚了,雲水宮和三尺溪暗中勾連多年了;隻是這短戟他沒鑄造過,和上官布說道:“上官兄,你這短戟我也不曾鑄造過,沒有什麽經驗,如今也沒什麽時間鑄造,但是臨江坊能夠鑄造,你若去臨江坊我給你寫封信,你可以找我曲師兄幫你鑄造。”


    上官布說道:“盧大匠,我這還沒打算去南邊的,去不了臨江坊了,何況我這也沒有什麽好材料。”


    盧林說道:“若是此去白山能夠尋到好礦材,就給上官兄你了,你去西關也可以去千鋒照,嶽師兄他們應該鑄造過的。”


    上官布說道:“我對礦材這些不了解,那就先多謝盧林兄弟了。”


    盧林說道:“上官兄不用這麽客氣,我們同去白山也是緣分。”


    田紹這時說要住兩個晚上,那些村寨的人有藥材的,礦材應該也有,盧林帶著茶葉可以和村人以物易物,他們帶著貨物來也是如此。


    盧林覺得這樣也不錯。


    一邊趕路一邊閑談,到得快黑天的時候,才到得白山東部南麓的一處村寨,這地方是田紹他們常來停歇之處,若是騎馬可能早半個時辰能到;夜裏在一家村民家夜宿,這些都是田紹安排的,他對這裏熟悉得很,還似乎和這家人女兒熟絡得有些曖昧。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田紹說盧林他們帶著的茶葉可以在這裏賣了一半,帶著他們去找到村佬,村佬看見這麽多茶葉極為高興,伊州來的采藥人可不會帶這麽多茶葉的,伊州不產茶,茶葉也是董孟通那些駝商帶過來的,這都是盧林聽從索隆的建議從西關帶來的,都沒在伊州買賣。


    村佬問盧林他們需要什麽東西來交換,田紹在兩邊轉述,蘇師兄他們無所謂,盧林說看看有什麽藥材礦材,藥材田紹是很懂得的,幫盧林挑了幾種,礦材盧林仔細看了看,材質和米青父女尋到的礦材有些接近,但遠不如那塊,應該不適合給上官布用;田紹說這些不夠,盧林也不著急這就帶走,定下了大致交換數量,讓村佬這些日子找村人問問還有沒有,等他們迴轉再來帶走。


    說完這些後,盧林他們卸下了一半茶葉,繼續趕路了,從南麓也能登上白山山頂,但是很不好走,南麓這邊的草地都是幹草地,一般都是從這邊繞過去走北麓登山,也就多一天時間而已。


    離開村寨後,到得下午申時才轉到了北麓,景色完全不一樣了,水草豐茂得很,田紹說再往北去就是蒲類湖了,那邊圍著蒲類湖是茫茫大草原,是西胡的最重要的軍馬場,戰馬品種極好,守衛極嚴,有座城叫做蒲類城,以前也叫伊吾盧城,伊吾盧在當地語言是駿馬的意思,伊州這個稱唿多半也是根據伊吾盧得來的。


    田紹說他們登白山是沒有什麽人管的,但不要深入大草原去,若是遇見西胡巡騎被射殺了那就是白死了,曾經有采藥人誤入深處,被認為是想去偷馬,結果被射殺了,沒地說理伸冤;盧林聽了想著那兩萬西胡精騎,應該就是從這裏去往東胡的,有近六千裏路;這一走也不知是誰趁機弄出這麽一出劫掠采藥人的計謀來了。


    此時遠望過去,白山山頂雪白一片,下麵就是高山草地和茂密的雪嶺雲杉林了,雪嶺雲杉林附近有村落,田紹說今天趕到相熟的村落住一宿,明日就開始往上登山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著似乎不遠,一直走到戌時才到了雪嶺雲杉林附近的村落,田紹說今天這一天的路若是騎馬就不如駱駝了,可能要到亥時左右才能夠到這個村落;明日登山馬更不如駱駝了,盧林深有同感,確實這山路騎馬不好走,走不快。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田紹帶著村佬來和盧林交易茶葉了,這個村落藥材更豐富一些,礦材就比昨日的村寨少了,盧林也是不著急,約定了數量,說迴頭再過來帶走。村佬還給了他們一些風幹的牛羊肉,水囊是帶了二十多個,都裝滿了清水,就向著山頂而去。


    穿過遮天蔽日的雪嶺雲杉林,在雪嶺雲杉林邊緣歇息吃了點幹糧,順帶砍了不少木材帶著;盧林他們從冷水嶺開始這一個多月趕路,也就隻有今日走過這雪嶺雲杉林是最舒服的一段路了。若是在山間采藥,田紹說他們就在這雪嶺雲杉林邊緣紮營。


    過了雪嶺雲杉林就是一片草地,再走了一個時辰後就是寸草不生的山岩了,還多砂石,騎馬遠不如駱駝,下午烈日在頭頂卻是不熱,山風勁吹,還覺得有些寒冷了;酉時左右到得一處山坳,田紹說就在這裏紮營歇息了,一般采藥人要去冰川邊緣,也就在這一帶了,此處已經是有八百丈高了。歇息之處附近有水源,還能夠生火,向上看去,白山山頂在望,此處離冰川邊緣還有百丈左右。


    山頂距離這冰川邊緣還有多遠都不清楚,田紹說有人說是還有一百丈高,也有人說六七十丈高,還有說四五十丈的,都沒個定論,駱駝是不能再上去了,隻能步行了;田紹說他們這些采藥人從這裏到冰川邊緣要兩個時辰左右,若是在冰川邊緣找到可以生火之處,帶著木材可以在那裏歇息一晚的。


    已經到了,盧林也不去多想什麽了,好好歇息一晚,明天先去探探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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