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就有人過來了,盧林和薑星冉一看,竟然是魚小容,魚小容帶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小一些,約莫六七歲,男孩大個兩三歲的樣子,魚小容見到盧林和薑星冉驚喜道:“果真是盧師弟和薑師妹,我還以為他們說錯了,聽得消息就趕緊過來看看。”


    盧林和薑星冉也是驚喜,盧林說道:“魚師姐,你怎麽還先到了!?”


    魚小容說道:“我是前日夜裏才到的,二長老五月二十四收到了消息,二殿下和金師兄、穆師兄五月十八迴到了榆關,隻說盧師弟和薑師妹為他們斷後,然後就不知道情況了,他們在藏馬之處等了你們半天,沒等到你們過來,這才迴榆關。


    我是逃到老母山,然後想著既然牽動了東胡人,就幹脆走白狼山迴東關的,這條路我以前也是來往過幾次的,比你們熟悉一些,走過了錦水後,尋到以前路過歇息的村寨,找村人買了匹驢子,自然比你們快了幾天了。”


    盧林問道:“魚師姐,老田呢?”


    魚小容神色頓時黯然,說道:“渡過錦水後,胡人借著火光看見我們的身影,就放箭來射殺我們,老田在我身後,舍命為我擋箭……不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我來東關有部分原因是為了尋到老田的妻兒老小,帶他們迴臨清去,讓他的孩子在臨清習武,也找到了,就是這兩個孩子。”


    盧林歎息了一聲,上前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然後說道:“魚師姐,餘都虞、老藍和我們一起斷後,也都被那祆教的高手殺害了,一會麻煩魚師姐帶我們去找一下老藍的親人。”


    魚小容說道:“盧師弟、薑師妹,二殿下說那可是八脈高手啊,你們遭遇是最為兇險的;老藍的事情,一會問問範師叔;二殿下和金師兄迴到榆關後,楊師叔連夜安排了十餘波斥候輪流去探查你們的消息去了,還急信來東關了,請二長老這邊幫忙探查;如今你們安好就好,我這就領你們去見二長老。”


    盧林和薑星冉點了點頭,跟著魚小容朝城樓而去。跟著魚小容一路行走暢通無阻,到得城樓一層門口,魚小容讓那兩個孩子到門口偏房去歇會等候,然後就帶著盧林和薑星冉進去了;進了大殿,隻見上首長桌中間端坐一人,須發皆白,正看著一封信箋,桌子上擺著不少案牘,左邊坐著一人,約有五十歲左右,在看著那些案牘。


    魚小容抱拳垂首說道:“二長老、範師叔,來的確實是臨江坊盧林師弟和薑氏薑星冉師妹。”


    中間之人聞言抬頭看了過來,麵帶欣慰說道:“你們迴來就好。”


    旁邊那人應該是範正了,也抬頭看了一眼盧林和薑星冉。


    盧林向前望去,這就是東關二長老了,麵目有些蒼老,看著比龍掌門小一些,應該也有八十左右了,連忙和薑星冉抱拳說道:“臨江坊盧林見過二長老、範師叔。”


    “楚州薑氏薑星冉見過二長老、範師叔。”


    二長老說道:“小容,看座,你們稍等片刻,等老夫看完這些再說。”說完接著看了起來。


    魚小容連忙搬來兩張椅子,讓盧林和薑星冉坐下,倒上茶水,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下。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二長老看完了手中的信箋,抬頭時神色有些古怪,卻是說道:“此前楊正來信,隻說及前麵的情況,盧林、薑星冉,你們說說當時的情形,是如何逃脫出來的。”


    範方聞言也放下手中案牘,抬頭認真聽了起來。


    盧林就說起了李暃、金德走後的情況,對於老藍和餘留的英勇是不吝美言的,二長老聽得認真,在盧林說到和那祆教高手交手的情況時,還問了不少細節之處,盧林仔細迴憶後都一一迴答了,薑星冉也補充了幾句。


    差不多說了小半個時辰,盧林和薑星冉才講述完了,二長老說道:“方兒,你認為這人是誰?”


    範方說道:“聽盧林、薑姑娘所言,這人應是祆教左護法烏魯。”


    二長老有些感歎道:“嗯,應該是他了,又有了精進,你怕是不如他了,盧林和薑星冉能從他手底下逃脫,也是很難得,臨清弟子無人能及他們啊。”


    範方說道:“師父,弟子慚愧,師兄或許可與之相爭。”


    二長老說道:“此前正兒來信,盧林他們殺了巫覡教的兩個七脈弟子,應該是巫覡教教主親傳弟子了,加上這烏魯也在老母山那邊,那多半是東胡的左親王來了,他素來好戰,和祆教來往密切,此次圖謀很周密,若非下過連綿十餘天的雨,傍海道泥濘,怕是榆關守不住!這一失守,青州危矣!東萊危矣!方兒,武城和鐵門關那邊可查出了什麽?”


    範方說道:“還沒有查出什麽來,永兒和嵐兒還在查。”


    二長老說道:“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他們兩個還沒查出什麽來,如此不堪,那就換人去查,不要因為是你的弟子就放任縱容他們了,此事非同小可。今日若不是盧林、薑星冉來了,還真不知道左親王也來了,這麽大的事情就沒有一點徵兆?就沒有一點消息傳迴來?你覺得正常麽?


    此前西胡兩萬精騎過來,可以借口說是繞過北邊來的,鞭長莫及;十萬大軍到了老母山駐紮就已經很嚴重了,迴來的消息說是其它各部過來的,得到的消息不及時;可這如今左親王去了老母山,王庭那邊會沒有一點動靜?會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說到後麵,二長老的聲音明顯嚴厲了許多,神情也有些嚴峻。


    範方連忙說道:“師父說的是,弟子明日就去安排。”


    二長老站起來說道:“不要明日,現在就去安排。”


    範方慌忙站起來說道:“是,弟子這就去。”


    薑星冉起身說道:“範師叔,老藍拚死救了我和小林子…盧林,你幫忙問問他親人的情況,我想帶他們去薑家照應。”


    範方說道:“薑姑娘有心了,我會去安排人問清楚。”


    二長老說道:“方兒,你去問清楚,隻是老藍怎麽說也是東關的斥候,這事東關會來處理的。”


    薑星冉聽得二長老如此說了,一時也不敢吭聲了。


    範方沒敢多停留,低頭轉身出了大殿。


    二長老問道:“小容,去年夏天,永兒和嵐兒他們幾個去了臨清,你可知道他們除了見了掌門還都見誰了?”


    魚小容聞言心中一驚,連忙說道:“二長老,弟子不清楚,弟子那時還在走鏢,宇文師兄和裴師弟去了兵部,他們如今在榆關,也應該不太清楚,多半是見了曹師兄、南宮師兄、莊師兄、樊師弟他們了。”


    二長老背著手在桌子旁來迴走了一會,然後接著說道:“小容,此事你迴臨清後和掌門說一聲,然後暗中打聽一下,再單獨給我來信。”


    魚小容聞言有些吃驚,連忙起身說“好。”


    盧林和薑星冉聞言,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這什麽情況!?這是他們能夠聽的!?


    二長老說道:“方兒為人優柔寡斷了一些,不如正兒果斷,這些事情他處理不好;若非盧林你們剛才說及你們經曆,老夫還想不到,老夫在這要謝過你們二位了。”說著就對著盧林和薑星冉拱了拱手。


    盧林和薑星冉見狀連忙站起來,躬身施禮,說道:“二長老,使不得,這些都是晚輩應為之事。”


    二長老說道:“這事是我臨清內部之事,你們此行也是無意之中被牽扯波及到了,還好都全須全尾的迴來了,應該有必要知道一下,就是不要外傳。”


    盧林和薑星冉聞言連忙說道:“二長老放心,晚輩不會隨便去說的。”


    二長老說道:“掌門和道遠還有英老九對你們兩個都很看好,老夫也放心的,就是這麽提醒一聲。”


    薑星冉問道:“二長老,二殿下那邊呢?”


    二長老說道:“此事在成梁來東關之時商議過,也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才讓武城和鐵門關那邊立即去查了,五日前成梁迴神都去了,明日我會寫封信,你們帶迴神都交給成梁或是皇極。”


    薑星冉說道:“二長老有命,晚輩一定帶迴去。”


    二長老點了點頭,隨即坐下來說道:“盧林,這裏還有一事,老夫也是剛收到道遠的來信,你先看看再說。”說著就拿著剛才看的信箋遞了過來,盧林連忙起身接過。


    盧林拿著信一看,正是三叔的筆跡,心中一驚,莫非有什麽大事?然後仔細看了起來,看到後麵手都有些顫抖,薑星冉見狀連忙問道:“小林子,怎麽了?”


    等到看完了信,盧林也沒有說話,隻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順手將信遞給薑星冉,薑星冉接過信看了起來,看完了驚唿道:“怎麽會這樣?”


    魚小容也驚訝問道:“盧師弟、薑師妹,出什麽事了?”


    薑星冉看信的時候,盧林緩了一會,此時聽得魚小容問來,迴過神來說道:“魚師姐,是我師妹出了點事情。”


    然後盧林又起身對著二長老拱手施禮問道:“二長老,不知這百年老山參東關外何處有?”


    二長老說道:“道遠既然來信了,老夫在東關這麽多年,這裏還有兩根,迴頭我給道遠寄去,就是這百年雪蓮花比較麻煩了,東關這邊也不產這些,得到蔥嶺那邊的白山去碰碰運氣了。”


    盧林又是一揖,說道:“盧林多謝二長老!”


    二長老說道:“盧林,坐下說話吧,道遠前年和小霜兒來見過我,本就是一家人,英老九去年秋初也來了,千裏鏡也留給了老夫,既然有這老山參,又是救命之物,能幫上那是肯定會幫的。”


    盧林坐下後問道:“二長老,從東關去西關有多遠?能否提供一兩匹戰馬,晚輩想明日就西去。”


    二長老抬手虛按了幾下,說道:“盧林你也莫著急,從東關去西關有近四千裏,都是山路,路是極不好走的,戰馬也得走一個月左右;你還是明日先迴神都,從神都去西關就好走多了,戰馬十天左右就可到得,從西關再到白山還有一千六七百裏;你和薑星冉的物品還有那兩匹馬,二殿下前幾日來信說已經帶迴神都去了。


    去往白山那邊我們都不清楚,就要找商旅隨行了,白山險惡,藥材是多,雪蓮花也是產在那裏,據說是生長於懸崖峭壁之中,百年的也是罕見,比這百年的老山參也稀罕一些;從西關過去,你可以問問六掌派他們,沙州那邊是有人去過白山的,到了你先多打聽打聽。”


    盧林聽了想了想,自己是有些急躁了,唉,關心則亂,是應該先迴神都一趟,把事情的緣由弄清楚,或許三叔、五姑姑他們早有信寄到神都了,而且三叔和五姑姑應該還有安排的,自己和薑星冉來了榆關又到了東關,怕是知曉得晚了,於是說道:“二長老說的是,是晚輩心急了一些。”


    二長老說道:“盧林,掌門和道遠都對你很看好,小容他們也說你處事穩重,這今日怎麽有些亂了方寸了,黃雲英是跟著炎丫頭學醫的,沒在臨江坊啊,都還沒出師,你很親近麽?”


    盧林連忙說道:“二長老,雲英是八寶閣弟子的後人,當年我跟著三叔去汀州,見到了三嬸,那天吃過午飯正好聽說三尺溪在三聖妃宮那邊擺了台子招募工匠,就去看了看,雲峰帶著雲英也來參加招募了,隻是他們兄妹二人餓了一兩天了沒吃什麽東西,雲峰拎著個大錘子沒錘幾下,就掉下來砸傷了自己。


    我見雲峰會些鑄造,上台把他們救下來,請三叔、三嬸帶他們一起迴臨江坊,見到大掌櫃後才得知他們的父親也是八寶閣弟子,隻是父母亡故了,離開小山村流落於江湖之中;後來在臨江坊發現雲英天生親近熟悉草木精華,三叔就將雲英送到五姑姑那裏去學醫去了,我一直當他們兄妹是自己的弟弟妹妹,是極為親近的。”


    二長老說道:“盧林,你也是個有情有義的,很不錯;老夫這還有事,就不安排你們吃飯了;小容,你帶他們去吃飯。迴神都之事明天上午來商議。”


    魚小容連忙起身稱是。


    盧林和薑星冉也起身向二長老告辭,臨別時把那半截千裏鏡拿出來給魚小容了,魚小容連忙交給了二長老。


    出了城樓,魚小容先接上那老田的兒女,將他們送迴家,然後帶著盧林和薑星冉出了東關南門,這東關和西關裏麵也不一樣,分為南北兩關,他們剛出來的就是北關南門;關城正中間是一水道,南北流通貫穿連接兩邊關城,城牆與河道交叉之處,建有雙孔圓拱水門,水門上有閘樓,內設水閘,借此控製門內外水量,洪水來臨時打開閘口,用來泄洪分流,枯水時節,儲備雨水河水供關城使用。


    東西兩邊則是甕城,整個東關建在峽穀之中,城牆周長有十七餘裏,關城內外還有衙署、廟宇、書院、酒肆、客棧、各種鋪子一應俱全;魚小說在北關口和南關口百丈方圓內是沒有這些的,有柵欄隔開駐軍和百姓生活,關城內所有設施都是東關的,隻租不賣的,有戰事則要清退。


    走過東關南門外柵欄,魚小容找了家酒樓,要了個雅間,點了幾個菜,菜還沒上,坐著先喝茶;魚小容問道:“盧師弟,你還有師妹?還是雲峰的妹妹,我一直以為你師弟師妹隻有師姑的兩個孩子了,這是出什麽事情了?連師姑父也寫信過來了,還需要用百年老山參。”


    盧林喝了口茶說道:“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清楚,三叔隻是在信中說一個月前,雲英以身試藥,中毒昏迷不醒,我五姑姑用盡了法子,暫且保住了雲英的性命,每日是以流食維持著,就這樣隻能維持半年左右,找到了一種法子來解救雲英,現在還缺兩味藥材,就是百年老山參和百年雪蓮花,於是寫信來東關問問二長老。”


    魚小容感慨道:“我隻聽說過【神農嚐百草,日遇七十二毒】的傳說,世間極少有以身試藥的醫者,二長老說雲英還沒出師,小小年紀就有此等魄力,此舉實在是令人驚訝、欽佩不已。”


    薑星冉說道:“小林子,雲英這麽小,還沒有出師,五姑姑應該不會讓她這麽做的,莫非是她自己背著五姑姑去試藥的?難道其中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盧林想了想說道:“五姑姑對雲英是疼愛得很,寧願她自己去試藥也不會讓雲英這麽做的,肯定是有什麽緣故的,我們在這裏也都不清楚,隻能等迴神都問問情況。”


    說完後,盧林心中有種隱隱很不妙的直覺,這事或許和墨叔去找過五姑姑有關,在離開神都時,他和薑星冉去了南城小酒肆,丁藥師曾經說及墨叔去找五姑姑了,當時自己覺得是為了毒牙的解藥之事,黃雲英去試藥中毒,五姑姑都沒法解,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了,想到這些,心中有些迫切想趕到神都去了解清楚是什麽情況,黃雲英怎麽就去以身試藥了。


    魚小容說道:“若是我迴臨清沒什麽事情也去西關陪盧師弟去趟白山。”


    盧林說道:“多謝魚師姐!隻是榆關那邊情況如何了?宇文師兄和裴師兄去了,還有哪些人去了?”


    魚小容說道:“榆關來信說宇文師兄和裴師弟他們是五月十八到的,梁師兄他們去南疆的都去了,玄安師兄、金良師兄、古耀師兄、焦安俊他們這些人也都一起到了榆關,楊師叔多半會安排他們去搜尋你們了。”


    盧林訝異道:“這些人都去榆關了?去了多少人馬了?”


    魚小容說道:“東關這邊精騎去了兩萬,道門南軍去了五萬,天策軍去了兩萬,加上榆關兩萬守軍,總共有十一萬了,東胡那十二萬人馬再翻一倍也攻不破榆關的,就看他們什麽時候退兵了。”


    盧林感歎道:“此事被一場連綿大雨阻止了,也是萬幸,不然還不知道會是如何?如今東胡人有南侵之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還有西胡人,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罷手的。”


    魚小容說道:“盧師弟,臨江坊製造的神臂弓,也帶了六百張到榆關去了,無論是西關還是東關、榆關,如今神臂弓都裝備上了,守城更比以前強了一倍有餘,還有千裏鏡,能夠更早發現情況,東胡十二萬大軍來攻打榆關,有五萬守軍,防守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盧林說道:“對了,魚師姐,東關裝備了神臂弓,是個什麽情況,也沒見過,不知道明日一早可不可以去見識一下。”


    魚小容說道:“盧師弟和薑師妹要去看看,自然不是問題,明日一早我來帶你們去看看。”


    盧林說道:“那多謝魚師姐了。”


    薑星冉這時問道:“魚師姐,老藍的親人找到了,我能不能去和他們見見。”


    魚小容略有些為難的說道:“薑師妹,去見是可以的,但是二長老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東關自有撫恤安排的,你若想帶他們去薑家,有些難辦了。”


    薑星冉說道:“二長老的話我記得,這裏是東關,我也清楚,我就是想見見他們表示一下心意。”


    魚小容說道:“範師叔去找去了,等吃過飯,我幫你先打聽一下。”


    薑星冉說道:“多謝魚師姐了。”


    魚小容笑道:“薑師妹,你和盧師弟還和我這麽客氣做什麽,這都不算什麽事。”


    此時飯菜上來了,三人邊吃邊聊了大半個時辰,席間魚小容和薑星冉說得比較多,盧林則是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吃過飯魚小容帶著盧林和薑星冉去住下,臨走時說明日一早過來。


    薑星冉等到魚小容走了,然後問道:“小林子,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剛才看你吃飯,你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是為了雲英麽?”


    盧林點了點頭,說道:“這事連五姑姑都難辦,百藥山那邊應該也都問過了,得盡快去白山尋找雪蓮花。”


    薑星冉握著盧林的手,說道:“小林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這次我會和你一起去尋找雪蓮花。”


    盧林臉上有些憂慮的說道:“也隻是一些猜測,當初臨江坊被襲,太守和淨居寺都帶人來支援了,那些人都沒有逃脫,卻是都咬破毒牙自盡了,那些毒牙中是鴆毒、鶴頂紅、斷腸草、七步倒、千機藥這五種毒性猛烈的毒藥融合在一起的。


    這五種毒藥任一一直都是隨便能夠要人命的,五種合在一起,這些人都立即毒發身亡,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當時很多戰死當場的毒牙還在嘴裏,都收集起來交給刑部了;朝廷一直研究解藥,百藥山和五姑姑也都在研究……”


    薑星冉聞聽此話頓時吃驚說道:“小林子,你是猜測…雲英…以身試藥是試這毒牙的解藥!?”


    盧林點了點頭。


    薑星冉說道:“端午三叔和大掌派、二掌派、叔父曾經說及過的,那什麽黃總捕頭、李夢澤都是被擒之後咬破毒牙身死的,這……”


    盧林說道:“嗯,都是這種毒牙。”


    薑星冉聽了一時無語,臉上也是一片憂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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