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冉斬殺二人轉身來到盧林身邊扶住他問道:“小林子,你傷得如何?”


    巫覡教的兩位高手已經被擊殺了,盧林解除了封閉的耳識,說道:“還受得住,有些內傷,需要打坐修煉恢複一下,隻是還不是時候,等會再說,星冉,你去幫魚師姐他們解決那些東胡斥候,我還有些餘力自保的,就在這先歇會,幫你們看著。”


    薑星冉點了點頭,提著【秋水】去往金德、魚小容那邊,盧林也轉頭看去,隻見那十二人此時已經慌亂了起來,這些人應該都不到八脈的修為,開始應該是有陣法的,穆旦之前左臂中箭,此時更添了兩道口子,衣袖也破爛了,有血跡滲出,右臂似乎也有輕傷,拿劍的手有些不穩了,抵擋得很勉強;金德似乎背部有輕傷,行動有些遲緩;魚小容看身手還算靈活,應該沒有受傷,隻是疲於應對。


    那巫覡教二人被薑星冉殺了,這邊的東胡斥候也看見了,沒有了音波功的輔助,實力驟減,陣勢頓時亂了起來,一時間群龍無首的狀態令這些人行動不一,剛才他們十二人已經將三人困住了,再磨個半盞茶的工夫就可以擊殺了,或許魚小容要跑他們攔不住,但至少可以擊殺金德和穆旦。


    此刻頭領被殺,十二人有想趕緊逃竄的,也有想繼續擊殺金德、穆旦的,尤其是穆旦,此時是傷上加傷,若不是魚小容分心照顧他,早已經被殺了,但是人心一亂,就給了金德、穆旦、魚小容三人反擊的機會;魚小容幫穆旦抵擋了一招後,果斷一刀斬殺了一人。


    薑星冉衝了過來,使出的是【道門十三劍】攻擊,連出五劍,一劍刺向一人,有兩人沒接住,被薑星冉刺了個透心涼,三人受傷果斷要逃,此時魚小容又斬殺了兩人,金德也拚力斬殺了一人,剩下六人頓時轉身就分頭往大營方向逃去。


    魚小容和薑星冉迅速追了上去,畢竟是六人,她們兩人隻來得及各自斬殺一人,再各追一人;金德沒有動,拿起盧林的弓箭瞄向了另外兩人,先對著最近的一個連射了三箭,那人中了兩箭後倒地不起了,也不知死活,金德見狀迅速張弓引箭連發五箭後,那人也倒地不起了。


    片刻後,魚小容和薑星冉迴來了,分別活捉了另外兩人迴來;金德去看射殺的二人死了沒有,等到提迴來都差不多要斷氣了,穆旦自己包紮了一下傷口;金德接著迅速清理了一下場地,把那些屍體都拖到了五丈外的低窪處。


    盧林可以行動自如,如今沒有緊急情況,也犯不著運用內力,剛才那一招【移花】使出來,雖然七脈了,但是巫覡教的兩人聯手配合反擊之力極大,盧林感覺至少抵得上四位七脈高手一擊了,幸虧薑星冉的最後三招【天師劍法】令巫覡教二人失神了一刹那,他搶了先手使出【移花】,不然的話他可能會被反擊重傷。


    金德和穆旦、魚小容要先訊問兩個活口,從他們口中看看能夠問出什麽東西來,薑星冉陪著盧林在一旁打坐恢複,過得有一刻多鍾,盧林心法最後運轉了一遍,差不多算是恢複了,就是覺得短時間內不宜再有【移花】了,那邊金德和穆旦、魚小容還在分開訊問二人。


    盧林和薑星冉沒有過去參與,就在原地討論起剛才聯手對敵的得失;這兩個巫覡教的高手聯手不弱於一個八脈高手,配合默契有素,應該是從小在巫覡教練出來的,對於他們具體是怎麽練的有些好奇;之前在大城山歇息時,魚小容說尤其要注意一人帶獸的巫覡教高手,兩人此時迴憶起來頗有些感慨。


    一個帶獸七脈高手不顧一切想要斬殺薑星冉是可以做到的,縱然殺不死也至少是可以重創的;這兩個巫覡教高手雖然是兩個七脈的,但卻會知曉厲害避讓,若是七脈高手帶著兩隻野獸,殺薑星冉不是問題,盧林和薑星冉是人,再如何心意相通,互相想著幫對方抵擋,都會有刹那的思慮,需要一兩息判斷分析,再做出選擇。


    而這野獸隻聽主人的命令,可以不顧一切的攻擊,這一兩息的思慮就是致命的,很難避免,應該說是人就很難避免,除非訓練有素的殺手、死士可以做到,再有誰,盧林覺得三叔、守鶴師祖他們都不一定能夠做到,但是九叔可能能夠做到。


    盧林對薑星冉當時使出【天師劍法】是讚賞不已,兩人能夠在封閉了耳識的情況下,還有如此默契配合真可謂是心有靈犀。


    薑星冉聽了有些微微臉紅,依靠在盧林肩頭說道:“小林子,這些都是下意識就想到的,我這修為還是低了一些,拖累你了,那兩個巫覡教的一直是在攻擊我,若是我修為也有七脈了,你就不用這般驚險吃力的護著我了。”


    盧林聞言握住薑星冉的手,輕聲說道:“星冉,你今日已經做得很好了,結果也很好,修為提升這急不來的,哪有那麽多這樣厲害的高手來當斥候的,今日遇見的情況怕是極為意外了;他們也是聯手才有這般厲害的,平常一對一,你有【秋水】有天師劍法,敵不過要逃走也不會有太大危險。”


    薑星冉說道:“不出來以為自己還行,這一出來就遇見高手才知道自己差了一些了,這才是榆關外,遇見了東胡巫覡教的高手,還有密宗、祆教的,西胡那邊也有不少高手的;小林子,你這兩年經曆的多,幾次都極為驚險,但提升也快,剛才這一戰我也才有些明白,這種機會確實難得,也有些體悟了,等晚上好好迴味一番。”


    盧林見識到了巫覡教的高手,勝得是很驚險,至於密宗的【九式大手印】,王妃已經參悟到【明玉十八手】之中去了,何況密宗自身【九式大手印】如今都殘缺不全了,就想著若是能夠遇見祆教的【怒火連環斬】就去試一試第六刀、第七刀看看,但也不便此時和薑星冉提起,感歎道:“星冉,如今江湖上的女子,能夠說勝過你的可以說沒有了,白雲意也不能說有很大把握勝你,秦儀如今也差你一些,蕭青青也敗給了秦儀,魚師姐和江飛鴻差不多。”


    薑星冉想了想,說道:“小林子,你忘記蘇師姐了,其實她提升不比你慢多數,那會我在倚紅偎翠樓的時候,蘇師姐還是奇經十二脈,是前年端午才突破到八脈,冬至神都大比就二脈了,還在擂台擊敗了四脈的玄定,這等本事放眼江湖可沒有第二個。”


    盧林說道:“嗯,蘇師姐確實心智和天賦是師兄師姐中是最出眾的,她是得了九叔的真傳。”


    兩人說著話,金德、穆旦、魚小容這時過來了,魚小容頗有些驚訝說道:“盧師弟、薑師妹,你們兩人擊殺的可是巫覡教七脈的高手,今日若不是你們,換做其他人,或許都要交代在這裏了,你們的刀劍合璧有這麽厲害?”


    盧林說道:“魚師姐,這刀劍合璧是三叔前年教給我們的,我和星冉聯手,就是修為比我們高一脈也勝過的。”


    金德說道:“盧師弟,這可是兩個巫覡教的七脈高手,而且他們從小就一起修煉的,可不是一般七脈高手,兩人聯手,縱然是三四個七脈高手也不一定留得住他們的,就是師父來了也不一定有把握的。”


    盧林略有些尷尬的說道:“金師兄,其實...其實我也七脈了,和星冉合練也默契,她助我最後用了絕招,這才僥幸擊殺了他們,我也受到他們的反擊,剛才打坐才恢複過來。”


    魚小容更是驚訝:“盧師弟,你七脈了?什麽時候突破的?”


    盧林臉微紅道:“是鑄造出腰帶劍後突破的,也是機緣來了,運氣好一些。”


    魚小容說道:“掌門和我們說你以後會很了不得,這都追上了梁世了。”


    金德說道:“盧師弟、薑師妹,剛才我們分別問過了,又核對了一番,這兩人都沒說假話,二殿下他們確實被困在裏麵了,還被他們發現了,死了四人了,沒有五脈的,還有五人,二殿下應該還活著,他們也不知道是二殿下,不然可能就會大肆搜山了。


    他們這些天發現了二殿下他們的斥候小隊,但是抓不到,不知道二殿下他們有什麽法子提前察覺,於是定下了計策,就在前麵不遠留出了口子,這一隊人就是在這裏埋伏的,等二殿下出來就動手,二殿下他們若是急於脫困,這邊是唯一的出口;這陣仗,二殿下他們一出來,多半就要全部被擒了。”


    盧林問道:“金師兄,你們打算如何安排?”


    金德說道:“雖說這斥候除了來曆練的,極少有八脈高手,就是臨清弟子來曆練也都是奇經十二脈或是突破八脈後來曆練的,很少有四脈的,這兩個巫覡教的高手也是過於自大了一些,遇見了盧師弟和薑師妹,折在這裏了。


    剛才問過了,他們不清楚大軍的動向,知曉的巫覡教高手已經死了,他們埋伏在這裏已經有三天了,再有兩天就要迴去一趟,若是我們晚上潛進去,也隻有兩天的時間在裏麵尋找二殿下,兩天後他們發現這裏的人沒有迴去,定會有更厲害的高手來查看的。”


    盧林看了眼穆旦,說道:“金師兄,我們四個進去,穆師兄受傷不輕,迴到藏馬之處等候我們,若是我們兩天後沒有迴來,穆師兄最多多等半天,我們沒有人迴來就趕緊迴榆關。”


    金德說道:“盧師弟說的沒錯,我們也是這麽想的,還有這兩個巫覡教的斥候,我們答應他們如實交代就放了他們,但此時是不能放的,由穆師弟看管他們,在離開之時再放了他們,一會魚師妹送穆師弟過去,再迴這裏。”


    盧林說道:“好,就按金師兄說的來。”


    穆旦從懷中掏出半截千裏鏡,遞給盧林說道:“盧師弟,這半截給你了,你和金師兄共同保管。”


    盧林推辭道:“穆師兄,我這就不用了,給魚師姐吧。”


    魚小容不知道盧林為何這麽說,但也沒推辭,不過接過後轉手遞給了金德,說道:“金師兄,你先收著,一會你要和盧師弟察看情況要用,等我迴來天早都黑了。”


    金德聞言接過也不多說什麽了。


    隨後幾人去收拾場地,金德去砍下了那兩個巫覡教高手的腦袋,再把那兩人的一身裝束都扒拉了下來了,然後用兩個布袋一一檢查了一番,裝好交給了穆旦。


    魚小容原地砍了些木頭,然後削了削,做了兩個一尺見方的簡易木盒子,然後又從包裹中一包藥粉出來,均勻撒在木盒內。


    盧林和薑星冉都不太明白魚小容這是在做什麽,盧林問道:“魚師姐,這是什麽藥?做什麽用?”


    魚小容說道:“盧師弟,這不是藥,是八寶散,是以石灰、珍珠末、潮腦、樟腦、透骨草、辰砂、還有香料混製而成;軍中常備,斥候也是會帶著,交戰斬殺將領,或是殺了緊要人物,又認不出來,便砍下頭顱裝在木盒中,灑了這各八寶散,攜帶著也沒有什麽異味,還可以保存長時間不腐壞。


    這兩個木盒是用來保存這兩人腦袋的,這兩人在巫覡教地位肯定不低的,我們不認識,到時候會送到東關去。你這是大功一件,迴頭二長老肯定對你和薑師妹有重獎的,這麽多年來,可沒有擊殺過五脈以上的東胡三教的高手了,這兩個七脈高手被殺,更是難得。


    東關那邊若是分辨不出,就會把消息散出去,會有掮客前來看的,若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東胡也會讓掮客來代出高價買迴去的;或是用等值的物品來交換;我們的人也同樣會有這樣的意外出現的,沒有合適的交換物品,一樣是要找掮客去花大價錢買迴來。”


    盧林和薑星冉聽了便明白了,盧林又指了指金德交給穆旦的兩個布袋,此時金德還在扒拉其餘十人的外衣和帽子,用另外一個布袋裝了起來。


    魚小容說道:“盧師弟,這兩個七脈高手,腦袋帶迴去,若是無人認出來,口說是無憑的,他們的這一身行頭能夠證明他們地位不低,神杖、神刀也能夠判斷一二,他們這一身行頭,東關那邊專門有人研究這些的,若是有留下保存的價值就會留下來。確認完了,不作研究的話,也可以賣給東胡人去。


    夜裏進去,我們還要換上這些巫覡教弟子的衣物來做掩飾,二殿下那邊還有五人,我們這邊有四人,九人有十身也夠了,遇見東胡的軍士能夠避免一些盤查;這正好有了,自然就要都利用上了,盧師弟可是不習慣這些?隻是到得此處,不習慣也要習慣的。”


    盧林連忙說道:“魚師姐,也沒什麽習慣不習慣的,我就是不懂才問問。”然後仔細想了想,也是啊,這兩個高手在巫覡教至少是相當於金德他們在臨清的地位了,或許更高,身上的物品肯定不俗的,就是自己若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不說別的,就是刀、槍、弓箭都價值至少十萬兩銀子了。


    薑星冉聽得魚小容這麽說,就去找金德,在那些衣物中挑了兩身出來去洗了洗,然後掛在樹枝上等著晾幹,魚小容見了就跟著一起將那些衣物都拿去洗了洗,跟著薑星冉一起晾幹。


    等到收拾完了,商量了會麵的地方,魚小容帶著兩個木盒子,和穆旦押著兩個俘虜往迴去了,金德帶盧林和薑星冉,去了那個口子附近的山頂上看了起來,此時已經是酉時了。


    這裏看就更清楚了,密密麻麻的旗幟和營帳,人來人往的都看得清晰多了,金德說這至少是十萬大軍以上了,這些東胡大軍為何駐紮在此卻是想不明白,仔細看過那處口子,防範明顯是很疏漏的,進去應該問題不大。


    看到天色暗下來後,三人商議起來,金德說道:“盧師弟,這是他們故意留下的口子,進去不難,隻是進去後隻有兩天時間,確切說,隻有一天時間,今夜進去明夜就要想辦法出來,最晚是後天早上黎明前出來。”


    盧林問道:“前麵那兩個俘虜可曾說及過二殿下他們在何處活動過?”


    金德用樹枝畫了個簡易地形圖,圈了兩個地方,說道:“他們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最初發現二殿下他們大概是在這裏,他們去追查過,發現了一些停留的痕跡。”說著指了指一個位置。


    然後金德接著用樹枝畫著線,說道:“他們是一路沿著痕跡追殺過去,二殿下隊伍中有四人為了掩護隊伍逃離追殺,陸續留下來阻擋追兵,為他們爭取時間被殺了,最後一次是五天前,二殿下他們出現在這裏後,此處已經在山中深處了,但是離這個出口也不算太遠,不易探察。”


    盧林看著金德畫的線路,李暃是折線在山中逃竄的,跑了數個山頭,應該是借助了千裏鏡的作用,能夠提前發現追兵後故意這麽走的,不然一般都是走直線,怎麽跑得快就怎麽逃了;可前麵為什麽一直被追殺不停?最後消失的地方環境如何不知道。


    金德說問過了那兩個俘虜,那邊有大溪流水,他們是帶著獵犬追蹤的,但是追到大溪流後,獵犬就是在原地打轉,就此失去了二殿下他們的蹤跡,裏麵山高林密,古樹森森的,躲進去了,這幾百個人是極難找到的,一路追殺互相也曾交手,能夠勝過二殿下他們的高手也不多,這才定下這計策。


    三人迴到約定的地方,吃著微涼的烤狗獾肉等候魚小容迴來,金德說了自己的打算,進去後就直接去李暃最後出沒之處,盧林和薑星冉自是沒有什麽意見。


    食物不用再準備了,擊殺了這些巫覡教斥候,有不少食物,足夠他們吃四五天沒有問題,帶進去的話,找到李暃他們後也足夠吃個兩天,到後天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盧林拿出一些炙烤用的香料來,搗磨成粉末備用,這獵犬尋味如此厲害,應當防備一二。


    亥時魚小容迴來了,聽了金德的安排,也同意了,等到醜時後進去,連夜直接去李暃最後出沒的地方看看,四人先在原地歇息。


    醜時,四人換上巫覡教弟子的衣服,先是來到那處地方附近,金德用千裏鏡看了一下,隻能隱約看見火光周圍的情況,並沒有什麽人活動,今夜是五月十三了,也不對,已經是醜時了,五月十四了,夜空月正明,此時正是夜最深之時,月光下也沒看見有什麽人,隻有巡邏的士兵。


    四人等了約莫一刻鍾後,趁著巡邏士兵的空隙,迅速進去,然後一路向西往目的地去了,這大營到處都是營帳,四人在陰暗背光處行走,沿途營帳外都沒有看見什麽人,看來確實是留出一條路來了,一直到卯時才趕到地方,沿途都沒有發生意外,聽得有獵犬聲的地方,盧林都灑了些香料粉末。


    渡過那大溪流後,金德讓四人略作停留歇息,隨即打開地圖看了看,此時天色漸明,再用千裏鏡看了看裏麵,林深密茂的,根據東關斥候的習慣,若是依靠大溪流拜托了獵犬追蹤,最多三兩裏後就會離開大溪流。


    此地已經是大營駐紮的邊界了,金德估計李暃說的十二萬東胡大軍應該大致不差了,駐紮之地是遠超過十裏方圓了,中間平地營帳密集,一路西來,地勢坎坷不平,營帳就疏疏落落隻有幾座了;此處是數座大山相連,透過千裏鏡看,山那邊也也有營帳。


    北麵就是錦水了,沿岸都有看守的人,還有一些船隻停泊在岸邊,船上有不少東胡軍士,大船岸邊也有營帳;金德說月前下過十餘天的雨,平時錦水隻有三十丈寬,此時怕是有六十丈寬了;大溪流的水也湍急了不少,應該是前些日子山間水匯流過來的,也無意阻礙東胡人對李暃的追殺。


    這下雨的時間和盧林他們乘船出海迴來時差不多,盧林沒想到這雨從東海開始一直向西到神都,這邊向北到了華嶺,再往北就不清楚了。


    金德隻是按照東胡斥候的習慣推斷了偏西北和偏西南兩個方位是李暃可能藏身之處,兩地相距有近十裏,隔著山,繞行可能就是十多裏了,打算上午去西南方向搜尋,下午去西北方向搜尋,如果搜尋不到就先退迴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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