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一早,盧林來到學殿,桌椅都已經擺放到一旁去了,隻留下前麵那張長條桌子,桌上放著兩摞書,原來的地方幾張大桌子拚了起來,上麵擺著拚接起來的大地圖,有一丈見方,盧林平常看書,趕路攜帶的地圖都是半尺見方的地圖,【商覽】、【天下郡國書】這些書中的地圖,大一點的也不過是一尺見方的地圖,乍一見這麽大的地圖頗為震撼。


    六掌派見人都來了,說道:“你們六十三人,也都學了半年了,也該檢驗一下你們學得怎麽樣了,你們已經組了十三隊,分作三方來進行戰事演練,三組一方,三人組的隨意加入一方,就依照這地圖來進行推演;你們先自行組合安排。”


    眾人聞言,馬上開始商量了起來,盧林這邊和蘇師兄、鄭田川、溫陽他們自然是先分作一方了;玄安、金良、古耀他們三組在一起;曹石、韓少柳和蕭長風、馬永明一組在一起;焦安俊一組和其餘兩組在一起。


    六掌派見眾人都選擇好了,說道:“此圖是從西關到東關的地形圖,你們四方就分別代表是西關、東關、西胡、東胡四方了,這裏有此次戰事演練的安排,你們先迴到位置上,一會看看書,各自商量一下。”


    眾人聞言都坐到位置上去了,王侍郎和馬侍郎將那兩摞書一一分發給眾人;盧林打開書看了起來,裏麵寫著各種兵力配置和戰事的準備,以及各方的目的;但沒有勝負要求,隻是讓眾人盡量在地圖上來進行戰事演練,最後會是什麽結果,都由他們這些人各顯其能了。


    盧林看得頭大,去找薑星冉和蘇師姐說道:“蘇師姐,我們這組就三人,就由蘇師姐來安排吧,若是讓我去當斥候探查或是上陣衝殺可以,指揮這些我就不行了。”


    薑星冉完全同意讓蘇師姐來安排,她和盧林還有雅師姐這幾個月所寫的感悟,都是靠蘇師姐幫忙完成的。


    三人是最快商量好了的,就去找蘇師兄他們那三組去了,蘇師兄那組是以蘇師兄為主,聽得盧林說了也願意讓蘇師姐來領頭,鄭田川猶豫了一下也同意了,溫陽他們見蘇師兄讓蘇師姐來領頭,沒有問題。


    等到都看完書商量好了後,六掌派說道:“現在你們各自挑選陣營。”


    盧林這邊是蘇師姐為首,其餘三方分別是金良、曹石、焦安俊,四人都沒有誰去先選,六掌派見狀笑道:“隨便選就是,這隻是推演而已,紙上談兵,這些天你們都要輪著來的,你們的隊伍也可以輪著換人來當主帥指揮的。”


    金良聞言,先去選了西關一方,曹石跟著選了東關,焦安俊看了眼蘇師姐,去選了東胡一方,蘇師姐最後去了西胡這邊。


    六掌派拿出四本書分別交給四人,說道:“這些是西關、東關、西胡、東胡四方的特點,你們先看看,做好安排,上午你們商量好,下午就開始推演,這推演自然比不得真打實戰,但也有個六七成的。”


    蘇師姐、金良、曹石、焦安俊都帶著書迴來看起來了,差不多到了午時,蘇師姐和眾人分說起西胡這邊的特點,目的是拿下西關,方法有兩個,一個是直接攻打;另一個是聯絡東胡,同時出兵,東胡佯攻東關,實際上暗中派兵來攻打西關;等到攻破西關後再去攻打東關。


    中午蘇師姐和蘇師兄、鄭田川、溫陽去商議去了,盧林繼續去藏書樓看了會書,將昨天那兩本書再拿出來細細看了半個時辰。


    下午推演開始,盧林什麽都沒有去管了,蘇師姐怎麽安排他就怎麽做,絕無二言;蘇師姐先用的是第二種方法,發兵同時讓人去聯絡東胡焦安俊,等到了居延城的時候,得到的迴報是東胡焦安俊那邊拒絕了聯手之議,蘇師姐便用第一種方法,一心一意的去攻打西關了。


    就這樣一連推演到第二天下午才結束,西關沒有攻破,但是蘇師姐拿下了居延三城,保持了對西關的壓製,占據了一定的優勢,戰損隻有一半;西關金良則是固守住了西關,但是戰損達到了六成;東胡焦安俊差點攻破了東關,還是西關這邊支援一隊萬人軍馬了,這才勉強守住了,若不是如此,西關這邊應該可以據守住黑水城的;東關曹石這邊急於求成,一開始就出城去戰,大敗,造成了東關險些失守。


    六掌派對這次推演沒有任何評價,隻是繼續安排四方轉換了,這次是蘇師姐鎮守東關,金良則是西胡攻打西關,西關這邊是曹石,東胡焦安俊繼續攻打東關。


    一天半後,這次推演結束,曹石沒有守住西關,敗退到了甘州;蘇師姐則是守住了東關,擊退了東胡焦安俊,向北奪下了五城,推進了三百裏。


    再次轉換陣營,蘇師姐繼續據守西關,金良則是攻打東關去了,焦安俊鎮守東關;曹石攻打西關了。


    一天後推演結束,蘇師姐不僅守住了西關,居延三城也在手,還向北推進了五百裏,可謂是大勝,東關則是膠著狀態,金良和焦安俊折損都差不多。


    第四次轉換陣營,蘇師姐攻打東關,焦安俊攻打西關,金良鎮守東關,曹石這邊換了人了,韓少柳領頭了;這次焦安俊主動聯絡蘇師姐,這次推演結果是,焦安俊攻打西關無功而返,但是和蘇師姐合作攻破了東關,一路向南打到了常山,直逼神都了。


    第五次轉換陣營,蘇師姐鎮守東關,焦安軍攻打東關,金良守西關,韓少柳攻打西關;這次蘇師姐聯係金良,讓西關放棄居延三成,分兵東關來打東胡,等到推演結束,焦安俊被擊退五百裏,丟了八城,直接退到遼東去了,韓少柳隻占了居延三城,沒有攻破西關。


    第六次轉換陣營,蘇師姐鎮守東關,韓少柳鎮守西關,金良攻打東關,焦安俊攻打西關;一開始韓少柳就聯絡蘇師姐在固守東關的同時,將能夠派遣過來的兵馬全部支援西關;推演到最後是,東關勉強守住了,折損超過東胡兩成,西關最後奪迴了居延三城。


    第七次轉換,蘇師姐攻打東關,焦安俊守東關,韓少柳攻打西關,金良鎮守西關;焦安俊固守不出,蘇師姐支援韓少柳攻打西關,推演結束後,東關守住了,西關丟失了居延三城。


    第八次轉換韓少柳守西關,蘇師姐攻打,金良守東關,焦安俊攻打,此次蘇師姐聯絡焦安俊,破了東關,推演到最後,也就僅僅是破了東關,西關這邊連居延三城都守住了。


    在第八次轉換推演結束後,六掌派就不再讓眾人繼續推演了,這已經用了十四天,結束這天已是四月初九了,六掌派最後也沒有去做任何評價,王侍郎和馬侍郎應該是很熟悉這種推演,看得很認真,記錄得很詳細。


    四月初九申時,推演完了,六掌派說道:“大家在這推演之中都有了不少提升,對戰事也多了一些感受,但這畢竟隻是紙上談兵,勝負做不得準的,隻能是一個以後可以借鑒的參,勝不驕敗不餒,不足之處你們自己去反省,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沒有誰是不敗的,那些不敗的隻是打得少了。


    若是想要每戰必勝,除非是你一直是精兵強將,有絕對的優勢,沒有出現任何判斷失誤,但這是很難做到的,連續作戰是經常的,一戰一戰打過去,怎麽可能沒有折損?折損多了自然會敗的;有常勝將軍但沒有不敗的將軍。


    若是打個幾場,勝了之後再也不打了,可以說是不敗將軍,但是幾場又能夠看出什麽來?打得多了自然就會遇見各種情況,吃敗仗是難免的;所以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準備再周全,依然難以事前預料,什麽情況都會有,一時一地之勝負不能代表最後的結果,有時候舍棄是為了贏得更大的勝利,也有小勝最後大敗的。”


    眾人聽了都暗自思索了一會,這十四天的推演,人人都參與其中,各種情況也許當時不清楚,但是推演結束後都會談論一番,對不足之處反省,雖然不是真正的沙場對陣,但是代入其中後,依然可以感受到戰爭的殘酷,那些戰後的統計數字,都是一個個軍士的性命。


    以前聽書的時候,盧林沒有什麽太多感受,什麽數十萬大軍,什麽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千裏無人煙的說辭,這些天感受下來,尤為不同了。雖然沒有經曆過大戰,但是這些天參與其中,頗為感慨;三叔曾經說起西關經曆,開始也許會有很多感觸,後來就沒有那些感觸了,每次大戰都有袍澤死去,隻能殺敵來告慰他們了。


    六掌派最後說道:“明日你們休整一天,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在這裏學完了,還有個地方要去。”


    眾人聽得一愣,還有地方要去了?這前麵來學的,可都是在這裏啊,盧林重陽那天去請客的時候,梁世、翰師兄他們都是從南門出來的,一個都沒少,這還要去哪裏?


    六掌派也不解釋,繼續說道:“明日上午沒有安排,你們自行安排,下午申時都來這裏。”


    金良有些狐疑的問道:“六掌派,後天開始不用在這邊吃飯了?”


    六掌派笑道:“你們這些小心思啊,想問就直接說,後天開始不用在這邊吃飯了,應該是在端午左右迴來的,留個一兩餐的膳食就可以了。”


    金良連忙說道:“六掌派英明。”


    六掌派揮了揮手,說道:“去吧。這半年也是辛苦你們了。”


    眾人聞言個個都麵露喜色,今日四月初九,這個月的膳食用度也都沒用到一半,都剩了不少,這些天推演戰事,都沒有心思去喝酒,都不用盧林出酒了,可以喝個痛快盡興了。


    到了膳房,人人都買了酒,古耀和金良、蘇師兄、鄭田川他們這些好酒的更是買了燒酒,難得可以奢侈一迴,這苦日子總算到頭了;膳房似乎也都知曉這情況,酒菜都很充足,下酒菜都多做了一些出來,六十三人一直吃到將近亥時才各種迴房歇息。


    盧林也沒有迴將作監匠房去,就在三樓自己的房間住下,在推演第十天已經將扇子製作出來了,蘇師姐和薑星冉得了扇子都滿意得很,隻是扇子不如袖箭射得遠,要短了六七尺的距離,分散開來後威力也小了,不如袖箭那一箭的傷害一半,但是使用起來更便捷,範圍也廣,能夠爭取到幾息的時間,是逃是戰,是殺是傷,都有了選擇的餘地了。


    期間盧林去找過管事監兩次,倒是沒什麽事情需要他幫忙,製作完扇子後,盧林照舊用普通礦材鑄造刀劍,自從因為熟稔折疊錘鍛之後突破了六脈,如今再用普通礦材鑄造,鍛造之時,盧林感覺這種錘鍛技藝似乎有了提升,不是很大,但是已是很難得了,這是一年多以來沒有的情況。


    次日一早,盧林起來和薑星冉練了練刀劍合璧,再和丹師姐練了會明玉十八手,在這邊吃過早飯就去了匠房,六掌派說明日就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他的東西多半都在匠房,得拿過來,晚上也要在這邊住的。


    到匠房收拾好東西,盧林就去找管事監了,管事監這些日子似乎順利多了,沒有那麽忙碌了,喝著茶呢,見到盧林來了,管事監倒了一杯茶給盧林,說道:“盧大匠,這上午過來,可是有什麽急事?”


    盧林說道:“大人,兵部那邊安排還要去別處,我這是來和大人說一聲的。”


    管事監聞言,輕拍了幾下額頭,扶額說道:“是了,這事我也是知道的,忘記了,盧大匠盡管放心去就是,這邊暫時沒什麽事的。”


    盧林喝了口茶,問道:“大人也知道?可知我們是要去何處?”


    管事監笑道:“盧大匠,你就莫問我這些了,我知道也是不能和你說的,你們都是大有前途的。”


    盧林轉口問道:“大人,那如今這大寶船造得如何了?”


    管事監說道:“這事可以告訴你,說說是無妨的;大寶船怕是還需要個半年多吧,聽說臨江坊那邊也有些進展,工部已經安排錢大人去臨江坊了。”


    盧林沒想到這大半年過去了,大寶船還沒有造出來,問道:“這大寶船這麽難造?”


    管事監說道:“主要是失傳了兩百年,很多技藝要重新琢磨;收獲也有一些的,也製作出了五千石的大船了,雖然遠比不得大寶船,應當也可以在海上運載貨物行駛了。”


    盧林聞言,心中估算了一下,這五千石可是相對於三百輛馬車的運載量了,那就相當於三支一百多人的鏢隊的運貨量了,十艘這樣的船一趟,就比得上龍城七八年走鏢的量了,真是不能比的,沒法比了;再細想若是海運開了,這運送貨物到各地去,怕是這樣五千石的一船就需要五六支鏢隊才行。


    龍城走東南鏢,一般一年也就兩次,這種百人以上的鏢隊是要準備一個月左右的,平常這些鏢局哪有這麽多人走鏢的,多數幾十人一趟而已,看來以後這鏢局還要招人了,也不知道郭文和袁空、唐遼他們如今在鏢局安排得如何了。


    盧林問道:“大人,這五千石的大船製作出多少了?可都用上了?”


    管事監說道:“也就製作出了一艘,隻試了試水,還沒去海上行駛過,不過盧大匠應該能夠見識得到。”


    盧林說道:“大人,我這還需要學到端午,還有近一個月。”


    管事監笑了笑,喝了口茶,也沒有再提這事了,然後和盧林說及製作軟鐵片技藝之事,工部有兩個大匠帶著十名手下跟著錢侍郎一起去了臨江坊了,上個月底去的,估計是要過了端午迴來了。


    和管事監喝茶閑談了大半個時辰後,盧林迴匠房帶著行李去了小樓,放到房間後,盧林就去找薑星冉,進去卻看見蘇師姐、玄安、古耀、方婉、玄風他們都在,古耀正在擺弄著那二十四根的六子聯方,玄安正玩著十二個環的連環鎖,方婉在玩那十二根的六子聯方。


    古耀見盧林來了,說道:“盧師弟,你先前說比我快的是星冉師妹吧?”


    盧林說道:“古師兄覺得呢?”


    玄風說道:“古師兄,我們來兵部這買賣外麵還沒開始做,剛才你不是見識了星冉師妹玩這二十四根的六子聯方了麽,臨江坊製作出來的,除了臨江坊的,那就是星冉師妹了。”


    古耀說道:“星冉師妹,你讓我見識見識一下你快到何種地步?”


    薑星冉笑道:“古師兄,莫聽小林子幫我吹噓了,我就是比他快一些而已。”


    玄安聞言也說道:“星冉師妹,你也不要推辭了,讓師兄們見識見識一下。”


    薑星冉聞言拿起九環的連環鎖拆解了起來,隻見纖纖玉指飛快的撥動,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就拆開了,比盧林上次見識到還快了幾息。


    古耀有些目瞪口呆,嘴裏喃喃說道:“這麽快……”


    玄安愣愣的說道:“我以為古師弟夠快了,這……”


    玄風和方婉還有蘇師姐見了都悶不做聲。


    薑星冉說道:“我也就這樣了,再快也快不了了,玩這些無聊時候偶爾玩玩可以,很費時間的,玄安師兄突破後我就沒怎麽玩了。”


    古耀說道:“星冉師妹,什麽也就這樣?我可是再快也快不了幾息,比你這是差遠了,不能比,不能比。”


    玄安說道:“玩這些確實頗費時間,也隻是來兵部無聊,打發時間玩玩,出去了就不會了。”


    薑星冉笑道:“小林子製作給大家在這裏玩,解悶是不錯的,如今外麵應該賣得多了,怕是玩的人有不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若是讓人沉迷進去就不好了。”


    方婉說道:“這什麽東西都看人來的,有自製的人自然不會沉迷進去,沉迷進去的也不能怨啊,這怪不得別人。”


    玄風笑道:“方師妹說的沒錯,就是這樣。買賣哪有什麽好壞,還不是看個人自己,盧師弟製作了這麽多,我也沒見這裏誰天天玩。”


    古耀瞪了一眼玄風說道:“我就天天玩了,尤其是盧師弟說了還有比我更快的之後。”


    玄安笑道:“古師弟,難怪你突破就慢了。”


    古耀說道:“玄安師兄,你就莫笑話我這個了,這機緣不到,我急也沒用,煩悶得很,還好有這六子聯方和連環鎖可以解悶。”


    玄安說道:“不知道還有沒有比星冉師妹更快的?”


    古耀說道:“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不行就是不行,這和用功不用功無關,盡力了就好。星冉師妹玩這些的天賦我是佩服的,或許有更快了,也快不了幾息了,這怕是已經接近極致了。”


    薑星冉說道:“古師兄說的對,確實如此。用來解悶打發下無聊是很不錯的。”


    玄安說道:“嗯,這確實如此啊,還有蘇師妹,這十幾天推演,蘇師妹可是厲害得很啊,金良也都是很佩服,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學了半年多了,蘇師妹是第一。”


    蘇師姐說道:“玄安師兄,這隻是紙上談兵,真正上了沙場,那不一樣的,我這都沒見識過,金良師兄可是在西關曆練過的。”


    古耀說道:“六掌派不是說了麽,這推演也有實戰的六七成,蘇師妹這指揮能力,古某是佩服得很。”


    盧林感歎道:“蘇師姐是學得最好的,我就是學得最差的了。”


    玄安問道:“盧師弟何出此言?”


    盧林臉紅道:“前麵我學旗語這些都是最費勁的,你們可以問問方師姐。”


    玄安、古耀、玄風看向方婉。


    方婉說道:“這…這也是因人而異,盧師弟學旗語確實是很費勁,應該是最慢的一個。”


    古耀來了興趣,說道:“方師妹,和我們說說盧師弟是怎麽個費勁。”


    方婉看了眼盧林。盧林說道:“不行就是不行,古師兄不是剛才都說了麽,方師姐說就是,我自己不好意思說。”


    於是方婉就簡要的說了一下盧林學習旗語之事,玄安、玄風他們聽了有些訝異,古耀則是大笑不已,指著盧林笑道:“盧師弟啊盧師弟,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盧林雙手一攤,說道:“古師兄,這我確實不行就是不行,甘認最後了。”


    玄安說道:“嗯,人各有所長的,那有什麽都懂的,樣樣都厲害的人。何況盧師弟鑄造可是第一,無人能及吧。”


    古耀說道:“我五大派不是記載數百年前有個十絕老人麽,那可是樣樣精通啊。”


    盧林是聽三叔說過的,問道:“這十絕老人都精通哪些?”


    玄安說道:“記載是刀槍劍棍,琴棋書畫,輕功和醫術,都幾百年了,也不知道真假,是數百年來罕見的人物,但肯定也有不懂的。”


    古耀說道:“就是這十絕,卻是在十絕老人之後,可沒有人有這麽厲害的,頂多六七絕而已。”


    盧林問道:“這十絕老人五大派都有記載?”


    古耀說道:“都有記載,稍微有些區別,但是大同小異,十絕之說有些不同,還有提及步法的,有提及烹飪的,刀槍劍棍琴棋書畫似乎都一樣。”


    盧林有些好奇這十絕老人,於是說道:“有機會去你們五大派看看這些典籍可否?”


    玄安說道:“這算不得什麽典籍,都是些逸聞了,上次盧師弟來少林,若是想看,多待一兩日,盡看無妨。”


    古耀笑道:“盧師弟,來峨眉,師兄我帶你去看就是。”


    幾人在這閑談了半天,等到蘇師兄他們過來了才一同去膳房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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