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二,盧林帶著袖箭去學殿,中午把蘇師兄、晗師姐、狐師兄他們都拉到薑星冉房間,讓眾人都來見識了一下這袖箭,等人都到了後,盧林讓蘇師兄端著三寸厚的木板在胸口半尺處,然後站在離蘇師兄兩丈左右的位置,伸出左手手掌指向蘇師兄,右手看似隨意的從左袖滑過,隻聽見“篤”的一聲,一枝四寸長的小鐵箭射入木板一寸有餘。


    蘇師姐見到後驚訝道:“師弟,這暗器你製作出來了?”


    狐師兄他們見狀都趕緊到蘇師兄身邊看了起來,蘇師兄剛才一直看著盧林,沒想到這麽突兀射出這麽一枝箭來了,他是看見了卻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若是再遠一點,他能夠提前知曉,是可以勉強側一下身子避開的。


    師兄師姐們見到這小鐵箭竟然入木一寸有餘,都不禁駭然,這縱然是四脈的修為護體,這麽近的距離,捱上這麽一記,射中要害,那也是要去了半條命了,不是要害之處也是傷得不淺;薑星冉前些天聽盧林說過,但是見到這傷害還是有些吃驚。


    盧林說道:“蘇師姐,可以說是勉強製作出來了。”


    蘇師兄把木板塞給驛師兄,然後笑嘻嘻過來摟著盧林的肩膀,伸出手摸了摸盧林的左臂說道:“盧師弟,這麽好的東西,拿出來讓師兄見識見識一下。”


    狐師兄和丹師姐他們幾個聞言都過來了,盧林伸出左臂,撩起左袖,露出袖箭出來,解開縛在箭筒的繩索,遞給蘇師兄說道:“蘇師兄,就這個。”


    蘇師兄接過,把那枝短箭取下來,鼓搗半天也沒找到機括放進去,轉頭給狐師兄他們去鼓搗去了,接著和盧林說道:“盧師弟,這好東西有多少?師兄我要一枝沒問題吧。”


    盧林說道:“就這一枝,多了沒有。”


    蘇師姐這時過來說道:“師弟,那師姐我的扇子什麽時候有?”


    盧林說道:“蘇師姐,還要等個三五天了。”


    蘇師兄連忙問道:“蘇師妹,什麽扇子?”


    蘇師姐笑道:“女孩子家用的扇子,怎麽,蘇師兄也要附庸風雅麽?”


    蘇師兄聞言道:“那不行,師父用可以,我不行,我就要個這個就行。”


    盧林雙手一攤,說道:“如今就這一枝,你們誰要誰拿去就是。”


    狐師兄他們聽見都轉過頭來看著盧林和蘇師兄,盧林可是光棍得很,倒是蘇師兄一時間不好說什麽了,雅師姐說道:“盧師弟,你先說說這個怎麽用吧,如今用都不知道怎麽用,拿著有什麽用?”


    蘇師兄連忙符合道:“雅師妹說的沒錯,盧師弟先告訴我們怎麽用吧。”


    盧林也不客氣,拿起袖箭,演示了起來,這迴都知道了,蘇師兄很主動繼續去端著木板,還問道:“盧師弟,我閃避可以吧?”


    盧林笑道:“蘇師兄,你可以試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避的。”


    蘇師兄想了想,把木板綁在胸前,然後盯著盧林的左臂,看見盧林右手按上,便虛踮腳尖,隻見箭枝射出那一刹那,蘇師兄果斷身子一側,這一下很果斷很及時,箭枝擦著木板邊緣再射到牆麵去了,隻是到牆麵的時候力道不夠,輕輕碰到牆麵就掉落在地上了。


    狐師兄他們見了都是眼睛一亮,若是第一次是毫不知情,沒話說,這次是都知曉了情況,仍有這威力,絕對是一件好殺器,出其不意用出來肯定能夠重創對手的。


    盧林把袖箭交給師兄師姐們去試了。


    蘇師姐和薑星冉都問盧林扇子有沒有這效果,盧林想了想,說道:“扇子射出的多,恐怕威力沒有這一枝箭這麽迅猛,但是扇骨彈射出去也是可傷敵阻敵的,扇骨多,更容易傷敵,人越多的時候越有用,至少可以給自己多幾息的時間逃或者下殺手了。”


    薑星冉問道:“小林子,你這製作扇子要多久?”


    盧林說道:“怕是要五天左右了。”


    薑星冉說道:“嗯,那你先給蘇師姐做吧。”


    蘇師姐笑道:“還是藍護衛好。”


    薑星冉聞言推了一下蘇師姐,嗔道:“你是師姐,還沒個正形了。”


    晗師姐和雅師姐這時過來了,聽見扇子,問道:“什麽扇子?”


    盧林就簡要的說了一下,晗師姐和雅師姐聽了覺得不太合適,她們不太習慣這麽文雅的物件,還是覺得這個袖箭好;蘇師兄他們試過了後,過來也說隻要袖箭。


    盧林說道:“這製作一個要很多天,我怕是來不及幫你們製作了,晚上我會寫信迴去,讓雲峰那邊照著製作看看,這個你們把玩兩天,到時候我也寄送迴去,至於諸位師兄師姐想要的話,等臨江坊製作出來就都會有了的,我在這也就隻製作兩柄扇子。”


    雅師姐問道:“盧師弟,你這剛才不是說給蘇師妹做扇子隻要五天麽?我們這隻有六個人,你這一個月也來得及。”


    盧林拿起那袖箭指了指裏麵的機括說道:“你們看裏麵的鐵片,就這鐵片我就要錘鍛七八天,蘇師姐的扇子是早答應過蘇師姐的,而且這個袖箭本就是蘇師姐和我說起的,我製作這個袖箭之時多錘鍛了兩條出來,若是重新製作怕是要十餘天才能夠製作一枝袖箭出來的。”


    雅師姐聞言不再說什麽了,蘇師兄問道:“盧師弟,臨江坊那邊製作出的袖箭和你製作的有差別吧?”


    盧林說道:“嗯,肯定會有差別的,這個鐵條是我用六脈修為錘鍛出來,韌性更強一些,臨江坊那邊曲師兄和雲峰修為低一些,可能達不到我這效果,但是外觀肯定就要超過我太多了,這個你們覺得好看麽?”


    雅師姐最為在乎這些,嗬嗬笑道:“盧林師弟,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這一看還是真的難看。”


    盧林也不介意雅師姐說的話,笑道:“師弟我就這水平了,沒辦法,再就是我如今也沒有辦法和人商議,就是蘇師姐畫了個圖樣給我,在坊裏有那麽多能工巧匠,或許還能夠找到合適的法子,製作出比我這個彈射得更遠的來也是很有可能的,那神臂弓不就是雲峰在機關坊製作出來的,還有千裏鏡不也是雲峰琢磨仿製出來了。”


    諸位師兄師姐想想也是,雅師姐說道:“嗯,就照盧師弟說的,這個袖箭我們晚上玩玩,明天讓盧師弟寄送迴去。”


    盧林說道:“諸位師兄師姐有什麽要求也可以寫給我,明天我一起寄送迴去,讓雲峰先幫你們製作出來。”


    蘇師兄笑道:“這敢情好,明日我們寫給盧師弟就是。”


    說完這些後,盧林和薑星冉繼續去藏書樓看書去了,薑星冉和盧林說道:“小林子,今天應該就可以找完四樓的書了,恐怕不會再有什麽發現了,也就那兩本書。”


    盧林在二樓看那一百多本書差不多也快看完了,再有個兩三天就差不多了,於是說道:“星冉,那我和你一同去四樓看下那兩本書。”


    兩人來到四樓,薑星冉把那兩本書找出來給盧林看,然後繼續去找書去了,就剩最後半個書架的書沒找了。盧林翻看了那兩本書,過得小半個時辰,雅師姐和蘇師姐也來了,見到盧林在四樓看書,打了個招唿也和薑星冉一起去找書去了。


    這兩本書署名是何普勝,說的那些器刃養護之法,都是一些粗淺的養護法子,但是和大掌櫃讓他帶給薑仲雲的養劍之術有些一脈相承的感覺,這書中的養護之法雖然粗淺,但是盧林迴顧起大掌櫃的書,覺得就是在這粗淺的養護之法上提煉出來的,在這基礎上然後不斷精益求精。


    看完後,盧林仔細想了想,此書如今看不甚起眼,但是能夠放在這兵部藏書樓自然是有原因;不能以現在的情況來分析,那會兒都是鐵匠鋪,平日都是鑄造農具多,鑄造的器刃都粗陋的得很,更沒有什麽三大鑄啊大匠之類的,多是匠工鑄造,連匠師都沒幾個,這何普勝能夠寫下這些已經相當不錯了,所以這書在當時肯定是很難得的,而且這兩本書應該是當時起事驅逐胡虜各軍中都普及了的,寫成的時間應當更早,多半就是在各地起事不久後何普勝寫出來的。


    從這些來分析,何普勝和當時的幾個鐵匠鋪關係很緊密,和八寶閣的關係則更為緊密了一些,雖然至今也沒有發現什麽確鑿的記載說是何普勝創立的八寶閣,但是盧林覺得這八寶閣怎麽看都和何普勝脫不了幹係,那九件神器、這器刃養護之法都是和八寶閣相關,盧林想著把這書所講的要點都謄錄了下來準備寄送迴臨江坊給大掌櫃看看。


    至於何普勝武藝高強,強到什麽地步,精通哪些功夫,都沒有什麽記載,盧林自從上次看過薑星冉和蘇師姐找到的幾本書後,就懷疑這左手刀法會不會就是何普勝留在八寶閣的,畢竟當時沒幾個大匠的,還武藝高強,沒有練習雙手錘鍛之術,這左手可不會這麽靈活去練成刀法的。


    【霜寒刀法】當年在覃化和陳炳德叛出之時,那柄刀斷了還丟失了刀法的總綱,大掌櫃曾經說過這個名字是八寶閣曆代口耳相傳下來的,後來盧林去了崆峒,守鶴師祖提及【霜寒刀法】都是說左手刀,並不清楚【霜寒刀法】這個名字;覃化和陳炳德後來不知所蹤,三尺溪的白雲意用的是類似【霜寒刀法】的右手劍法,不知這二人會不會和三尺溪有什麽牽連。


    在二樓看了這麽多書,盧林對於彭翼和何普勝多了一些了解,當初起事,其實是以彭翼為主,徐真逸是彭翼和何普勝推到麵上來的;在前麵看過的那些書中有記載過,在彭翼身亡之前,明麵上是以徐真逸為主,但是各種大事都是彭翼說了算的。


    彭翼和何普勝是驅逐胡虜之心很堅決,尤其是彭翼更為堅韌,在這起事前十多年都一直是圖謀此事的,雖屢次失敗,但不氣餒,暗中積蓄力量再來,何普勝似乎也是一樣的心思。當時各地起事都會有一個由頭,不會師出無名,得扯出大旗來起事的,譬如明王那句:虎賁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大宋之天。


    還有一事就是明王這邊起事之前,曾經為了造勢,暗地裏鑿了一個獨眼石人,埋在即將挖掘的河道之內;待得河工們挖出這獨眼石人,驚詫不已,隨後明王就宣揚什麽明王出世,散布一句:莫道石人一隻眼,此物一出天下反。消息傳到令各地後,起事者就愈發多起來了,大多是借著這些由頭當做起事的口號,而且都以明王為尊。


    徐真逸被推舉到明麵上來,看這些書中的不同記載說,是因為徐真逸相貌堂堂,極有威嚴,而彭翼和何普勝都精通堪輿、相術這些,覺得這樣效果更好;徐真逸本人的能耐是遠比不得彭翼和何普勝二人的,以至於後來彭翼身亡後,雖然稱帝,但後來大權被手下蠻子攬去大半,甚至覬覦其位置而謀害他。


    蠻子失敗,被漢王殺了,也讓漢王坐大了,漢王後來更是明目張膽的軟禁徐真逸,最後稱帝殺了徐真逸,何普勝並沒有去保全徐真逸,似乎就是一心想要驅逐胡虜;其中原因盧林之前不甚明白,看了這許多書後有些明白了,蠻子和漢王雖然都是篡權奪位,但是還是有區別的。


    蠻子是暗中和胡人勾連謀求高官厚祿,何普勝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因此保住了徐真逸;漢王驅逐胡虜不餘遺力,也更有野心想一統天下,何普勝似乎更看好漢王;根據這幾個月看的書,盧林覺得徐真逸這邊,早期是彭翼背後掌控,後麵其實都是何普勝掌控,不管是徐真逸還是漢王,兩人都是尊何普勝為太師。


    漢王兵敗身亡,何普勝後麵的消息就沒有了,盧林懷疑十三姨說的漢王降將是何普勝,也僅僅隻是懷疑,並沒有任何記載佐證,如果後來何普勝輔助過朱興宗,肯定雙方也有過什麽約定;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盧林看了這麽多書,也隻推斷可能在鑄造器刃上有過,其餘的事情還真沒有什麽發現。


    再就是漢王四大家臣,關於覃家先人的事情,盧林也看見一些記載了,覃家先人當年在漢王麾下是員猛將,而且不是一般的猛將,但在朱氏沒有記載,隻在最後提及一句隨漢王子降了,然後就沒有了;但是在這些書中卻是記載說覃家先人和漢王相識相交於微末之時,漢王從不疑他。


    在鄱陽湖大戰之時,覃家先人曾經率數艘輕舟於萬軍叢中追殺朱興宗,這可是堪比辛稼軒之舉了,覃家先人一路衝殺,連斬數員朱興宗的大將,若不是有朱興宗手下大將在高塔及時發現,張弓引箭射傷後敗退,朱興宗真的就差點被覃家先人給殺了。真要被覃家先人殺了朱興宗,鄱陽湖大戰結果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後來漢王中箭身亡,還是覃家先人帶人搶走漢王屍首護衛漢王兒子逃迴漢陽。


    這事對於朱興宗來說或許是個恥辱,朱氏族譜沒有記載此事,初看見這記載盧林也不以為意,但是後麵還有數本書都詳細提及此事,盧林這才發現應該是確有其事,記載雖然不相同,誇張的有說覃家先人身中上百箭矢退迴的,其餘記載是數箭或是十數箭。


    盧林想著這近百箭矢怕是過於誇張了,以前聽書,說及小商河之戰,楊再興連人帶馬,被射了數百箭矢,射得如柴蓬一般;怎麽可能身中上百箭矢駕舟退迴,就是當初在秋雨亭,趙無極被雲水宮的人射了數十箭矢也如刺蝟一般了,這是他親眼所見的。


    這些記載中提及覃家先人最早是在漢王和朱興宗在龍灣初戰失利後,丟失了舒州等數城,隨後正是覃家先人領兵奪迴舒州的,振奮了君心,此後覃家先人才漸漸為人所知,及至鄱陽湖大戰這一追殺朱興宗之事,更是令朱興宗後怕不已。待到後麵隻提及了隨漢王子獻城投降,然後就不知所蹤了,有說隨漢王子去了高麗的,也有說改名換姓隱居的,浪跡江湖的,還有說出家了的,關於流傳的漢王孫子被帶走一個,有記載說多半就是覃家和陳家。


    關於誠王後人,盧林看過這些書後,也隻看見一些推論,有說是逃到了月妃生母故地改姓換名潛藏了起來,也有說是可能去了扶桑或是高麗的,誠王在江左為王之時和扶桑人有買賣來往的,可能會安排去了扶桑;再就是誠王在被私鹽販子方氏攻打之時,曾經連敗七次,然後降了胡人,受封後藉借官身和高麗有往來,也有可能去了高麗。


    盧林想著漢王後人、明氏後人都被朱興宗打發到高麗去了,若是誠王後人也去了,那這三家還真是有緣分了,齊聚高麗了;誠王後人也就這些記載,猜測也沒得去猜測了,就這些了。如今高麗和九州之間隔著東胡,據說如今是東胡人掌控了高麗,具體情況都不清楚。


    這是盧林幾個月在兵部藏書樓看書所得,其它的就沒有什麽了;再就是看了這麽多書,盧林對於朝廷一些情況有了一定的了解,玉龍皇朝很多國策不同於明月皇朝,但是延續了明月皇朝的建製,沒有太大變化,當初王文英在龍城和他說起朝廷之事,他是一無所知,如今對於這些倒是明白更多了一些,從一縣之地就可推及一郡然後一州,如今玉龍皇朝有兩千多個縣衙,兩百多個郡守,二十六個州牧,九大州刺史。


    反正有副令牌,盧林也沒去詳細研究這些,隻有九大州刺史是三品,其餘都是三品以下了,他懶得去看這些了,看多了頭疼,要記住這些也沒必要了;看多了這些戰事記載,也聽了幾個月王侍郎和馬侍郎講的戰例,以及六掌派講的西關戰事,更是清楚這開戰打的就是錢糧了,戰事就是勞民傷財之事。


    兵法中說及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裏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也。


    故兵貴勝,不貴久。故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作戰就要速戰速決,這就是冠軍侯所用之戰術,盧林是很向往這樣的,對於那些陳兵列陣對壘之類的,以及各種陣勢陣法,盧林都不是很有興趣,聽過就是,沒有去太過用心,略微有些概念而已。


    等到申時一刻,薑星冉和雅師姐、蘇師姐將四樓的書都找過了,沒有什麽發現,盧林便和薑星冉還有雅師姐一同迴去,讓蘇師姐分說了一番上午六掌派講述的戰事,然後就迴匠房去了。


    盧林製作出了袖箭,準備製作扇子了,先將物品整理了一下,然後發現帶來的兩柄刀還一直放在木匣內,這是離開臨江坊時大掌櫃讓他帶給兵部的,隻是來神都後還沒去兵部這麽多事,進了兵部也是忙不停的學東西,都忘記了,盧林心中自責了一下自己又忘事了,把兩柄刀放到門口,明日一早帶去給六掌派。


    隨後盧林拿起筆寫下應該不要耽誤的事情,如今在兵部雖然不能知曉外麵的情況,但很多事情都是他所記掛關心的,都一一寫了下來,這些事情出去後就要趕緊去打聽了解,首先就是這海運之事如何了,郭文買地如何了,錢莊開了沒有,去了鷺島那邊鄭溪厝配合得怎麽樣了,千裏鏡如今黃雲峰那邊製作得如何了,薑家去明州那邊怎麽樣了……


    寫完這些,盧林倒是想起玉寧來了,當初曾副總兵同意玉寧來臨江學堂,是希望玉寧能夠去參加武舉來著,這如今自己在這裏學了半年了,等看完了書,把這些兵法戰例整理一下,寄送迴去給玉寧吧,坊裏還有誰願意學就都可以學了,由大掌櫃去安排。


    今日已經是三月二十二了,會試已經考完了,不知道嬰寧他們考得如何了,等到自己出去,若是他們會試過了應當還在小院那邊住著,可以去看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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