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走後,玄安和金良、古耀上來說道:“盧師弟,可以啊,就你獨一份。”


    盧林說道:“我也就是可以去匠房而已。”


    古耀說道:“盧師弟,你這可以去匠房那邊已經很不錯了,我們隻能在這一畝三分地困半年了。”


    金良說道:“呆的時間長了肯定悶啊。”


    玄安笑道:“正好靜心參禪修煉。”


    古耀說道:“玄安師兄,你這膳食用度一個月都消不得一兩銀子,我們商量一下,你們師兄弟這些多出來的給我如何?出去後十倍還你。”


    金良連忙說道:“玄安師兄,這可不能由古師弟獨占了,我也要一半的。”


    玄安笑道:“好說好說,等到月底來談。”


    蘇師兄他們也過來了,盧林說道“走吧,先去把房間收拾一下,迴頭看看膳房吃飯是個什麽情況再說。”


    於是眾人都先迴房間去了,盧林迴到房間,想著還是去匠房住還習慣,於是隻留一些要用的物品,其餘還是帶到匠房去。


    剛出門,盧林想找蘇師兄他們,卻不知道他們住哪間房,去對麵下樓找薑星冉也不知道薑星冉住哪間,想想似乎有些不對,於是又迴到房間,找到塊木牌,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掛在了門上,這樣方便蘇師兄他們過來找。


    下了樓,盧林也沒冒然去對麵找薑星冉,坐在空地花圃上麵等著就是了,過得片刻,蘇師兄從二樓下來了,見到盧林說道:“盧師弟,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盧林說道:“我沒什麽收拾的,就是中午小憩一會,晚上去將作監匠房那邊住。”


    蘇師兄笑嘻嘻的說道:“師弟,你這早飯晚飯都可以在將作監那邊吃吧。”


    盧林說道:“是啊,怎麽了?”


    蘇師兄說道:“這兵部膳房的酒好貴的,師弟在膳房花不了多少的,師兄我就好酒,短時間還行,這長了有點受不了,要的也不多,一個月給我來兩壇貢酒就行了。”


    盧林笑道:“行啊,兩壇酒也就一兩銀子,不是什麽問題。”


    蘇師兄摟著盧林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盧師弟會答應的。”


    盧林說道:“蘇師兄,你住哪間?”


    蘇師兄伸手指了指說道:“諾,就二樓那間。”


    盧林問道:“狐師兄他們呢?”


    蘇師兄略尷尬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盧師弟你住哪間?”


    盧林說道:“我在三樓,剛出門想找你們發覺沒處找,我就用木牌寫了名字掛在門上了。”


    蘇師兄說道:“盧師弟這主意好,我這就寫去。”說著趕緊起身去了二樓。


    看著蘇師兄上樓去了,還遇見驛師兄了,兩人說了兩句,驛師兄也掉頭迴去了。


    盧林正看著那邊,不妨丹師姐出來了,在一旁問道:“盧師弟,蘇師兄迴去做什麽去了?”


    盧林說了一下,丹師姐也說這樣好,也迴去寫去了,似乎還和蘇師姐他們都說了一下,片刻後,二樓的人陸陸續續出來看見蘇師兄他們這般做了,也都跟著去做了。接著玄安、金良、古耀他們從一樓出來看見盧林看向二樓,又看見他們在掛牌子,這邊丹師姐也在掛牌子,都過去了看了下,於是又都迴去照做去了,等這些人都掛好牌子,出來後都說這個法子好。


    一起到了膳房差不多午時二刻了,這邊吃飯和兵部的人不在一起,飯菜是一樣的,但是取菜是分開來了,古耀先去點菜的,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臉色難看得很;盧林打眼一看,古耀點了三個菜,一個炒牛肉一個蒸魚一個時蔬一盅雞湯一大碗飯,這膳房的菜價比外麵酒肆一盤還貴一些,但看這分量,也就夠一個人吃的量。


    盧林再估算一下,心中頓時一驚,呃,就這點已經一百文了,古耀這是超了啊,要是晚飯再如此那就是二百文了,早上再要個十文二十文,一天二百一二十文錢下去了,一個月要六兩半左右了。這膳房怕是算計好了的,想吃太好是不可能,想喝酒那是沒門啊,就是一葷兩素一個肉湯,一頓也要六十文,一天節省個三四十文,一個月頂多夠買兩壇貢酒,稍微吃舒服一些那是沒得節省的。


    不一會蘇師兄也取了飯菜過來,菜和古耀差不多,牛肉換羊肉了,臉色更難看了,狐師兄、驛師兄稍微好一些,他們對酒可沒蘇師兄這般喜愛的,晚上吃清淡一些就是了。


    盧林也起身去取飯菜,點了個紅燒魚和一個時蔬一盅雞湯,也七十文了,端著菜坐到薑星冉身邊,薑星冉和晗師姐她們也都取了飯菜,和盧林差不多,再放眼看向周圍,除了玄安他們幾人,個個都是臉色不好看;盧林也感歎,確實啊,這說是五兩銀子,若是在外麵吃,可以天天下酒肆去了。


    請上薑星冉和師兄師姐他們十個人吃,也就花個八錢一兩銀子的,就是很豐盛一大桌了,十個人五十兩銀子,不喝酒或是少點一兩個菜足夠在酒肆吃一個月了。在這裏五十兩銀子,照著外麵酒肆點菜吃,是吃不過五六天的。


    蘇師兄低聲說道:“狐師弟、驛師弟,你們誰也不許和我爭了,盧師弟可以在匠房那邊吃早飯和晚飯來著,這節省的膳食用度我每月先買兩壇貢酒喝,剩下的你們再打牙祭。”


    狐師兄笑道:“蘇師兄,一個月兩小壇酒,你能夠解饞!?你可是一頓兩大壇酒都不夠的主啊。盧師弟,要不你先去給師兄們來一壇。”


    盧林說道:“狐師兄,你這就忘了?中午不能喝的,頂多晚上。”


    蘇師兄說道:“狐師弟,你可別說這話,先憋著,實在受不了再讓盧師弟來一壇慢慢喝解饞。”


    蘇師姐說道:“這兵部膳房這般安排是不是都算計好了的?”


    丹師姐說道:“肯定是算計好了的,你看看,除了釋門的,哪個臉色好看了?”


    薑星冉說道:“這麽算計,是夠吃,隔三差五的還能夠吃頓好的,再想如何是沒辦法了,這是不是隻有我們這些人是這樣安排的,兵部的人和我們不在一個地方吃飯,這麽安排會不會有別的用意。”


    晗師姐想了想,說道:“肯定是針對我們,逸師弟、泰師弟他們出來可是沒和我提過一句來這裏的情況的,這吃飯或許就是一種。”


    蘇師姐說道:“嗯,我們還是注意一些,蘇師兄這般吃,月底就要我們貼補他吃了,虧他還是大師兄來著。”


    蘇師兄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蘇師妹說的對,師兄我是沒帶好頭,晚飯開始,我就吃素了。”


    晗師姐說道:“你該吃就吃,不用太虧了自己,正常和我們一樣就可以,或許我們兩個一個月也能夠攢個一壇酒出來,哎,一個月一壇酒,是會饞出你的酒蟲來了。”說到後麵晗師姐自己都笑了起來。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就這樣吃,想喝酒是不容易啊。


    丹師姐說道:“也不知道早飯要十文還是二十文,我們幾個一天一人也能夠省個二三十文,也能夠節省出幾壇酒的。”


    蘇師兄無奈道:“先吃飯吧,明天吃過早飯再說。”


    六十三人在膳房吃完飯都沒離開迴住處,玄安他們四個是被古耀和金良拉住了,如今也就他們幾個可能比較從容,四人中玄風可不是吃素的,應該吃的不錯,夠不夠的不說了,至少還有玄慧、玄雲應該可以資助他沒問題的,但是看古耀和金良的情形,同樣是沒有放過玄慧和玄雲的。


    其餘人也都是唉聲歎氣,鄭田川、方公子他們過來問道:“盧林兄弟,這兵部怎麽這麽小家子氣,吃個飯也不爽利。”


    盧林說道:“鄭兄,我們覺得兵部這麽安排肯定有其深意,盡量多按照他們的意思來。”


    鄭田川想了想,同意盧林說的,他來兵部學習,可是抱著滿腔熱枕的心情來的,瀛洲一帶已經整肅統一了,他學兵法是為了迴去好好用上的。


    差不多未時差一刻,眾人都紛紛起身去了兵事堂的大殿,到了後,大殿門口還站立了兩個軍士,李尚書沒有過來,那兩個官員還在,分坐在葉成梁兩邊,長桌兩端堆放著幾摞書。


    未時一到,葉成梁說道:“關門。”


    門外兩個軍士立即將大殿門關上。


    葉成梁說道:“不錯,都到了,此地為你們學習兵法韜略所在,就暫且叫學殿吧。你們有人認識我,也有人不認識我,我叫葉成梁,左邊是兵部馬侍郎,右邊是兵部王侍郎,都是來教你們的,以後來這裏都要準時,過時不候,一次遲到勸誡,兩次驅逐。聽清楚了沒有。”


    眾人在下麵齊聲說道:“清楚。”盧林補了一句:“葉帥。”眾人聽了也跟著補了一句:“葉帥。”


    葉成梁說道:“清楚!?還要明白!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這是大道理,你們也都聽說過,你們之中也有人有過邊關從軍曆練的經曆,但是來了這裏,放棄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你們來這裏是學,學到什麽,學到多少,都看你們自己的。


    上午和你們說的,以及剛才說的,都是必須執行做到的;治軍首要就是:令行禁止,賞罰分明,這是兵家的常法,為將治軍的通則。若是連這也做不到,那上了沙場又有何用?一盤散沙而已,不戰已敗,徒送死而已。令行禁止,賞罰分明!這就是給你們的第一條要學的。”


    鄭田川是在瀛洲帶過人的,來之前鄭溪厝雖然歸攏整肅了一番,但是遠遠不夠,此時聽得這些,頓時豁然開朗了,大聲說道:“明白,葉帥。”


    眾人聞言也跟著齊聲說道:“明白,葉帥。”


    葉成梁說道:“先從基本的開始,這是每個入伍士卒都要學的,先給他們發放下去吧。”


    馬侍郎和王侍郎便起身將長桌上的書給每人發了一本。


    葉成梁說道:“你們就在這裏看,不懂也不要著急問,等會再一起來問,安靜的看,不要打擾到別人。”


    眾人頓時應聲:“明白,葉帥。”


    葉成梁說完就起身出去了,馬侍郎跟著去了,隻有王侍郎一人坐著。


    這書不厚,確實是最基本的,每個入伍的士卒都要看的,那些最基本的旗語、手勢、傳遞消息的各種方式……寫得很淺顯直白,略通文字都能夠明白,若是有不明白的,通曉文字的也能夠講得他們都明白,那些規矩都要慢慢習慣,然後要點就是令行禁止,賞罰分明。


    眾人都看得很認真,大殿除了王侍郎偶爾的喝茶聲,就剩下翻書聲了。盧林對於令行禁止,賞罰分明,是很認可的,確實如此,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他和薑星冉走鏢迴來遭遇避風塘劫鏢,若非是眾人都聽從肖副堂主,不會是這個結果的,這些人不是士卒,但是是走鏢,身家性命都全在這鏢隊中,配合得很。


    盧林覺得令行禁止,賞罰分明,用在一些地方,可以適當變幻一下方式方法來更好。想著這第一天學的這個,關鳳珍是不是感觸更多,尤其是那天說走鏢的時候,關鳳珍是強烈要求去走鏢的,多半就在這學了後有所得了。


    申時過半的時候,葉成梁和馬侍郎迴來了,坐下後,葉成梁問道:“你們看得也差不多了吧,可有什麽問題?”


    半晌後,無人提問,葉成梁笑道:“你們有什麽就問,沒人會笑話的,都是來學的。”


    鄭田川起身說道:“葉帥,這些以前我不知道,我們在鷺島這邊也有些買賣,有幾百號人,人員複雜,處理事情的時候親疏有別,這次迴去後會按照這個來,賞罰分明,應該會有很大的改觀。”


    葉帥點了點頭,說道:“嗯,學了能夠用上就很好,以後你可以從中多體會。”


    鄭田川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葉帥。”然後坐下了。


    盧林想了想,站起來說道:“葉帥,我去龍城走鏢之時,曾經遇見劫鏢,當時是烈火堂肖副堂主指揮演練了兩個早上的簡單陣勢迎敵,這樣才在遇劫時都聽從指揮這才減少了損失。而且我們數百人都不是一起的人,平素沒有什麽交集,隻是因為走鏢才在一起,也因為身家性命都在鏢隊貨物中,所以覺得有時候在不同情況用不同方式來做到令行禁止。”


    葉成梁笑了笑,說道:“盧林,你說的有道理,是你的經曆體會,很難得,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大陣仗是要令行禁止,賞罰分明,但是意外遭遇就需要臨機應變了,不知變通的人,墨守成規有時候容易敗在這上麵;這陣法是以後你們要學的,陣法的作用很大,對於令行禁止的要求更為嚴格,這樣才可發揮出作用來。”


    盧林聽完說了聲:“多謝葉帥。”然後坐下了。


    隨後陸陸續續有人問了問題。


    差不多酉時的時候,葉成梁說道:“剛才我去你們住的地方看過了,你們這一批很不錯啊,才來不過半天就知道在自己房門上掛上牌子,是誰想出來的啊?”


    盧林聞言低頭不語,然後眾人紛紛說起是看見二樓掛了牌子,還有看見對麵樓掛了牌子的才覺應該這樣做,蘇師兄見盧林不願承認也不說是盧林,說是看見對麵掛了。


    葉成梁笑道:“好了,說不清楚就算了,你們確實做得很好,比前一批人早了一天。今日就到這裏了,你們迴去吧。”


    金良拱手說道:“葉帥,學生告退。”


    眾人聞言都有樣學樣的跟著金良紛紛起身拱手說道:“葉帥,學生告退。”


    葉成梁揮了揮手笑道:“你們啊,還真有些不一樣。去吧。”


    出得門來,古耀就笑道:“金師兄,你這可以啊,不愧是西關曆練過的。”


    金良說道:“這是基本的禮節。”


    古耀說道:“行了,知道了。”


    眾人有說有笑的一路迴去了,盧林迴到房間,取了行李,去樓下和蘇師兄說了一聲,然後又去對麵和薑星冉說了一聲,就去將作監匠房了。


    來到匠房,雖然隻隔了一天,盧林卻覺得似乎過了幾個月一般,把行李放下就去找管事監去了,見到管事監,管事監見到盧林過來欣喜道:“盧大匠能夠從兵部過來了啊!”


    盧林拱手說道:“是啊,還得多謝大人美言!”


    管事監說道:“我美什麽言啊,我就是實話實說向尚書大人稟報了而已。”


    盧林說道:“那也是托了大人的福,如今也就我一人可以出來。”


    管事監說道:“這邊已經開始用木料按照圖紙來製作了,這邊盧大匠需要做什麽準備麽?材料什麽的都需要什麽?”


    盧林想了想說道:“大人,這造船用到鍬釘、鐵鋦、鏟釘、螞蟥釘……這些鑄件之處不少,肯定用量是不小的,不會過於矜貴的材料,普通礦材即可,而且這鍬釘、鐵鋦、鏟釘、螞蟥釘這些應該不會太難,隻是這二百多年未曾造大寶船失傳了,多琢磨琢磨即可,若是不明白的,還可以寫信迴去,我雲峰師弟更擅長這些。”


    管事監連忙說道:“盧大匠,你能夠來匠房,上頭交代過了,隻讓你幫忙鑄造鍬釘、鐵鋦、鏟釘、螞蟥釘這些,對外寫信可以寄送,收信什麽的一概不能的。”


    盧林說道:“大人,這個我知曉,我必不會讓大人為難,若是有問題需要臨江坊幫忙,這些信件你收著看就是,也不必告訴我。”


    管事監說道:“多謝盧大匠體諒。”


    盧林說道:“大人這是說的什麽話,已經幫了我了,規矩我自然要守的。走,大人,我請你吃飯去。”


    管事監說道:“盧大匠,應該我請你才對的。走。”


    盧林說道:“大人莫和我爭了,在兵部是有管束的,管飽,吃好可不行,懷裏有銀子都是花不出去。”


    管事監笑道:“那好,今日由盧大匠來。”


    盧林拉著管事監就去了膳房。


    點完菜之後,管事監問道:“盧大匠,兵部可有禁酒之說。”


    盧林說道:“早上中午是不能喝酒的,晚上可以喝,在兵部裏麵想喝酒不容易。”


    管事監說道:“這都晚上了,盧大匠,那就喝點。”


    盧林笑道:“好。”


    陪著管事監喝了一壇酒,吃了近一個時辰,這一壇酒可是五斤的,按照兵部膳房的定價,那是一千二百五十文了,五兩銀子的一個月的膳食用度這一壇酒就去了兩成半了。


    吃過飯,盧林跟著管事監去領了幾十斤礦材迴到匠房,就已經是戌時過半了,盧林也沒想今天鑄造,洗漱一番後早早歇息了。


    次日一早,盧林早早起來,練了半個時辰後,辰時差一刻就去膳房吃早飯去了,吃完就直接去學殿那邊了。


    到得學殿門口,離辰時二刻還有半盞茶的時間,盧林一看,蘇師兄、狐師兄、金良、古耀、鄭田川、方公子個個都是黑著臉,一臉的不忿之色,頓覺詫異,走到蘇師兄麵前,悄聲問道:“蘇師兄,出什麽事了?”


    蘇師兄恨恨的說道:“師弟,太狠了,兵部這幫人太狠了!”


    盧林詫異道:“這又怎麽了?”


    薑星冉笑道:“小林子,是早飯貴了,蘇師兄的酒沒了。”


    盧林問道:“早飯能夠有多貴?”


    蘇師兄忿忿不平的說道:“貴!?那是黑!一個包子五文錢,我這吃四個包子二十文沒了,想再來一碗豆漿十文,想喝湯二十文。”


    盧林聽得愕然,這還真不是貴,是黑,很黑了,他和郭文他們每天去書院的時候,早上兩饅頭包子不過四文錢,這一個包子五文錢真不是一般的貴了,這是為什麽?一時間想不明白。


    丹師姐說道:“早飯這價,一天節省個二十文頂破天了。”


    古耀這時過來酸溜溜的說道:“盧師弟,你這在將作監那邊是吃飽喝足了啊。”


    盧林笑道:“古師兄,要不你去鑄造。”


    古耀歎息道:“我是真想去啊,可惜不會啊,掄大錘可以,要不?”


    盧林說道:“掄大錘的不缺,輪也輪不到你的。”


    古耀又說道:“盧師弟,買酒的時候喊我一聲啊。”


    蘇師兄這時想起來了一事,說道:“古兄啊,前天你師妹定親的時候,你可是說來了兵部能夠喝酒要和我好好喝一次的,說話要算話啊。”


    古耀聞言,臉色一紅,馬上說道:“蘇流兄,這話是說過,這行情擺在這裏,誰都知道,我就是傾家蕩產也喝不起啊,一壇酒兩斤就五百文,請你喝,我們兩個十壇酒不知道夠不夠,還別說菜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話我說了也認,出了這裏地方隨你挑,菜隨你點。”


    蘇師兄撇了撇嘴說道:“出了這裏我請你也一樣,這話就別說了,如今就是這裏喝不到啊。”


    古耀說道:“唉,蘇流兄,不說了不說了,等我找師弟們商量商量,什麽時候節省點酒錢出來再來喊你。不過有盧師弟在,蘇師兄你肯定比我要快的。”


    蘇師兄無奈道:“唉,再說吧。”


    旁邊金良、鄭田川、方公子、鐵鋒、溫陽......包括曹石、莊賢、樊元義、南宮虎等人都是唉聲歎氣不已。也隻有玄安、玄慧、玄雲三人平靜得很。


    這時候葉成梁和馬侍郎、王侍郎過來了,眾人連忙止住了歎息都進去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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