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步閣出來,盧林總算鬆了一口氣,這請客也是件不簡單的事情,剛才在兵事堂那邊就十一人可都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還有五大派的掌教掌派、五大世家的,風大師、莫大匠他們,薑家幾個長輩,這一番算下來就有近三十個了,這還都是長輩,得由三叔去請;隻是盧林覺得這場麵有些過大過於隆重了。


    還有那些弟子:崆峒七劍、道門六子、釋門八僧、臨清三刀四劍、峨眉九俠這些人,既然梁世、金良、玄安、古耀、裴易、秦儀這些人要請,就不能不請他們了,唯一不請的就是曹石了,三叔肯定不會請曹長老的,還有武當的餘蓮、羅堅,龍虎山趙正純、張風府,雷世麟、童敬、龐德、崔道庭、馬永清……這些人,其中有些不太熟,但都是要請的。


    自家師兄師姐、郭武、唐遼、袁空、嬰寧、萬成、向晚、向暖……這些人加起來也有二十多個了。薑家那邊還有不少人,至於薑星冉還要請誰,盧林等會見到薑星冉再說,這樣一來已經有一百多人了。估算了一番後,最後三叔定了一百八十人的位置,富餘了二十人的位置以備不時之需,交付了二百兩銀子定錢。


    此時已是酉時了,三叔問道:“阿林,走迴去有問題麽?”


    盧林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剛才算半天請人,他感覺比打一場擂台還累,一步閣裏麵又溫暖得很,出了不少汗,說道:“三叔,我感覺好多了,可以走迴去的。”


    三叔說道:“那就慢慢走迴去,多活動一下也好。”


    盧林點了點頭,這兩天成天躺著他很不習慣。


    路上三叔說道:“阿林,你和白雲意交手過猛了,之前和曹石交手就處理得不錯。”


    盧林張口欲說。


    三叔擺了擺手,說道:“阿林,你本是少年人,這股子衝勁是應該的,少年意氣本就該如此,不用去想太多了,打都打完了,還能夠怎樣?我們都是過來人,年歲漸長慢慢都會改變的;我這一說隻是讓你以後多想想,你有長輩,自然長輩要教你指點你,要是長輩不做這些,那後人就會慢慢敗落了。


    我們說的是我們的經曆、體驗,隻是告訴你,我們也曾經是如此過來的,你不必完全聽信,自己多分析,每個人想法不一樣,遇見的情況也不一樣,不要墨守成規;你這要定親了,以後就不是你一個人了,做事就要多思慮一些了,這兩年小文就穩重多了,他成親了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盧林聽了想想似乎是這樣,記得當初郭文從洛城迴來就惦記著開錢莊,如今真要開了,郭文思慮比以前周全多了,幾次事情都看得出郭文如今處事穩重多了;是啊,自己不是一個人了,昨天大掌櫃他們來了說的也是這個意思,那天薑星冉也說了,要多休息,多保重,自己不是一個人了。


    三叔說完就不說了,一邊走著等盧林自己去想,過了一會後,問道:“阿林,今日帶你過來,見了這些人可有什麽感想?”


    盧林說道:“三叔,之前在崆峒見守鶴師祖一個人的時候還好,這麽多人,都是極境高手,還有尚書、堂主這等朝廷大員,下午我坐那有些惶恐,若不是跟著三叔你來,怕是不能輕易見到這些人的。”


    三叔說道:“都是些長輩,你也無須惶恐,平常心對待,他們德高望重尊敬一些就是;這些人你觀感如何?”


    盧林想了想,說道:“守鶴師祖、龍掌門、聶鋒主、秦大堂主以前都見過的;虛見太上長老似乎心情有些急迫,古羽真人相比就從容多了,妙靜散人略有些憂慮,葉叔謹慎,李尚書看不出什麽,墨叔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呆。”


    三叔笑道:“二牛確實如此,治病救人他在行,這些事情他向來躲得遠遠的;虛見大師時日不多,這次有些體悟可以多撐兩年左右,釋門有問題,沒查出來,你給的貝葉經他們還起了分歧,他就希望看見玄安能夠更進一步,如今玄安還差了一些,比不得梁世這麽穩妥,自然急迫了一些。


    道門出了個梁世令人驚豔,如今星冉丫頭將【天師劍法】練成,並藉著【秋水】的契合,和古耀交手,將【天師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還有更大的進步空間,這是有目共睹的,古羽真人穩得很。


    峨眉上次和崆峒交惡,鬧得有些大,兩派之間的相互爭鋒是一個原因,都沒退讓,讓人在其中借機行事,後來因為臨江坊被襲擊之事,才算是化解開了;如今都知曉有外敵隱蔽於五大派,峨眉也是有問題的,應該是查出了一些端倪,沒有把握,所以對於二牛研製解藥很關注,研製出來會有大用。


    成梁確實謹慎,他是曆來如此,沐帥支持他來兵事堂主事,應該是朝廷暫時是想堅守防禦為主,這次臨江坊研製出來了神臂弓可以配備到軍中,等用過後會改變策略。


    李尚書是代表李家來的,那張桌子本就是五大派三大鑄議事的桌子,玉龍皇朝的大事都在那裏商議的。帶你來,是和大掌櫃說過的,你就代表了臨江坊,在那坐一坐就是;這裏麵還牽扯到玉龍皇朝立朝和五大派三大鑄之間的契約之事,明天大掌櫃應該會去談的。


    這次臨江坊製作出神臂弓是件大事,黃雲峰很不錯,而且對西關、東關的影響很大;這次出來去揚州和你二師伯商量過了,所以你九叔才會留在臨江坊,如今臨江坊是重中之重了,不僅是我們看重,朝廷駐軍過來,五大派也會調整的,剛才他們沒有說,但是五大派五大世家在林戴裏的鋪子那些人肯定會調整,會安排更可靠更得力的人過來的。”


    盧林說道:“那些人折損這麽多了,還有多少實力?”


    三叔說道:“這個也不清楚,依照目前的情形看,實力應該不如天青樓了,更比不得五大派了,最大的隱患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極境高手?有的話是一個還是兩個?朱公主遺書說有可能有,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判斷,如今就不清楚了。


    他們隱藏這麽多年,暗中發展,見不得光,這是他們的弱處;阿林你以後要多加注意,你如今已經嶄露頭角了,在百煉堂發生的事情已是極為危險了,對於三尺溪和曹長老要遠離,雲水宮也要多留心一些,不知何故一直以來和我們不對付,他們能夠勝過你的人還有不少,尤其是那宮主這麽多年來神秘莫測的。”


    盧林問道:“這雲水宮的宮主為何這麽神秘,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五大派也沒辦法知道?”


    三叔說道:“都去打聽過的,就是雲水宮中月宮、星宮兩位宮主也沒有見過這宮主的真麵目,是男是女也不清楚,他們見到的宮主都是帶著麵具頭盔,身著黑袍,次數都屈指可數,平常大多是日宮兩位副宮主出麵。”


    盧林想了想,說道:“三叔,這宮主應該不是和小廟中的老僧那樣隱世高人,既然創立了雲水宮出來,那就可能是江湖上有人認識,所以隱藏起了麵目。”


    三叔說道:“這也有可能吧,畢竟沒有無緣無故冒出來的高手,小廟那邊也是有傳承的,那爛陀僧伽藍名頭在這邊沒什麽,在天竺在釋門可是驚人的。雲水宮至今也有近三十年了,多半是我們這一輩的人了,再往前想不太可能,八九十歲可撐不了太久的。”


    盧林問道:“三叔,你們當年在西關的時候,見到守鶴師祖他們,還有那些更高的長輩是怎麽樣的?”


    三叔笑道:“和你差不多啊,後來接觸多了就好多了,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也要吃喝拉撒啊;親近一些的該尊敬的尊敬,不順眼的敬而遠之。這場麵你見過了,以後再有什麽都不會惶恐了。”


    盧林聽後心中感激不已,三叔常說大掌櫃傾力培養他,青睞有加,三叔自己何嚐不是如此。這麽多師兄師姐,可沒有誰有這樣,蘇師姐也就是這大半年跟著三叔多一些。下午這種罕見的場麵就他一個小小輩,梁世、金良他們這些五大派首席弟子都沒一個在。想到這些,盧林又想起個問題,問道:“三叔,你見過皇上沒有?”


    三叔說道:“如今的可是當初在西關和我們並肩作戰過,高祖皇帝沒見過,高宗也是見過的,當初西關迴神都見過一次。”


    盧林好奇道:“三叔,皇上都什麽樣子?你見的時候惶恐過沒有?”


    三叔說道:“換做沒去西關之前或許會有吧,但這都是西關大戰後的事情,經曆過大小戰事,都是你死我活的,能夠活下來,也沒覺得如何了,皇上也是人,又不是三頭六臂,當時看見太宗在高宗身邊倒是都驚訝了一下。李皇極你不也見過。”


    盧林想想也是啊,隻是見李皇極的時候,知道是薑星冉的師父,又在臨江坊見過,沒有什麽太多驚訝。


    三叔接著說道:“阿林,人都是一樣的,隻是天賦不同,際遇不同,有些人平常一些,有些人逐漸不平常而已;人啊,都是在不停的選擇,不同的選擇造就了以後的不同,年輕見識不多,容易選擇不對,就算是錯了,還來得及改,因為年輕;待得年長,那就錯不得了,一錯就很難再翻身了。


    成王敗寇,曆史記載的都是那些成了的,敗了的有幾人記得?但是真正重要的都是在這敗之中,那些記載中的成,都是不可再現的,其中的機緣巧合稍有不同就不一樣了。就說高祖吧,當初他可沒有想過創立玉龍皇朝的,在東海有些名頭,號稱東海龍王,起事後聞聽奉王勢大,口號深得人心,於是投奔過來了。


    隻是奉王當時口號喊得響亮,在攻破明月皇朝都城後就自立為王,後麵幹的事情不地道,反口號而行事,手底下的人也都跟著亂來,根本不加管束,高祖見了,覺得有違初衷,就退隱迴東海;東胡人當時見有機可乘,發兵東關,連破數城,半月就到了東關,奉王帶兵去戰,不料敗了,然後就不知所蹤,東關危急,臨清獨木難支,道門、釋門、峨眉三派齊至東關,然後去敦請高祖出來,敗東胡人後,玉龍皇朝就此立朝。


    這其中五大派三大鑄出力極大,與高祖訂有契約,就此形成了如今的格局了,相比明月一朝,五大派隻是協防駐守;玉龍皇朝後五大派則是自有兵馬了,就是如今的五路神策軍,更上層樓了,皇朝隻有天策軍;此後西關大戰,更是將這格局穩固了。”


    這些盧林在王妃遺書中都看過,當時感覺很震撼,但此時再聽得三叔說起,又是另一種感觸了,心中平靜了許多。是啊,都是人,又不是三頭六臂,隻是自己沒有見識過而已。又問道:“三叔,王妃當初若是不來西關鋤奸,是不是可以入極境了?”


    三叔說道:“這個不好說,極境的根基朱公主早就足夠了,機緣也有,但是明月朝覆滅後,她的心境變了,不受傷是有一些可能,不會太大;你大姑姑不也是如此,若她不想著隱居,可能更大一些,這些我們都不清楚,也是我入了極境才有的感悟。


    說來最可惜的是龍帥龍掌門了,當初他比沐帥還更有機會更早入極境的,這次我和你三嬸去臨清見他,說及一些往事,後來又去了東關見過你三嬸的常師叔,才得知當初可能是臨清上輩有人在暗中作祟,不欲龍帥他入極境。”


    盧林聽得有些震驚,連忙問道:“五大派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是還有五正在麽?”


    三叔說道:“五大派內亂這樣的事情出現也不稀奇,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麽大的門派一樣,什麽人都有,五大派不是一樣有內奸,朝廷也是一樣有,隻是這事臨清確實大了許多了。龍帥受阻於此,但是並沒有灰心,依舊還想著突破,等到曹長老突破後才罷休了。


    曹長老是龍帥的小師弟,龍帥當時也很高興,他是掌門,臨清在五正之後又有了極境之人,是當大興了,可是後來就起了變化,龍帥因為自身修煉的原因,對幾個弟子教導培養就疏忽了一些。


    變化是在曹長老的兒子曹壘初露鋒芒後,龍帥當時有意卸任掌門之位,就要立下繼任之人,你陸姨的幾個師兄都差強人意,最好的也隻是她的三師兄鮑方,後來曹長老提議你陸姨繼任掌門,要求是讓陸姨嫁給曹壘。”


    盧林聞言問道:“江湖上不是傳說當時立了曹壘為繼任掌門之人麽?”


    三叔感慨道:“那是傳言也沒錯,是龍帥那時候得知自己入極境出了問題是出在長輩身上,曹長老趁機把握住了機會;五大派有武功絕學也有靈丹妙藥,這些是對於掌門以及能夠入極境的弟子準備的,龍帥就是在用藥出了問題,藥被人動過手腳,以至於功虧一簣。


    後來龍帥才明白原因出在哪裏,曹長老是獲益之人,也曾參與其中,但沒有確鑿證據,等到明白過來,已是為時已晚,無法再突破了,止步於半步之間了,曹長老這提議明的是說要你陸姨繼任,其實是想著曹壘繼任。


    龍帥知道後不動聲色,隱忍了下來,直到曹長老來提親,便答應了曹長老求親的提議,還說讓曹壘繼任掌門,然後安排你陸姨去江湖曆練,讓曹壘接受繼任安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在用藥中動了手腳,交給曹長老了,定親之事後兩個月,曹壘修煉突破時出現意外,死了。”


    盧林聽得這個原因,訝異道:“三叔,龍掌門這就報仇了?曹長老不知道麽?”


    三叔說道:“用藥的時候不知道,死了自然就清楚了,龍帥的遭遇曹長老也清楚,這種事情沒有確鑿證據,都是不能說出來的,何況人都死了。這次之後,臨清就再也沒有提起繼任之事,自此就分成三派了,此後你陸姨行走江湖近十年,再返迴臨清,龍帥本想再提你陸姨繼任之事,曹長老自然是刁難,你陸姨因為和我的事情,找到曹長老去說也是不答應寫就文書,我聽聞後和你二師伯、九叔去了臨清龍潭一趟。


    結果你如今也知曉了,當時這事本是瞞著你陸姨的,瞞是肯定瞞不住的,隻是想著瞞得了多久是多久,盡量多瞞些日子,但是後來龍帥還是主動告訴她了,你陸姨就再次找上了曹長老,曹長老讓她做了三件事,我並不知曉這些,你陸姨做完了,然後曹長老寫了解除了婚約的文書給你陸姨。


    我那會也有些心灰意懶,你大姑姑、五姑姑想隱居,我四處行走,就找到了神龍溪,後來迴汀州,遇見了你陸姨,我還不知道她已經拿到了文書,她當時離開得匆忙,我處理完你父親的事情後,帶著你迴廬陵了,不知道兩日後你陸姨就迴來了,在廬陵城一呆就沒有再出去了,就此錯過了。”三叔說起這些唏噓不已。


    盧林問道:“三叔,三嬸做那三件事是極難的吧?”


    三叔說道:“我也問過了,你陸姨不說,隻說都過去了,怎麽想也應是極難的事,那曹長老能夠給你陸姨寫下解除婚約的文書,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你陸姨答應了曹長老。離開龍潭不去繼任掌門之位的。”


    盧林沒想到三叔三嬸之間還有這些隱情,三嬸指點過他,還寫下過腿法步法心得,雖然沒見過三嬸和人交手,應該也很厲害了,曾經是繼任掌門之人,差不了的。問道:“這定下了裴易繼任掌門,曹長老知道後,臨清還不要起風波麽?”


    三叔說道:“若臨清掌門是晚一輩的,這風波就大了,龍帥還是壓得住的,論聲望、功勳,都是臨清頭一份,曹長老可沒去過西關參加大戰的。端午來神都的時候龍帥就和我說過要栽培裴易的。剛才龍帥已經提出了,那就問題不大,五大派之間有嫌隙,但這種事都會盡力支持掌門決定的,今日臨清的遭遇,未嚐不是他們以後會遇見的。就是裴易以後會苦一點,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欲繼其位,當承其重。”


    盧林想了一會,問道:“三叔,曹長老之前想讓曹壘繼任掌門,現在又想讓曹石繼任,圖的是什麽?”


    三叔說道:“曹長老圖謀什麽不清楚,他處事沒有太過分,都在臨清規矩內行事,其餘四派也無可指摘,龍帥知曉也沒有辦法,對付曹壘是龍帥唯一一次出手,曹長老也隻是入了極境武功強過龍帥而已,其餘怎麽可能比得上。


    當年曹長老能夠入極境,肯定是答應了什麽條件的,這兩年他為了扶持曹石也是不餘遺力,帶曹石去薑家提親,是想得到薑家的援助;帶曹石去三尺溪,買來這麽多神兵利刃,是想拉攏人心;若是早一年去做或許都成了,如今都功虧一簣。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啊。”


    盧林聽了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樣,早一年,他沒有想出【人器合一】,曹石那些神兵利刃可是炙手可熱啊,拉攏人心再好不過了;如果是前年年底曹長老去提親或許就成了,那時他還不認識薑星冉,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三叔接著說道:“阿林,這些事你知曉了就可以,對誰也不要去提及。”


    盧林點了點頭,說道:“三叔放心,小子明白。”


    三叔又說道:“仲秋時讓你十三姨去了刑部,查閱了一些舊聞舊事,沒有太大的眉目,但也是有些發現,朱氏承你的情,有機會再去朱氏的時候,可以找朱慈看看朱氏的族中記載,看看有沒有明月朝立朝時候的記載。”


    盧林問道:“三叔,這都四五百年了,需要注意看哪些?”


    三叔說道:“五百年前,胡人亂中原,戰爭頻繁,生靈塗炭,朱氏驅逐胡人,是不世之功,以此立朝,但並不是朱氏一家有此功勞,當時還有數股勢力,刑部這邊記載不多也不夠詳實,還多有篡改之詞,看不出多少有用的。


    五大派當時在其中出力不少,那時的五大派也還不是如今聲名顯赫的五大派,可沒有今天的地位和實力,這都是後來才有的;隻是當時天下大亂,不止五大派,江湖各派也都受到波及,很多典籍記載都遺失了,留下的多是殘缺不全的,三大鑄的很多技藝也都有缺失,很多都是後人慢慢彌補完善起來的;還有那些百藝百業都多多少少出現了斷層,當真是浩劫啊。


    以後你去兵事堂學兵法韜略,也可以多看一些當年的記載資料;任何事情發生了,都有存在的痕跡,但是記載卻是因為立場或者觀念不同會有不同;就比如武功招式,每個人學了後理解不一樣,用出來也不一樣。”


    盧林說道:“三叔,小子知道了。”


    就這樣一路說著話,盧林跟著三叔來到了天青院,進門前,三叔說道:“阿林,下午之事你也不要和誰提起,就說你跟著我去醫治了就行。”


    盧林點了點頭,跟著三叔進了天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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