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球球的追求者很多,宿凜光像隻暴躁護食的小獅子,兇狠的朝四周齜牙咧嘴,企圖將奪食者全部嚇退。


    可是有一個人鑽了親情空子,趁他分神對外時,藺珩已經悄無聲息站在花球球身邊。


    英勇擊敵的宿凜光還沒鬆口氣,一扭頭看見兩人越發粘稠的氛圍,魂快給他嚇飛了。


    不給藺珩反應,他拉起花球球的手腕就跑,跑一半又怕人累著,還貼心的攔腰抱起跑。


    大街上人來人往,不少人朝這行注目禮,花球球滿頭黑線,抬手拍打他的胸膛,無奈:“幹嘛呢?”


    那雙偵探般敏銳的目光四處打量,確認安全後才輕輕將花球球放下,宿凜光急得快哭了:“我再慢一步你就成我舅媽了!”


    花球球:“?”


    什麽玩意兒?


    “要真那樣,就隻能等小舅不在了我才能和你結婚。”


    花球球:“??”


    “我不想做盼著小舅早死的歹毒人。”


    花球球:“???”


    這都哪跟哪啊,我就跟藺珩平常聊幾句,你就能腦補這麽多?


    街道嘈雜,一家咖啡店的拐角處兩人正大眼瞪小眼。


    花球球雙手捏扯他的臉頰:“幹嘛,你想要你女朋友做你舅媽啊?”


    一句話又是把宿凜光剛飄迴來的魂給創飛了。


    他急的眼睛通紅,任由她拉扯臉頰也不反抗,高大的青年低下腦袋,蔫巴巴的:“你別說了,我真的會做噩夢的。”


    夢裏的宿凜光格外疲累,每天醒來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麽?


    因為夢裏有好多人來跟他搶花球球,怎麽趕都趕不完,能不累麽。


    花球球踮起腳尖親親她的小男友,又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幹嘛對自己這麽沒自信?”


    他喉嚨滾動嗚咽一聲身軀微彎,額頭抵在花球球的肩膀,像隻撒嬌失落尋安慰的大狗狗,悶聲:“我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拿什麽留住你。”


    這話聽的花球球想笑。


    難道人必須要極其出色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嗎?


    世界上平凡的人那麽多,隻要我們在彼此的眼睛裏閃閃發光就足夠了。


    她不說話,隻是彎起月牙眼寵溺的啄吻青年的唇角,隨後轉身雙手背後抬步離開:“餓了,吃點什麽好呢?”


    因為一個吻而一秒複活,急匆匆要追吻過來就瞧見人家早走了,宿凜光也不氣餒,反而越發高興,指尖撫上唇角傻樂著。


    “你隨便點!我都給你做!”


    他追了上去,自然而然的與花球球手牽手。


    午後陽光正好,攜手一生的人也正好。


    因為先前注射催化劑的事,宿凜光與宿家斷絕了關係,真正是什麽也沒帶走,身無分文的脫離了這個家。


    小可憐像是流浪狗狗跑到花球球身邊,落魄的垂下尾巴,花球球的保護欲和責任感一下被激起。


    “住我這!”


    她拍著胸脯大聲保證:“這裏就是你的家!”


    然後真成他的家了。


    直到她扶著後腰酸疼的全身都要散了,才惡狠狠罵自己一句。


    讓你當時亂說話,好了吧,收了隻兇猛的狼崽。


    宿凜光真是富家少爺落魄記,然後自己白手起家去拚搏。


    不知道是不是藥劑影響被徹底清除的原因,這家夥的智商現在出奇的高,賺了好大一筆錢,但在花球球麵前依舊是笨蛋。


    兩人的第一次,宿凜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花球球就納悶:“你哭什麽呢?”


    他抽噎:“你是不是好疼?”


    紅彤彤的兔子眼在那哭,花球球哼笑一聲:“那你走開,不做了。”


    他竟然真走開了。


    花球球:“???”


    然後又哭。


    “還哭呐?”


    他嗚咽著過來抱她:“可是我想做,你什麽時候可以不疼?”


    花球球頓時哭笑不得。


    捧住他的雙頰親了又親,他高興的腦袋直往她頸窩鑽。


    再之後兩人就去全世界環遊去了。


    除了花球球外,宿凜光沒有任何牽掛,更別說還在蹲大牢他從沒去看過一眼的父母。


    宿凜光心底其實是有股狠勁的,當斷則斷,說拋就拋,他沒有固定的居所,全身上下隻有一顆赤誠的心掛在花球球身邊。


    很開心。


    古橋上黃昏下,他和愛人看著粼粼水波笑聲不斷。


    教堂前白鴿飛過,路人幫甜蜜依偎的二人拍照。


    時間像把鎖,可以緊緊鎖住他的幸福,從兩人交扣的十指指縫間流走不了一點。


    藍天之上的熱氣球二人擁吻,額頭相抵。


    花球球問:“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好呢?”


    宿凜光抿唇一笑:“哪裏都好。”


    你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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