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臨近期末考,幾個人不是聚在小貞奶茶店補習文化課,就是在訓練館進行體術練習,其中多了新成員藺珩。


    藺珩並沒有轉來他們班,隻是搬到宿凜光的宿舍和蘇望程列一起住。


    藥劑已經停止注射有些日子,藺珩作為監護人仔仔細細觀察宿凜光的狀態,每天都會向何宴報告。


    宿凜光目前一切正常,快快樂樂一如往常活力滿滿,花球球曾在他體內注入神力,也並沒有感覺到汙染。


    盡管目前沒有察覺到異常,藺珩和花球球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


    今天中午三姐妹在宿舍嘮嗑,阮思妍哀愁:“這一放假又要好久見不到你們了,難過。”


    草條條手捧瓜子嗑的麻利:“還可以視頻電話嘛。”


    阮思妍雙手撐著下巴:“那不一樣,視頻電話我又不能親親抱抱到你們。”


    草條條吧唧嘴就要朝她臉上親,被阮思妍一把推開。


    草條條:“你居然推開我!”


    阮思妍嫌棄:“你把嘴擦幹淨再親!”


    兩人開始嬉皮笑臉極限拉扯,花球球笑著沒說話。


    外麵已經變天了,她還是留在這裏,不過就是她想守著這些人。


    草條條趴進花球球懷裏光打雷不下雨,在那嚶嚶嚶:“哭哭,她嫌棄我!”


    阮思妍瞪大眼睛:“你無恥!你快出來讓我抱!”


    草條條無賴:“球球懷抱先到先得!”


    阮思妍虛假抹眼淚:“球球你說句話啊,你怎麽能看她欺負我。”


    花球球剛想大愛無疆的把另一個人摟進懷裏,卻突覺心髒一悸,那注入在宿凜光體內的神力正在以極其可怕的速度汙染吞噬。


    她“轟”的一聲站起,顧不上錯愕的兩人,拔開腿就往樓下跑。


    “怎……怎麽了?”


    “不知道,難道是……”


    阮思妍發急:“難道是什麽?”


    草條條摸下巴:“難道是球球中二病又犯了?”


    阮思妍若有所思的點頭:“有道理。”


    不然咋這麽咋咋唿唿的。


    花·中二病·球球人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出事了呢,又兇又急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


    她尋著神力找去,在超市後門處看見了宿凜光。


    還有蘇望。


    聽到腳步聲蘇望轉頭看去,沒想到會看見少女溫軟的麵龐。


    他有些訝異,但很快向花球球說明情況。


    “我剛從超市出來就看見他站在這裏不動,我喊了他好多聲也沒反應。”


    花球球看不清他那黑框眼鏡後的眼中情緒,隻見他擰起眉繼續說:“他的狀態不對,我們先把他送去醫務室。”


    莫名其妙的。


    花球球突然提起:“《小王子》你看完了嗎?”


    蘇望一懵,不理解她不去關心宿凜光,反而問自己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是何意,但還是誠實點頭。


    “看完了。”


    花球球走過去扶住宿凜光,聲音很輕:“《小王子》裏有句話,想要和別人製造羈絆就要承受掉眼淚的風險。”


    她問:“你還記得這句話的下一句是什麽嗎?”


    蘇望搖頭。


    “下一句是,我們不怕掉眼淚,但是要值得。”


    蘇望看見她眼中似有晶瑩的淚光閃動,他頓時手足無措,不去思考這段謎語話的含義,而是小心翼翼問:“你怎麽了?”


    花球球眨眨眼:“我沒事啊。”


    她朝他揚起笑,下一秒聲音陡然發冷,喚他:“班長。”


    蘇望心一凜:“嗯?”


    花球球倏爾一笑:“沒什麽,就是想叫叫你。”


    所有人都喚他蘇望,隻有花球球一直喚他班長。


    他看向這位立身在明媚陽光中的少女,朦朧的光織成金紗披在那纖細的輪廓,忽而讓他生出一種破碎的不真實感。


    蘇望察覺到她話中有話,卻一時想不到她到底要表述什麽,隻得抿唇不語,垂在身側的拳頭默默捏緊。


    而一直雙眼空洞沒有反應的宿凜光也終於迴神,人高馬大的少年瞥眼看向攙扶自己的少女,霎時臉色漲紅一躲三尺遠。


    “你你你……你是誰,幹嘛挽我胳膊!”


    花球球:“?”


    她深唿吸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別鬧了,我先帶你去檢查身體。”


    這一聽可不得了,他雙臂護胸像被欺辱的良家婦男,臉紅脖子粗,緊張的腔調破音:“檢查什麽身體?你別過來啊,不然我真的喊人了!”


    花球球頭疼死了,正痛苦的揉捏太陽穴呢,卻見宿凜光一溜煙就要跑。


    “我靠,這是哪裏,我們高中什麽時候變這麽大了?咦,我小舅呢?”


    他環望四周碎碎念:“小舅不給我補習我高考怎麽辦啊,急死了,哎對,電話!”


    他從褲兜摸出手機想給藺珩撥電話,人又一愣。


    捏著手機高高拎起,仰著腦袋對著銀色機殼左盯右瞧。


    “我手機不長這樣啊,我那酷炫的大黑殼呢!”


    這是誰的大銀殼,我那酷炫吊炸天的大黑殼呢!


    他的表情太過逼真,舉止投足找不出一絲漏洞,花球球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難道真不記得我了?


    這是停止藥劑注射的副作用?


    她的心都在驚慌的發顫,給藺珩打完電話又立刻給何宴打電話,將情況告知後,電話那頭是長久沉默。


    何宴的聲音帶有安撫:【不用擔心,我會治好他的。】


    等到藺珩匆忙趕來,宿凜光喜出望外,一把攬住藺珩的肩。


    “你去哪了,不是說要給我補習的嗎?”


    “難道是被韋家那小子拖住了?他是不是又罵咱倆了?”


    “這臭小子,從初中胡攪蠻纏到高中,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訓他!”


    宿凜光說一大堆氣得不輕,沒發覺攬著的人渾身僵硬表情似哭非哭。


    藺珩指向花球球,半晌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沙啞艱澀:“你認不認識她?”


    宿凜光隻是瞧一眼便紅著耳朵飛快扭過頭。


    “長的真水靈,還怪討人喜歡的。”


    “小舅你說,我現在要是談戀愛,會不會影響我高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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