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惑巴有些詫異,她抬眸看了阿爾斯一眼,從這句話中她能分析出不少信息來。


    “你在他手底下訓練過?”


    “你是近戰側傭兵?”


    此話一出,全場驀然一靜,近戰側傭兵,哪怕他還隻是一個附庸,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重視了,更別說他可能還在那個傳奇一般的人物手下訓練過。


    天,到底是有多恐怖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堅持半年而不死?


    訓練將自己給練死,他們還從沒嚐試過這種瘋狂的模式,再說了,銀河傭兵的地位頗高,沒有誰願意這麽搞。


    “切,搞什麽,說說而已你們還真當真了?嘴長在人家身上,還不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現在也無從考證,都過去三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說不定你們口中的那個叫羅刹的早就死了,不然這麽長時間怎麽沒冒頭,傭兵數據也沒有更新?”有人忍不住出聲反駁。


    阿爾斯側頭看去,隻見一個壯漢光著膀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手中拿著酒杯狂飲一口,言語中滿是不屑。


    巴羅文明的人?


    影絕就屬於這個文明,他們自稱是戰鬥種族,天生的戰士。


    不少人對這個稱謂嗤之以鼻,什麽東西,也敢自稱戰鬥種族,不過是群野蠻人罷了。


    這是一個科技程度相當低的文明,依據銀河文明等級劃分,他們連一級文明都算不上,而且他們也不怎麽發展科技,至今仍以部落狩獵的方式生活,說是野蠻人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其母星球·巴羅行星環境惡劣,所以他們為了生存不得不訓練強化自身,巴羅人的身體素質很強,成年後都能達到踏星級水準,稍加引導式訓練,他們完全可以進入晨星級生命體層次,是不少傭兵選擇附庸的首選生命體。


    “你看什麽,我說得不對嗎?”見阿爾斯看向自己,大內山雄大輕哼一聲,將手中酒杯重重置在桌板上,嘴角微揚,目光輕蔑,說:“不服?不服就來和我打一場,傭兵是靠拳頭說話的,就你這細胳膊細腿,能擋得住我一拳嗎?”


    這話聽起來十分狂妄,但它就是事實,阿爾斯很難擋住對方一拳,因為對方是準流星級。


    這個‘準’字意味對方已經有一條腿邁入了流星級層次,隻差一步便可成就真正的流星級生命體,步入低級生命體的中期階段。


    對於羅刹,大內山雄大本就沒什麽感覺,雖然同樣驚訝於對方的成長速度,但還不至於出聲嘲諷,可架不住耳邊這些人吹噓對方如何如何厲害,讓他煩不勝煩。


    別人厲害是別人的事情,和你們這些低級生命體有什麽關係?


    再說,吹噓也要有底線吧!


    對方的宗主是紫菱大人,行星級生命體,實力之強毋庸置疑,隨便給點資源對於他們這些低級生命體而言都是一筆龐大的數字,隻要羅刹稍微有點天賦,成就彗星級生命體不是難事,換做是他來也必然是這個結果。可成就中級生命體,隕星級,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低級生命體與中級生命體之間的鴻溝是這麽容易跨越的嗎?


    如果真的這麽容易跨越,隻需要資源就行,第三星域的隕星級數量為何不超兩位數?


    至於行星級生命體,據他所知,更是一個都沒有,即便有,那也是從外界來的,本土生物還沒聽說哪位大人跨越這道坎兒。


    人家進入中級生命體領域都是以千年為基準,為儲備,這個家夥倒好,他成為傭兵才幾年啊,滿打滿算也就三年,三年時間夠幹什麽?


    自己為了進入流星級所準備的時間就已經超過了二十年,即便是這樣,也不過是摸到了流星級生命體的門檻,或許還需要十多年的時間才能完成。


    “雖然話難聽了點,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沉默半晌,有傭兵開口說。


    “不可能。”對此,阿爾斯依舊搖頭,讓他相信這點很難。


    “這個宇宙中沒什麽是不可能的,我懶得和你爭,你隻是一個附庸,你所了解到的傭兵世界並不全麵,等你成為正式傭兵,你才有資格和我平等對話。”大內山雄大不屑道。


    “沒有資格?”阿爾斯放下手中酒杯,說:“我怎麽不知道傭兵體係內還有這條規矩,我們不都是用拳頭說話的嘛!”


    聞言,大內山雄大目光頓時危險起來,他不善地看向阿爾斯,提醒道:“附庸,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挑釁一位正式傭兵,哪怕你的宗主都救不了你。”


    “準流星級很強嗎?你對自己的力量沒有明確的定位。”阿爾斯說,準流星級也是晨星級巔峰狀態,他又不是沒有感受過這個階段的生命體實力,雷鳴不就是一位準流星級嗎?


    自己和他訓練了那麽久,雖然打不贏對方,但對方想解決自己也需要花費一番功夫,做不到秒殺。


    眼前這個家夥雖然也是準流星級,但他給自己的感覺遠遠沒有雷鳴強,嚐試一下,不是不行。


    再者,不動用鎧裝的話,自己勝算並不低。


    阿爾斯很想試試羅刹的成長方式,那就是戰鬥,高強度的戰鬥,陷陣之誌,向死而生。


    雖然對方說過,學他者死,但阿爾斯不這麽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資源,唯一所欠缺的就是這份兇煞,這是勢,戰勢,近戰側傭兵的專屬特性。


    “看來我有必要讓你認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大內山雄大站起身,活動一番手腳後,繼續說:“麵對比自己等級高的存在,你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否則很容易會被當成一隻蟲子隨意踩死。”


    阿爾斯同樣站起身,說:“那還真是很遺憾,我不是蟲子,你也不是什麽無法抗衡的存在。”


    酒吧內,氣氛短暫沉寂後猛然喧鬧起來,他們全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現在有好戲看,自然拍掌相慶,高聲叫囂。


    “打一場!”


    “打一場!”


    “頭一次見到這麽囂張的附庸,打一場,我賭兩百銀河幣,就賭他輸。”


    “我賭五百,賭他死。”


    “……”


    惑巴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阿爾斯,她無法理解對方這種行為,怎麽看都是找死的舉動。


    一個瘋子,他肯定會被對方打死。


    “附庸,敢不敢去生死場?”大內山雄大說。


    生死場不同於訓練場,生死場上分生死,真正的不死不休,同時沒有任何規則。


    對方附庸的身份,讓大內山雄大不好直接動手,不過上了生死場那就不一樣了。


    阿爾斯剛想答應,忽然一道女聲傳來,讓他頓時愣在當場,因為這道聲音他很熟悉。


    “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一邊待著去,別出來丟人現眼,你丟得起,他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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