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脫光了衣裳,下到湖裏去洗澡。


    一邊嘴裏說著葷話,一邊嬉戲打鬧。


    殊不知湖底下,危險正在朝著他們一步一步靠近。


    被叫娘娘腔的男人此時正拿著一塊布奮力地給叫力哥的男人擦背。


    擦著擦著,眼前的力哥突然往水底下一沉,讓他伸出去的手落了一個空。


    娘娘腔心裏有些懵。


    不知道這力哥是在玩些什麽?


    剛準備紮進水裏去看看力哥在做什麽。


    剛沉下去的力哥又突然從水裏鑽了出來,眼睛瞪大,臉上滿是驚慌。


    “有,有鱷魚。”


    有什麽?


    正在嬉鬧的眾人還沒有聽清,剛剛鑽出水麵的力哥腳下一痛,人一下又沉了下去。


    伴隨著沉下去的水麵,一片一片紅色的血升了起來。


    “救命,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娘娘腔也終於看清楚了在自己麵前的龐然大物是什麽?


    他下意識的轉身就往岸上遊,嘴裏大喊著。


    “快跑,快跑,有鱷魚。”


    隻是在水裏和陸地卻是不一樣的,水裏麵的阻力大,就算是想跑也跑不快。


    身後的鱷魚很快追上了他,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張大嘴巴的鱷魚一口咬住了娘娘腔的腿,將他拽進了水裏。


    “救命,救我,救我,啊……”


    任由娘娘腔怎麽掙紮,身後的鱷魚也是咬死他不放。


    水裏的眾人紛紛往岸邊遊去。


    遊得快的人已經馬上就要上岸。


    遊得慢的人腳上一痛,被鱷魚拖著往水裏拽去。


    四五隻鱷魚齊上陣,嚇得水裏的眾人紛紛逃竄,湖裏的水被攪得渾濁不堪,還夾帶著一絲一絲的鮮血。


    鳳酒又往後退了一些,臉上都是嫌棄。


    這樣的水就算是用來洗澡,她也覺得惡心不已。


    終於上了岸的一群人手腳並用爬得很遠後才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身後的鱷魚並沒有再追上來,一隻鱷魚也就咬一個人,五隻鱷魚咬死了五個人。


    而他們原本十一個人的隊伍,此時隻剩下的六個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老大力哥,是第一個被鱷魚咬死的人。


    也是因為當時他嫌棄大家在一起洗澡水太髒,偏要遊到湖裏麵去一些。


    而他們也因為被他管著,不想得罪他,所以都離他有些遠。


    沒想到這樣反而救了他們一命。


    逃過一劫的眾人這會兒隻覺得全身軟弱無力,紛紛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多餘的一分鍾都不想等,撿起地上的槍轉身就跑。


    眼看著那些人都走遠了,鳳酒才往另一邊遊去,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上了岸。


    濕漉漉的身體被風一吹,冷的她打了一個噴嚏。


    心想, 不會感冒了吧,要是感冒了,那可不好弄了。


    剛把衣服穿好沒多長時間,幾隻狼和虎爸虎媽們迴來了。


    它們並沒有走多遠,隻是找了一個好的地方隱藏好自己的位置。


    所以剛才鱷魚咬人的事件,它們也都目睹了,所以一看那些兩腳獸跑了,這才返迴來找鳳酒。


    看到了有人出現,鳳酒知道或許隻有跟著他們,才能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上麵的人隻給了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連人長什麽樣都不清楚。


    如果她真的找到了他們的老巢,還得自己分辨出他們的頭頭是誰,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如果不是何長軍的犧牲,恐怕上麵也不會出此下策。


    畢竟這裏已經不屬於國內,他們無法出動大批量的人過來剿滅這些毒販。


    但殺人償命,他們殺了他們的戰友,怎麽也要做好隨時被取命的準備。


    【你們迴去吧,現在我找到了人,你們跟著去太危險了。】


    一聽不要它們去了,狼王急了。


    【你別想把我甩了,我可是答應了,要護著你的。】


    鳳酒有些感動,這狼王一開始還別別扭扭的,現在卻不想離開。


    不過,這可不行,那些人手裏有槍,這些狼去了,隻有送命的份兒。


    狼王一聽,沉默了。


    它可是知道的,那些兩腳獸手裏的東西,很厲害,隻要被打中,那基本上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它以前親眼看見,一頭野牛一槍就被打死了。


    除了狼王以外,其他幾隻狼倒是不想跟著去,但不敢說。


    虎爸虎媽雖然也不想離開,但它們還有三隻小崽子,不能去冒險。


    就在湖邊,鳳酒和狼王虎爸虎媽告別,看著它們遠去,這才背著包,一路朝著前麵的離開的人群追去。


    那幾個人並沒有隱藏痕跡,或許也想不到,這種原始森林裏,竟然會有人來,所以鳳酒很快就追了上去。


    一路不遠不近地跟著,餓了就吃烤好的肉,累了就睡一覺。


    有樹上的鳥兒,地上的蟲兒替她監視著前麵那些人,鳳酒一點也不擔心跟丟。


    兩天一夜過後,她壺裏的水喝完了,這還是她特意省著喝,但肉幹到底是柴,沒有水很難咽下去,正琢磨著要不停下來燒點水,恰敏負責監視的鳥兒迴來了。


    【你說他們停下來了?好,辛苦了,迴去吧。】


    鳳酒摸摸肩上小鳥的頭,鳥兒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前麵的人趕了一天的路, 眼看著天快要黑了,準備就地睡一晚,正好他們看到了前麵有股小溪流,用水也方便。


    “老三,你去撿點柴火,大頭你去打水,其他人坎樹枝搭幾個棚子,咱們今晚上在這裏睡一晚。”


    說話的錢德以前經常被力哥管著,現在力哥一死,終於讓他熬出頭了。


    一個隊不能出兩個老大,以往他隻能跟在力哥屁股後麵跑。


    另外幾人倒也沒有說什麽,力哥死了 ,總要有其他帶頭的人。


    鳳酒隔著他們大概兩公裏的路程,此時天快要黑了,就算火燒起來有煙,他們也看不見。


    錢德拿著槍走遠,他的槍法還不錯,用了三顆子彈,終於獵到了一頭小鹿。


    常年在深山老林裏生活,對於這些獵物,他們很熟悉,獵起來也得心應手。


    鳳酒拿著水壺來到小溪的上遊,很快灌滿了一壺水迴去燒。


    特意避開了前麵那群人,倒是沒有讓他們發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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