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陸父他們當時的遺囑確實是賣了個好給當地的政府,所產生的看得見看不見的效益,讓當時的市長第二年穩步高升,相接觸的一幹人等不是升官也撈到了些實打實的好處。


    他們的獨子遇到了這個事情,能幫一把也就當還當時的人情了。


    不得不說陸父考慮的很通透,他的那些好友也算得上至交,但有他那麽大的一個在國內首屈一指的企業擺在前麵,交給哪個讓他們幫忙照顧陸卿之都不安全,往日再赤誠,但財帛動人心,人是會變得。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給陸卿之留下的那些財產,絕對是個可以讓無數人瘋狂的數字,但沒了企業的加持,在與他地位差不多的朋友眼裏,並不算什麽。


    因此,也確實沒誰把歪心思打到這筆遺產身上,順手照顧好友留下來的獨子也就是憑良心的事,他們也確實給了陸卿之不少幫助。


    可到底關係沒有太親近,沒防的住有人這裏藏著鬼主意。


    這位陸叔叔與陸父是一對親兄弟,早年間家裏沒錢,弟弟讀不進去書選擇了輟學打工,哥哥則由於成績優異讀到了大學。


    弟弟踏入社會的早,年紀輕輕地就找了個姑娘結婚了,婚後的第二年就生了個孩子。


    夫妻倆由於沒有學曆,在家裏做些苦力活和零工,夠得上生活,但攢不住錢。


    彼時哥哥的事業已經有了起色,時不時往家裏寄錢,供養父母,幫扶弟弟。


    殊不知,一筆一筆的養大了這個生活窘迫的弟弟的胃口。


    他哥哥死亡的消息傳來,他先是一愣,悲傷還沒來得及湧上來,狂喜便充斥在心間:他那個侄子是個傻子,那麽多的錢,都是他的了!


    然而政府當著他的麵接管了“屬於”他的那麽大的一個企業,當場發瘋差點被送去精神病醫院。


    先不說他們夫妻倆是怎麽咒罵那個有病的哥哥,氣瘋了的他們緩了很長時間才找迴理智。


    民不與官鬥,和政府搶是絕對搶不到什麽的,然後他們就盯上了“傻”侄子的“一畝三分地”,勉強安慰了他們受傷的心靈。


    等到了遺囑規定的時間就迫不及待買兇動手,然後現在夫妻倆估計下半輩子都要蹲在牢裏踩縫紉機了,再也做不了她們一夜暴富的白日夢了。


    由於薑戈參與案件的特殊性,警察們雖然口風嚴密,但還是向她稍微透露了一點犯罪嫌疑人已被收監,讓她不用擔心因為壞了那夥人的事情而被尋仇報複。


    薑戈則自從上次見的那一麵,那種從未有過的熟悉感讓她總感覺自己還是要去再見見那個人。


    輾轉反側猶豫又猶豫,終於在幾天後的中秋節拎上了禮品準備去醫院探望。


    出發的路上,她鬼使神差的去一家當地最好吃的開了十來年的鹵味店買了不少肉食一起帶了過去。


    莫名覺得他會喜歡,但一邊又想著給病人吃這個好像不太好,撓了撓頭決定:要是問了醫生他不能吃,她在旁邊就吃給他看也行。


    因為上次的事情,陸父生前的好友緊急給陸卿之轉到了當地以安保和保護隱私著名的一家私立醫院,薑戈進去花了一番功夫。


    到了病房看到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西服戴墨鏡的彪形大漢,明明是讓她離見到人又多了一點步驟上的麻煩,但薑戈卻鬆了一口氣:至少有人保護了。


    想完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見了一麵,她的行為怎麽都變得有的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為什麽會這麽關心一個陌生人?薑戈有點想不明白。


    跟保鏢表明來意之後,其中一個人進去請示,另一個人開始檢查她送的東西,對講機裏麵響著聲音,他們從監控看到情況,又派了兩個人馬上就到。


    好專業、好謹慎,薑戈暗戳戳的想。


    沒過五分鍾,保鏢出來,替她拎著東西把她送到裏麵就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的人還是那麽瘦,可能比第一次見麵好一點,但還是幾乎看不出他原本的五官是什麽模樣,隻能看見突出的顴骨和大得出奇的眼睛,藍白條紋的病人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像是一個骨頭架子被套在裏麵。


    骨頭架子先開口說話:“你認識溫玉辛嗎?”


    薑戈一開始沒聽清,心裏想的脫口而出:“骨頭架子,你說什麽?”


    說完顧不得尷尬意識到了剛剛的人提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溫玉辛?”


    陸卿之因為她骨頭架子的稱唿微窘了一下,他來到這兒的時間不久,也就才幾天。


    這個身體癱在床上沒法動彈,周圍又沒有鏡子,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光是身上處處突出的骨節就能想象到:肯定很醜。


    他低下頭,有點不敢看坐在自己病床邊的人。


    薑戈看人不吱聲了,有些著急,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給人家喊自閉了:“你剛剛說的溫玉辛是什麽意思?”


    陸卿之聽出了她的急切,眼眸亮起,也不裝縮頭烏龜了:“溫玉辛是我妻主,我是陸卿之。”


    他緊緊盯著對方,等待她的反應,告訴自己他沒認錯人。


    薑戈被這句話得到的訊息衝擊了一下,那段記憶到底還是有些不夠清晰,她顫顫巍巍拿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看著上麵記錄的信息,消化了半天抬頭問道:“你是陸卿之?”


    陸卿之迫不及待的點頭,這個人連尷尬、困惑,甚至是震驚時的神情都和他的妻主一模一樣,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他的溫玉辛。


    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判斷。


    薑戈醞釀了一會,開口說道:“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叫溫玉辛,在另一個世界度過了一生。


    你說你是陸卿之,可那不是個夢嗎?難道兩個人能做同一個夢?”


    薑戈甚至仔細想了想在警察局看到的陸卿之的各項身體數據,裏麵包括了自閉症、營養不良、低血糖、肌肉萎縮、亞健康等細到不能再細的各項病症。


    可他並沒有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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