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長期被敵對部落拿來恥笑的巨大恥辱,分戰利品最多的人,就是領頭人,外麵也隻會記得那個部落的名字,巨瓦。


    近十年來碩石都沒有大危險,這次算大的,素巫在林嬌的勸說下,也決定不再繼續苟著了,終於同意在戰士長矛上塗他自製的毒汁。


    他頗為得意的告訴林嬌,他的毒汁能迅速見效麻痹敵人長達一個日落的時間,也就是一天一夜。


    林嬌問有沒有直接把人毒廢的?打蛇不死,自遺其害,讓人家失去行動力一天,難道你們是想趁機逃跑?如果不是,那豈不是後患無窮嘛。


    素巫頭疼地表示,那他再研究研究。林嬌也頭疼,總覺這事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擅長。


    林嬌建議加強的防禦措施,力執行得很到位。


    熬冬的山洞上,也就是神山頂上建了一間崗哨,執勤戰士可以攜帶部落裏唯二的一個牛角上去,遇見危險就吹響號角。同樣的,部落四方的哨台加高加寬,兩個一組增加為四人一組,這是明哨。還有暗哨,安排在四麵藤牆的中部,也是四人一組。


    以前巡邏的隊伍直接取消了,林嬌覺得沒必要,總共也沒多大地盤,搞什麽巡邏隊。那幫荷爾蒙迸發的雄性,巡邏時更多的是瞅雌性的大屁股,沒一點卵用。


    素巫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在部落藤牆門口掛上一麵羊皮幡,上書:天神示警,外來者不吉,謝絕入內。


    但凡用上天神的名頭,若不遵守,便意味著你想踐踏人家部落尊嚴,即等於宣戰。


    糧地在紅河斤離開的當天下午,就開始開墾,如今種子已經種下去了,野菜也是,隻是需要很多水,這裏的春秋兩季滴雨不下,全靠澆。


    於是,監視他們的兩個部落,就發現碩石突然變得很愛幹淨,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愛去河邊洗澡,洗完還提水迴去。可是,既然這麽愛幹淨,拉屎怎麽又不去林子裏拉,難道是拉在部落裏埋掉?好古怪的碩石人。


    “你沒聽人家說嗎,他們那治療巫說今年部落有危險,這樣做能消除危險。”


    “笑死人啦,你說那個隻會接生的巫?哈哈,啥也幹不了,就會弄點這些屁用沒有的東西安慰族人。”


    “是啊,他要不弄點動靜出來,人家幹嘛養他。”


    “話不能這樣說,接生一個難產,他能賺迴一塊肉呢。”


    “那也不是天天都有人難產啊,咱們部落一年最多兩三個,請他兩三迴,兩三塊肉可吃不了一年,哈哈哈哈哈。”


    力不想聽,但他耳朵靈,這些人明目張膽地在周圍路過來路過去,愈發張狂了。


    聽說巨瓦蛟悍突破了三階,他的三階還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今年大狩獵,一定要獵一頭赤狼!


    想到赤狼的可怕程度,力發瘋般在部落裏繞圈狂奔。


    知子莫若母,腰花隻能默默地給他準備更為有營養的食物。


    日夜往複,


    讓力心煩氣躁的聒噪聲,在青稞苗鑽出土時,突然消失。


    婦女們在水邊打聽到消息:巨瓦洛巫占卜出紫巫的方向,集合上百人前去圍堵,把紫巫逼到耀城方向,本以為她想躲進耀城,可她沒錢交入城費,就朝黑河穀方向逃跑了。


    講話的紅河婦女們,一臉鄙夷地看著碩石婦女們:“你們可真不要臉,騙我們說皮紮一家為了族人把自己全家都餓死了,實則他們跟著綠幹那賤巫一起跑了。”


    區區幾個人往黑河穀去,一般很難活下來,就算運氣好遇到部落勢力,也等於是主動送上門的奴隸。巨瓦同樣不敢追,因為一旦帶這麽多人進去,倘若遇到某個部落,即代表宣戰。巨瓦在青青平原算股勢力,在黑河穀就不一定了。兩邊少有交互,情況不明,自然不敢繼續追擊。


    “哎呀,這麽丟臉的事,人家怎麽能往外說呢。”


    紅河婦女們自問自答,碩石婦女們都成鋸了嘴的葫蘆裝啞巴。


    素巫剛收到這消息,還沒來得及震驚和憤怒,守門的戰士就說鷹飯跟利巫來了。感謝嘴快的紅河婦女,比他們族長的腳都快。


    反觀碩石婦女就不同,她們打小受的教育就是苟著,恭維紅河女人,自己家的事隻字不傳,除非上麵交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窮,就得低調。


    “挪個木樁去門口,我們去會會他們。”素巫吩咐。


    這種時候,林嬌得躲起來。還好有代,他會把兩方會晤情況時實幫林嬌轉播。


    如林嬌剛才快速分析的一樣,鷹飯果然給碩石按了個紫巫同夥的罪名,畢竟自家前二當家竟然跟敵人在一塊。


    好在素巫抗得住,斧跟力在一旁都不用演戲,照實反應自己的憤怒就行。


    “鷹飯,咱們兩個部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們為什麽想不開?”素巫痛心疾首。


    利巫道:“你這老東西,說話就愛陰陽怪氣。我們當然知道彼此共同存在,才能同時屹立在這青青平原。但你們這次是真不仗義,出了這麽大的事居然瞞著我們。早些說,我們早有準備,也不至於死八個精壯,這都是今年大狩獵的戰士啊!”


    素巫演上癮了,錯愕地看著利巫:“老哥,你到底想說什麽?告訴你什麽啊。”


    鷹飯陰陰地說道:“蛟悍看見你們二當家一家五口,跟紫巫一起跑了。”


    “什麽!”素巫霍地站起,不可置信:“你說什麽?”


    斧也站起來,力慢了半拍,演技不過關,好在沒人注意到他。


    “你們還不知道吧?”利巫就把素巫他們聽過一遍的消息,又講了一遍。


    不管講多少遍,斧都是極其憤怒的。他除了憤怒,什麽也不敢說,免得說錯話扯了素巫後腿。


    “竟然……”素巫心如死灰,頹然坐下,撫了好幾下胸口,才跟他們尾尾道來。


    “皮紮的女兒,想嫁給狼力,但狼力不願意。因為那女人心眼太壞,她欺騙巨瓦部落的櫻草,說狼力每晚要吸食人血,嚇跑了人家。狼力不娶她,她在部落鬧得天翻地覆,所以狼力冬日也沒能與其他女人婚配。為此,皮紮說他全家少吃食物,向狼力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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