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迎川無奈喘息道:“那也隻好這樣了。”


    穀藍打趣道:“沒想到師弟你,現在也開始關心別人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心裏就隻有你那小鋪子呢!”


    趙迎川立即反駁,道:“哪有?我隻是怕他把身子骨累壞了,到時候就…就沒人…給我打下手了。”


    穀藍繼續追問下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幹嘛還要臉紅。”


    “不和你說了,我走了。”


    趙迎川立馬轉身,準備就要離開,那叫一個逃的飛快。


    幾日後,果然不出葉千宇所料,師父直接來找李佑岐了,不過讓葉千宇有些頭大的是,師父就像故意躲著自己一樣,帶著師弟便消失不見了,直到每天傍晚才送小師弟迴來,隻是每次葉千宇想要開口的時候,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天氣逐漸入冬,天降鵝毛大雪,冰雪封山,李佑岐也是罕見的,頭一次迴來這麽早。


    丹辰子腳踏木劍,劃出一條橫跨天際的道路,而木劍後的李佑岐則是手握一把袖珍鐵劍,小臉凍得通紅。


    不過在即將降落的那一刻,李佑岐手中一道金色靈氣浮出,手中鐵劍在暴雪中肆意流轉,鐵劍將劃散飄蕩的白雪,真的算得是“我自雪中來,片雪不沾身。”


    葉千宇看著遠處的二人,立馬追了上去,丹辰子還在指導著李佑岐如何駕馭禦劍之術,葉千宇的出現將其直接打斷。


    丹辰子側身詢問:“這滿天大雪,你不在觀裏待著,到這裏來做什麽?”


    “師父,我想出去!”


    “你要去哪?”丹辰子裝糊塗般,開口道。


    葉千宇直奔主題,說:“離開這裏,我有必須要出去才能做的事。”


    “想離開?當時你想來,我便讓你留了下來,如今你又想走,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不過我倒是能讓你走,不過你要是走了,以後你便不是我丹辰子的徒弟了,你也永遠不能踏足這裏半步,你可願意。”


    ……


    葉千宇沉思片刻,雖是大雪紛飛,葉千宇額頭卻是滿頭大汗,接著便輕聲咽下一口唾沫,開口道:“願意!”


    “那好!”


    丹辰子單手掐訣,移形換影,瞬間將葉千宇帶到了一處空地,迎麵而來的是那座靈牆,不同的隻是這堵牆上竟然多出了一道白玉牌坊。


    丹辰子,抿了口烈酒,說:“熟悉吧!你到這裏也有幾年了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後麵是什麽樣的嗎?那我今天可以告訴你,隻要你打開這靈牆,這後麵就是出口。”


    葉千宇指著自己:“師父,隻要我能打開這麵牆,你就放我走?”


    “你又不是什麽大寶貝,為師幹嘛要留著你,隻要你能破開這麵牆,你就可以走。”丹辰子說。


    葉千宇右手觸碰著靈牆表麵,接著葉千宇向後退出一步,擺好架子,右手火光閃耀,空氣中“啪啪”作響,周圍的雪花瞬間氣化。


    葉千宇雙手一拍,全身火焰戰紋冒出火焰,接著火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移在右臂之上,蓄力的一拳瞬間轟出。


    手中的火焰如炮彈般,仿佛觸之即膚,正當這摧枯拉朽的一拳,即將轟擊在這麵由靈氣構成的屏障前,葉千宇卻停手了,原本浩大雄厚的拳勁被葉千宇盡數收迴,接著手掌翻轉,靈氣倒泄而出,霎時間葉千宇全身的靈氣如同蒸汽般散開。


    丹辰子懷抱木劍,問“怎麽?你這還沒試就打算放棄了?”


    葉千宇仰望著高不可攀的牆麵,轉身向丹辰子作揖,道:“師父,您說我隻要破開這麵牆就能離開,那可有時間限製?”


    丹辰子啞然失笑,道:“沒有限製,若是今天你覺得身體有恙,大可以明日再試,不過為師便不會像今日一般過來查看了。”


    葉千宇暗自竊喜,低聲道:“有了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丹辰子垂下目光看了眼李佑岐,李佑岐會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丹辰子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葉千宇則是帶著自己這位小師弟頭也不迴的往觀裏走。


    李佑岐詢問道:“師兄,剛剛那麽好的一次機會,你怎麽就不試一下,萬一你轟碎了那麵牆,你不就能出去了嗎?”


    葉千宇故作鎮定道:“這不機會還有的是嗎?先不急。”


    李佑岐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自然運轉全身靈氣,周圍銀裝素裹的草木上,逐漸有靈氣向他聚攏。


    葉千宇無奈道:“師弟啊!你看你這有多氣人!明明就走個路你都能逐漸,這簡直是離譜!”


    這簡直是天賦在手,天下我有啊!


    修煉的道路本就是驚險坎坷,稍不注意踏錯一步,便會道消魂隕。


    有的人窮其一生也無法修煉到的高度,在一些天造奇才麵前卻無足輕重,一切的努力仿佛在他們的麵前都無地自容。


    “師兄,你知道天妒英才嗎?這世間哪有什麽百利而無一害,這世間的修士所具有的潛力,都會被所謂的天道限製,正所謂你得到多少,便會失去多少!你隻考慮到了我現在的處境,你可知我會麵對的是什麽?我將麵臨的是幾倍於他人的雷劫,和靈力聚華的折磨。”


    葉千宇雖然不太明白李佑岐口中的“靈氣聚華”的意思,不過雷劫葉千宇卻遇見過三次。


    三師兄,六師兄突破天尊境的雷劫,以及源鹿靈突破時的天劫,二位師兄突破時的雷劫,已經是極為兇險,但是和源鹿靈當時突破時凝聚的天雷一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即使是現在那十雷聚地的場麵還是能讓葉千宇感慨萬分。


    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這裏如同一道生死考驗,成則一步登天,敗則魂飛魄散,雖然殘酷,但卻是每一名天尊境強者都要經曆的事。


    李佑岐話音剛落,突然一改語氣:“其實師兄你說的也不錯,比起那些一輩子都無法聚靈的人來說,我已經是得到了太多了,確實也沒法在要求得到更多了。”


    葉千宇看著如此懂事的李佑岐,不免一陣心酸,正要開口解釋,卻被李佑岐打斷:“葉千宇,你要是想安慰我的話,就不必開口了,道理我都懂。”


    葉千宇一臉黑線,掐著李佑岐凍紅的小臉,道:“想什麽了,我是想迴去做飯了,像你這樣慢慢走迴去,還吃的著嗎?”


    “也是哦。”李佑岐笑道。


    葉千宇解開大衣蓋在李佑岐身上:“借給你當個圍脖,看你凍得直打哆嗦,師父也是的,就把咱們扔在這裏了,都不知道把我們先送迴去,讓我先看看這倒是是哪兒?”


    李佑岐將道袍繞在脖子上,瞬間感覺暖和不少。


    李佑岐開口道:“師兄,你把衣服給我,你怎麽辦?”


    葉千宇聽後身上浮現出一道火焰戰紋。


    “你忘了?你師兄我練的就是火之靈氣,怕什麽冷啊。”葉千宇扭頭說道。


    葉千宇拉著李佑岐遊走在雪叢之中,地上本該“哢哢”作響的雪花,此刻卻沒有發出聲音,二人走過的地方都隻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打這之後半年來,葉千宇也沒有來過一次,期間也是惹得師兄弟們一陣困惑,都不知道葉千宇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即使是與同一屋簷下的李佑岐每日見他也是晝伏夜出。


    這半年期間,趙迎川倒也沒有食言,著急忙慌拉著葉千宇就往往迴趕:“走走走!師弟給你看個東西?”


    葉千宇一臉倦意:“有什麽好東西,師兄你又是搞出什麽新花樣,沒有別的事,就別拉著我過來,我還要修煉呢,你就不能拿來給我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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