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宇因為耳角疼痛難忍,導致臉色漲紅,急忙答複道:“師姐說的對,都是我的錯,我發誓下次不敢了,好師姐,你快鬆手,耳朵快掉了。”


    聽見葉千宇服軟的話,穀藍這才停手。


    二人迴到觀中,葉千宇給穀藍倒上一杯茶,又跑到穀藍身後給她揉揉肩,捶捶背,百般討好,這才把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穀藍臉色恢複了幾分紅潤,看上去的確是被氣的不輕:“要不是我去看了趙迎川,看見他那滿身的傷,我就被你們給瞞過去了,我還不知道你倆有這麽大的膽子呢。”


    穀藍教訓了半天,這才說:“師弟,你來了馬上要有一個月了,每月十七我們都要在觀裏參拜,這次算到你為祖師上香,別忘了。”


    穀藍述說了下過程,起身就要離去。


    葉千宇急忙叫住:“師姐,別急著走啊,等吃了晚飯再走吧!”


    穀藍說:“不了,看你渾身這樣子,還有多餘的力氣嗎?你自己還是先去調理下氣息吧。”


    穀藍離開後,葉千宇草草吃過晚飯,便掏出《渡火訣》翻看了幾頁,從其中看出了鍛體二字,發現和自己最近的所練的東西大徑相同,不過片刻後便困意上頭,甚至都沒冥想就直接昏睡過去。


    經過一天的勞累,葉千宇晚上鼾聲如雷,直到二日清晨,葉千宇直接翻身起床幾乎是飛出屋子,麵對東升的第一縷陽光,口中默念渡火訣心法,滿天露水突然靜止,旋轉凝聚成半條蛟龍,飛到葉千宇頭頂然後化開,一縷精純靈氣融入葉千宇的頭頂,最後百川歸海,露水重新落迴樹梢。


    葉千宇握緊右拳,一道火焰戰紋從右手蔓延至全身上下,就如同第一次學會的時候一樣親切而又神秘。


    葉千宇感受著氣息的的改變,又繼續去山下挑水,一連十幾天,終於正門處都被葉千宇打理幹淨了,就連幾口大水缸也是被挑滿了水,而葉千宇四肢的符籙已經漲到了恐怖的九千斤,不過對於他來說也還算不錯,現在有了靈力的加持,就算不運行穀藍師姐所教的功法依舊能夠扛得住。


    十七號到了,葉千宇一早便在眾師兄弟的麵前為祖師請香,共同作揖,除了六師兄上官春以外,所有人齊聚一起論道。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葉千宇都有屬於自己的道,而葉千宇因為剛來還沒有找尋到自己的道,所以在一旁靜坐、觀摩,同樣大有裨益。


    徐興打了個哈欠,對葉千宇說:“哎呦!不錯嘛葉師弟,這觀裏被你打理挺幹淨的,搞得我都有些不習慣了,果然師父讓你來打理觀中事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葉千宇尷尬道:“大師兄,你說笑了。”


    徐興用手一勾,將葉千宇體內的靈氣給勾了出來,火紅如血般的靈力浮空,下一刻葉千宇體內一道神魂飛出,將整個靈氣又給吸收了迴去。


    徐興滿臉困意,睡眼朦朧,講道:“如今你的靈氣恢複了,要注意內外兼修,這樣才能早日恢複到靈修境界,不然你這靈修境就和上修沒什麽區別了。”


    葉千宇拱手道:“我會注意的,多謝大師兄提醒。”


    徐興揮手不再說話,找了個僻靜地方直接躺下睡覺,一直持續到傍晚所有人才重新站起。


    林韌提氣入腹,邁開一步,周身經脈氣息收斂,片刻後林韌手中一麵巨盾飛出,化成一圈圍牆將林韌包裹其中,周圍的塵土如同一副鎧甲,銅牆鐵壁堅硬無比,將眾人隔開。


    一刻鍾後。


    林韌周身泥土潰散,收迴盾牌,林韌的身軀,從灰塵中浮現出來,林韌慢步走了出來,堅毅的眼神中流露著微微憂愁。


    徐興抿嘴笑道:“嗯,三師弟你體內的靈氣更甚了。”


    林韌歎出口氣:“到頭來,還是突破不了啊!”


    “現在也不需要你有多大的實力,盡力就好,別急,時機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你要注意欲速則不達啊!”


    林韌說:“道理我都知道,不過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甘心吧!不說這些了,等下我去做晚飯,師兄弟們留下先吃一頓晚飯再說吧。”


    樊靈軍站起身給眾人拱手道別,樊靈軍生性靦腆,今天一天都沒怎麽開口說過話,再加上處於辟穀期,所以就提前準備迴去。


    葉千宇拱手說:“二師兄,慢走!”


    樊靈軍點頭應到,嘴角微微勾起,然後推開大門離開了。


    趙迎川見樊靈軍離開,這才鬆了口氣。


    今天一整天,趙迎川都不敢去瞟一眼樊靈軍,因為拿了人家的東西不好意思,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挨了一頓教訓,緩了三天才緩了過來,現在還有些心理陰影。


    林韌一巴掌拍在趙迎川背後,嚇得趙迎川一激靈,:“五師弟,你今天看見二師兄怎麽就像耗子見到貓一樣,你又幹什麽虧心事了?”


    趙迎川耳根像熟透了的辣椒一般,忙撇開視線,沒有搭話,但視線卻剛好看向一旁的穀藍。


    穀藍冷哼一聲:“哈哈,還不是因為趙師弟對咱們二師兄的東西,那是日思夜想啊,結果呢,這不就挨收拾了,我看是沒臉見人唄!依我來說還是兩個就“活該”,就得好好收拾一次,不然沒記性。”


    這句話讓站在不遠處的葉千宇,瞬間羞愧難當,拉了拉穀藍的衣角,才讓穀藍不再繼續說下去。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趙迎川立即承認錯誤,然後拉著幾位師兄就往院子裏去,隨後還給葉千宇使了使眼色,葉千宇立馬就心領神會,直接鑽進了丹房。


    徐興敲了敲門口石磚,道:“太心寒了,我都站在外麵了,你們吃完飯也不請我。趙迎川啊!,大師兄白疼你了,你就這麽把我給落下了?”


    趙迎川將微微漂浮的紅發束起,給徐興讓出一塊地方。


    趙迎川笑臉綻放:“怎麽會呢,大師兄趕緊過來坐。”


    徐興坐了過來,打量著還留有傷痕的趙迎川,然後將手指一指趙迎川眉心,趙迎川身上的傷立馬痊愈,神色也變得容光煥發。


    趙迎川說:“謝謝,大師兄!”


    徐興收手,喝了口茶。


    然後對一旁的趙迎川,壓低聲音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你又搞成這個樣子,我也幫不了你,你說你小子就為了個箭頭,搞成這樣值不值啊!”


    徐興說的話裏雖有責備,不過更多的還是有些關心,不過這話卻讓趙迎川有些震驚,自己要幹個什麽,都被大師兄給猜到了。


    “大師兄,你都知道了?”趙迎川訝然道。


    “你就這點小心思,從小看著過來的,不用想就知道了,還用猜?”


    二人聊著起勁,林韌站起來說:“你們先聊,我看葉師弟一個人估計忙不過來,我去幫幫他。”


    說罷,林韌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屋子裏就閃耀出一黃一赤兩種光芒。


    徐興看上一眼,抿了口茶,笑著說:“今天怕是沒口福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徐興站起身來,身影消失在空間裏,趙迎川還在發懵,大師兄的身影就不見了。


    丹房的門簾被人掀開,葉千宇帶著飯菜走出,不過幾天的飯菜的確是差強人意,有的焦,有的嫩,有些甚至有些生,顯然這次葉千宇沒有把握好火候,靈氣宣泄而出,這才有了今天的樣子。


    趙迎川心頭一驚,心中嘀咕:“大師兄,你就這麽沒義氣,知道了都不說一聲,一個人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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