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寶被打的後退一步撞到了裏屋門上,頓時覺得五髒六腑都翻了個似的難受,手中的也簪子散落了一地。


    灰衣人掏出一把匕首,隨即拽住王寶寶的頭發將他抵在了裏屋門上,迫使王寶寶露出脖頸和胸膛。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殺了我大哥!!”灰衣匪徒怒吼道。


    王寶寶艱難的道:“恃強淩弱...禽獸不如...”


    灰衣匪徒怒極,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向王寶寶的胸膛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直直的射在了 灰衣匪徒的脖頸之中,王寶寶瞥頭,看見了院中手持弓箭的王淳,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匕首,費勁的直起身子,匕首應聲落地。


    王淳扔了弓箭,三兩步便走到了王寶寶跟前將搖搖欲墜的王寶寶抱進了懷裏。


    王寶寶對王淳扯了個笑容,似乎是想安慰王淳,隻是他滿身滿臉的濃稠鮮血讓這笑容看著有些慘烈。


    “王淳,你看...我就說我不來京城,你們這些...我真的應付不來。”王寶寶說完,便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寶寶?王寶寶,醒醒?”


    “王寶寶,能聽見我說話嗎?”王寶寶緊閉著雙眼,無論王淳怎麽叫他,他都沒有給王淳任何迴應,王淳覺得手腳發涼,心也跟著震顫起來。


    他用袖子將王寶寶臉上的血跡小心擦拭幹淨,幾乎是懇求的說道:“王寶寶,你睜開眼好不好?”


    屋內的王悠芷聽到王淳的聲音後,在屋內哭喊道:“哥,我在這,救我們出去。”


    王淳身後的官兵聞言立刻用刀砍開了那壞了一大半的鎖。


    王悠芷出來被這慘烈的場景驚的說不出話,兩個死屍橫陳在堂中,鮮血鋪滿了地麵,都無下腳之地。


    王淳抱著王寶寶坐在地上,唿喚著王寶寶的名字。


    她心中百感交集,上前輕聲喚了句:“哥...”


    王淳抬頭,王悠芷被王淳的眼神嚇了一跳,王淳的眼神中帶著兇狠仇恨,像極了一頭惡獸。


    他那個理性沉穩的哥哥這迴似乎因為王寶寶將所有人都恨上了,不論對錯道理。


    “哥...”王悠芷又怯生生的叫了句,希望能喚醒王淳的理智。


    王淳並沒有迴應王悠芷,他抱起王寶寶快速向外走去。


    所有香客都被關進了佛寺大堂,官兵剛將他們解救出來正在逐一安撫,許多人都正準備迴家。這時,一隊官兵過來又將佛寺大堂給圍了起來。


    “王大人有令,誰也不準走。”


    這些香客受了驚嚇,本以為能安全迴家,誰知又不讓走了,許多人頓時不滿起來。


    王淳沒有管他們的感受,他抱著王寶寶快速走進佛寺大堂,冷聲對著眾多香客問道:“這裏有沒有會醫術的?”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出來冒頭怕沾染是非。


    王淳又道:“誰有隱瞞被我查出來,就等著在刑獄司坐一輩子牢吧。”


    這威脅的話果然有用,人群中有個老者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迴大人,我是迴春堂的大夫!”


    老者很快被官兵帶了過來,王淳急道:“給他看看。”


    “是,是,是!”老者連連答道。


    王淳的目光太過滲人,導致老大夫無法靜心診脈,他委婉的說道:“還請大人找一處安靜之所,我才好下明確的診斷。”


    王淳二話沒說,立刻將老大夫和王寶寶帶到了佛堂的偏殿,偏殿內隻留下這大夫和學徒二人。


    王淳在門口矗立許久,而後對著那群匪徒走了過去。


    匪徒們在佛寺正堂外跪成一排,臉上的麵罩都被除去。


    雖然這些人還沒經過審訊,但王淳卻對他們的身份心知肚明,是太子親兵。


    王淳冷冷的盯著他們,為首的匪徒絲毫不懼王淳,道:“怎麽?王大人是想在這就審我們?”


    “殺了。”王淳淡淡道。


    隨侍的官兵立刻抽出刀刃,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眾多香客被嚇得紛紛鳥獸散。


    另一位匪徒有些慌了:“未經公堂審訊隨意殺人,你可知我們背後是誰?”


    “都殺了。”王淳輕聲說道。


    隨侍的官兵也有些猶豫,但想到軍令不可違,還是動了手。


    一百三十八人頃刻間血濺三尺,血染佛堂。


    圍觀的老住持閉眼搖頭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同行而來的官員私下互相小聲討論著,王大人這是瘋了。


    王淳聽到了,但充耳不聞,木偶似的又走迴了偏殿。


    他坐在偏殿的台階上,忽然想,王寶寶這小子要是就敢這麽死了,他非得追到地府去狠狠收拾他一頓。


    明明前幾日告訴他讓他老實在家等他來著。


    王淳想著想著,眼睛紅了,眼淚也蓄了滿眼。


    偏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王淳立刻站了起來,粗魯的用手胡了把臉後急切的問道:“他怎麽樣?”


    小學徒有些怕他這兇狠的模樣,顫著聲音迴道:“迴大人,小公子無礙,皮外傷已經處理好了,師父說還需要拿些幹淨的繃帶來。”


    “皮...皮外傷?”


    王淳有些不可置信,他親眼看見了那匪徒拿著匕首刺進了王寶寶的胸腹,王寶寶身上染紅了大片的血,這怎麽可能是皮外傷。


    他撥開那小學徒,徑直的進入偏殿。


    老大夫還在給王寶寶行針,王寶寶上衣被脫了,胸腔上扣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白色布巾。


    王淳顫抖的掀開那塊白色布巾,裏頭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傷口有點深,但是很小,隻有小指指甲般粗細,上麵撒了些消炎藥粉,已經不再流血了。


    “他流了那麽多血,傷口隻有這麽小?”王淳疑惑道。


    老大夫愣了一下才道:“迴大人,小公子身上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可我親眼看到匕首刺中了他。”


    老大夫拿出一個染滿了血的平安福袋,道:“大人說的匕首應當是刺中了這個平安福,這平安福裏恰巧有一枚銅錢,利刃正好從銅錢中間縫隙穿過,所以隻有刀尖刺中了小公子,小公子吉人天相,刀尖雖深但沒傷到髒器,隻受了點皮外傷。”


    “那他現在的昏迷是?”


    老大夫斟酌了下措辭,道:“小公子應該是情緒起伏劇烈,所以發生了暈厥,這不妨事,好好調養就可恢複。”


    王淳:“......”


    原來是嚇暈過去了。


    王淳握著那枚染血的銅錢,忽而笑了,上前狠狠掐住王寶寶的臉蛋,掐完還嫌不夠解氣似的狠咬了一口。


    老大夫一時眼睛不知該放哪裏好,隻得尷尬的轉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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