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軒轅寒來了,顧夜霖笑的一臉燦爛無害。


    “軒轅寒!你的兵訓練的挺好啊!個個身手矯健。”


    軒轅寒此時也顧不上他是真心誇獎還是諷刺,趕緊派人把打紅眼要動刀子的兩邊鎮壓住。


    軒轅寒奇怪的發現,有的人打架時身上冒出許多又麻又癢的疹子,覺察到此事不簡單。


    仔細審問過後,葉雙同誌交代了實情,並很沒有義氣的將罪魁禍首顧夜霖招供了出來。


    軒轅寒聽聞此事,一陣頭疼!


    這顧夜霖真是個禍害,才來了幾天,就引發了兩場大規模械鬥,還下毒!他若再待下去,這軍營得讓他禍害成什麽樣!


    軒轅寒一籌莫展之際,軍裏幾個資曆很深的老將軍找上門來了,為了給李將淮求情。


    騷擾葉單的李將軍被罰了五十軍棍,軒轅寒讓李將淮閉門思過,除了自己帳篷外哪裏也不準去,還派了重兵把守,相當於變相的把他給軟禁起來了。軟禁三天後,李將淮坐不住了,便暗中找了軍中老人去向軒轅寒求情。


    “王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李將軍年輕,追求葉巡察使,也能理解。”


    “那李將淮其實也沒做什麽,不過是言語間略有輕佻。給葉巡察使道個歉也就罷了。現在挨了打,又關了三天。又這個處罰會不會太重了。”


    “是啊,王爺,就算您不看李將淮,也看在武威侯府的老侯爺麵子上,饒了那小李將軍吧。”


    軍中不乏許多倚老賣老的人,這些人仗著資曆深,背景大,往往不服管教,裝腔作勢。有時連軒轅寒的話也不聽,軒轅寒想收拾他們已久,這會他們齊齊上門,有點逼軒轅寒就範的意思。


    軒轅寒便冷笑一聲:“行,就隨了你們的意,傳我命令,解了李將淮禁足。”


    可眾人不知,就在李將淮解禁的當晚上,一神秘人闖進帳內把他迷暈並打斷手腳。若不是玄王身邊暗衛發現及時,李將淮如今該叫李公公了。


    軒轅寒心裏明鏡一般,是顧夜霖王八蛋親自出的手。


    他是想借著顧夜霖的手好好收拾下軍裏這群混軍功的世家子弟。


    可沒想到這小子手這麽心黑手狠,打斷手腳居然不夠他出氣,還差點閹了李將淮。


    軒轅寒頭更疼了。


    按照顧夜霖這壞種的性格,一次不成,怕是還有第二次,李將淮身為武威侯府的嫡子,要是在他軍中變成李公公,他迴京免不了諸多麻煩。


    想到這,軒轅寒感覺不能再留顧夜霖這禍害在軍裏了!便將葉單喊了過來。讓葉單帶著顧夜霖離開軍裏,去大軍身後的晉源城逛逛。


    葉單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把顧夜霖帶離了軍中。顧夜霖躺在晉源城的客棧裏,摟著葉單的腰笑的十分得意:“阿月,怎麽樣?我說讓軒轅寒主動讓你出來,沒騙你吧!”


    剛從葉雙嘴裏得知真相的葉單斜了他一眼:“你就胡鬧吧!我聽聞那李將軍被人打斷了手腳,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顧夜霖沒迴答,長臂一伸,摟住葉的腰,把人按在床上:“阿月,別提煞風景的人,來給我親一口,想死我了。”


    葉單臉色微紅,沒拒絕。顧夜霖把人壓在床上,親了又親,這幾日在軍裏,人多不便,阿月總不肯讓他親熱。他初嚐情欲,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看的見吃不到,可給他憋壞了。


    所以這幾日他可勁兒的在軒轅寒軍裏折騰,好在,總算給軒轅寒折騰煩了,把他放了。


    這會他可要好好享用一番,顧夜霖的手剛伸進葉單衣服裏,門就被砰的一聲打開了。“哥,顧大哥!我買了晉源特產叫花雞,洗洗手一起來...”


    葉雙說到一半兒看到門裏這副場景愣在了原地,葉單立刻給身上的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你小子,怎麽不敲門啊!”顧夜霖揉著自己的腰抱怨道。葉雙還處於呆愣中,他沒看錯吧,顧大哥,居然,居然在親...


    \\\"哥,顧大哥,你們!你們...\\\"葉雙瞪圓了眼睛,滿臉部的不可置信。葉單慌張的站起身,活像個犯錯被抓的孩子。


    “阿月,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腰啊!”顧夜霖揉著腰從地上爬了起來。


    “顧夜霖你先出去,我有事和我弟弟說。”


    “哦......”顧夜霖聲音拉的長長的,老大不情願的離開了屋子,臨走前還瞪了一眼愣頭青葉雙。


    葉單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便同葉雙坦白了他和顧夜霖的事,一向歡脫健談的葉雙變的沉默了起來,靜靜聽著葉單講述著在易城這一年多他和顧夜霖相識相處的故事。


    直到最後,葉雙才問了一個問題:“哥你真的喜歡那個顧夜霖?”


    葉單雖難為情,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葉雙忽然有種哥哥被搶了的感覺,沮喪的道:“既然哥你喜歡,我也沒不同意的道理,隻是....誒,我本來還以為,我會有個溫柔體貼的嫂子來著。”


    葉單揉了揉葉雙的腦袋,無奈的笑笑:“那我讓他對你溫柔一些。”


    “可別,那我得嚇死。”葉雙想到顧夜霖給他出的那些又損又壞的主意,急忙擺手。


    “我就想不通了,我聽說那聊城顧家怎麽也算是個書香世家,那顧言真顧大人以前在京都,也有些名氣,人人都稱顧大人風光霽月,儒雅俊美,是君子中的君子。顧家怎麽會養出顧大哥這麽壞點子多的孩子啊。”


    “他給你出壞主意打架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說他壞點子多啊,我記著你昨日說的是什麽來著?哦,你說你的顧大哥,機靈聰敏,不拘小節。”


    “那,那能一樣嗎!當兄弟自然是機靈聰敏不拘小節,當嫂子就太滲人了!”


    葉單頓了一下,還是將顧夜霖另一重身份告訴了葉雙。


    葉雙目瞪口呆:“綏安王?那個已經打到大周京都的綏安王?”


    葉單點頭:“是。”


    “那綏安王登基後,顧大哥豈不是皇親國戚?”葉雙猛地站了起來:“哥,你確定就是他了嗎?他這樣的身份,萬一以後對你不好,大周山高路遠,我們,我們也幫不上你啊。”


    “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正說著,房門被輕輕叩響,顧夜霖的聲音傳來:“阿月,吃飯了。”


    葉雙跳過去先開了門,有些憤憤的盯著門外的顧夜霖:“你,你,你以後要敢對不起我哥,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不會放過你!”


    顧夜霖輕笑:“你這傻小子說什麽呢,我還能對我媳婦不好嗎?”


    “你!誰是你媳婦,要是媳婦,也是你是我哥媳婦。”


    “行行行,我是阿月媳婦,行了吧?”顧夜霖笑著敷衍,壓根沒把葉雙的話聽進心裏。誰是誰媳婦這東西有什麽要緊,最重要的是阿月是他的人。


    晚飯時,葉雙把葉單支開了,拉著顧夜霖喝了很多的酒,這麽做的原因隻有一個,他始終覺得顧夜霖這人長得太花哨,背景又大,他想給顧夜霖灌醉,聽聽這人的真心話!


    顧夜霖知道這頓躲不過去,就索性放開手腳,陪葉雙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倆人都到了量。


    葉雙喝多了嘴就開始碎,沒等聽顧夜霖的真心話呢,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他和葉單小時候的事情。


    葉雙說的傷心,顧夜霖聽的心疼,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酒來,葉單是個寡言的人,從不肯抱怨什麽,受了苦也隻是默默忍著,他竟不知,他小時過的這般艱難。不過以後葉單就是他的人了,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再發生一次。


    “我跟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我都不知道他是那什麽伊人族,他隱瞞了這麽多年,如今為了你,鬧得全軍營都知道了,天天有人看我哥的笑話,拿我哥說葷段子。你個兔崽子,你以後要對不起我哥,我....”葉雙還未說完,眼淚已經蓄滿了眼眶,難為情的撇過頭去抹了把臉。


    “放心吧,我不會的,我會對他好的。我們說好了成婚的。”顧夜霖認真說道。葉雙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嗬嗬傻笑了起來。


    顧夜霖見他真喝多了,一把將他扛起扔迴了他自己的房間。


    他迴到葉單屋裏的時候,葉單已經睡下了,但身為暗衛的警覺並未丟失,顧夜霖開門的一瞬間,葉單就醒了,見來人是顧夜霖才眯著眼略帶倦意的說道:“喝完了?”


    “嗯。”顧夜霖伏在葉單身上悶悶的應了一聲。


    葉單一手攬著他的後背,一手揉了揉眼睛:“喝不舒服了?怎麽蔫蔫的?”


    “沒有,阿月,我以後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睡吧。”葉單拍著他的後背哄道。


    一夜無話,葉單他們再晉源待了幾日,前線的情報總算傳了迴來。


    大周邊防,大齊頻繁的調兵布防成功的拖住了大周的主力軍團,與此同時,顧夜霖劫來的糧草也分批送到玄王軍營內,一切都按照顧夜霖和軒轅寒協定好的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隻是隨著交易結束,顧夜霖要走了,綏安王圍剿京都正關鍵時刻,他得率兵馳援。


    兩人分別時刻,顧夜霖抱著葉單不願意撒手,直到軒轅寒冷著臉趕人時,才不情不願的放開手:“阿月,等我,這次迴來咱倆就成婚啊。”


    這話說的,視臉皮為無物。


    軒轅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葉單耳尖都紅了。可顧大少爺跟沒看見一樣,翻身上馬,帶著一隊人絕塵而去。


    時間輾轉又過去了一個月,建安王在軒轅寒圍而不打的策略下,終於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他不敢派兵跟軒轅寒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較量,也無力去疏通被炸毀的山間官道。


    萬般無奈下,屈辱的給軒轅寒這個侄子遞交了投降書。


    軒轅寒這場仗打的焦灼,但贏得十分漂亮,他的親兵部隊保留了大半,接手了裕華郡和武平郡後,軒轅寒實行了懷柔政策,宣布封地內今年免稅,極大程度安撫了因戰爭流離失所的民眾們。玄王的名諱再一次響徹大齊境內,在民間的聲望一度超過太子。


    戰後的葉單又開始忙碌起來,建安王在封地內苛捐雜稅數不勝數,勞民傷財。葉單葉雙肖宇等人分別被委派了任務,有的是建立暗哨位點,有的是接管建安王心腹負責的官銜職位,有的是追擊建安王手下不願投降的殘餘勢力。


    葉單則受命帶一隊神機營暗衛專職保護一個叫錢之江的官員。錢大人主要負責接管建安王封地內的稅務。他四十來歲,長了一張笑麵,看著和藹可親。


    葉單帶著十五個人專職護衛錢大人,錢大人是個好官,接管稅務不單單待在府衙看賬,而是深入民間走訪,記錄民情後再綜合製定來年稅額。


    短短兩個月,葉單陪著錢之江走遍的建安王封地的每一座城。隨著一團麻似的稅務被逐漸理清,葉單和錢之江總算可以歇歇了。


    今日錢之江外出會客,葉單本想隨行,但忽然覺得胃十分難受,江無涯看他臉色不好,便沒讓他同去。待江無涯走後,廚房一陣油煙味傳來,葉單臉色一白,躲在一處粗壯的樹後,吐了個昏天黑地。


    “你沒事吧,葉大人?”院內的侍衛關切問道。


    葉單擺擺手,取了隨身的水囊漱了漱口,感覺不那麽難受後,才勉強迴答道:“我沒事。”


    “是不是吃壞了東西,大人臉色好差,去找軍醫看看吧。”


    葉單搖了搖頭,簡單洗漱後就迴屋休息了。


    距離顧夜霖離開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了。


    葉單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得到紓解的關係,他的發熱期這兩個月再也沒來過。可他變得極為嗜睡,能吃。一聞見血腥味,油膩味就想吐。


    葉單摸了摸自己變軟的小腹,腦中忽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驚的他冷汗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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