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山見徐念嬌進門,連忙站起身來,接過了手中的東西,讓徐念嬌坐在了桌旁。


    徐念嬌望著蘇銘道:“鐵柱,你徐娘來的路上,可沒少打噴嚏,莫不是你小子在背後念叨我。”


    蘇銘黑溜溜的眼珠微轉間,言道:徐嬸,依小子所見,怕是您最近忙於婚事的操辦,太過勞累,著了涼。這飯後,我親自為您熬碗薑湯,去去這濕氣。”


    徐念嬌咯咯一笑道:“你這臭小子,可真是會說話,那你徐娘也不推辭了,吃了飯,可就等著我銘兒,給我熬的這碗薑湯。”


    蘇銘倒是未曾想到,這徐念嬌如此相說,正要迴話時,恰巧林月茹、芷晴、羽菡端著飯菜過來。


    蘇銘見此,抓起羽菡的衣角言道:“羽菡,吃了飯,你同我去切些薑片,與那枸杞,紅棗,紅皮花,熬些薑湯,這娘親要喝,不如大家也喝上一碗,去去這寒氣。”


    羽菡見蘇銘,稱唿徐念嬌為娘親,小臉微紅間,點了點頭。


    徐冬平見蘇銘如此,嘿嘿一樂,“這臭小子,又不知道搞什麽名堂。”


    不多時,桌上已是菜香四溢,各種小菜,琳琅滿目間,讓人看了,不免垂涎欲滴。


    眾人坐下後,品嚐著林月茹燒得飯菜,還真別說,這林月茹的手藝真是好的沒得說,不由得讓徐冬平連連稱讚。


    飯後,蘇長山同徐冬平閑聊了起來,徐念嬌、林月茹、徐芷晴則是收拾起桌子。


    蘇銘則是同羽菡,去熬製這薑湯。


    蘇銘,因同母親學過些廚藝,這刀功自是沒得說,若是出門在外,也不至於吃飯泡米湯,淪為喝粥的命。


    羽菡燒著砂鍋中的水,見蘇銘麻利的切著薑片,清秀的臉龐微紅,羞澀的道:“鐵……鐵柱你打算什麽時候,向我娘提親。”


    話落臉頰如塗了胭脂般,很是紅潤,讓人看了不免讚歎,這丫頭生得倒是嬌美。


    蘇銘並沒有驚訝,他已經猜到了,羽菡會對自己所說的話,手中刀未停,繼續切著那片片微薄的薑片。


    “羽菡,你與我自是從小長大,應該很明白,我心中所想,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若在生命中,一些東西錯過了,就不再遇見,而有些事情,卻無法去追逐,因為總是始料不及。”


    “我很想,從這生活中的平凡,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追逐的價值是勇氣,如果沒有勇氣去拚搏,那麽人生也就沒有了色彩。”


    我喜歡翱翔的風箏,因為它真正讓我明白,那不斷飛翔的意義。”


    王羽菡咬了咬嘴唇道:“你說的這些我心裏明白,可我一直未曾羨慕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朝朝暮暮。”


    “也未曾羨慕過,大富大貴,錦衣玉食,那相望中的愛情 。”


    “我羨慕的是,在平淡日子裏的相濡以沫,在每天的眼眸中,能看到所愛之人的身影。”


    蘇銘聽著王羽菡的話語,將切好的薑片,與枸杞,紅棗,紅皮花放入了砂鍋中,不一會,輕微的辣味撲鼻而來。


    蘇銘見已是差不多,將那砂鍋小心翼翼的從火爐上取了下來,平穩的放在了小鐵架上。


    濃黑的雙眸,望著王羽菡言道:“羽菡,我蘇銘不愛講,這相望不及的承諾,我更相信,切合實際中的安排,希望你能理解我話中的意思。”


    羽菡聞聽,內心微微一歎,“或許單一的喜歡,隻能在掙紮中慢慢埋藏。”


    此時兩人,未曾相說什麽,盛著碗碗溫熱的薑湯,加著甜甜的蜜兒。


    羽菡內心,卻是泛起了陣陣漣漪:“希望自己與他之間的情感,不會像這薑湯離開砂鍋一樣,逐漸的變涼。”


    蘇銘將這第一碗薑湯,端給了徐念嬌。


    微微一笑道:“徐嬸,你嚐嚐這薑湯合不合你口味,這可是羽菡費了好大勁給你熬的,裏麵是對你,甜甜的愛。”


    徐念嬌咯咯一笑道:“瞧瞧我銘兒這話說的,比這薑湯都暖娘的心,有你這話,再喝上這薑湯,甭管什麽風寒,保證喝後容光煥發。”


    話落喝了一大口,言道:“好喝,很甜”。


    眾人微微一笑,一一接過了薑湯,喝了口,還真別說這薑湯熬製的恰到好處,味道還真是不錯。


    微辣間甘甜爽口,其內食材搭配的也比較合理,徐冬平咕咚、咕咚,連連喝了兩碗。


    言道:“這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難得吃到如此可口的飯菜,喝到如此好喝的薑湯,這心裏倒是有了歸屬感,家的味道。”


    “冬平,很感謝哥哥、嫂子的招待。”


    蘇長山、林月茹,笑意盈盈的道:“冬平,無需這麽客氣,都是自家人。”


    喝完了那薑湯,林月茹又給眾人泡了茶,便同徐念嬌、羽菡、芷晴,閑聊了起來。


    蘇長山問起了徐冬平,走南闖北的一些事情。


    徐冬平本能說會道,把自己遇到的奇聞異事,說的是神乎其神,蘇長山則是聽的津津有味,樂在其中。


    蘇銘倒是覺得這徐冬平,若非是鏢師,還真就是個說書的奇才。


    蘇銘似笑非笑的聽著,更忙著給徐冬平連連倒茶,言道:“徐叔,喝茶喝茶!”


    徐冬平是左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心裏不免嘀咕道:“這臭小子,莫不是想用茶水撐死我不成。”


    “臭小子,莫要再倒了……”。


    平陽郡城門校尉錢達誌,在拿到嚴三的文書後,立馬按照文書上的意思。


    付了相應的費用,由驛差將畫像送到各州、郡、縣,守軍頭目手中,並以文書承諾,此事若是辦成,絕對重重有賞。


    將原畫像,印刷了些,以備不時之需。


    此事,錢達誌可謂是盡心盡力,希望自己如文書上說的,得償所願。


    李化緣同孫睿,禦劍飛行之下,終於來到了,汝南郡不遠的官道上。


    孫睿自打壺中的酒喝完後,就叫嚷個不斷,聽的李化緣頭都大了,恨不得給上這孫睿兩腳。


    汝南郡,青州第二大郡,兩人來到城門外,隻見有一條寬大的護城河,將城池內外相離而開。


    河水清澈見底,風平浪靜下,老遠就可看到礁石,在水下閃閃發亮,晶瑩斑斕。


    護城河之上,則是一座寬敞、平坦的拱橋。


    橋身整體由武康石建成,其形古樸、秀麗。


    橋麵兩側,各有花崗石欄,其上雕有,形態各異的飛龍。


    條條飛龍,穿雲吐霧,踏雲翔遊,甚是栩栩如生。


    穿過了石橋,便是巨大的城牆,其上泛著古銅色的光輝,雄偉高大的屹立在眾人麵前,猶如那巨龍橫臥,俯視生靈。


    城牆下有九扇巨大,厚重的城門,相序排列。


    猶如一把把,巨大的金銅鑰匙,高懸於巍峨的城牆之上。


    源源不斷的匯聚、開啟著夢想、野心、財富的金輝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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