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穿過了麥田、屋舍,路上蘇銘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吱呀、咯噔聲在耳邊不時響起。


    中年男子望了望蘇銘言道:“小兄弟,我本是一名鏢師,至於所在鏢局,他日後你也就知道了。”


    “本人姓徐,字冬平,能否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蘇銘聞聽頓時說道:“徐叔,這王叔家就在前方的巷子裏。”


    “你一直往前走,左轉便是。他家門前有兩棵粗大的桂花樹,特別顯眼,一看便知。”


    “徐叔,我就不陪你們去了,經你這馬車的顛簸,這肚子不由得疼了起來,屬實要去方便一下。”


    話落還沒等徐冬平說什麽,蘇銘便跳下了馬車,捂著肚子快速的朝著巷子裏跑去。


    徐冬平望著蘇銘的背影,臉顯焦急的道:“小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蘇銘一聽這話,差點栽了個跟頭,加快腳上的步伐,一溜煙就沒了。


    徐冬平見此略微搖頭,嗔怒道:“這臭小子,可真他娘的透溜”。


    蘇銘順勢,躲在了巷口的角落裏,見那馬車行遠,轉身便朝家中走去。


    可剛走到院門時,卻聽到一女子的說話聲:


    “三哥、三嫂,鐵柱考完了春後的大舉,咱們兩家就商量商量這鐵柱與羽菡的婚事。”


    話落,徐念嬌莞爾一笑。


    門外的蘇銘一聽這話,宛若五雷轟頂一般,自己這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怕什麽來什麽,躲都躲不掉。


    林月茹聞聽,正要與徐念嬌說些什麽,蘇銘則是推開了院門。


    三人見蘇銘推門而進,齊齊的看向了他。


    徐念嬌則是咯咯一笑說道:“鐵柱你迴來的正好,我們正討論你與羽菡之間的事情,正好你也說說自己的想法。”


    蘇銘聞言打了個哈哈言道:“徐嬸,不是我不想說,是實在沒時間去說。”


    “剛才我路過你家的時候,恰巧看到你家門前停了一輛馬車。”


    “之後從馬車上,下來了一中年男子和一少女,經過觀察與分析,多半是你家親戚來了。”


    徐念嬌聞聽急忙問道:“鐵柱,那中年男子長什麽樣?”


    蘇銘則是撓了撓頭,一臉為難的說道:徐嬸,這距離這麽遠,我屬實是沒看清楚,要不你快緊快迴去看看吧!”


    蘇銘的臉上顯露出,擔憂著急之色。


    徐念嬌見蘇銘如此言說,外加那發自肺腑的表情。


    頓時與蘇長山、林月茹,客套了幾句,走出了院門,急匆匆的朝家中行去。


    蘇銘則是望著那背影,長籲了一口氣。


    蘇長山與林月茹見此,相互對視間略微一笑,未曾言語。


    蘇長山則是忙活起,打製雕花榻,而林月茹則是迴到了屋內做起了飯,隻留下蘇銘在原處,不知在想著什麽!


    飯後,蘇銘同林月茹收拾了一下,便迴到了小屋內看起了書。


    連續的幾天,蘇銘都是很少出門,讀書成為了他唯一的事情。


    時間一晃間,便是當月的頭天。


    天還沒亮時,便有四輛馬車,早早的駛出了王村的小巷,朝著縣城方向而去。


    清和縣位於王村數百裏之外,也是旭洲有名的大縣。


    因其地理位置,使得農、商、鑄造、紡織甚是昌盛。


    在清和縣正中心位置,此刻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繁華的街道兩邊滿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那街道兩旁空閑的地方,也有大量撐著大傘的小商販,在不停的吆喝著。


    此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了城外較靜的郊區。


    此時在這繁華街道上,一家酒樓門口甚是惹眼,熙熙攘攘的人群絡繹不絕,歡聲笑語間滿是熱鬧。


    酒樓共有六層,樓身為紫紅色油漆,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鮮亮中泛著光芒。


    “醉仙樓”銠金的大字更是在那一片紅光中,閃著金光。


    琉璃瓦下,各木質的簷、門、窗、分別以彩繪、雕刻、曲線裝飾為主,甚是精致漂亮。


    門庭前大紅的燈籠、紅綢在微風中輕搖。


    宛如迎接八方賓客,兩邊紅漆木柱貼有正丹紙,上麵寫著:


    “繡閣昔曾傳跨鳳”,


    “德門今喜近乘龍”,


    “珠聯璧合”。


    此字筆走龍蛇間,氣勢如虹。


    此聯兩邊,更是有銠金紅色喜字,頗為喜慶。


    酒樓門庭處此刻道賀、迴禮聲源源不斷:


    “恭喜王掌櫃!”


    “王掌櫃大喜了!”


    ……


    “哈哈,同喜同喜!”


    “裏麵請,裏麵請!”


    迴話之人是一漢子,年齡三十多歲,隻見他鬢角頭發略白,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黑亮、並閃爍著精光。


    高鼻梁厚薄相間的雙唇。身體魁梧健碩,皮膚略黑,此人便是王道臨。


    “裏麵請,裏麵請,孫二別傻站著了,快招唿客人樓上坐。”


    “滿堂,茶泡好了沒,客人都到了,快去上茶、上茶啊!”


    “福順,桂花糕要勤看勤上,聽見了沒?”


    “你們啊!平時我是怎麽和你們說的,一點悟性都沒有。”


    伴著吆喝聲,酒樓一至四層已有不少客人入座,七八個跑堂夥計,樓上樓下忙活著。


    這火急火燎吆喝的人,正是酒樓的老板錢麻子。


    此人大名錢富貴,五十出頭,身材略胖、小眼睛、大鼻子、薄嘴唇,臉上更是有星點的麻子。


    錢富貴臉上堆滿了笑容,額頭更是滲出了少許的汗珠,擦了擦汗不由的唉歎道:“真是,一番操作猛如虎,老板活活累成狗。”


    陷媚間,一臉堆笑的跑到了王道臨身旁,咋咋唿唿的道:


    “王掌櫃我這醉仙樓,那可是縣城數一數二的酒樓,不光這酒菜美味正宗,就連看仙人的表演,全縣也隻有咱這一家。”


    王道臨笑著說道:“那就多勞煩錢掌櫃了,到時王某定會有所打賞。”


    錢富貴一聽,王道臨要給額外的打賞。


    頓時眉開眼笑樂開了花,別人若是不認識這王麻子,還真以為是他在給兒子辦喜事。


    收起麻坑中漣漪放浪的表情,用袖子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義正言辭說道:“本店的服務,絕對會讓王掌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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