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鄭弘陽發言,他說道:“我是雲水土生土長的人,從大學畢業後現在,一直從事農業農村的工作,對於雲水老百姓,我有一些發言權,因為我也是雲水老百姓的一員。我也喜歡為老百姓發言,期待能給我們的老百姓,帶去一些幸福的東西,進而這種幸福也會反饋於我以同樣的幸福。長期與雲水老百姓在一起,我覺得我就是他們,他們也就是我,這就是什麽,是感情,是責任,是擔當,是我奮鬥的方向和目標,也是我的未來。說道讓老百姓全麵富裕起來這個問題,現在就是我們要做好‘精準扶貧’這項工作,下好‘美麗鄉村’這一盤大棋,如何讓老百姓知道精準扶貧,如何讓老百姓相信精準扶貧,如何然老百姓懂得精準扶貧,如何讓老百姓支持精準扶貧,最後就是如何讓老百姓自己知道給自己找轍,讓他們自己主動去尋找讓自己富裕起來的路子,就是精準扶貧的根本問題。當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在主動尋找自己的發展機會時,這就是‘美麗鄉村’真正美麗的地方所在。我相信,當老百姓自己能夠在黨和國家的支持和幫襯下找到了自己能夠讓自己富裕的方法,就是完成了美麗鄉村的軟建設。而讓老百姓的樓房漂亮起來,室內裝修幹淨整潔和舒適起來,讓道路綠化起來,讓老百姓不再玩牌打麻將賭博等等,都是硬件建設。事實上,軟件建設率先完成了,硬件建設還會是問題嗎?我一直認為,如果我們先把漂亮的房子讓他們先住起來,可能就是一種巨大的災難,因為以前他們在茅房裏玩牌打麻將,現在就是在漂亮小洋樓裏打麻將玩牌。這個邏輯秩序問題,是我們必須要通盤考慮的。我到很多大城市地區的富裕村看過,因為他們依托大城市的地緣優勢,一下子有錢了,就是一夜暴富,但那些城裏的農民朋友們,隻不過以前是騎著個破單車唿三喝四地一起打牌賭博,現在不過是洋洋得意地開著奔馳寶馬,在別墅裏沒日沒夜、醉生夢死地打麻將賭博。對於這類問題,我個人曾經陷入過長期的思考,不得要領,亦很痛苦。我們雲水的老百姓,到底要怎麽辦呢?所以,頭兩天,我就和全國來的媒體朋友和專家們做了很多溝通,總而言之,我們就是要對症下藥。既然要對症下藥,就是心懷美麗鄉村的夢想,全麵落實精準扶貧的各項工作,所以我們‘望聞問切’的診斷,一定要準確準確再準確。”


    於是,鄭弘陽將“雲水農村問題的相關研究分析”從三個方麵進行了闡述:一是有一部分雲水老百姓的惰性問題。他們習慣於靠天吃飯,靠運氣活得好或者活得不好。其實這就是一種幾十幾百年來形成的惰性,浸入骨髓,需要下猛藥,才能驚醒他們。這一群人其實是非常聰明的,隻是把聰明用錯了地方,他們總怕自己吃虧,所以寧肯和其他人一起混著,自己不吃虧,也讓別人不占便宜。天天搞這個,懶得出奇,怕鄰居也就是怕身邊人比自己好,所以寧肯和身邊人一起窮,也不願意和身邊人一起好。二是另一部分雲水老百姓根深蒂固的官本位思維和“勢利”的“拜現官”的問題。他們比在位官員還要精通官場的方方麵麵,他們隻認那些在位的官員,因為在位的是可以自己的帶來實際好處的。而對於退休或者調走的官員,立馬翻臉不認人,在雲水,絕對就是“人走茶涼”和“門可羅雀”的下場。三是還有一部分雲水老百姓“會養豬、會讀書和會修屋”的苟且主義,完全繼承了封建科舉製度的那些思維方式,認為在雲水,隻有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也是所謂的王道之路,其它的所謂出路都是不正宗的,也不不具備光宗耀祖的性質的,甚至有些家族,上不了大學的讀書人,不準入族譜。而上了大學的人,就是祖宗的待遇。


    對此鄭弘陽說道:“其實三類人,完全把雲水的正確價值觀給搞亂了。說到底,雲水人民的整體生活水品,在小農經濟的思維下,大家還是過得下去的。但就是整體再上一個台階或者整體實現一種富足、文明和優雅的生活,就難上加難。為何如此?就是上述三種情況嚴重拖累了雲水的整體建設和未來的升級迭代。為什麽,因為價值觀不統一。每個人都是絕對的聰明,每個人都是絕對的精明,每個人都是依據個人的思維方式而趨利避害,完全是一種小農思維。所以每每去我們的雲石村,我就有感慨,為什麽雲石村能夠獨樹一幟,卻成了雲水的另類存在,為什麽不能夠成為雲水人民的普遍存在?所以有時候我就很擔心,他們是雲水的一片美麗的孤島,總有一天會被泥石流毀滅掉。為什麽會有這種擔心?因為對於上述三類情況而言,已經做得很好的那一部分雲水人,會被他們這三類人說成是‘給昂嗦榔搞子昂都賣要的’。這是當地土話,意思非常不好,非常刻薄,非常寒心,會後我再給外地來的嘉賓朋友們用普通話解釋。說到底,我們的精準扶貧,就是要把雲水這三類人改變過來,改變他們的價值觀,讓他們認知並踐行現代文明體係下的共同奮鬥、共同建設、共同發展、共同富裕和共同構建美好生活的雲水價值觀。當然,大家沒有任何悲觀失望的理由,尤其是我從未失望,因為我們雲水一縣的百姓,是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的。那麽,我們認知問題當然要深刻,要尖銳,要句句刺骨,字字見血,但是我們解決雲水百姓的實際問題,就一定要雷厲風行,還要和風細雨。就當他們是懵懂不經世事的孩子。因為我看到一點,我們雲水還有樸素的價值觀,就是認為你當麵說人說得越重,被說的人反而很高興,因為他認為你是把他當作自己人,所以說話才這麽重,才這麽狠。越重越狠,說明關係越好。所以今天我直言不諱的說了又重又狠的話,這就說明我們雲水人民,是有前途的,是有未來的。因為我隻有一門心思,讓雲水人民一起發財起來,一起過起好日子來,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落實精準扶貧的各項工作,真真實實、歡歡喜喜地構建起我們的美麗鄉村的一片天地。謝謝。”


    來自市委黨校的鄭一林老師說道:“雲水我以前來過,但是不如此次之行這麽深入。但是一方山水養一方人,在整個地級市區,雲水縣和鄰縣的問題都是差不多的。所以結合這次深入探訪雲水縣的窮村和富村,針對精準扶貧戰略前提下的美麗鄉村建設問題,我們首先還是要找到‘窮村和富村的根子’是什麽。我認為,一句話:精準扶貧要有效果,就必須將窮村和富村的根子問題給精準找出來。”


    任何一個時代,都有不同定義下的窮人和富人,對於所謂的窮村和富村而言,其道理也許一致。記住,是“也許”。大家看到,在窮村,總有幾戶富裕的人家,在富村,也總有幾戶窮困的人家。但現在我們談到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名詞,那就是“絕對貧困”這個名詞。這就意味著“相對而言”的內涵更加豐富了。事實上,非常認真地說,我們所追求的是“相對而言的富裕”,但是“相對而言的貧困”則不是我們的基本態度,因為祖國“共同富裕”的偉大目標,意味著我們絕不允許所謂的“絕對貧困”能夠存在。


    所以,鄭一林認為,“人類社會進化到高階文明階段的一個重要標誌,就是共同富裕成為一個國家、社會、民族的共同追求,並且是要必須實現的政治任務。所以這時候,我認為我們對於‘窮根’和‘富根’的描述就大不一樣了。首先,曆史上,確實有很多富裕的人和富裕的村,他們利用各種因素,審時度勢,因勢利導,順勢而為,實現了富裕。這就是說富裕的那一群人之所以富裕起來,他們富裕的原因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們可以總結為,他們充分發揮了自身的主觀能動性,他們自己有這個‘想富裕之心思’,他們自己有這個‘能富裕之行動’,所以他們最終就有了這個‘我真的富裕了之結果’。那麽現在,我們國家的‘精準扶貧’就是要‘精準找對窮根之所在’,再實施‘精準扶貧之舉措’。大家以為這些話很繞口,但它確實在幫助我們搞清楚‘從窮困到富裕’的邏輯問題。那麽這句話,怎麽來一個屬於我個人的最終解釋權,然後算是我個人給我們雲水的政治家們,一個盡可能有意義和有價值的參考,或者啟發呢?”


    此時的氣氛很凝重,大家似乎明白鄭一林要說什麽。他是市委黨校的,所以有時候說話在一個縣裏頭,也許有一定的實際作用。


    “毫無疑問,現在窮根問題,就在於我們的各級黨政領導。”此語一出,大家當然是並不意外,主要看鄭一林如何“行使解釋權”的問題。“大家知道,既然富裕的已經富裕起來了,窮困的依然還是潦倒的姿勢,所以窮困的內在原因,不再是他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隻能是我們黨和國家各級領導的決心和意誌。在坐的雲水政治家們,別覺得我這話不講道理或者不近人情。但是我們的黨,是為人民服務的黨,當人民不能獲得解放和獨立的時候,我們的黨就率先衝鋒在灑熱血拋頭顱的最前線,當一些人民不能獲得相對富裕的生活以及相對幸福的生活時,我們的黨同樣要義無反顧地衝鋒在最前線,用自己的各種資源,去解決阻止他們富裕的那些問題和因素,從而讓那些貧困的人民群眾,富裕起來。因為,為人民服務,有時代不同的任務和方式。謝謝大家。”


    相對而言,對,就是相對而言,時下的中國社會,因為對於“尊崇知識”的需要,就對中國的教授群體有了某種推崇。確實,作為教授,隻要運用自己豐富的學識,真的做好我們國家和民族發展工作的“諸葛亮”或者“參謀長”(這事兒必須帶“長”,否則就是參謀不帶長,打屁也不響),那就是善莫大焉。當然,對於龍騰雲本人,他也有這樣的渴望。畢竟在現在社會,有些教授,真的桃李滿天下,隻要他們願意去把自己的“桃李群體”資源給團起來,而去服務於某一個區域,或者某一個任務,就能產生積極而巨大的能量。據說,明時空教授的“桃李”當中,主管一方的政要,從事農業農村工作的官員,已經超過兩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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