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官,到我三賢莊可是有事?”看到兩輛奇怪的馬車停在莊口,看守柵欄門的一個老頭問道。


    “老伯,我們是安平縣韓家坳村的,路過三賢莊,我們公子想拜會一下三位莊主,不知他們是否在家?”石頭上前問道。


    老頭看了看來的十幾個人,看他們都是帶著兵器,像是江湖中人,他們三個莊主就喜歡結交江湖好漢,於是把柵欄門拉開,說道:“幾位客官,天正好大雪,幾位莊主未曾出門,正好在家。你看,順這條路走到頭,有一片大的院落,那就是三位莊主住的地方。三位莊主估計正在聚義廳喝茶呢。”


    “謝老伯了”,石頭拱手說道。


    聽到馬車聲,從那個大院落裏走出一個小廝,看到停在門前的馬車,忙問道:“客官從哪裏來?到這可是有事?”


    “我們從二龍山安平縣韓家坳村而來,路過此地,我們公子聽聞三位莊主急公好義,特來拜訪。”石頭上前介紹墨鯉。


    小廝對墨鯉躬身施禮,說道:“公子請稍等,我去通報。”


    一會,之見院子裏走出三個壯漢,都穿著青衫,一個四方紅臉,一個黑圓臉,一個英俊青年,三人來到墨鯉身前,都拱手說道:“貴客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冒昧打攪,還望三位莊主包涵。”墨鯉也忙迴禮。


    把眾人讓到聚義廳,墨鯉才看到聚義廳有一百多平方,周邊座位,靠近主坐處,還有一個長條案,條案四邊是條凳。看來人多時坐周邊,人少時圍坐條案,這個設計很古代。


    分賓主坐好後,又從屋外進來十幾個青壯年分坐四周,看來是莊子裏的主要人物,出麵相見,既是看重,也是通過交往長見識。


    眾人紛紛講起這幾年江湖逸事,誰和誰起衝突,誰又加入誰的軍隊,誰和那個山寨起了矛盾,找了那些人助拳等等,聽得墨鯉和韓家坳眾人津津有味,特別韓家坳眾人,他們第一次聽到江湖中的種種。三賢莊的眾人聽說墨鯉一直在深山學藝,韓家坳眾人也是第一次出山,也很好奇,都紛紛動了想切磋的念頭。江湖兒女切磋武功,這是一大樂事。


    這時,一個虎頭虎腦的三賢莊的青年站了起來,甕聲甕氣的對韓家坳眾人團團一禮,說道:“各位兄弟,那位兄弟出馬,和我三牛切磋一下?”


    三虎正等的不耐煩,一看對方有人跳出來挑戰,也瞬時蹦了出來,說道:“我來”。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跳到了三牛麵前。


    看到三位莊主點頭,三牛向三虎抱拳施禮,“請大哥指教!”


    “好,也請多指教。”三虎迴禮。


    “且慢,”墨鯉站了起來,對鐵柱說道:“鐵柱,去外麵馬車上把我送給三賢莊朋友的禮物搬進來。”


    鐵柱出去一會,搬過來一個箱子,在三賢莊眾人都目光中,墨鯉打開箱子,裏麵有十把寶劍,墨鯉拿出一把,抽出劍刃,閃著青光的劍刃,無不展示出這是寶劍。


    “大莊主,借你寶劍一用。”墨鯉對花海說道。


    花海抽出自己這邊寶劍,那是他得到的一把好兵刃,名叫“鳴鏑”,平常不舍得不離手。


    墨鯉讓鐵柱手持花海的寶劍,他則用手中純鋼劍一揮,花海的“鳴鏑”應聲而斷,仿佛木頭被刀切斷一般。


    “什麽?”花海、花山、花南春都瞬間蹦了起來,接過墨鯉手中的純鋼劍,紛紛用手彈試,絲絲的抽空氣的嘴巴聲不絕於耳。


    “公子,這是您的寶劍?”花海吃驚的問道。


    “這是我無償送給三賢莊的兵器,這十把都是一樣的品質。”墨鯉指著其他九把說道。


    花海等人都迷瞪了一會,都在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一會兒,花海先醒了過來,忙道:“公子,這是神兵,我三賢莊何德何能,能平白無故得公子寶物?”


    “相見是緣,大莊主無需客氣。”墨鯉說道,吩咐鐵柱把箱子放到條案上。又說道:“不過,為了今天切磋添點彩頭,我這兒還有一把真正的寶劍,”說著,墨鯉把錳鋼劍抽了出來,一道黑中帶藍黝黝的光芒在空中閃過,墨鯉手持錳鋼劍,“這把寶劍,切剛才我拿的劍,就像剛才的劍切大莊主的劍一樣的效果。這把劍作為彩頭,今天,誰能取得最終的勝果,這把劍就獎給誰。”說著把劍交給花海。


    花海撫摸著錳鋼劍,像是對待自己的兒子一般撫摸著、看著,愛不釋手。


    “開始吧。”墨鯉說道。三虎和三牛的目光都炯炯有神,瞬間打在一起。三牛看來是練的翻子拳類,不同的時空,人們的弊病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敝帚自珍,就是傳授別人功夫,也是傳訣不傳竅,最後說的人學了個一知半解,這個一知半解再去傳藝,最後背離初衷,威力十不足一。


    幾個迴合後,三牛和三虎纏鬥在一起,三牛勁大,想把三虎抱起摔倒,可是,突然三牛就旋轉著身子飛了出去。他不好意思的起身,向三虎一拱手,“兄弟,我輸了。”


    又出來幾個青壯,不出意外,都敗下北來。


    “我來,”這時,花山跳到場地中央,遞給三虎一把木刀,自己也手持一把木刀,“兄弟,比試一下兵刃。”


    “好,三當家指教。”三虎抱拳一禮。如猛張飛一樣的花山舞動木刀,如旋風一樣攻向三虎,三虎使用出太極長刀刀法,與花海戰到一起。三虎不用迎風三斬,是因為那是戰場殺技,不適用這樣的江湖比鬥。


    兩個人以快對快,打的眼花繚亂,最後兩人都慢了下來,原來力氣都快熬盡了。再到最後,兩人直接站不起來,在沒力氣站起來比試,居然打了個平手。這些木刀木劍,都是古柘木打造,無論是重量和韌度都堪比真刀劍,隻是沒有刀刃,傷不了人而已。


    “鐵柱,如果和花南春比試,輸了沒事,打平就好,不用眼饞那把黑劍,我有的是。”墨鯉囑咐道。原本鐵柱還眼饞那把黑劍,想鼓起勁和任何人比試。


    比試直接勾起了花南春的好奇,原本以為山裏的隱士,也高不到那兒,但看到墨鯉拿出的純鋼劍,甚至黑藍劍,他就有些蒙,再看到比試,心中那武癡的心勾了起來。


    他猛然抓起兩把木劍,跳到場地中間,說道:“誰與我一戰?”三賢莊的青壯年們都仰慕的看著三當家,那是江湖之驕啊。


    鐵柱跳了出去,三賢莊眾人都明白了,一直跟在墨公子身邊不離不開,這就是保護他們公子的第一高手了。


    鐵柱向花南春一拱手,“三當家,請多指教!”


    “韓兄弟多指教”,花南春迴禮,把一把木劍扔向鐵柱,鐵柱接住,喊道:“三大家,小心了。”太極十三劍法展開,與花南春戰在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眼花繚亂,鐵柱越打越有信心,對自己的定位也越來越清晰。誰知道半年前,還是一個被北蠻子一個平平常常騎兵一刀就傷的差點死掉的人,在公子的調教下,就與天下知名的大劍客花南春打的不分高下。


    這時,花南春借鐵柱實戰經驗不足的空檔,一招橫掃千軍,直奔鐵柱的胸膛,鐵柱匆忙之間使出磨腰劍,兩把劍瞬間碰到一起,頓時,兩把劍碰的碎掉。


    花南春把刀一扔,說道:“兄弟,劍法比不出高下,敢不敢比試一下拳法。”


    “樂意之極。”鐵柱答道。


    兩人瞬間又打在一起,又打鬥了相當長時間,兩人誰也製不住誰,最後花南春一腳戳腳蹬在鐵柱的小腹上,鐵柱一個跌叉一腳擦在花南春腳踝上,左手一掌擊在花南春胸部,兩人瞬間都倒飛出去,跌倒在地。


    又是個平手。兩人站起來,都感覺在打下去也分不出高低,鐵柱稱量出了自己本事的高低,花南春吃驚深山隱士有高人。


    兩人同時拱手:“承讓了”,都退到後麵。


    墨鯉哈哈大笑:“好一場龍爭虎鬥,讓我等開了眼界。大莊主,既然分不出高低,那把黑劍就贈予大莊主了。”


    花海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捧著黒劍順說道:“給我了?”


    “是,送給大莊主了。”


    “啊呀,這如何使得!墨公子,使不得,此神兵利器,價值連城,我不能要。”


    “大莊主,對你們來說,是神兵,對我來說,我會打製,隻要有好料,我就能製出好兵刃。三莊主也是用劍吧?”墨鯉看到花南春眼中對黑劍滿是愛慕,就問道。


    “是的,在下用劍。”


    “二莊主用什麽兵器?”墨鯉又問花山。


    “我用槍,”他忙答道。墨鯉心中好笑,張飛一樣的人物,不用丈八蛇矛就浪費了。


    “二莊主、三莊主,過一陣你們到韓家坳村,我給你一柄丈八蛇矛,給三莊主一把黑劍。”


    “公子,丈八蛇矛是什麽?”華山問道。


    墨鯉在地上畫了個張飛用的矛,花山一眼看到就喜歡的不得了。


    “你們把你們使用的兵器最趁手的斤兩給我,我給你們打造趁手兵器。”墨鯉對花山和花南春說道。


    “墨公子,不多說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三賢莊的兄弟。隻要你一句話,風裏雨裏,聽你調遣。”花海抓住墨鯉對的手感動的說。中午,排擺宴席,眾人喝的酩酊大醉。鐵柱和花南春拜了把子,三虎和三牛成了兄弟,其他人也各找投脾氣的人拜把子。


    “兄弟,你這是要去哪裏?”花海問墨鯉。


    “大哥,我們想去大安郡去長長見識,他們都沒出過山,見識少。”


    “兄弟,這是三賢莊在大安郡的一處府邸,送給你了。裏麵的管家也跟著你,我給你寫封信給他,他在郡府多年,大部分事都能擺平。”說著拿出一張房契遞給墨鯉。墨鯉則不客氣收下,兵器對於江湖人來說,比生命還重,別說一處宅子了。


    “大哥,年後你們到韓家坳去拿兵器。”墨鯉說道。


    “多謝兄弟。”花山和花南春高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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