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嘉善的商業區豐富的很了。


    理發的,賣服裝的,賣小吃的,各行各業的基本上都有。


    閏土時不時會帶人巡視。


    忽然他聽到旁邊的一家店有著非常嘈亂爭吵的聲音。


    能聽到裏頭正在賭錢。


    有些生氣,當初他就說過了,嘉善搞不得黃毒大煙的生意。尤其是大煙。


    閏土帶著二狗走了進去。


    一旁的二狗也有些慌亂,這裏竟然有開賭檔的生意,是自己做的不夠沒抓嚴格。


    到了賭場裏頭,是個比較小型的賭場。


    裏頭烏煙瘴氣的。


    裏頭的人對著閏土說道,“老板,要來玩兩局。”


    閏土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一把掀翻的賭桌。


    賭客們都愣住了,這個賭桌是固定的,人力根本不可能掀翻,紛紛好奇閏土是怎麽做到的。


    “你是來惹事的!活膩了吧你。”


    幾個人拿著鋼管小刀朝著閏土來。


    二狗直接掏出了槍。


    一瞬間他們的動作停了下來。


    才五個人拿刀對著閏土。


    但是二狗的一把槍可是有六發子彈。


    距離這麽近,基本上都能一顆子彈解決一個人。


    閏土:“收拾收拾,滾蛋,別讓我明天再看到你們。”


    別的地方可以,嘉善沒有這些。


    繼續開始看了下這一片。


    絕大部份的生意還是正經的。


    走了一會兒,終於又發現了個不對勁的。


    閏土看著裏頭出入的人就知道,這是一家粉店。


    賭檔還好說一點。


    這裏竟然敢開粉檔。


    閏土:“二狗,叫上幾個人過來。”


    沒一會兒閏土有著不少的小弟到了這邊來。


    帶著人直接進去。


    果然有著不少的人,拿著廉價的粉。


    做生意竟然做到這裏來了。


    外地來的,估計是嘉善店鋪低廉的租金讓他們心動。


    裏頭的老板看到閏土是過來搗亂的。


    馬上走出來幾個人。


    二狗先試拔槍,沒成想對麵的人竟然也有槍。


    二狗旁邊的小弟一個個的紛紛拔槍對峙著。


    “放下槍,滾出去。”


    錢和命相比,還是命重要。


    他們隻能出去。


    閏土拿著房間的粉全都給他浸水。


    粉檔老板有些痛心,這麽些的錢竟然一下子全沒有了。


    他都不明白為什麽閏土要這麽做,這是跟錢過不去。


    在外麵破口大罵著:“你敢毀了我的貨,咱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二狗,去調查下他什麽來頭。必要的時候就幹掉吧。”


    旁邊的商戶紛紛叫好。


    閏土也沒想到,隻是在嘉善商戶區隨意走了幾家,就看到賭檔和大煙館。


    閏土繼續查看,到了一所學校周邊來。


    現在嘉善有著很多的小學。


    每個鎮都有著一個。有些村也有。


    縣城有著幾十個。


    這片倒是什麽情況都沒有。


    隻看到了一家爆竹店。


    閏土走了過去:“掌櫃的,你好,這片是學校附近,爆竹店開在這兒不安全。”


    “可是我已經租下來了,並且還有著三年的租金合同。怎麽現在又不行了。”


    “這樣吧,掌櫃的,我給你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可是這條街道的店鋪基本上都已經租出去了。恐怕沒人願意換。”


    閏土把粉檔的位置告訴了他。


    那個位置還算不錯。


    畢竟是開粉檔的。


    現在賺錢的生意就是這幾個。


    論地段比他的爆竹店的位置好些。


    聽到閏土說的,他答應了下來。這兒雖然離學校近。可他的爆竹,學生也不是買煙花的群體。並且他開的這個位置確實太近了,是有些不符合規定。


    爆竹老板:“可是我這裏已經有這麽多的貨了,光是搬過來就廢了不少的功夫。這要是再搬,我就一個人,恐怕一時間很難搬。”


    閏土:“這個沒問題。這些個爆竹我會安排人給你送過去。”


    “謝謝,那真是太謝謝了,我願意搬。”


    講究的就是個效率。


    當天就把爆竹店安排到粉檔這邊來。


    至於這邊原本的痕跡,閏土已經派人清理了。


    可還是能感知到一些。


    爆竹店老板看著這裏的地段非常不錯,可就是有著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也沒想太多了。


    沒一會兒所有的爆竹還有設備都搬了過來。


    旁邊的商鋪都在熱切的討論著。


    “動作這麽快?一個粉檔就那麽沒了?”


    “是被趕走的。我都看到了人家還拔槍了呢。”


    “你說說咱們,這麽久了,好像還沒有人找咱收過管理費。”


    “伱別說還真是這樣,能這麽安穩的做著生意。嘉善就是合適咱們這些生意人。”


    “那個開煙館的會不會再迴來,我可是看到都有槍。”


    “有槍也不敢在嘉善鬧事。”


    賣爆竹的掌櫃頂替了煙館的位置。


    他還有些害怕,畢竟這個曾經是一個煙館。


    把鋪子攤開之後,收拾著店鋪。


    心裏想著,還是會有些慌亂。


    要是能不換地方就好了。


    和心裏害怕相比,還是做生意比較重要。


    畢竟這裏的租金便宜。


    在別處可找不到了。


    爆竹的生意還可以。


    現在的嘉善,人口已經非常密集了。


    甚至比上海灘還密集。


    人多。


    紅白喜事的就多,這些都需要爆竹煙花。


    周圍的鋪子看到換過來的老板是個做爆竹生意的,一個個的都安心下來。


    畢竟誰挨著個煙館做生意都會感覺晦氣。


    把一個條子發了下去。


    給每個店鋪的老板都發了一張。


    上麵是一些在這裏做生意的規矩。


    凡是有什麽需要的,什麽建議的,都可以向街道口的箱子裏投信件,可以匿名,也可以實名。


    匿名,膽大點的可以直接把嘉善所有的煙館都給舉報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有著好些的鋪子都收攤了。


    沒有收攤的呢,基本上都是那種小吃店飯店。


    爆竹店老板也收攤了,準備迴去。


    這些租店麵的小商鋪老板基本都在附近不是太遠。


    迴去的路上。


    忽然被幾個人攔住了。


    爆竹老板有些害怕,他能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是奔著自己來的啊,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人。


    強自鎮定地說:“你們要幹什麽?”


    “你個王八蛋,就是你把咱們的鋪子給搶了?”


    “搶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


    “裝糊塗呢,老子這些人剛走,你小子就搬了進來,你給老子下套啊。”


    原來他們是搬走的煙館的人。


    煙館的地段很好,他們被趕走,心有不甘。


    當打聽到當天就有人頂了他們鋪子的時候就更加的生氣,想要報複。


    爆竹老板此時很害怕,這幾個人圍住了他,還是開煙館的。


    敢開煙館那肯定都是有手段的。


    他就一個普通老百姓哪能得罪的起。


    “幾位大哥,我也不想的,這是人家衙門的安排。我隻能搬過去,跟我沒關係啊。”


    他極力的解釋著。被四個人圍住,他肯定打不過,並且對麵的人還有人拿著武器。


    隻能是一頓的求饒。


    幾個人一擁而上,朝著他拳打腳踢。


    一下子就把他傷痕累累,不過大多是些皮肉傷,隻是看著嚇人,這些人還沒有動死手。


    “明天記得搬走,不然老子砸了你的店。”


    他蜷縮著,害怕的很,感覺自己倒黴的很。


    但是叫他搬店,怎麽搬。


    搬了店鋪能去哪兒。


    煙館的人還不知道搞他們的是閏土,還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衙門的人。


    嘉善人多,搞出來的事情也開始多了。


    暗地裏開的煙館也有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


    爆竹店掌櫃的沒有去開店。


    直接到管理處去,希望能討個公道。報了案。


    也有人過來接待了他。


    “有什麽事?”


    “我被人打了,那些個人威脅我要砸了我的店。”


    “你這也不是重傷,我們這兒的人都忙的很,你沒事別過來。”


    “大人,我確實被人打了呀,他們還威脅我。”


    “這麽一點小傷,也要我們管,我們這兒的人哪裏夠用。迴去吧。”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不是什麽事都願意管的。


    嘉善發展的這麽久,也有十年了。


    官員換了幾批。


    還有一些人成了油條。


    時間久,有些個問題就冒了出來。


    “大人,我這手都骨折了,是重傷。”


    “重傷?這樣吧,給我們一些茶水費,這個案子我倒是可以幫你搞定。”


    “茶水費?”


    “就五十大洋的茶水費。這點錢還不夠我打點的,你明白嗎?”


    他咬咬牙答應了下來:“好,多謝大人了。”


    五十大洋,能解決掉麻煩,也願意給。


    有了茶水費。


    兩個管理人員立馬開始辦案。


    他們這個部門認真去查的話不是特別的難。


    知道那幾個打人的一些情況後,當天下午就把人都抓了過來。


    幾個人全都在一起審問。


    “大人,不是吧,我們就鬧了個誤會,大家打了一架。你看看他,有什麽傷嗎?就這麽點小事,還勞煩你帶我們到這兒來。太辛苦了吧。”


    “人是不是你們打的?”


    “是,不過隻是開開玩笑。行,我們認罪。您說該怎麽辦?”


    他們也想快點結案。


    並且這幾個人他都清楚,是他們這裏的常客,關個幾天就放出去了。


    但是這件事情不大,連關押幾天都不用。


    “這樣吧,你們賠償他的醫藥費,這件事情就那麽算了。一人賠償三塊大洋。”


    “這麽點傷,還要賠錢?行吧。”


    想著不用坐牢,十來塊大洋,賠了也就賠了。


    把錢都交了過來。


    人馬上就可以出去。


    出去的時候又威脅了下爆竹老板:“你小子可以啊,還敢到這裏來。我們哥幾個還會去找你的。”


    十幾塊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開煙館的這麽點錢,無傷大雅。但是這口子氣有些不順。


    爆竹店老板有些不服:“大人,這就算了。”


    “你還想怎樣?糾纏不清。案子到現在為止就算結了,別再找事了啊,我跟你說。”


    爆竹老板非常的失望,五十大洋的茶水費都給了,結果就請那幾個打他的人到這兒來走了一趟。才賠償了十幾塊錢,還不夠自己給的錢呢。


    “大人,他們威脅我,要砸了我的店鋪。”


    “不是還沒砸嗎,趕緊走。再不走請你到大牢呆兩天反省反省。”


    十年的時間,嘉善有些個部門的人已經開始擺爛了,甚至跟惡人同流合汙。


    爆竹老板非常失望的離開了工商管理處,他現在不抱希望了。


    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受。


    再次迴到了店鋪去。


    今天做著生意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到了閏土發的那張條子。


    想到了自己的事情,或許人家能幫忙呢。


    說幹就幹,拿出了紙筆開始寫起今天的事情來。


    雖然他隻是租的店鋪。


    但是店鋪裏的東西都是自己的啊。


    他能知道煙館的那些人並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能夠做出來的。


    那麽多的爆竹要是都損失了,他也就毀了。


    把昨天和今天的事情都記錄在了紙上。


    寫好了後投入了信箱。


    當天那個信箱就會有專門的人收了過去。


    信件很少。


    可能一天下來基本上沒有。


    這封被打的信比較的重要,二狗直接拿過去給閏土看了下。


    閏土看了下信上的內容,一開始都不太敢相信。


    竟然能出這樣的事情。


    “二狗,你看看,他們怎麽敢的?”


    上麵的內容竟然是工商管理處的人跟煙館的人勾搭上了。


    七年年前,嘉善的煙館全部被搗毀。


    過了這麽些年,估計他們都忘了。


    “二狗,帶上新軍,把各個部門的人都查一查。”


    閏土想了下,過的好了,容易有著利益牽扯,還得搞個紀律檢查會出來才行。


    對現在的那些人敲打敲打。


    這種破壞原則的事情都能夠做出來了。


    二狗帶上了一批新軍直接到工商管理處去。


    找了下和爆竹店老板聯係的兩個人。


    很快就找到了人。


    直接扣住了他們。


    “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你們的事發了,勾結煙館的人,打壓良善商戶,為自己斂財。這些個罪名足夠槍斃了。”


    把他們兩個人帶走。


    其他的人瑟瑟發抖著。


    還有著幾個手腳也不是很幹淨。


    水至清則無魚。


    閏土也明白,所以給的薪水很多。


    就是為了能夠少些類似的情況。


    但人的貪念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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