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區的所有鎮,都派了新軍過去。


    張二狗:“大人,收到京城電令,朝廷要你進京。”


    各處都安排了嘉善的新軍過去接管。


    過去的新軍至少也得是個第二號的官職,實際權力得是第一。


    原本的兵丁,多多少少的有著不少的毛病。


    其中最大的一個毛病就是抽大煙。


    全都開始禁煙戒煙行動,一時間所有的兵員都苦不堪言。


    這些時日,所有鎮的兵員全都收整了。


    閏土:“還有嗎,全說完。”


    “說是預備立憲的事情。大人,京城路途遙遠,會不會有著什麽意外。”


    朝廷要正式預備立憲了。


    各省起義比較的頻繁,雖然都失敗了,也讓人朝廷非常頭疼,把立憲的事情搞出來,也能緩和一下。


    閏土在嘉善搞的事情,轟轟烈烈的,朝廷也知曉了,這個立憲的事情要閏土也到京城來看一下。


    京城給好些個官員都發了信息。


    “大人,要去京城嗎?”


    閏土:“當然得去,不去就是抗旨了。”


    張二狗:“還是要小心著些。多帶些人。”


    “你,再加上軍校特種班二十五人同我北上。”


    目前的嘉善還算是穩定,在與不在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去京城看看。


    多出去走走。


    京城到底是首善之地。


    第二天帶著二十多個人往京城去。


    這個路途夠遠的。


    現在已經有鐵路了,但是鐵路非常的不發達。


    隻有一段一段的。


    還不如騎馬。


    路程是真的不方便。


    雖然陸運不方便,還好有著水運。


    船隻的速度也比較慢。


    接近十天的時間才到了京城來。


    一些個搞新軍的大臣到了一起。


    閏土也有著這個資格。


    雖然官階低了點,但實力強勁。


    上萬的新軍。一股比較大的勢力了。


    其中袁大頭是最牛逼的。


    有著六鎮新軍,七八萬人。裝備,兵員素質也是相對牛逼的。


    而閏土名義上隻有一協新軍,但實際上卻是有著一鎮,滿編的那種。


    袁大頭:“太後談起立憲,感慨的幾乎流出淚來,他心事重重的對我說,內亂外患,日急一日,有雲立憲則可安靖者,有雲立憲必有大亂者。真是無法可施。”


    “你是如何迴答太後的?”


    “我把常說的一句話又說了一遍。與其坐以待亡,不如立憲,即使無益,也可避免後悔。”


    現在朝廷日漸頹勢。


    起事的太多了。


    搞下君主立憲,看看能不能挽迴。


    立憲之後就要組建內閣。


    袁大頭野心勃勃,就等著這樣的機會,他自然是盼著朝廷早些立憲。


    讓那些皇親國戚的權力小一些,他這樣的朝廷大臣的權力再大一些。


    幾個漢人大臣在開會。


    一邊那些個滿人的皇親國戚也在開會。


    “慶清王這個王八蛋,他忘了自己皇族的嫡係子孫,他是大清朝的大臣,他這個胳膊肘怎麽老是往漢人那拐。”


    “還有更嚴重的,這次好些個漢人臣子進京,這些個重權在握的漢人一起結成聯盟。”


    “老佛爺召見袁大頭,你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嗎?”


    “不知道啊。這個老賊沒有透露半句。還關在家裏閉門謝客。”


    “狡猾,現在外邊還有沒有什麽的新的情況。”


    “不僅是袁大頭,還有張隻棟。這兩個就算了,竟然還單獨召見了那個叫什麽張若鬆的。”


    “王八蛋。老天爺,難道你真的要讓這些個漢人篡奪我大清的皇權嗎?”


    “老佛爺的身體是江河日下,恐怕時日無多。”


    “真的?”


    “當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逆賊袁大頭才這麽急切的想見老佛爺。”


    “老佛爺就是他們身後的一顆大樹,這顆大樹要是倒了,他們的夢想就會破滅。”


    一旦立憲,袁大頭極有可能進入內閣,權力再進一步。


    幾天的時間,預備立憲了。


    一些個臣子,開會,預備立憲的第一部,就是新官製。


    “此舉開千古未有之先河,老佛爺說了,從今天起,罷選八旗秀女。”


    “世界立憲之製,太後了然於胸,以身作則,真是我朝廷之福。”


    “看看這上麵的章程。督察院要撤掉?”


    “立憲之後,督察院無用,建設新的部門,以適合新的製度。”


    “胡說,督查禦史乃朝廷的耳目,糾舉不法,彈劾失職,百官忌憚,如有不臣之心,當可彈劾,以正綱常。如此重部,豈能裁撤。今日倘若沒了禦史,那些位高權重狼子野心之人,誰人督查。預備立憲,老夫支持,但這都察禦史乃綱紀所維,朝廷之耳目,凡敢議裁者都是奸臣。”


    “您言重了。”


    “言重了嗎?在座的之中便有奸臣。”


    袁大頭:“王爺,您把話說清楚點。”


    “你以為本王耳聾眼瞎。新官製尚未議定,你袁大頭就已經內定為副總長。官製沒議定,就想著把持朝綱了,不是奸臣,又是什麽。”


    在座的基本都是二品以上大臣。


    閏土的品級非常的勉強,雖然參加了會議,但沒他說話的份。


    袁大頭,“我說王爺,當務之急是確定新的官製,至於人選,不是今天的議題。”


    “心裏沒鬼,為何不敢說。這奸臣不除,新官製無需再議。”


    “看來王爺是不管輕重緩急了。”


    官製的問題議論了一周,總算是搞了出來。


    慶王成了內閣總長。


    袁大頭副總長。


    六部的官員很多都動了動。


    有些不想動的就去慶王府送禮。


    太後又見了下閏土。


    在長安的時候見過好些次。


    “張若鬆,有人彈劾你,說伱擁兵自重。嘉善混成協卻不聽江浙鎮統製的命令。說說吧。”


    就是上迴過來閱兵的兵部侍郎彈劾的。


    新軍編製,以兩鎮為一軍,兩協為一鎮,一鎮官兵一萬兩千餘人、兩標為一協,一協官兵五千餘人,每標三營,每營四隊。每鎮還轄炮隊一標,官兵近兩千人、馬隊一標,官兵千人、1個輜重營,官兵七百餘人、1個工程營,官兵六百餘人。步、炮、工兵每隊均為三排,每排三棚。馬隊兩排,每排二棚。輜重隊三排,每排三棚。


    閏土這個協的,實際的實力是一個鎮。


    駐江浙的是,第二十一鎮。


    嘉善就有上萬新軍。


    省城才七八千新軍。


    “這,臣絕無此心。”


    閏土緊張了下。


    不過也無妨。


    自己還是可以使用空間能力。


    隻不過離開嘉善越遠的地方,範圍越小。


    到了京城來,空間距離有效用的距離隻在三五個公分。


    這個距離足夠了,至少自己還是處於無敵的狀態。


    隻不過殺敵的話有些麻煩。


    自己需要不斷的移動。


    還有可能追不上別人。


    老太後的這話,閏土不斷的在思量著。


    這是想要奪自己手上的權?


    袁大頭都有北洋六鎮的軍隊,不去搞他。自己才一個鎮。名義上還隻是一個協。


    閏土的軍隊又多了些。


    整合了一些村鎮的散兵遊勇。戰力估計也沒啥。


    “還有你嘉善的工廠,公路,甚至還造了鐵路,礦務。這些。”


    “軍政,鐵路,礦務,工廠,臣全願意交出來。”


    實在想不通,朝廷就這麽窮了,一個嘉善都想著收迴去。


    大不了反了。


    閏土現在是這麽說著,等迴到嘉善自然不會交出。


    朝廷現在沒兩年了。


    按照日子,太後今年就得駕鶴西去。


    閏土從皇宮離去。


    到了京城的一個莊子。


    這是早就買下來的。


    京城還有著閏土的產業。


    大藥房現在已經是京城比較有名氣的一個藥房了。


    迴到了莊子裏,張二狗看了下閏土:“大人,感覺您的臉色不是很好。”


    閏土:“太後要我交出兵權,歸內閣陸軍部統管,還有工廠,鐵路,水運,礦務等等。”


    嘉善沒礦。


    但是整個嘉新有礦。


    “全交出去?這不是欺負人嗎。”


    “自然不交。”


    嘉善發展了這麽多年了。


    從戊戌年考上進士開始,到如今已經十年了。


    發展了十年才有著現如今的模樣。


    豈能說交就交了。


    閏土也沒太當迴事。


    槍打出頭鳥,袁大頭目前比他的實力可大的多。


    剛聊著呢。


    莊子外邊有人急匆匆的過來。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怎麽迴事?慢慢說。”


    “王五在街道上攔下了一個調戲婦女的洋人士兵,現在爭執了起來。”


    閏土和張二狗到了那邊去。


    果然看到了兩撥人,都舉著槍互相對著。


    這時候的京城還有著不少的洋人。京城就有著很大範圍的使館區。


    語言不通。


    閏土是懂俄語的。


    過去交流了下。


    這個俄人非常的生氣。


    要和閏土這邊的人賭命。


    玩那個非常經典的俄羅斯左輪轉盤遊戲。


    世界上最發瘋的賭博,一顆子彈賭一條命。


    但是語言不通,新軍壓根不知道這幾個俄軍想幹嘛。


    閏土能聽得懂。


    當即走上前去,用俄語說道:“我跟你賭。”


    賭具很簡單:一把左輪手槍。玩法也很簡單:將一顆子彈放進一個彈巢,旋轉彈巢,賭博者輪流用手槍抵住自己的腦袋或對方的腦袋,扣動扳機,直到一方倒下或者膽怯退出為止。


    與其說是賭博,不如說是作死,亡命之徒的瘋子遊戲。


    有兩種玩法,比較傳統的玩法,即每次開槍前旋轉彈巢,那麽先開槍後開槍概率是一樣的,死亡率都是16%,存活率都是83%。玩法非常殘酷刺激。


    死亡輪盤賭,即不再旋轉彈巢,第一槍的死亡概率是16.6%,第二槍是20%,第三槍是25%,第四槍是33.3%,第五槍是50%,第六槍則是致命的,百分之一百。第一個開槍和第二個開槍沒啥區別,毫無技巧,一切看命。


    在好幾十年前,俄國就有了這個遊戲。左輪手槍在那時候就已經比較流行了。


    俄國還是比較猛。


    聽到閏土答應了,並且還會有俄語。他們來了興趣。


    玩的就是第一種玩法。


    百分之十六死亡率的那種。


    丟了一把左輪槍給閏土。


    二人都裝了一顆子彈進去。


    開始轉動彈巢。


    現在已經不知道子彈的位置了。


    俄人先開了一槍。


    沒響。


    閏土也開了一槍沒響。


    他其實已經把子彈放進了空間中。


    等遊戲結束後再把子彈裝進去就行了。


    繼續進行著遊戲。


    三槍。


    二人都沒死。


    一次六分之一的幾率。


    沒那麽容易死。


    這下子張二狗算是看明白了。


    閏土竟然跟他們玩著這麽刺激的遊戲。


    當即走上前去,“大人,我替你吧。”


    閏土推開了他。


    這個遊戲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不會輸了。


    到了第五槍的時候。


    俄人的槍響了,死在了這個遊戲中。


    其他的俄人覺著稍微有些悲淒,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反而對於閏土沒事感到好奇。


    要求看一下他的槍。


    閏土把子彈又放了進去。


    他們看了一下槍支,沒什麽毛病。隻能說運氣不好了。


    還不服,想著再來一把。


    這時候要四個人參加。其中一個人就是那個出手攔住俄人調戲婦女的新軍。


    一把左輪槍,能裝六顆子彈,但是隻隨機裝進去一顆。


    輪著來,每個人朝著自己的腦袋開一槍。


    誰扣動扳機響了,那就說明倒黴。賭輸了,命也沒了。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


    地上有一把左輪。


    是俄人提供的。


    閏土先來第一槍。空間能力察覺到,這顆子彈就在第一槍的位置上。


    自己扣動扳機直接就沒了。


    這個運氣逆天了,還好有著空間能力。


    利用空間,把子彈放到了第六個位置上。


    非常淡定的開了第一槍。


    沒響,遞給了俄人。


    俄人也開了一槍,遞給了閏土旁邊的人。


    已經開了兩槍。


    中彈的概率越來越大了。


    隻有閏土絲毫不慌,已經知道了結局。


    又遞給了俄人,接過了槍,俄人咬牙切齒的朝著自己的頭來了一槍,沒響,鬆了口氣,把槍再傳了過來。


    接下來閏土,第五發了。中彈的概率到了二分之一來。


    不是閏土死,就是俄人死。


    “大人。”


    新軍緊張的很,畢竟一半的概率。


    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自然沒響。


    隻剩下最後一發了,而槍聲沒響。


    很明顯,子彈就是這一發裏頭。


    這下子俄人徹底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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