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事情算是處理妥當。


    報了仇也算是給夥計們有了個交代。


    不忙了,先是在街上吃了碗老豆腐。醋,醬油,花椒油,韭菜末,被熱的雪白的豆腐一燙,發出點頂香的味道,美得很。


    又加了兩小勺辣椒油。一碗吃完,大冬天的也覺著暖和。


    坐漕幫的船隻迴紹興去。


    孫把總被殺的消息,也算得上是一件杭州城的新聞。


    畢竟孫把總到底還是個官。


    要是個普通老百姓死了恐怕一點兒浪花都不會有。


    到了船上,和船老大說了些事情。


    船老大是漕幫的一個舵主,也是個頭目。


    船老大:“張先生,孫把總死了。”


    就是他跟閏土說的一些孫把總的消息。


    閏土打聽,人就死了。


    讓他也懷疑這個人的死和閏土相關。


    但是他看了下閏土,比較健康,但並不健壯,看上去也比較安全的那種人,不應該是閏土下的手。


    他也知道閏土有著不少的產業。


    大藥房,錢莊,典當行。


    想了一下,想著真有可能就是閏土幹的。


    帶著些懷疑的目光看著閏土。


    把人給殺了,還是個軍官,真行。


    他們漕幫也有殺過人,但從來不敢和官府的人作對。


    “他死不死的,跟我可沒關係。”


    閏土可不想沾上這人命官司,是個麻煩。


    不過自己用的那些手段,不會有人查到自己頭上來。


    完全沒有證據。


    就算到時候有人懷疑。


    估計也沒人敢隨便的招惹自己。


    閏土調查過孫把總,十幾年了都是個把總,也就是說上麵沒有關係,人死了就更加沒誰會去注意。


    船老大再次說道:“張先生,您在會稽開了個錢莊?什麽時候到杭州城來。”


    閏土:“我想著明年吧,開上一家分號。”


    “張先生,您家的錢莊往裏頭存錢還有利息?”


    閏土點點頭,“一年三分利,就是存一百兩銀子一年下來能取走一百零三兩銀子。”


    利率一直在變化調整。


    在會稽,別家錢莊還有典當行都被閏土的產業給打倒了。


    “這,張先生真是為民謀利了,有些個錢莊不止是沒利息,甚至還要交上一筆保管費。我也想在錢莊存上十兩銀子。”


    閏土:“自然是沒問題的。到了一年後便是十兩三錢銀子。”


    “謝謝,謝謝張先生。”


    現在的錢莊有著不少還是會有利息的。


    特別是上海灘那邊已經有老外的銀行了。現在的錢莊也向著銀行轉變著。


    “張先生,來一起玩玩麻將。我們漕幫的人大多數時間跑船的時候就會打麻將消遣。”


    閏土是客人。


    漕幫的人總要盡心招待,找些什麽消遣。最合適消遣,就是玩玩麻將。


    麻將這個玩意,無論貧窮富有,身份地位,大多數人都愛玩。


    “張先生,眼前的搭子三缺一,要拉上你一個才能成局。來吧,張先生,你玩過麻將沒有。”


    “當然打過。”


    閏土有著空間能力對於賭的能力沒人能贏他。


    但是他想了一下,現在和漕幫的人是合作關係。


    這幾個人攏共也沒多少錢,就不用技能了。


    “張先生,打麻將要記性好。”


    他們關照了下閏土。


    畢竟他們朝夕相處的,比較的熟悉。


    “自然要好記性。打麻將記性不好,上下家出張進張都弄不清楚,就沒得打了。”


    一張桌子,分好了籌碼。


    想著孫把總的事情,還是靠著漕幫的消息。


    又得到了這麽多的錢財。


    幹脆連記憶功能也不用,讓他們看看贏點錢。


    三家都好像聽叫要胡牌了,隻有閏土的牌還亂得很。


    閏土是什麽生張都敢打。


    一下子就連輸了三把。


    無所謂,總共也沒得多少錢。


    一局下來才幾文錢。


    繼續玩著。


    別的都不管,就專心管自己做牌,竟然和了一把清一色。


    輸了的三把瞬間贏了迴來,還多贏了一點籌碼。


    這個跟他想的就有點兒不一樣了。


    繼續玩著,閏土控製著自己的實力,盡量不胡牌。


    又玩了五六局,把錢都輸了出去。


    總共輸錢不到一百文。


    對閏土來說一點損耗都不會有。


    接著又玩了幾把。


    漕幫的人好像感覺到閏土放水了,也不是傻子,都是老玩家能感覺的出來。


    知道閏土是故意輸錢呢。


    玩了一會兒就沒有玩了。


    這個慷慨大方的舉動,自然讓漕幫的感恩尊重。


    他們漕幫的人本就是窮人,打打牌能贏點錢就更好了。


    開飯的時候做的是魚。


    漕幫的人雞鴨可能吃不起,但是這個魚肉還是比較的簡單。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船上不止是漕幫的,還有別的客人。


    也不像是客人,更像逃難的。


    一起吃了飯。


    “俗話說山珍海味,這就是海味。貴人們吃的就是這東西!”


    是個外地的難民,連魚都沒吃過。


    聊了幾句,知道是北邊逃難來的。


    這時候難民,吃不起飯的人比較的多。


    船上的夥食基本都是魚。


    有蒸的,有煮的,有炒的,有炸的,有紅燒的。或許是因為閏土是尊貴的客人,搞了個全魚宴。


    剛吃,結果外地的難民喉嚨裏就卡上了魚刺。


    好像是第一次吃魚的。


    非常的慌亂。


    漕幫的人常年在水上,海上。


    自然是有經驗的,“不要怕,喝些老陳醋,喉嚨上的刺就化了。”


    當即弄了點刺來。


    喝了下去,但是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單純把魚刺放在醋中浸泡的確可以溶解魚刺中的鈣鹽,讓堅硬的魚刺變得柔軟,但需要浸泡半小時以上才能達到軟化的效果。


    而咽喉食管是一條管道,喝再多的醋,也僅僅是瞬間通過而過,況且魚刺的一頭是紮在組織裏,接觸不到醋,有用,可能用處也不大。


    外地的這個難民還是感覺著有點兒痛苦。


    閏土:“把嘴巴張開我看一下。我會點兒醫術。”


    仔細的瞅了一下,現在是大白天的,還真的看到了點魚骨頭。


    隨便找了碗水,裏頭放了點藥粉,“把這個喝下去。”


    喝完後,閏土當即使用了空間能力把他喉嚨的骨頭給放進了空間中。


    閏土:“現在感覺怎麽樣?”


    “好了,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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