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土:“七哥,把你的牌票再擴展一下,變成典當行。”


    手下的人又變多了,閏土要再搞點生意。


    閏土手上的事情,主要就是藥材。


    “為啥要開典當、開藥店?這兩樣事業,一時都無利可圖,完全是為了公益,我開典當是為方便窮人。要讓江浙的老百姓都曉得。張閏土這個人。亂世多病痛,大亂之後,必有瘟疫,將來藥店的生意,利人利己,是一等一的好事業。”


    “東家的眼光才是真眼光。”


    閏土:“這些都要靠弟兄們幫忙。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有限,就算三頭六臂,又辦得了多少事?要成大事,全靠弟兄朋友。要拿朋友的事當自己的事,朋友才會拿你的事當自己的事。沒有朋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還是沒有辦法。”


    “東家說的是。這一百多號弟兄,就等著東家您發號施令呢。”


    大多是一些流民,被鬼老七訓練了一兩月了,糧食吃了不少,訓練的情況咋樣了還不知道。


    閏土:“知道漕幫嗎?我跟漕幫的人說過了,利用漕幫的人力、水路上的勢力跟現成的船隻,去走貨。販賣大米和藥材。”


    糧食和藥材都是與民生國計有關的大事業。


    “亂世糧價貴,兵荒馬亂,田地荒了,出產少了。交通不便,有米的地方可能運不出,賣不掉。”


    會稽隻是一個小地方。


    閏土遲早還要布局杭州和上海灘。


    把槍支都分發了下去。


    讓他們練了一下,實彈射擊了幾顆子彈。


    需要知道這個槍支是怎麽玩的。


    到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槍支沒有一直給他們。


    用了兩個小時的樣子就收了上來。


    會稽典當行的生意也開始搞了起來。


    就在票牌的房子新加上了業務。


    大藥房中。


    下午的時候。


    “德貴迴來了。”


    大藥房的人迎接了下,哪裏還認得出來?


    “德貴?”


    憔悴異常的張德貴勉強笑了笑,露出一嘴森森的白牙,“東家,是我。”


    “真是德貴?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這時候哪裏有工夫說話?還不快搬藤椅來?”


    張二狗趕緊指揮夥計,搬來一張藤椅,鋪上褥子。七手八腳地將張德貴扶著躺下,這時才發覺,張德貴一條腿受傷了。


    “快請醫生來。拿薑湯。”張二狗一迭連聲地吩咐,“熬粥。”


    止血散倒是用不上了。


    “讓德貴先坐定了再說。”


    德貴那邊坐定下來,已有夥計端來一碗紅棗薑湯,他一麵喝,一麵喘氣,手在發抖,腿在抽筋,那副樣子看在張二狗眼裏,視線立刻就模糊了。張德貴跟他的關係最好,還有著一些親戚關係。


    “這是虛極了,這時候還不能多吃東西。”


    閏土從空間裏頭拿出個老山參來。


    給他嚼上了一截。


    這是因為德貴已經十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他去杭州送貨,帶了兩個夥計。


    可是遇到了匪寇。


    把錢都給搶了。


    還殺了兩個人,他都是好不容易逃掉的。


    一路逃出來,不敢露麵,晝伏夜行的,生怕再給碰上人。


    沿途也不容易弄到食料。就算有,也不能盡情飽餐,因為腸胃太弱,一下子飽了,也無法消化。


    有了人參的作用,他的元氣迴來了不少。


    “德貴,我看看你的傷口。”


    傷是在杭州附近被土匪盤問時,一句話不對勁被砍了一刀。


    隨意找上了些草藥敷的,從小褂子上撕了些布條紮緊。還好隨身攜帶了些止血散。


    就是傷口太重。


    就算是有止血散,還是要有醫者治病更好。


    張德貴感覺到疼痛,“我餓。”


    “粥在熬了。”張二狗非常的上心。


    親自入廚,舀了一碗現成的雞湯,撇去浮油,撕一塊脯子肉剁成肉泥,倒在湯裏。


    大藥房的夥食還是很好的。


    閏土給手下人的夥食都非常的好。


    一聞見香味,德貴先就忍不住連連咽著唾沫,接到手裏恨不得一下子吞進肚裏,但他想到,過於露出饞相,會讓掌櫃和東家傷心,所以不得不強自抑製著,裝得斯文從容地,一匙一匙舀著吃。


    一大碗雞湯吃得光光,實在沒飽,便用無可奈何的聲音說道:“二狗哥,我還能吃。”


    “等下再吃。”


    德貴點點頭,但臉上是異常失望的神色。張二狗大為不忍,但也不能不顧他的腸胃,隨即說道:“這樣吧,弄點吃不壞的東西來吃。”


    於是裝了一些幹果之類的過來。


    大腿傷的很重。


    閏土是學了些醫術不假,沒太花時間學。


    主要的精力用在了武術和文化上。


    對於醫術用的時間不多。


    像這樣的外傷,直接跟店裏的夥計說道:“去教堂把約翰先生請過來。”


    德貴剛迴來,不能讓他動彈的太多,還是讓約翰出診比較好。


    沒一會兒,約翰就帶著裝備過來了。


    檢視傷口,認為相當嚴重。


    張二狗跟約翰挺熟的了,“約翰先生,你做做好事,一定要治好他。”


    約翰:“腿傷很嚴重,這已經很多天了。治療可以,病人會有些痛苦。看你的樣子,人是虛弱到了極點。痛得厲害。”


    拿了一些止痛藥出來,還有止血散,準備給人開刀了。


    約翰從藥箱裏取出一個布包,一打開來,雪亮耀眼,是幾把大小不同的刀鉗。然後用棉花擦拭傷口,運刀剜去爛肉,疼得德貴滿頭大汗。就算是有止痛藥和止血散還是覺著疼。


    抹上了藥,包紮妥當。約翰也大大地舒了口氣,“總算還好,沒有變成破傷風。要好好照料,疏忽不得。”


    接著約翰又說了許多禁忌,不能勞動,不能生氣,不能大說大笑,怕崩開了傷口。還要忌口,鹹、酸、辣和熱酒、熱湯都不能喝。


    張二狗,“剛喝了一碗熱雞湯。”


    “下次少喝些就行。”


    “我精神好多了。”德貴說道。


    感覺著這個約翰有點兒本事。他自己的痛楚已經減輕,證明這個約翰有些手段。


    治好了病後約翰就離開了。


    稍微給過去了一點診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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