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約定好,半個月後去上海灘拿貨。


    輾轉半月已至。


    閏土開始出發到上海灘去。


    這邊的事情都安排給了手下的人。


    至於學堂那邊,就那麽七八十個學生,有著三個先生教課夠了。


    大概一周的時間到了上海灘來。


    此處的繁華,讓閏土有些驚訝。


    會稽基本上是木房子,而這邊基本上都用上水泥了。


    高樓聳立著。


    到處都能見到洋人。


    不過還是華人更多。


    到了洋行中去。


    有著一口流利的英文,阿三根本就不敢攔他。


    順利的見到了大衛。


    開始進行著洽談。


    大衛對閏土非常的看重。


    在他這兒能賺到很多的銀子,算是互惠。


    “張,人參呢?”


    “都在酒店中。”


    談好了時間,到時候進行交易。


    以物換物。


    談完正事,少不得有點餘興,這時在大廳上的賭桌,已經有了三桌,一桌牌九一桌麻將,一桌骰子。


    有很多的老外,還有很多的華人。


    洋行裏麵也設了賭局。


    這個洋行的規模很大。


    大衛也隻是在洋行中稍微的有些地位。


    大衛看到閏土有興趣:“要不要去玩玩。”


    閏土:“我對此道外行。再看一看。我如果贏錢的話,會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


    “自然不會。我在會稽打聽過,張,你的賭技非常高明。”


    這邊的談話讓賭桌那邊聽到了點,看著閏土:“老兄,我們賭一記,怎麽樣?”


    荷官看著閏土是個生麵孔,又看到他和大衛在一起,估計很有錢的樣子。


    “好!”閏土答得也很爽脆,“奉陪。”然後又問,“是不是對賭?”


    對賭就沒有莊家之說,“自然是對賭,兩不吃虧。怎麽賭法,你說!”


    問賭多少銀子,什麽方式。


    閏土:“大衛,能不能借我五千兩銀子。”


    閏土現在就隻有五千兩銀子,他想要搞一把大的。


    第一次來上海灘,上海灘跟會稽可不同,有錢人太多了。


    一萬兩,賭上一把,就看他敢不敢了。


    大衛看著閏土,沒想到他這麽狠的。


    想著閏土的人參和茶葉。


    五千兩就五千兩,要是全賠了更好了,讓他的貨來還。


    贏了也好,自己願意借錢,雙方的友誼說不準又增加了。


    等大衛數了五千兩的銀票,交了過去,閏土順手就擺在桌子上。


    周圍的看客都蒙住了,這麽的豪賭,即便是在上海灘也不多見。


    “請問,多少封門?”


    “一千兩。”


    “那就一千兩,押注小。”閏土從桌子上掏出一張銀票來,拿在手上。


    這一下便令全場側目。由於閏土是生客,而且看他氣度安閑,將千把兩銀子,看得如一吊銅錢似的不在乎,越發覺得此人神秘莫測,因而也越增好奇的興趣。


    大衛他們不少人是認識的,但是這個閏土第一迴見。


    一千兩壓一次,一萬兩就能十次。


    百多隻眼睛注視之下,開來居然是小。


    覺著閏土的運氣著實是好。


    第二局,還是押注小。


    開來居然又是小,於是場中像沸了似的,詫異的、羨慕的、氣憤的、懊惱的,悔恨怎麽自己也沒想著押一把。


    閏土卻是聲色不動,隻是輕聲說了句:“都是僥幸。”


    大家才知道這個生麵孔的大賭客是大衛的朋友,紛紛投以仰慕的眼光。他們這些賭客都喜歡賭,有著一個賭技精通的朋友還會覺著是一件比較有臉麵的事情。


    第一次到了上海灘,之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非得再大賺是那個一筆才行。


    接連賭了幾把,閏土都是贏。


    有著空間的能力,他不在乎得罪人。


    要是在會稽的話不好說。


    自己不敢把人給得罪了。


    這上海灘和會稽那麽遠,不怕。


    再說上海灘的大老板,應該也不會在乎這萬八千的銀子。


    真敢來找事,自己把人全給收拾了。


    接連押注了好幾次。


    這是多旺的手氣,所以圍觀的人都要跟著閏土下注。


    等閏土將一千兩銀子一押在大上,賭注如雨,紛紛跟進。開出骰盅來,荷官嚇得失色,而賭客則皆大歡喜,莊家在這一局上就要賠四五千兩銀子。


    這一下,全場鼎沸,不賭的人都趕了進來。


    閏土則被奉若神明,他左右的兩個賭客,都盡量將身子往外縮,怕擠得他不舒服。而就在這時候,發覺有人拍一拍他的肩,迴頭看時,是大衛在向他使眼色,示意他離去。


    閏土想了下,到底是洋行,大衛還在這兒混。


    算了少贏一點。


    這一迴故意賭錯。


    把一千兩銀子輸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把還是輸了。


    他輸了不要緊,讓很多跟著賭的人全部都輸了。


    頓時怨聲載道的。


    隻是這兩局。


    莊家就沒有輸錢太多了。


    荷官都鬆了口氣。


    要是再輸的話,他們的飯碗都沒了,還少不得被處罰。總的算了一下,輸的錢差不多七八千兩銀子,都被閏土贏到的。


    還是賭錢來錢的方式最快。


    就是贏得太多會有風險,但是閏土絲毫不怕人報複。


    他們是輕鬆了。


    那些跟著的賭客倒了大黴。


    基本上都輸了錢。


    少則幾百兩,多則一千多兩。


    還好是一千兩封頂的,不然能輸的更多。


    還有人質問著說道:“你怎麽迴事,怎麽連輸兩局了呢。”


    閏土:“剛剛贏也是僥幸,這下子輸也是我的運氣沒有了。今天就賭到這兒不賭了。”


    和大衛商量了下,再次迴到了酒店中去。


    酒店的裝飾非常好。


    甚至已經有了些後世的風格。


    上海灘的路上還有著不少的汽車。


    跟會稽完全是兩個樣子。


    酒店的服務員大多是華人。


    不過很多都會洋文。


    在上海灘做事的,不少都會洋文。


    會洋文比不會洋文的賺錢要多很多。


    洗了個澡。


    在路上洗澡並不是很方便。


    和約翰約定好了,今晚上進行交易。


    他們帶著貨物到酒店裏頭來。


    兩百隻手槍。


    一個大木箱子能裝上大概百來支,也就是兩個木箱子。


    閏土全部用人參換。


    一顆人參能換四把槍。


    五十顆人參,也是兩個箱子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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