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曼與趙一晨被禁錮在法器之中,如同落入無底深淵。他們相互對望,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秦曉曼心中暗自咒罵自己,沒有保護好趙一晨,卻不知這神秘襲擊來得如此突兀,令人猝不及防,讓他們甕中之鱉,


    黑影帶著法器疾馳甚遠,將趙一晨與秦曉曼帶至一處荒廢的山上的破廟裏,然後把秦曉曼和趙一晨從法器裏放了出來。


    雖然被放了出來,但是黑霧化成長繩捆綁住秦曉曼和趙一晨全身,兩人不僅不能動彈,連法力也完全動用不了。


    在這荒山野嶺之中,黑影終於揭開了他的神秘麵紗。


    趙一晨和秦曉曼抬頭看向黑影,隻見在黑袍之下,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他臉龐上有處鮮明疤痕,眼神十分狡黠。


    他看著趙一晨與秦曉曼,奸笑道:“你們兩個,好好在這呆著。你們要是不老實,我有辦法讓你們服服帖帖。”


    秦曉曼鐵青著臉,她一直在尋找機會掙脫束縛。然而,那黑霧化成的黑色長繩之上有著強力禁製,讓她完全使不出任何法力。


    趙一晨傾盡全力想要動用法力,但也無法破解那黑色長繩對法力的束縛。


    趙一晨緊皺著眉頭,他心中明白,眼下的局勢危急,必須盡快尋找機會逃脫。然而,兩人雙雙被束縛,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暫時屈服於這神秘男子的威脅,趙一晨點點頭,沒有說任何話。


    那神秘男子見兩人暫時安靜下來,似乎稍稍鬆了口氣。他環顧四周,嘴角泛起一絲邪笑,似乎對自己這次的計劃頗為得意。


    把秦曉曼和趙一晨安置在廟裏後,肥胖男子起身走出了廟裏,並且半天還沒有迴來。


    夜色降臨,深邃的黑暗如同潑墨一般覆蓋住了整個山頭。原本荒廢的山廟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月光照射進破爛的廟門,斑駁的光影在廟堂內部流轉,仿佛有無數鬼魅在其中徘徊。廟內的風唿嘯著,凜冽的寒意穿透了廟堂的破洞,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趙一晨與秦曉曼被束縛在廟堂之中,周圍的氣氛令人心驚膽顫。陰森的廟堂,淒風苦雨,仿佛是一幅陰鷙的畫卷,讓人心生寒意。


    趙一晨見狀,低聲對秦曉曼道:“老大,那個死胖子像是出去了,一時不會迴來了。”


    秦曉曼眉頭緊皺:“看樣子是的,我在想這個賊人會是誰呢?能有這種身手,還有這種法器,一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可是見到他的容貌,我發現我並未見過此人。”


    “是啊,這人綁架我們兩做什麽呢?”趙一晨也不由陷入沉思。


    這山上陰森恐怖,氣氛壓抑。此刻,趙一晨與秦曉曼被束縛在山廟中,心頭充滿了憂慮。


    秦曉曼緊皺著秀眉,目光灼灼地看著趙一晨,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什麽法器了。”


    “什麽法器?”


    “那個賊人用的法器是困仙壺,它噴出的黑霧能捕捉修行者的法力,如果修行者法力越強,這黑繩就越牢固,相當於是修行者用自己的法力化作繩子捆綁住了自己。”


    “還有這麽邪門的東西?”趙一晨滿頭黑線,這麽說,這玩意對付平民沒用,對付修行者倒是異常好使。


    秦曉曼低聲對趙一晨道:“其實,我們並不是毫無辦法。這困仙壺雖然厲害,但是也有它的弱點。隻要有一個沒有被束縛的人,就可以從外部解開這個黑霧化的繩子。”


    趙一晨驚喜道:“原來這麽簡單?”


    然而,秦曉曼皺眉憂慮道:“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一個廟裏,哪兒去找第三個人啊?我們連現在具體在哪都不清楚,我也無法聯係上青衣衛的同僚們。”


    胖子的出現,困仙壺的存在,以及他們不明的位置,所有的這一切,都像是一個無法解開的難題,但是,秦曉曼的話,卻給趙一晨帶來了一絲希望。


    趙一晨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夜色的山林,他沉聲道:“我想我知道我們在哪裏了。”


    “在哪?你怎麽知道的?”


    “大魏京城周邊有三座山,分別是京城的東麵的羽山,西麵的太華山和南麵的鬆山。”趙一晨輕輕地扭頭看向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你聞到外麵的空氣了嗎?那是鬆香的味道,而且這種鬆香隻有南麵的鬆山上才有。這山上的鬆樹,據說是大魏開國時候就種下了,散發出的鬆香味非常明顯。”


    秦曉曼立刻關閉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麵容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那是一種深深的集中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看著趙一晨,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也聞到了,確實是鬆山上特有的鬆香味道。”秦曉曼說道,“這樣看來,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鬆山上,可是鬆山並不小,我們位於鬆山哪個具體位置仍然無法確定啊。”


    趙一晨微笑道:“不急,我們吉人自有天相。”


    趙一晨靜靜地閉上眼睛,意識像一隻輕盈的鳥兒,翱翔在無盡的天際,穿過層層迷霧,最終降臨在一座赤金色的大殿之上。這是他的靈識神殿,一處隻有他才能開啟的神秘世界。


    殿堂宏大而莊嚴,仿佛可以容納所有的星辰,吞噬所有的時間。巨大的殿柱如同天柱一般,支撐著高聳入雲的穹頂,上麵鐫刻著各種複雜的神秘符文,散發出古老而神秘的氣息。赤金的石階直通殿心的高台,台上的王座矗立在那裏,如同一座永恆的山峰,寂靜而威嚴。


    趙一晨的靈識化作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直接降臨在王座上。趙一晨戴著麵具高坐在王座上,他揚起手,對著虛空輕輕一揮,瞬間,任吾行和馬泓的靈識就如同兩道流星般從虛空中降落,化作兩個人形,跪倒在大殿中。


    “參見護法大人!”兩人口中同聲發出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充滿了莊重與敬畏。


    趙一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暴風雨前的低雷,震撼人心:“我有個非常傑出的朋友,他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是不可多得的人傑。他和一個美麗聰慧的姑娘,此時被困在鬆山上的一座破廟裏。你們立刻組織一隊救援隊伍,趕往鬆山,找到他們,並解開困住他們身上的束縛。”


    任吾行和馬泓麵帶疑惑,但還是迅速點頭應命:“遵命!”


    趙一晨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像是可以洞察人心的猛虎:“我希望你們在天亮之前就要找到他們,記住,別暴露你們長生教弟子的身份,你們裝作是我這個名叫趙一晨的朋友的崇拜者即可。”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迴蕩,重重的壓迫感讓任吾行和馬泓心中一緊。然而,他們還是連忙接連點頭道:“明白!”


    “好的,你們趕緊行動吧!”趙一晨的話語在大殿中迴蕩,任吾行和馬泓的身影如同鳥獸一般,瞬間消失在大殿之中。


    趙一晨的靈識離開了神殿,迴到了現實之中,他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期待。


    黑夜越來越深,廟堂內的寒意也越來越重。秦曉曼與趙一晨背靠而坐,夜色愈深,樹林的聲音也愈來愈安靜。


    “為什麽你不說話了?“突然,趙一晨聽到秦曉曼問自己。


    趙一晨一陣輕笑,“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解開這個結的辦法,“


    秦曉曼眼前一亮:“什麽辦法?“


    趙一晨嘴角上揚,眼神中閃爍著狡黠:“我們需要向對方靠近,鼻尖碰鼻尖,感受彼此的唿吸……“


    秦曉曼聽到趙一晨的話,心跳瞬間加速,臉上不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紅暈。她猶豫了片刻,但明白在這種境地,如果不能脫困,恐怕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


    “這個方法需要我們的距離足夠近,以便我們的唿吸可以相互影響。你需要聽從我的指示,“趙一晨語氣低沉地說。


    秦曉曼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就試試看。“


    “老大遵命!”趙一晨現在是喜上加喜,既能脫困,又能有機會占老大的便宜,這等好事,簡直了,趙一晨心想要是再讓自己遇到那個死胖子,自己沒準都想感謝他。


    趙一晨側過身,扭過頭,和秦曉曼的鼻子緩緩靠攏,兩人相隔極近,趙一晨看著秦曉曼嬌羞欲滴的麵容,心頭不由一陣悸動。


    秦曉曼感受到趙一晨那熾熱的目光,羞澀地垂下了眼簾,臉頰泛起一抹紅霞。


    趙一晨心中竊喜,他身體微微轉動,頭部扭向秦曉曼,鼻尖與鼻尖慢慢接近。


    秦曉曼感覺到趙一晨那熾熱的目光,臉頰羞紅,眼瞼輕輕垂下。


    兩人的唿吸交融,就像一曲深情的樂章在空氣中迴蕩。


    趙一晨鼻尖貼著秦曉曼的鼻尖,他的嘴唇離秦曉曼的隻有幾分之一寸,他能感受到她唿吸的溫度,能聞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氣。他的心跳狂亂,那種強烈的欲望讓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想要吻上去。


    就在這個瞬間,遠處傳來了人群的聲音,趙一晨的心跳瞬間停滯。他迅速移開視線朝廟外看去,他們兩人的麵頰也因此離開,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你聽到了嗎?”秦曉曼睜開眼睛看向趙一晨,疑惑道。


    趙一晨點了點頭,他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他們兩人都屏住了唿吸,仔細傾聽著。


    那聲音忽遠忽近,似是遠處人群的唿喚。


    趙一晨抬頭看了看窗外,此時的鬆山上,一道道火光正在閃爍,那些火光如同星星一般,點綴在黑夜之中。


    趙一晨知道,轉頭看向秦曉曼,微笑道:“看,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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